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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故事

2023/01/03经典文章

女人的故事(精选22篇)

玩累了,就回家吧。

文/林子里的雨天

国庆假还没有结束,天气也有些微凉。就在这个国庆中的一天,我满18岁了。18岁,如花般灿烂。可我这朵花,似乎已经开过了。我儿子快两岁了,还没有16岁就有了儿子,早恋加早孕。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丈夫,很了解很了解,比如我说完一句话,我都知道他下一句回答我什么。如此了解,如此相爱,如此幸福,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打断呢?在之前。我一直这么认为,

是旁晚,我正在煲汤,丈夫快要下班了。儿子在沙发上躺着,抱着奶瓶,懒洋洋的喝奶,坐都懒得坐。这个小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养成了这个习惯,我无奈的笑笑,继续搅着砂锅里的汤。枸杞,红枣,乌鸡,搁在一起好漂亮的颜色。他最爱喝乌鸡汤,我最爱煲乌鸡汤。正准备放下勺子,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来电。但我也接了。

喂。你是林晴吧?一个女人。对,我是林晴。我跟你老公上床了!那女人声音有点细细的,语气稳稳的。我忘了我该有什么反应。那我老公给你钱了吗?我说的。不知道怎么想的,似乎没有过脑子,嘴巴自己说了。她没有回答,但我听得到,那女人喘气不匀的声音。突然手不知道放哪里,也不知道是手乱了,还是心乱了,我便又拿着勺子搅着锅里的汤。见她不说话,听她难受了,我又说,我们家这个钱可不能欠你的,什么时候过来我这里来拿吧。话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她把电话挂了。

锅里的汤在沸腾,脑袋里闪烁出他们缠绵的情景,想都没想,我一下把砂锅都扔在洗碗池里。白色的汤,哗哗的流进下水道里,砂锅竟没摔坏,听到这么大的声音,正在喝奶的儿子吓得大哭,叫着妈妈。我立马抱着他,看着他稚嫩的小脸,心里一下变得好坚强。安抚好儿子,继续炒菜做饭,到底该怎么做,今晚躺在床上慢慢想吧。饭菜刚摆上桌,就听到砰,地关车门。他回来了。儿子倒是欢天喜地的跑出去接他爸爸去了,手里连奶瓶都没来得及放下,扔在了地上。心里暗暗的想,这么幸福的三口之家难道不是你想要的么?

一如往常的吃着饭,聊着家常,儿子玩着碟子里的菜,不哭不闹。他说话的时候,我不想看他眼睛,不想看他那张脸。欺骗,最痛的欺骗。我还是跟他说说笑笑,聊着儿子今天把邻居家的小孩欺负了,聊着今天他中午在公司里吃的什么,聊着假期该去哪里玩。听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讲着话的时候,我的思绪不由飘远。是不是只要我不追究这件事情,这个家还是平静,幸福?那如果那样了,又是我想要的吗?自己是否真的能忍受丈夫的欺骗呢?终于吃完了一顿无味的晚饭。

是夜了,穿个睡裙的我,发现天真的是冷了。看到正在上网的他,还是穿个短袖。我拿出一件厚衣服搭在他肩上,他转过身,笑笑的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表示感谢,他说,有老婆真好。心里被什么刺痛了,有老婆好,那你为什么还在外面养小三?儿子睡了,感觉他真的像天使。睡得那么安稳,睡的那么恬静,亲爱的,你的出轨,伤的最无辜的是你的儿子。孩子睡了,我的心事也奔涌而来。其实,在此之前,我就看到过他跟一个女人在qq上聊过天,聊得很甜蜜。他叫她睡觉的时候盖好被子,他叫她路上小心,他叫她吃饭慢慢吃,他叫她那几天别吃冷饮,他叫她要准时吃饭。那么多的嘱咐,透露着他对她的每一份呵护。我有点不相信这是他说的话,他是个不善表达的人,有点内向。但是一页页的聊天记录,已经说明了,我对于他的了解,也许只是生活习惯罢了,也许不是他的错,错的是我。

他今年25岁,大我7岁。他在他的父母帮助下,在我们结婚那年开起了一个小加工厂。开始的日子很苦的,没日没夜的忙着,我大着肚子也帮着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打账单,检查产品,我一个月基本上都不会上街,婆婆也忙,大家都忙,以至于我生儿子的前一天都还在手洗被子,那天刚好洗衣机坏了。生儿子时我17岁还没到,我觉得我的付出是值得的。他抱着儿子时,笑的合不拢嘴。我痛了26个小时,在看见他抱着儿子时,什么痛全忘了,生了那么久,当天晚上我竟然没睡着,睡不着,感觉像在做梦。怕睡着了,梦就醒了。儿子一天天长大,公司一步步进入正轨。我在家安安心心得带孩子,稳定的生活,平静的幸福。我一直以为我们会这样到老,幸福的到老。我悄悄的偷走了他的一支烟,和打火机。到卫生间里,点燃香烟,吞云吐雾。我从来没吸过烟,但第一次吸,似乎动作那么熟练。哦,是看到他吸得次数多了,自己也看会了。他还在上着网,玩着游戏。披着我拿给他的厚衣服,他都懒得穿一下。她会像我一样爱你吗?如果会,我会笑着离开的。一根烟不知道是燃完了还是吸完了,化成了灰烬。

又是一个夜晚,手机一下亮了,一条短信。老婆,今晚可能回不来了,公司有事。他发的。也许我明白是什么事,也许我不该沉默了。明天,我要找他谈谈这件事。月光洒在床上,秋天的夜,如此冰冷。明天,一定要说清楚,起码要知道在他心里这个家他还想不想要。

他正在跟儿子玩,玩的正高兴,看到这个情形,我不想说了。说了就怕是难以恢复平静,或许是不敢说了,怕失去他。看着他们打闹,脑海里又想起他跟那个女人卿卿我我的场景,我找到理由爆发了,我如此付出,他如此欺骗。我坐在他对面,你跟她的聊天记录我看了,也跟她通过电话了,所以也不要解释什么,就说接下来怎么办吧?我看着地上,不想看到他脸色有任何变化,也许是惊讶吧。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我不想离婚,他淡淡地说。这样的回答,让我惊讶了。第一次发现,他这么无耻。突然很想了解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如此不顾我的感受。说说你们怎么开始的吧,我想作为一个局外人来倾听他这段婚外情,他娓娓道来。

她是他们公司里的一个员工,23岁,已经结婚了。有一个女儿,在云南爷爷奶奶家寄养着,她嫁的男人有点穷,所以她也只有出来上班。她的男人不会疼她,时常打她。每次被打了,就在公司里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哭。次数多了,被他看见了,自然而然的在工作上照顾她,他说他当时只觉得她可怜。女人,就是这样,越是心疼越是依赖,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当女人投怀送抱时,又有哪个男人真的坐怀不乱了?然后开了房,上了床。

我释然了,我沉默了。从此再也不说这件事了,也没有原谅,因为他没有说对不起。从始至终都没有。我心里明白,他改变了我的信念。这种信念,无法言语。好吧,既然我还爱就当没发生过吧。不论你回来多晚,我还是在家等你。也许某一天,你把她联系方式全删了,提着我最爱吃的猕猴桃按门铃……

老公与老婆

文/残龙

“老公啊,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啊?”女人一脸好奇的问,从声音分辨,她是很轻快的询问!他们在一起时间不久,两年而已,相处两年的情侣到处都是,随便就能抓出一大把,而现在的人,能有几个在交往的时候考虑结婚的?

