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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的散文

2020/07/18好文章

心底的思念

文/李宝贵

又逢母亲节,母亲又从心底浮现在眼前。

母亲出生在沈阳,18岁与同龄的父亲完婚。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皮肤白晳,双眼皮大眼睛,留着长至腰际的辫子,额头上的发丝用头油梳成蓬蓬状,身穿月白色合体的旗袍,整个人清爽,端庄。

父母20岁时抱着刚出生的我,辗转来到内蒙古呼伦贝尔满洲里这座闻名中外的边境城市,父亲在铁路单位找到了工作,从此定居在这里。解放后,父亲当了干部,工作忙,任务重,母亲就变着花样给父亲打理饭食。母亲最拿手的就是经常为父亲做他爱吃的糖饼,现在想起来,觉得这可是技术活儿。饼的夹层里放糖有讲究,不能太干,糖没化,不能太稀,糖化得太厉害,流到饼外,父亲拿起母亲烙好的松软可口的糖饼高兴地咬了几下,孩子们才拿起筷子,安静地吃起来。这是规矩:先让长辈吃,而且食不言。母亲坐在父亲右边,眼里流露出柔柔的光,时不时为父亲夹菜添汤。

父亲是一个极爱整洁的人,我家每个房间都要保持干净,每天主要日程就是打扫,母亲身体力行,和我们一起擦地板,擦家俱,归置物品,直到窗明几净。之后母亲开始做饭烧菜,剩余时间,母亲就坐在窗台旁边,等待父亲下班,当父亲身影进入母亲眼帘时,她总是放心地吁了口气。父亲进了屋,看到一尘不染的家,拍拍母亲的双肩,温柔地揽过母亲,之后便和孩子们开始午餐。每天黄昏,母亲总是随同父亲来到门前的菜园子,观赏一番后,父亲挑水浇菜,母亲拔草间苖,他们聊着家长里短,互相逗逗乐,调侃调侃。一天的辛劳放松了。

母亲对父亲的敬佩是由衷的,有时父亲单位的职工来家里谈工作,母亲总是热情地泡茶递水,之后坐到不起眼儿的位置,拿起针线活儿,倾听。对父亲果断,干脆,麻利解决问题的作风,母亲心悦诚服。父亲身材高大,腰杆挺拔,母亲总是精心的打理他的衣裳,让父亲出门时,绝对是一表人才,令人尊重。母亲的进取,爱学习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她主动参加扫盲,学文化。她喜欢父亲的一手好字,经常吃力的认字、写字,直到能磕磕巴巴地读上一段报纸,不仅如此,母亲经常让我给她读小说,什么:新儿女英雄传,暴风骤雨,小二黑结婚,还有林海雪原。听完之后,母亲会陷入遐想,沉浸在小说的喜怒哀乐中。

母亲是一个安逸随性的人,温柔善良,我们外地归家的孩子,围坐在母亲身边,听她哼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二月里来呀好春光”……每当这时,我便会情不自禁的把头撞进母亲的怀抱,享受着母亲的抚摸,心中荡漾着爱的甜蜜。

母亲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但在我的眼里是那样的光辉伟大,她对父亲情意绵绵,她对自己克勤克俭,她对子女爱心满满,为了我们,为了这个家,她付出了她全身心的爱……

思念越过时间的海

文/赵杼祺

这个夏天,因为离别而变得溽热又压抑。

那天早上,父亲接到一个电话就立刻冲出门去。留下准备考级的我在爷爷家。看着父亲眼中转瞬即逝的一丝惊慌,莫名的不安充斥了我整个胸腔,却也只是一样的转瞬即逝。待我考完级之后才知道,那个电话宣布了姥姥的死亡。

赶赴姥姥的葬礼,坐在空调开得很足的车上,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燥热的空气从窗户的缝隙中涌了进来,在头发上散开,就像姥姥抚摸着我。

金黄色的光打在透明的棺椁上,站在离姥姥最近的地方,看着她脸下金黄的晶片,像闪着光的小泪珠,心像被滴了几滴酸到牙痛的柠檬汁,狠狠地缩了一下。灯光刺的眼前一片模糊。抱着沉重的骨灰盒,几乎走遍了火葬场的每一个角落,“姥姥可真重呀,”哭得昏天黑地的我想:“不过我终于也把姥姥抱起来了。”

