霜

清晨，走出喧嚣的城市来到郊外的原野。在田野里感受秋冬之交的清冷寒霜和枯枝柿红的味道。踏着寒霜覆盖的酥软的草埂，探看和触摸杂草、枝头的霜花。晶莹透亮的霜花，随附着体而形成不同的形状，在杂草和枝叶的表面凝成薄薄的白色浮层，脆的一触即折，在叶边和枝头处形成四周散射的刺，有菱形的、柱形的、也有集结在一起像梅花形、五角型、六角形的，我想这可能是霜花的时龄，如果有初露的秋冬的晨阳照射其上，一定会折射出晶莹的各色的光环，就像照在蓝宝石一样出现多彩的艳丽，不由得伸手去触摸这寒冷的霜花，不一会儿就在指头化为水滴，失去了它的一切，这昙花一现的美丽就在我温暖的指尖升腾了。

霜是季节的产物，是寒冷的结晶，是秋冬里美丽的晨花。冷若冰霜、秋霜刀剑、霜气横秋、六月飞霜、雪上加霜是对你严酷而杀万物的褒奖和冷酷的怜惜，饱经风霜、傲霜斗雪、戴霜履冰是对你严酷的感悟和品质的赞誉，琨玉秋霜、凛若冰霜、卧雪眠霜是你气质的赞许和凛冽不屈的精神光大。

霜覆盖在秋冬相交的大地，形成灰白而苍茫的景象，雾萦绕在山间、村舍和田园，看不清远处的景物，在寒风迷雾中离开泥泞的田埂。把泥泞的脚印留在了霜染的田园和微冻的田间小路。

霜花啊，不知你在午后滋润大地还是等待明天的肥厚，只要经历了，就不在乎什么样的评品，来也自然去也自然，万事万物何尝不是如此？

城市雾依然，霜不见，冬景已蕴含。

程建翔 2019年11月26日于西安未央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