“现在工作上也没什么突破,过两年吧!”男人轻轻柔柔道!

“哦!”没有失落亦没有兴奋,似乎预料中!

“老公啊,那假如有孩子了怎么办?”

“你有了?”男人严肃的握住女人的手,眼神犀利的盯住她!

“你抓痛我了啦!”女人喊了出来,“我是问问而已,有了我会告诉你的!”

“老婆,你记得,以我们现在并不适合要孩子,经济上也许可以不用顾忌但是心理上还无法接受,养育一个孩子不是养育一只小宠物那么简单;如果有了要告诉我,我会陪你去医院的,明白吗?”听了女人的话,男人放下心来,也柔下声音来对女人说着自己的观点!

“你放心好了啦,我不会那么不注意的,即便是有了也不会瞒你的,嘿嘿!”女人清爽的声音再度响起!但在心底,女人不知道是否该赞同男人的话,彼此工作其实都不错也算稳定;已经多次思考过,男人只是交往初期提到过结婚,而当彼此交往变得稳定后就没有涉及过婚姻;女人虽然大大咧咧但不是真的傻!其实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是不爱吗?虽然感觉不到爱却也没感觉到哪不爱,也许是时间让彼此都沉静了!现在他们住的房子,一半是女人出钱按揭的;她习惯平衡!平日逛街,他也从来没有陪过她,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毕竟习惯自娱是最容易快乐的方式,这时候却想到这个动作是否也能衡量他的感情。

“老公啊,今天你陪我逛街好不好?你还从来没陪我上过街呢!”女人撒娇的说。

“忙呢!乖,怎么今天想到要我陪了?”男人漫不经心的问!

“那你要不要嘛?”

“自己去吧,要买什么自己去提款就是!”男人的眼光始终专注在文件上!

“老公,我突然想嫁给你了,怎么办?”清纯美丽的小脸上闪亮的大眼无辜的望着男人;这句话把男人的注意力拉回到她身上。男人望着眼前这个没被现实的残忍划下太多痕迹的女子,隐隐的不耐与无力!

“那张纸对你来说是什么意义?”男人放下手上的工作打算和女人好好的谈一次!

“不知道!想和你结婚跟那张纸有牵连吗?”

“你想结婚不就是想要那张纸吗?”男人牵动了下眉。

“如果你那样想也可以啦,你有没有想过和我结婚?其实也是在问你的未来有没有把我算在内!”依然是轻快的声音。

“从一开始我就是打算和你一直走下去的,你不会不明白。”男人间接的回答。

“你从来没有直接的回答过我的问题耶,不管是怎样的问题都好!”女人把声音放到很嗲;“好了啦,不跟你讨论了,免得气死我自己!嘻嘻,那我自己去逛街啦,不要你陪,哼!”话音一落,她拿起包以轻快的姿态走出房间!

身后的门一关上,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沉下来,换上一脸苍白与哀愁,眸底有着让人捕捉不住的幽晦迷离!迈出脚步,缓缓的走在人潮拥挤的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却也塞满了思绪,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很快就能过渡伤害放大欢乐的开心着,这次用尽了力气,却做不到;泪水直流!有的时候不甘愿输给命运却不得不屈服于宿命!快乐的妖精这会,不快乐!哭够了,收起眼泪扬起笑脸,冲到步行街给心爱的他选了十套西服十件衬衣十条领带十个胸针十双袜子十双鞋子,信用卡几乎被刷暴,但是她笑得看不到眼!这时候的她,又是一个精灵,能感染人的精灵!

东西太多扛不了,只好打车回去!得意洋洋的向他炫耀自己的战绩,他看到那么多的衣服,嘴角边隐隐的抽搐,看着身旁这个做事向来一鸣惊人的她不知做何反应!

“老公啊,这些都我挑的,不错吧?”看着自己挑的西服她自我陶醉,对自己的眼光她向来自信!

“老公啊,这些衣服记得已经慢慢穿哦,今天看到好看的心血来潮就帮你买了!哼,你要敢说一个不喜欢的字眼,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到没?”插着腰威胁,故意板起那张娇滴滴的脸!

“好!我不说不喜欢,但是你买这么干什么?你怎么总是那么浪费!”男人语带指责。

“哎呀啦,老公,反正都已经买了你骂我也没用啊!你就多疼我一点也喜欢上这些衣服吧,好不好嘛?”撒娇的摇着他的手,一脸的委屈状!他回她一个无奈的眼神,揉揉她的头发;

“好好好!你呀,以后记得别这样了听到没?否则就算你撒娇我一样不饶哦!”

“恩恩恩恩!”拼命的摇晃着脑袋!

嘿嘿…嬉嬉…”女人一直在咧着嘴傻笑个不停,男人见状亦拉开嘴笑了出来,他的女人太可爱了,和个孩子一样无忧,也有成熟女人的知性;有“妻”如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他在心里也在琢磨着见家长的事,一直都不再提起结婚的事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娶她!

“老公啊,我这个月回家去陪我妈妈好不好?毕业到现在我都没有在家好好呆过呢,妈妈好想我了,我怕弟弟娶到的老婆欺负我妈,我要回去好好‘教育’弟弟去!”晚上的时候她楼着他,手在他身上挠着痒痒,他边逃开他的魔爪,边取笑:“你终于有良心记起妈妈啦?”

“嬉嬉,人家我可是乖乖女咧!老公,我买了明天中午的机票,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原来你是有计谋的啊,我说你怎么忽然对我那么好!”男人假装凶神恶煞!

“哈哈,你装的都不像了啦!讨厌~……”

笑声溢满整个世界!

半个月过去,男人耐不住没有女人在身边的空寂,思念她的调皮,想念她的体温;拨通她电话,男人细声细语的磨女人赶快买票回来!电话里她清爽如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脑海里令他眼圈犯红!

“老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结婚吧!”

电话另一头刹那静如死寂!“你,不是不想娶我的吗?”沉默过后,女人轻轻的问!

“我不是不想,我是想在适当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只是还是熬不过思念先说了!”男人解释着!

“嬉嬉,好啊,你等我回去好不好?”女人恢复精灵样!似乎得到了全世界一样!

继续半个月过去了,男人见女人迟迟不归,再次拨通电话;这回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却是女人的弟弟接的,男人询问他女人怎么还没回来,弟弟说她那里还需要处理点事,还没那么快能走开,告知很快就回,请他别挂心!

再半个月后,男人接到来自女人弟弟的电话,电话里,弟弟让他马上过他们家去,说女人有事!男人吓到了,定好机票如箭般飞奔机场!