纸灰在空气中飘着,望着那些小小的黑点,就像是望着一场盘旋着的黑色的雨,而姥姥在雨下为我撑起了一片天,像很小时那样。蹲下来,望着姥姥黑白的照片,听着耳边家人或轻或重的抽泣,夹杂着几句对姥姥说的话,像是回到了时间空隙中的旧时光:姥姥将手心月光似的碎果仁一股脑地倒在我的手中;姥姥在厨房忙碌大半天只为给我做一顿我最爱的饭菜;姥姥自己很节俭却在给我买东西时毫不吝啬;姥姥给了我人生中地第一本书……

伸出手想触碰回忆,画面却在霎那间消失。我知道,姥姥给我的旧时光在那一天归为尘土,成为记忆中不再复还的过往。

火葬场内人依旧不少,我静静地看着姥姥的骨灰盒被放入存放处,心里空荡荡的,胸口堵着千言万语,却一字说不出来。

那一天历历在目,就像姥姥在我心中一直清晰一样。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好像这个夏天,再没有刮过一阵风,那弥漫着快乐与清凉,带走我心中的不安与彷徨的风呢?它跟着姥姥走了吧,从时间的缝隙中溜走了吧。

当思念越过时间的海,掀起的波澜中反复回响着一句话:姥姥,我想你了。

思念

文/柴桂颖

在旧居,我常常放一些米在窗台上,等待鸟儿们的光临。来的最多的就是麻雀了。

尖尖的鸟嘴,光滑、棕色的脑袋,乌溜溜转动的小眼睛,麻色的长尾巴在窗台上扫来扫去,细腿儿一跳一跳的。起先,它们很警觉,啄两下就四处张望一下,有一点动静就马上飞走,过好久才来。

当相处了几周以后,它们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早晨六点钟,麻雀们早已聚集在窗台上,防护栏上,邻家的花盆边上……叽叽喳喳地大声吵闹,一副不给米就不让你睡觉的阵势,见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拉开窗户,它们知趣地把窗台让出来,待米放好后,麻雀们蜂拥而上,便叽叽喳喳地吃了起来。为什么小学的时候,别的同学七点四十到校而我七点就到了呢?因为我有着这天然的“闹钟”啊!

雀儿们时常飞进双层玻璃里,我拉开窗户让它们飞出,不一会儿又有几只飞进来,它们以此为趣,而我也乐此不疲。

可是,好景不长,我们家搬到了市中心,旧房子空了,再也没有人喂麻雀了。它们一次又一次地在窗台上等待,盼望着我的出现,它们一定会问:“昨天的姑娘呢?”“不知道啊。”它们一定很失望吧,今天的窗台,已经是孤零零、寂寞的吧。

人生旅途中,总会有人先离去,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珍贵,却不知珍惜现在。就像一张贺卡上说的那样“世事总无常,人生如梦,且把眼前刻成图,深藏心中。待梦醒,回望过往,怕被遗忘!声声笑语,浅浅问候,问东风,何处?”

窗前的“小闹钟”们,愿你们被这世界温柔相待。

思念家乡的秋

文/潘定平

守候了春的灿烂和夏的炎热,秋在守候中不经意间悄然而至,就这样,每年,秋就像风儿匆匆来过,又匆匆离去,而我的心灵依然在守候,守候着淡淡的天,蓝蓝的云,指望着欣赏家乡秋天的红叶和漫山遍金灿灿的瓜果,我想今年家乡的秋依旧美丽如昔。

我的家乡位于小三峡深处,是一个只有数十户人家的小村庄,每年,经过春的孕育,夏的洗礼,成熟的秋便悄悄地到来了,所过之处,红叶红过火,菊花灿然开,棉花白似雪……整个家乡顿时五彩缤纷起来,芳香醉人。遗憾的是,我已经有一年时间没有回过家乡。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我深深地思念家乡的秋,那里没有宽敞的马路,没有高楼大厦,更没有城市的喧嚣和嘈杂。可有宁静,有淳朴,更有亲情。我思念家乡秋天飘香的瓜果,更思念着家乡漫山遍野的红叶。去年红叶节回家,所到之处,每一片红叶,都从树头飞下来和我拥抱,我一边在落叶飘飞的树林中穿行,一路听着老翁唱着那古老的船歌。“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我自叹没有诗人们的文气,写不出三峡红叶的美,只是品味,就足够让我写上一年半载了。走上山顶,看那波平浪静的大宁河河水,在船的摇晃下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映衬着红叶,点点滴滴都让人心醉。

在繁华的街市中,我思念着家乡的千年古镇——大昌古镇。走在古镇的街上,一块块刻着岁月痕迹、斑驳不平的青石板,承载着大昌人千载的回忆,沉淀着大昌人不变的岁月,也铺就了我如梦的儿童时光。不知道,在这如梦如幻的秋天,记忆中那窄窄的街道、深沉的青石板,是否依旧在滴答的雨声中唱着沧桑的岁月之歌?