到了x市,女人的弟弟接机,弟弟一眼就认出男人,一路沉默的把男人领到医院;不祥的预感笼罩着男人,病房门开,女人瘦弱苍白的脸震撼住男人,心猛的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绞痛难耐!拖着软无力的腿,迈到紧闭双眼的女人身边,用手,轻轻的抚着那熟悉的脸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姐姐胃癌晚期,拖了两个月了!”弟弟在一旁轻轻说着,女人的父母眼圈瞬间又泛红!

这个意外,真的太意外了,意外到连怎么回事都弄不清楚,意外到他感觉自己是在云端!胃癌,原来女人总是

说没胃口总是不吃东西,说减肥是女人的终身事业,这一切都是借口,他责怪自己怎么就没用心去观察过;怪自

己那么大意让女人独自撑着这最难熬的日子!

女人去天堂后的半个月!从女人住的那个城市寄来一封信,男人看着熟悉的字体,浑身颤抖:

亲爱的老公:

一定在想我了,是吗?一定是的,我在天堂都感觉到了呢!

老公啊,你说想和我结婚,真的好感动哦!原本以为你只是想和我在一起并

没有和我共度一生的想法!老公,谢谢你的爱!

和你在一起啊,真的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呢!每天早上醒来你都会喊手麻

,嬉嬉,知道吗?老公,这是最最感动最最记忆犹新的片刻,在家的这些日

子我都睡不着,没有你的手臂当枕头没有你的怀抱当港湾;但是我不后悔,

我不愿意你看到我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样子,我相信换你你也不会让我

看到自己痛苦的一面!老公,原谅我,以后只能在天上笑给你听了!老公啊,

一年前,我是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多么想永远永远都把你铭记于心底,

但是发现怎么看你都看不够,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心里舒服点,我知道

你爱听我笑的声音,其实我自己也好喜欢自己的笑呢,所以就天天笑,让你

永远都记得我,是不是好自私?我怕我走了之后你把我的一切都尘封进一个

连碰都不会去触碰的角落里,我好怕,怕在那里我会冷,所以就用爱让你对

我刻骨铭心!我把每天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所以,够了,今生有你,够了!

上次帮你买的衣服袜子鞋子,你每年在我离开的那天穿上一套去看我好

不好?十套,那就是十年,十年里,你只能用十天的时间想我,在特定的那

天里,你才可以想起我也不准不想我,你知道我喜欢紫色玫瑰花,记得去找

到哦,我对我老公可是很有信心的呢!记得,一年就是那一天能穿,别的时

候不要去碰那些服装,如果你忘记了,那么在你老之后看到那些衣服,也许

能想起我的这个要求呢!嬉嬉,以后你娶老婆了,记得在那天的时候带来给

我看,但是不要告诉她我是谁,是女人都会介意的,就说…呃…就

说我是你的青梅竹马好不好?我好羡慕那些青梅竹马长大的人哦!以后你娶

老婆了,那她就是“咱老婆”,你要对咱老婆好哦,就像对我这样,因为我

在天上看着呢;虽然我会哭会吃醋,但是我更不舍得女孩子伤心;下辈子

用力用力的缠你一辈子,直到老去!

那次我任性和你提分手;但是现在的你一定也是在哭,对吗?不只是眼睛哭,

帮我笑完今生,好吗?

从现在开始,不要悲哀不要消沉;想我只要用十年里的十天;十年后把

我从生命里彻底清除,我自私,但是我怕我的自私让你恨我;所以我就赖你

十年,就十年好不好?十年,我们就真的忘记彼此,期待来生!

已经在履行约定的傻孩子

泪滴湿了信纸,男人痛哭失声!天渐渐的暗了,黑了,窗外灯光斜射了进来,男人整理好情绪;“老婆,我记得

你十年,想你用十天,来生还你一辈子!”轻轻的,对着天际呢喃

我写此文目的,就是要大家都要学会珍惜!

不要让爱你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痛不欲生!

如果,你感动了,

请你一定要保存

让更多的人看到它!

让更多的人要学会珍惜

别把自己当商品

文/刘庆明

和一丧妻同事散步,我劝他,找个女人吧,家里有个女人才像个家啊。

他摇摇头,叹息着说,经别人介绍,认识了几位,都谈了一下,我娶不起。

我说,为什么娶不起?找二婚的,又不是要你找姑娘。他笑起来,可能你对这方面不了解吧,如今有不少女人,讲实惠,把自己当商品。人家给我介绍一姓陈的女人,自己有份工作,离了婚,比我小三岁,身边有一女孩,人长得还行,我心里比较满意,可她向我提出一个条件,我想了想还是对她说,你这条件我真的没能力实现。她摇了摇头,双手摊开,这没办法,你只好找那不要钱的女人,看看天下有没有这样的女人。

我问他,她向你提出什么条件?他说,要我先给她十万元,婚后,每个月另给她两千元。她说,我先给她十万元,她就不怕我变心,变心,她也有这十万元,不吃亏。

我又问他,又为什么她还要你每月支付她两千元呢?她自己不是有工资吗?同事说,是啊,我也这样问她,她说,嫁给男人,就这样,否则女人还嫁男人干什么?我每月也就四千元收入,每月支付她两千元,还要负担一家人生活,我能行吗?

前不久,我在公园散步,遇上一位七十多岁老人背着相机,一边看风景一边拍照。我走近他,主动和他攀谈。原来他多年前老伴去世,一个人生活,儿女都在外头。他说,他退休后不但走遍了全中国,连世界有名的国家也走遍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找个老伴?他连连摇头说,不是我不找,找了,谈不下去,一说到结婚,就向我提出要多少钱,她好像不是找老伴,是找钱似的。我到过许多国家,人家找老伴,根本不是为钱,AA制。她们的思想观念完全与我们不一样,女性很自尊,要是不拿出自己钱来生活,专吃男人的,她们会觉得自己没面子。AA制,才是真正体现男女平等,才是没把自己当商品。话说回来,我的身边可能也有好女人,不看重钱的,但我还没这么好的运气,要是碰上,我就真的走桃花运了。

卖核桃的女人

文/蒋寒

没记住那个景点。

倒记住了景点外公路边卖核桃的女人,一辆马车,车上堆满了箩筐,筐里除了核桃,还有各种山货……

没记住其他山货。

倒记住了核桃。因为我只买了核桃。三筐全买了,反正马车上没剩下一个核桃。

没记住为什么要买她的核桃。

倒记住了本来好奇地往她马车前一站,她就热情地不停地敲核桃给我们吃。嗯,不停,一个又一个。不好意思了,一家三口白吃人家,买五斤吧,十五元一斤。

没记住为什么五斤又变成了三筐。

倒记住了拎着五斤核桃走向自家小车的途中,猛然想起几天前去一大超市买了半斤核桃仁,四十元。“那还不赶紧回去都买了!”还是妻子反应快。女人的算盘,服了。赶紧返回马车边,借口说:“太阳快下山了,你也不容易,核桃全买了。”女人就乐了,拿袋子往里装……

没记住当时跟女人聊了些什么。

倒记住了她的几句话和一个故事———

她说:“我也不是为了做生意,就是把自家吃不完的山货卖掉一些。有马车嘛,又方便。”

她说:“有时候,也帮邻居卖一点。”