我思念着家乡的秋,真想走近她,面对她。每每闭上眼,家乡就仿佛世外桃源般出现在我眼前。顿时,我快乐,我静思,我顿悟,我惊叹。闭上眼,思念我的家乡,一会儿,“前尘隔海,古屋不再。”思念,是永远不会厌倦的。

思念

文/馨仪

一晃儿,女儿薇薇赴欧求学已八年,如今就读信息工程博士并兼博导助教。紧张的学习与工作所致,母女之间常年难得一见。万里遥遥,互联网和微信视频成了我们之间传递情感的最好工具。欧洲与中国的时差约慢近6小时,所以,女儿每天傍晚打来电话,我这里早已是夜半三更月上西弦儿。每每从传输速度略显滞后的视频中,看到女儿的如花笑颜,听到女儿那虽仍显稚嫩但已日见老成的问候声,泪水便会迅速溢满眼眶,喜悦与思念缠绕在一起,畅煲一顿电话粥后便再也难以入睡。日所思,夜所想,如缝衣缀片,连成思念篇,散抒心绪——

思念是一种欲罢不能、欲达不及、酿人心醉的苦;思念是一种时时刻刻永驻心间的牵系;思念有时会是一种温柔的心疼;有时又会是一种沉沉的忧郁;思念是不管你做什么想什么,在哪里都抛不开挥不去的渴盼;思念是茶饭不思,夜不成眠,笑里泪里杯中碗中都有影子在晃动的思绪……

真正的思念是难以形容的,真正的思念是你总是想听她说,捕捉她毫毫厘厘的信息;真正的思念是一种苦苦的等待,一种美好的期盼,是源自心底——“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的淡淡欣慰。

思念会把你折磨得心力交瘁却又让你充满向往,思念之苦会让你埋怨时间与空间的博大无情,又会让你备觉生命、亲情的弥足珍贵。在苦苦的盼望和快乐温馨的期待中,那潜在意识总是鼓动你去干点儿什么,为被思念者去做点儿什么,为丰富思念并笑对欢聚又在默默不断地积聚点儿什么。

被思念的人在思念者的心目中总是那样的娇好,面对这娇好,思念就是所有的尘世纷杂都在记忆中沉淀,唯有被思念者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一个眼神儿、一次凝眸,在记忆的小河中反复流动,此时,那舒灵聪秀的传递是填充心灵的唯一。

思念也不仅仅是一种情感上的煎熬和享受,而是一种精神的能源。在一种无意识的深层次的思维中,思念能净化思念者的灵魂,升华思念者的境界,开拓思念者的胸怀,甚至思念一个人可以改变你对人生某一方面的看法,使失望者生还希望,使绝望者产生新的寄托。

思念看不见,摸不着,它是一种真实的感觉,一种情绪的宣泄,一种心态的展示。有人值得你思念时,你想躲也躲不开,无人值得你思念时,你想觅也觅不到。

思念也许漫漫长久一生,也许短暂如一瞬,但思念本身却是凄美真纯的永恒。拥有思念的人“痛苦”却丰富,没有思念的人平静却苍白。我张开双臂拥抱这因思念而难以穷尽的“痛苦”,我紧闭双眼独享这因思念而从未品尝过的甜美和快乐!因为,我热爱生活,热爱被思念的人,热爱这凄美真纯的永恒。

思念,若春蚕吐丝,绵绵不绝;思念,似涓涓细流,润润生生。思念啊……

对根的思念

文/贡发祥

生在江淮,居住的地方最常见的绿就是不讨人喜欢的洋槐树。居家的屋,是江淮普通的民房,寒舍称之,恰如其实。但在心里,她谓之故乡呀。故乡的概念是从洋槐树的绿开始在心灵间一点点生根的。以至于今天,每每看到洋槐树,仿佛置身在故乡的怀抱里。以至于倍思故土的时候,梦里只剩下洋槐树那光秃秃的枝影,抚慰远行的灵魂。

很长时间没有看过洋槐树了。只记得她那粗糙的皮,是儿时在生气的时候发泄的对象,常常用愤怒的手指一块一块地将其剥下来。可冬去春来,她依旧精神的很。但她也不是好惹的,枝条上的刺儿让人想起来就生畏。她的叶儿,却是最美的。美在看似平常的小叶儿,却可随意地折叠一下,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清脆的乐声就撩起好奇的欲望。这乐声久久地回荡在心灵间,伴着记忆流淌在生命之河里。这青青的一叶,打动了人这一感性的动物,至少是我;不是因为她的美丽,是因为她的存在。她存在于我的生活里,存在于我的所有岁月里,存在于生我养我的故土上,存在于生生不息的那个永远不能忽视的自然里。她充满在那个环境里的每一个角落,无论在何时,只要你睁开眼睛,满眼都是洋槐树。树是平常的树,却在生命里,长成了故乡的根。虬结在思念里,延续着平常人思家的情结。