她说:“这个价钱,你们在城里肯定买不到。”

她说:“上次也是你们城里的一对夫妻开车来玩,把我家的鸡蛋、鸭蛋、蜂蜜、蔬菜什么的买了很多,后备厢都装满了,还差我100多块钱。我说,下次来玩时给吧。过了一周,那对夫妻又来了,专程来送钱的……”

没记住卖核桃的女人长什么样。

倒记住了她大大咧咧的,一直很开心。反正举手投足的确像朴实的山里女人,没有小商贩那样的精明……

没记住那个景点叫什么景点。

倒有了点印象,当时太阳已在山后,也就是景点的背后,天色已近黄昏,公路上也灰暗了许多,周围几乎看不到一个人,马是套在公路边临时的马棚里,马嘴前有马料,还有一盆水,女人站在堆满山货筐的马车前,手中不停地清理着什么。她的对面,也就是公路对面,是一个没有几个人的农庄,还有一个大广场。我们一家三口已经都逛了一遍,也在一家农家乐吃了晚饭,看了住宿条件,价格不贵,一百多块一晚,却只有一家人住进去了,我们吃饭时,周围的桌子也冷冷清清。妻子说没必要住,开车回城里呗!就出来溜达,就见了来时看见的女人和她的马车还没走,说是去看看。这一看,就买了她的核桃。不,是全部买光了。

我们开车回城里时,女人也将马从棚里牵出来,套好了,还热情地招呼我们:“来玩哈!”

妻子说:“赚到了吧,十五元一斤的核桃,城里哪里找?”

赚了。也算是收获吧。

妻子又说:“不对啊,难道那大姐是专门在等我们?”

嗯,这一嗓子,也让我一咯噔:“对啊,明明公路上,周围都没什么人了,她还在等什么呢?”

妻子如梦方醒:“肯定是我们的车停那儿了。”“对啊!她不是说那对夫妻将她的山货塞满了后备厢么?我们肯定让她失望了。”

“要不,我们过些天再来。”

“好啊,那么实在的山里人,货真又价实,等得那么辛苦。比起大院里那些商贩,山里人更值得我们支持!”

“我倒觉得,应该买几罐她的蜂蜜。”“你当时咋不吭声呢?”

“我没带钱嘛,看你买那么多核桃,也就不好吭声了。”

“可以刷微信,还有支付宝什么的。”“她有吗?”“没注意。”

快进城时,走错道了,绕了很多冤枉路,才进入正道。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绕出城的。

“那是什么景点呢?”妻子突然问我。“没记住。”

奢侈的爱情

丽丽刚结婚不久就离婚了,结婚的理由是爱情,离婚的理由是没钱。

丽丽没有再婚,住进了她老板为她准备的别墅,很豪华,很奢侈,正是她想要的生活。最近一段时间,丽丽的胃口突然大增。感觉吃完就饿,胃老是空空唠唠,爱吃带酸味的食品,整天懒懒的不爱动一动。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跑到药店买了一个试纸。果然是阳性,她怀孕了。

丽丽拿着试纸完美了转了一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板。可他没有半分高兴,而且紧皱着眉推开她说:打掉!

为……为什么?丽丽哽咽。

他冷笑一声,扔给了她一张卡。她拿着卡泪如雨下,是呀!丽丽只是老板的情妇,老板妻有儿,怎么会让她生孩子?

她接过卡顺从地点点头。

老板着才笑了,重新坐着她身边的时候,把她搂着怀里,叫着‘宝贝’无限恩爱的样子,可是丽丽却怎么也投入不到激情里去,她暗暗地摸着肚子,心里一阵翻腾。

老板满足后走了,他不能在丽丽这里留宿,走的时候拿给丽丽一套保暖内衣,还有一件水貂皮大衣。这件大衣价值万元,是丽丽早就想要的了,可如今他送到她手上,她却没有半分喜悦。

第二天,丽丽穿着这件貂皮大衣,慢悠悠的向医院走去。

路过一家粥店的时候,她走了进去,她无法想象店家竟是个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这个女人长着一张黝黑的脸,身上挂这一条围裙,冲着她微笑道:小姐来一碗什么粥?

她道:小米粥吧!

女人走了,不一会端出一碗粥来。丽丽见了连忙接过来说:怎么不雇个人,你怀着孩子还在干活太辛苦了。

女人笑着说:不!我不辛苦,我就是端端粥什么的,重活不用我干,有我老公那!说着她进厨房拉出了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人,指着说:这就是我老公,他可能干了……

丽丽笑了笑羡慕的说:你们可真幸福。

女人的老公听了,只是傻笑。女人也跟着笑,手自然地伸过去握住他的手。

丽丽的眼圈红了,她摸着马上要失去的孩子,心里悲哀至极。

女人等她老公回了厨房,她悄悄地告诉过丽丽,她非常想生个儿子,发了疯地想,做梦也想。不过她说她老公爱她,也爱她肚子里的宝贝。孩子,不管男女他都喜欢。女人似乎很兴奋不停地和美艳说着她和他老公的幸福,丽丽直只觉喉咙发紧粥不知味。

虽然吃得很慢,丽丽还是吃完了,她走去了医院,回来的时候,她没打车,拖着疼痛的身体一步步往回走,因为她的心比身体还有痛。

走到粥铺的时候,已经过了早上饭时,男人搂着怀孕的女人站在门口说说笑笑,这笑声逼出了丽丽的眼泪,她逃似的低着头走了过去,回到那间宽敞豪华的公寓里,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雀鸟,钻进了黄金制作的笼子里,虽然奢华,却冰冷寂寞。

那一夜,美艳是瞪着大眼挨到天亮的。第二天一大早,丽丽将那张卡和那幢公寓钥匙放在了床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想放下这本不属于自己的富贵的生活,她也许能找到真正的快乐。

建房的女工

文/马永红

第一次在邻家的建房工地上看到这两个女人,我很惊奇,以前一直以为修房盖屋是男人的事。

两个女人一高一矮,高的穿花格子上衣,黑裤子,瘦溜溜的样子,像多愁多病身的林黛玉。矮个女人稍胖些,也是长袖长裤,全副武装。从清早看见她们时,她们的衣服就湿淋淋地贴在身上,这一天里,湿了干,干了湿,黏黏糊糊的样子看着就难受。

她俩都戴着遮阳帽和一次性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眉目间全是疲惫。到底是女人,即便干脏活粗活,也很讲究,不像那些男人,古铜色的上身裸露,后背上一颗颗豆子一样大小的汗珠,明晃晃、圆鼓鼓地闪烁着、滚动着,然后小溪一样顺着黧黑的脊梁滑下来,裤腰一圈湿透透的,脖里挂的灰毛巾两头争着往下滴水,取下来一拧,浑浊的汗水一条线地顺流下来。

我与她们属于点头之交,上班前后,匆匆而过,只在周末碰上时,才说上几句话。

我敬重她们,也为她们的吃苦耐劳而感动。听很多人说,农村的女人很享福,饭后约上玩扑克,侃大山,一串串欢快愉悦的笑声如惊风,赛急雨,似群鸟般倏地冲上树梢,旋即又哗地落在桌上。男人们南里北里、风里雨里奔波打工,攒够一沓钱按时邮寄回来。女人们手里有钱,心里有闲,日子细水一样悠悠流走。