洋槐树喜欢丛生,如果不是人为的,只要有一棵洋槐树生存的空间,就会在附近丛生出很多株来,慢慢地就形成了洋槐树林。所以,江淮的小村庄里,洋槐树林遍布在房前屋后。在江淮的大地上,洋槐树的生存尚是如此,人更是这样了。友善,好客,重情谊是江淮一带最美的风俗。朴实的方言,如洋槐树的皮,听起来粗糙难懂。但言语间流露的情感却比洋槐树叶儿吹出的乐声还要优美。它能穿透人与人之间的心灵。沟通着南来北往的人际,也沟通着昨天与今天沿袭不变的情愫。

而今的村庄,天翻地覆。洋槐树由于其生长周期长,经济价值不高,其外形无法与景观树相媲美而遭淘汰,继之而起的是大叶杨或者是风景树。洋槐树倒在了时代的变迁里,而乡村变得更美了。村子变了,树变了,可那片土地依然没变,那片土地上曾经的痕迹没变,没变的还有曾根植于故土的洋槐树的根。隐埋的根,让心灵不再空寂,让思乡的绪,在季节里发芽,抽叶,开花,结果,凋零,再生长。只要故土有生长的温度,只要故乡把那根留住,生命就可以找到家的归宿。无论江淮的水流到哪里,都会滋养一棵树,甚至一片树林。

时光被洋槐树站成了记忆,一段一段地林立在从她身边走出去的人的心田上,渐渐地蔓延出一片支撑着眷恋的丛林。这就是故土,这就是故乡。

雪的思念

文/方华

每入冬,总盼着一场大雪降临。

我生活的这个城市,虽然四季分明,但要在冬天里见到“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景象,也是稀罕的。常常是看见小雪花儿飘飘荡荡,心中的欢喜像怀中的一只小白兔儿,正蹭着肌肤酥酥地痒呢,就嗖地跳走,不见了影儿。有时从梦中醒来,推开窗,见道边的树儿一夜间白了头,还未来得及好好侍奉,就在阳光下消遁。真有一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伤怀,那枝叶间的滴滴答答,分明是一颗颗晶莹的留恋。

记忆中的第一场大雪在我幼时,那时,还和母亲生活在乡下。记得那天清晨,一觉醒来,屋里特别的亮堂。母亲叫我别起床,说外面好大的雪。我嚷嚷着要看,于是母亲就将我抱起拢在怀里,走到窗口。扑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远方田野上的道路、沟埂、池塘都消失了身影,只有近处的树满枝头白花绽放。不知怎的,后来每读“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诗句,就立即回忆起母亲拢我在怀站在窗口观雪的情景。

是母亲第一次领着我走进雪地,让我张开小手,迎接那六棱的晶莹花瓣儿。是母亲给我堆起的第一个雪人,红萝卜做的小嘴儿永远地微笑着……

童年堆起的雪人和快乐是早已融化在记忆里了。再次与一场大雪相遇,已经是在城里上中学。

下了几天的小雪,到了那天下午突然变成鹅毛大雪,傍晚放学时,雪已没脚。有穿胶靴的同学欢叫着冲出教室,没带雨具的同学也有家长送来。当同学渐渐走尽,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门口,穿着那双母亲为我打上胶底的布棉鞋。正要踏入雪中,猛听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在叫我,一抬头,远处迷茫的风雪中,正蹒跚走来母亲的身影。当母亲走到我的面前时,我看见她苍白的脸颊上泛着红晕,大口地喘着气。我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这不是因为母亲姗姗来迟的委屈,而是对一个病入膏肓、卧床已久的母亲顶风冒雪来接儿子回家的感激与心痛。当母亲拢我在怀时,我知道,再没有什么风雪能阻挡我的脚步。

岁月的无情已经永远隔断了我和母亲,时光的风雨也冲洗淡薄着记忆。平淡而繁乱的日子里,我们往往需要一个触媒来重拾往日情怀。而冬日里的一场大雪正是我情感永远的维系,那洁白的飘荡,纯净的飞舞,拉近我对母亲久远的回忆,慰藉我的心灵。

冬已至,期待着一场大雪,让我的思念随那片洁白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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