“我们农村人是比以前享福了,忙的时候干农活有机器,人不恁累了,不过也不全像你说的恁舒服。”她俩说,有孩子上学的女人们得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侍候老人,知表不知里,其实都不容易的。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大了,花钱的地方多了,窝在家里打牙撂嘴的说闲话,不如出来挣个是个,让孩子他爸压力小些,看着他爬高上低的,守着也放心。矮个女人说着话目光上移,瞄着房子上她的光脊梁男人,眼神柔软如棉。

再见她们,却不戴口罩了。她们说,戴不戴都一样晒黑,还捂得透不过气来。的确,她俩的脸黑黢黢的,只皱纹的褶子里面略显白些。太阳真是厉害,如支支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无论如何遮盖,都无法阻挡紫外线的入侵。看着她们搬起一块块砖放进小推车里,铲起一锹锹水泥送进搅拌机里,一次次仰脸目送着吊机满载着砖沙的小推车,晃晃荡荡地在房上安全着陆时,我都替她们累,这就是她们说的“干的轻活小活”吗?

她们却很知足,这个活儿也是看面子说好话才能做的。只要能来,宁可工资少一些,她们就拼命干,抢着干,跑着干,男人吸烟解乏时她们也在干,泥沙溅身浑然不顾,汗湿衣衫在所不惜,男人讲荤段子时她们充耳不闻。拿起布块能做衣服,掂起铁锹能干活,看着房子一点点升高,自豪感也油然而生吧!

早上,我们还在睡梦里,她们开工了,午后,太阳正毒,我们午休时,机器又“嗡嗡”地开火了。她们白天和男人一起辛劳,家里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活儿,啥时候做呢?一定是夜半时分人家入睡了,她们还在忙活。怎么会不累呢?她们说,晚上躺在床上,像感冒了一样,四肢软绵绵的,浑身骨头散了架般酸疼酸疼的。

那一天,没看见高个女人,矮个女人说,今天带她婆婆看病去了。原来她男人没在这个工地上干活,几年前一次晚归时,被一辆货车撞坏了腿,从此不能再干重活,女人却拒绝接受村里给认定的贫困户指标。她说,不能凡事都指靠国家,我有一双手,年轻轻的,跟着建筑队一天挣个一二百元,再加上节余的粮食卖卖,这日子能过。

仰望即将建成的高楼,我回想着那个瘦弱的高个女人,她眼睛不大,眼梢细长,却时时闪耀着坚毅的光芒。就是这样的女工,用独立自强的信念撑起了一个家。

花心大建波

文/九满

大建波,出生在桃花盛开的季节。传说那个时候出生的人,天生花心。

从不拈花惹草的父亲不信这个邪,坚信儿子在严厉的管教下不敢有花花肠子。因期盼儿子做个惊天动地的大丈夫,父亲给他取了这个响亮的名字。

上小学一年级时,有女生向大建波父亲告状:“建哥说话不算话,昨天还答应只娶我一个,今天又答应了别人!”

父亲听了,板着脸教育大建波:“小屁孩不学好,老子揍死你!”

上小学二年级时,大建波有一段时间迷上了写纸条。稍有姿色的女同学都收到了他写的抒情文章,抒发的全是“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之类的情感。

父亲知道后,操起鸡毛掸子就往大建波头上一顿乱抽,同时喘着气说“你个小流氓!上课不听讲,写这些狗屁东西!老子打死你这小流氓!”

大建波上小学三年级后变得深沉起来,成绩从此也噌噌地往上飙,最好的时候居然进了全班倒数第五名,乐得女老师那次捧住他的脸蛋就一顿狂吻。吻毕,大建波嘻皮笑脸,指着女老师的胸部模仿老师教汉语拚音,边演示边大声地说:“波、坡、摸、喝……”气得女老师当场大哭。

父亲知道后恼羞成怒,“你小子对老师都敢耍流氓!老子打死你这个不学好的东西!”父亲说着抡起木棍,却找不到大建波,只听到大建波大嚷“除了打人,你还会什么?”循声望去,大建波已逃出家门。

随后,大建波离家出走了。从此,大建波像断了线的风筝,音信杳无。

一晃十年过去了。那天,父亲收到岳阳某少管所的一封信,说是大建波可以回家了,要家长去少管所领他。

少管所门口。父亲正为大建波的不争气而忧心,三个女孩也赶到了,一致追问大建波到底视谁为女朋友。于是,父亲找到了根源。

三个去少管所接大建波的女孩,后来没有一个成为大建波的妻子。

回家第三年,大建波结婚了,娶的是一位邻乡的周姓女孩,那可是一个面目娇羞,浑身透着古典气质的女性,而且是她苦追大建波一年才成功。

婚后,两人勤勤恳恳行夫妻之事。因为大建波身上总有女人的香水味,她便断定丈夫太过风流。于是,草草离婚。

后来,大建波爱上县人民医院一位护士。护士有魔鬼身材和水汪汪的大眼睛。

梅开二度,二婚夫妻如胶似漆,令人好不艳羡。

那年,大建波在长沙置了新房,乔迁之际,邀请我们几个童年伙伴去参加婚礼,由于工作忙,走不开,我便委托在中山工作的匡建辉代我随礼。

后来,我们几个童年伙伴在珠海小聚,匡建辉讲起大建波开的那间发廊来,眉飞色舞、乐不可支。他告诉我们,发廊里,总见大建波和小姐们嬉笑。遇上生意好,不等小姐索求,大建波会主动给她们发红包,要不就带上一群小姐,请大家饱吃海喝。用餐时,他故意把房间搞得漆黑,不开灯,点上五颜六色的蜡烛,说是有情调。领过红包、吃过烛光餐的小姐,一个个称赞大建波豪爽、大气,有事没事就喜欢“大波!大波!”一顿乱叫,把大建波名字里的“建”都给省了。

都说花心男的婚姻不长久,没出一年,大建波果真就和第二任妻子离了。据说,他逮到妻子与别人开房哩。童年伙伴笑话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建波大喊冤枉,说什么他与女人来往,遵循动口不动手的原则,说得油嘴滑舌,不知有没有人信他。

第二任妻子头一昂,甩下一句“凭什么只能男人玩女人,女人就不能玩男人?离就离,谁怕谁?!”不哭不闹不上吊,拿着自己的生活用品就走。

“房子留给你啦,我不和你争!”她很大方地对大建波说。

两次离婚,大建波几乎一贫如洗。父亲气得直哆嗦,大骂大建波迟早得死在女人身上。

没几年,大建波又穿着名牌开着小车回来了。他这是怎么发达的呀?有人嘴一撅,说大建波肯定是傍上富婆了!内幕无从打听,留作悬念罢。

大建波第三次结婚了,这次娶的是同行,一个总是带着微笑,相貌平平的女人。大建波童年伙伴笑着问:“换口味啦?”“过日子嘛,踏实就好!”大建波呵呵一笑。

老婆的肚子很能来事,结婚不到两个月,生下一个又白又胖的小女孩。父亲换了语气,请求大建波不再拈花惹草。大建波回得斩钉截铁,说是离了女人他可活不成。父亲气得吐血,大骂“你这个畜生!”

大建波的衣衫,仍旧有别家女人的香水味。他老婆带着恬静的微笑,给一天天长大的女儿讲王子和白雪公主的故事,和她一块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女儿进入梦乡后,她细心地用手搓洗大建波的白衬衫,嫌洗衣机不能将白衬衫洗干净。

闺蜜神神秘秘对她说着大建波在外的传闻,她微笑一下告诉闺蜜,大建波对她很好。的确,结婚多年,大建波仍常送老婆礼物,诸如鲜花、首饰、化妆品,甚至是内衣、内裤。老婆各部位的尺寸大小,他了如指掌,连老婆何时会来例假也知道。在老婆例假期间,他倍加呵护,不让老婆沾冷水,更不会让她做家务。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建波的老婆微笑着看着女儿上小学、上初中,眼下又微笑着看着丈夫和他的前几任妻子交往。

知道大建波出生的人说,这个大建波啊,天生就是好色,连离了婚的前妻都逃不过他。

楼下住了一户卖肉的

文/刘吾福

按照住宅的楼层来算,我是住在一楼,而实际上,我是住在二楼的,因为在我的楼下还有一层杂房。

杂房大约四十来平方米,很低矮,带有简易卫生间。

这种带有简易卫生间的杂房,是那些手头比较宽裕的业主从开发商那里买来后,专用于出租给打工仔的。

房屋租金不太贵,一般大约每月二百五六十块钱,这样的房子很适合那些经济拮据初进城打工的人租住。

我楼下的杂房就是租给了一户卖肉的住着。

一开始,楼下的杂房是空着的。后来的一天晚上,我突然听见楼下有“吱呀吱呀”的叫声,我打开窗子,探头望去,借着住宅区内的庭院灯光,看到一家三口人推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三轮车上是一大堆打了捆的衣物被褥一类的东西。只见这一家三口人,一对显然是夫妇俩的,手脚利索地往杂房里搬东西,后面还跟着一个背脊深度弯曲、手拄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颤颤巍巍的老太太,不用说,是那对夫妇的母亲。

第二天,天还没亮,“吱呀吱呀”的三轮车滚动的声音就钻进我的耳膜,那时我还在床上酣睡,我睁开惺松的眼睛看看墙壁上的挂钟,才五点过几分呢。

“讨厌”,我咕哝了一句,翻过身来,又进入了梦乡。

早晨七点钟,我准时起床,洗漱过后,便提个小竹篮去菜市场。

我们居住的小区是个新开发小区,买菜要到距离小区三里的菜市场去。

突然就发现,我们小区的大门外已经新开设了一个小小的菜市场,七八个菜农用箩筐或者畚箕装着辣椒黄瓜白菜摆了一排地摊,还有一个小小的卖鱼的摊位,以及一个卖猪肉的摊位。

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卖猪肉的摊位了,那个猪肉摊位其实就是在旧三轮车上架起一块厚木板,木板上摆着几腿猪肉,而那卖猪肉的就是租住在我楼下的那一对夫妇。

我看见夫妇俩的长相有点“阴盛阳衰”的味道——男的上身赤膊,胸脯上露着一排肋骨,那肋骨一根根可以数得清;而那个女人则滚圆滚圆得像一只充足了气的球,好像他家里有营养的东西全让女人吃光了。

卖肉的夫妇俩看到我,老远就笑眯眯地打招呼:老板买肉吧?

我走过去,用手翻动案板上的猪肉,有点不放心地问:猪肉是好的吗?

好的好的,绝对好的!瘦男人说,你看猪腿上都盖了检疫站的印章呢!老板您放心买就是了。

胖女人已经扬起了手中银光闪闪的砍刀,问,老板您是要前腿还是后腿?前腿肉嫩,开汤吃最好,后腿肉虽然硬,油炸后炖香芋吃,最爽口……

我说,割一斤前腿。

我又说,我认识你们俩,我就住在你们楼上,二楼。

瘦男人便笑一笑,那我们算是邻居了,多有吵烦啦,还请多关照哦!那样子十分憨厚。

女人则压低嗓门有点儿神秘似的说,既然是邻居,我给您优惠着,瘦肉别人卖十四块钱一斤,老板您哪——我只收您十二块钱一斤啦!

买好了肉,又买了香葱白菜,回家来,我很高兴地对爱人说,现在买菜不但近了,而且楼下就住着一户卖肉的,邻居,价比别处便宜!爱人自然也很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凌晨,我再听到楼下卖肉的那架三轮车“吱呀吱呀”的叫声时,已不觉得它打搅了我的睡眠,反而感到那“吱呀吱呀”的叫声犹如一支好听的歌曲——因为毕竟人家把你当作了邻居,每斤瘦肉便宜一块钱呢!远亲不如近邻嘛!

但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我便讨厌听到那“吱呀吱呀”的叫声了。

这种心理的改变,还是缘于买肉——这天早晨,我爱人晨跑,跑到以前买菜的那个菜市场旁边,顺便绕进去割了一斤瘦肉,可人家那里才十块钱一斤哪!

爱人愤愤地说,我们上了楼下那对卖肉的夫妇的当!我也义愤填膺,岂止是上当,简直就是人格受了侮辱嘛!

从此,我发誓再也不买楼下这对夫妇卖的猪肉,我每天早晨宁愿多跑三里路,也不在我们小区的这个小菜市场买菜了。

尤其是当我迎面碰到楼下的那对卖肉的夫妇时,我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们鄙夷的一瞥!

瘦男人和胖女人似乎察觉了我的脸色,每次碰面时,就会尴尬地低头而过……

又过了一段日子,我和爱人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八点半是本市电视台的“天天播报”栏目,这个栏目我们照例是要看的,因为我们可以从这个栏目了解到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新闻和故事。电视里正播放着的是:市工商、城管、打假办联合行动,专门查处销售注水和病、死猪肉的摊位……

从电视上,我和爱人惊异地看到,在我俩经常买肉的那几个摊位,销售的都是注水或者病、死猪肉,而我们小区旁边的小菜市场的猪肉摊位——也就是住在我楼下的那对夫妇的摊位销售的却是经过检疫的好猪肉。

我和爱人清楚地看到工商城管打假办的人员检查完瘦男人和胖女人的猪肉后,满意地笑了笑,其中的一个还跟瘦男人握了握手。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很自觉地来到我们自己的小区旁的那个肉摊位去买猪肉,瘦男人和胖女人看到我的来临,开始似乎愣了一下,很快地,脸上就堆满了笑意,瘦男人冲我点点头,胖女人则习惯性地扬起砍刀,问,老板您要前腿还是后腿?

我说,前腿后腿都行,割一斤。

胖女人熟练地割下一块瘦肉,放到电子秤盘上,电子秤的显示屏上显示的数字刚好是一斤。

胖女人说,卖给别人是十四块钱一斤,您是邻居,我只收您十二块钱一斤啦!

我说,你们做生意的赚几个钱真不容易,我还是给你十四块钱一斤呗!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的纸币,又摸出四个一元的硬币,轻轻地放在瘦男人和胖女人的肉案板上……

洗澡

文/叶钢林

认识热水河,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读初中,过苦日子。吃不饱倒也罢了,只因为当年砍光了树木去炼钢铁,灶膛缺乏柴火,溪水常常断流,饮水都成问题,假如想洗个热水澡,无异于天方夜谭。恰巧学校组织赴山那边的热水参观,记得曾作文为记:翻过云遮雾绕的山岗,走进古木参天的原始丛林,路旁的翠竹向我们颔首致意;有飞流叠瀑,水声轰鸣;热水河哗啦哗啦流淌,鼓掌欢迎我们到来;白墙黛瓦、干净整洁的村庄,稻浪翻滚的田畴,鲤鱼跳跃的池塘,肥猪满栏的养殖场,沸腾的汤河,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美不胜收。

“石气生烟火,潭声若沸汤。”明史记载:“热水泉,在县东百里,气如烟雾,水温。”而在清朝同治年间编纂县志时,“温泉可煮熟鸡蛋,农人杀猪宰鹅,皆汤之即可”。可见水温有逐渐升高之势。到了民国,温泉水“炎液喧波沸如汤”,水温高达98℃,已是名副其实的热水了。在这个传说中后羿射日太阳坠落的地方,蕴藏着方圆五六里的地下热田。大大小小的热泉,终年翻腾涌跃,热浪滚滚蒸腾。一江清水汩汩流过,江面上水汽氤氲,山光水色,如诗如画,宛如人间仙境。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热水村镇人家,可以不生炉火,炊茶煮饭,洗洗涮涮,都用这滚烫的泉水;杀猪宰鸭,就在汤河烫毛。清晨,在温泉里煮个鸡蛋,泡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日子悠远绵长。有女人穿红着绿,或在河边捣衣,或在泉边洗菜,欢声笑语唤醒了沉睡的山乡。杨柳岸边,传来一阵阵爽朗明快的山歌声:“哥哥还冒讨婆娘哎,妹子未曾嫁人家,捡个石头丢过河喂,好比蜜蜂来采糖。木子开花哟白茫茫,姑娘十八花一样,木子花中有蜜蜂哎,哪有妹子不恋郎,喔喂。”

早些年前一个冬天,我在热水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当地人不分男女老幼,都在热水河里洗澡,而且裸泳。这本来就是寻常事,但凡有河流,便会有人洗澡,只是得在炎热的夏天罢了。但这地方得天独厚,一年四季,都可以随心所欲,泡个舒舒服服的温泉。那天傍晚,我刚下到河里,天上便飘洒着一片一片的雪花,温泉澡雪,至今难以忘怀。

在这里,每当傍晚时分,村里的姑娘、媳妇便结伴到河中洗澡。女人边下河,边把衣服一件件脱掉,抛向河岸,赤裸着身子,蹚进齐腰深的河水中,吱吱喳喳地说着悄悄话。此时,就在离女人不远处,河水中照样赤裸着一群生龙活虎的男人。而这两群赤裸着的人,彼此总要招来些笑骂声的,那是农耕时代的打情骂俏。然而,也仅仅止于打情骂俏而已,女人大可不必担心会混进来个赤裸的男人,男人也别以为能有什么便宜可占,河里隐约有条无形的界线,不可逾越。传说几十年前,有个在当地进行科学考察的男人,误入正在河中洗澡的女人堆里,被乱石砸死。想来不至于吧,此地民风淳朴,都在一条河里洗澡,亲密无间,邻里之间无讼事,数十年没有发生过犯罪案件,这位科技工作者的故事,大约空穴来风而已。

真相

文/陈永林

上个月,我回老家鄱湖嘴时,堂兄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杨树村有个五保户,叫小凤。小凤有幢泥坯屋,屋前屋后有几棵大樟树。村里的杨木根想得到小凤的几棵大樟树与泥坯屋,就同小凤签了份合同。今后小风搬到杨木根家住,小凤由杨木根供养。今后小凤死了,小凤的所有财产都归杨木根。签这份合同时,小凤七十岁,杨木根五十岁。

我问堂兄,真有这样的事?

堂兄说,还骗你?你不信,明天就可以去杨树村问问。

后来呢?我扔给堂兄一支烟。

堂兄把烟夹在耳朵上,说,十年后,小凤还没死。这十年,杨木根供养小凤吃穿的钱、治病的钱,以万来计算。而小凤所有的财产最多值五千块钱。杨木根可吃了大亏。更好玩的,上个星期杨木根死了,小凤仍活得好好的。村人都说小凤可活到一百岁。

第二天,我去了杨树村。杨树村位于郊区,骑自行车进城只要十分钟。

我问一中年人,大伯,借问一下,杨木根的家在哪?中年人说,你跟我走就是。

我问,杨木根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人。中年人说,你听说他供养五保户小凤的事吗?其实杨木根是个很精明的人,他哪是外人所说的傻瓜?杨木根同小凤签合同时,明知道吃亏。其实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小凤的破屋及几棵樟树值不了几个钱。杨木根其实是报恩呀。杨木根七岁时,父亲就死了,家里极穷,那时小凤家里有好吃的总给杨木根吃,还给杨木根做新衣服……

我打断他的话,既然杨木根要报小凤的恩,那直接把小凤接进家不就行了,还签什么合同?

中年人说,小凤是个很硬气的人,她不愿接受别人的施舍。杨木根对小凤说,小凤百年之后,小凤所有的财产都归他,他只会赚,不会亏。小凤这才信了,才进了杨木根的家。杨木根同小凤签合同,也怕女人不同意。杨木根对女人说小凤活不长久,讲小凤的地皮值多少钱,樟树值多少钱……啊,到了,这就星杨木根的家。

木根的家很简陋,屋里没啥值钱的东西,但很干净。木根的女人给我让座,又泡茶,很热情。

我说,伯母,我是陈家庄的人,想探听杨木根的事。我想写篇文章。

木根的女人说,木根是个好人。她给我讲起木根的许多好来,如家里有好吃的,总舍不得吃,留给她和孩子吃。家里的重活累活,总一个人干,从不要她沾手等。

我把话题往他供养小凤的事上引。

木根的女人说,木根要把小凤接进家,我满口同意了。我知道小凤以前对木根好,木根小时候没少吃她的穿她的。我开初让木根不要签合同,直接把她接进家,免得村人说闲话,还以为我们沾了便宜。可木根说,不签合同,小凤就不肯来我们家。签合同是做给小凤看的。

我问,小凤还好吧?

身体还好,吃饭能吃一碗,只是耳朵背。你见见她。木根的女人把我带进前厢房。房子朝南,阳光洒了一屋。小凤坐在藤椅上晒太阳。她的精神很好,见了我,向我笑。我向她问好,奶奶好。木根的女人说,她听不见你说的话。

我就告辞了。

一年后,我打电话向堂哥问好时,堂哥说,还记得杨木根的事吗?

我说,当然记得。

堂哥说,木根还真有眼光。市里搞开发,一条三十米宽的柏油路从小凤的门前穿过。小凤的那块地皮成了黄金地段,有人出二十万想买那块地皮,木根家里人还不肯卖呢。这回木根赚饱了。

我一时说不上话,心里却很高兴。

我们曾深爱过

文/沁香兰韵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正站在学校的走廊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连衣裙,头发高高的扎了一个马尾巴。她的皮肤很白,近四十岁的人,脸上一丝皱纹也没有,这使她看上去很年青。她那一身的气质,不像是到学校来应聘生活老师,倒像是某个局级领导干部。

我的家在孔城,每晚几乎也有课,所以我只能住在学校里。下了课,我就常去她的宿舍找她闲聊。

她做生活老师,工作也很清闲,就是搞搞楼梯道的卫生。我看见的她,总是整日整日的坐在桌子前打毛线衣。她每次听到我开女生宿舍的铁门时,就会抱着毛线衣跑出来说:“小杨,到我这里来呀?”

冬天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混得很熟了。一次,窗外下着大雪,她背靠着软垫,低着头一面织衣,一面和我说起自己那段婚姻经历: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当时在工厂的歌舞团里上班。我们的歌舞团在工厂最后面,隔着一道围墙,就是一排民工房。

“他就租住在那民工房里,他的宿舍正好与我们的舞蹈室相对。我每日在舞蹈室排练节目,他就叭在窗口观看。虽然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很干净,一如窗外纯静的阳光,带给我只是温暖。我在他的注视里泰然自若的旋转、起舞。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远房亲戚,听说是姑妈的什么表姨娘,我现在都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关系?总而言之,是半竿子也打不着的一个亲戚,说要给我做媒。那个时候,我太小了,什么也不懂,妈妈叫我相亲,我忸怩着去了。

“我在姨娘家第一次正式见着他。看着他,我的一颗心怦怦乱跳,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看见那个人会心跳得历害。我们交往没多久,他说要带我回去给他父母看。

“他的老家在山里,我跟着他翻过一个山头,我的脚就磨破了。他脱下我的高跟鞋,背着我又爬了几道山,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老远,我听到一阵劈劈啪啪的炮竹响,他们全家人都跑出来迎接我。”

说到这里,她停下手中的针线,眼神望向了远方。她在沉思,过往美好的回忆勾起了她心中的伤痛吗?

“他娶我的时候,把口袋里的钱全交给我。我数了数,只有一千多元,这在二十年前,也难以办一场像样的婚礼。我拿了其中的一百元钱,买了一套嫁衣,其余的钱全用来酬酒。

“我们的婚礼简简单单。新婚之夜,我打开嫁妆,取出我的压箱底钱,整整八千块,是我多年打工挣下的积蓄。我们用这八千块开了一个花店。

“我们的花店在这个小城里,是最早的那一家,可惜的是,当时的年青人,少有买花的。我们第一次做生意,不懂得经营之道,更不懂得保养鲜花。我们看着花儿在眼前凋零、枯萎,最终全烂了。八千块钱,放在水里还响一响,可这样无声无息的从我们手上滑走,而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生意失败后,他关起门来读书。他要考公务员,却怕身边的亲戚朋友知道,因为他自尊心太强了,他怕将来考不上会落下笑话。他这次努力没有白费,第二年公务员考试,他顺利考上了。

“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们再不用挤在廉价的租住屋里,我也不用去臭气熏天公共厕所倒马桶,更加不用对着每月的电费、水费、米钱、油钱……等等去发愁了。虽然公务员工资不高,可我们的住房和生活都有了保障。

“我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我把这当作幸福生活的开始。可事实上,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我们搬进单位住不到一个月,婆婆就跟着搬进来了。她说要来照顾我们刚出世的儿子,事实上,我当时休年假在家,儿子完全无需她的照顾。我想她一个人在老家孤苦无依,她愿意和我们一起住,我怎么能忍心说不同意呢?

“我想不到的是,婆婆是个特别挑剔的人。我洗衣服,她说我衣服没洗清;我做饭,她说我饭做得不好吃;我打扫卫生,她说我卫生弄得不干净……我一直隐忍着,可隐忍的结果是她越来越过分,甚至干扰我们夫妻的生活。大半夜里,只要儿子在床上哼一声,她必定要来敲我们的门。后来她嫌我开门慢了,就把我们房间的门撬了。她长期半夜直入我们房间,掀开我们被子,抱走我们的儿子。后来抽屉的钥匙也被她撬了,我们藏在抽屉里的五百元现金被她拿走。凡是她能想到折磨我们的方法她都用尽了。

“我终于爆发了,不是为了那五百元钱,是因为我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我做什么都不能称她心,如她意。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还要讨她欢喜呢?

“他变得不爱回家了,总是说单位有事,或者说是有应酬。一个家,就这样变成了两个女人的战场。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我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好上了。我们协议离婚的时候,那个女人意外出车祸死了。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要惩罚他们?

“离婚后的他,独自带着儿子生活。婆婆又回到了老家,听说她去世的时候,旁边没有一个人。我们都是输家,我们把一个好好的家输掉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又低下头去打毛线衣。

我不知道说什么?女人需要安全感,失去婚姻的女人,犹如一叶孤舟飘荡在水中,不知何是何地是归航?心中那份苍茫,那份凄凄,不是局外人所能理解的。

“小杨,我好久没有去舞厅,今晚你陪我去跳一支!”她握着我的手说。

我笑了笑,说道:“以前我教过幼儿园,会跳一些简单的舞步,交际舞没学过,我不会哟!”

“没关系,你跟着我跳就行了。”她说。

夜晚的雪花很大,把我们车窗都打湿了。我转过脸,去看窗外的街道,一片一片的雪花,映照在迷离的霓虹灯下,引领着我们去赴一场舞会。

今夜,注定是无眠。

且让我们醉一回,梦一回。醉过、梦过,再重头来过。

老张的哲学

文/莫小米

老张今年95岁,这辈子没结过婚,没怎么上过班,你或许觉得他很孤苦,白活了。恰恰相反,仅看他的模样,红光满面,“霸气侧漏”,记忆力极佳。

老张乃名人张之洞之后,到他爷爷辈,仍家大业大,大四合院套小四合院,有长工八名。高中毕业来了日本佬。

按他的英文水平,出去工作,县太爷都要高看他一眼,可他不去,宁可闲玩。人不缺吃穿,就是自由。

哪怕是吃穿窘迫了,权衡之下,他还是选择逍遥。

那是上世纪50年代,一场肺结核久治不愈,拿了两百块遣散费,先游山玩水再说,游啊游,游到杭州西湖边,出生于河北的老张,被美景惊呆,阴晴雨天都去西湖边坐,坐了三个月,肺结核不治而愈,就此在杭州待了下来,直到今天。

按说病好了,年轻力壮,该上个班吧,他不。

他也不是天性懒散,也有过青年人的热血理想。当年蒋介石号召十万青年十万兵,他也从军准备上前线,还没打上仗,日本投降了。之后被解放军俘虏、遣散,又辗转去了新疆建设兵团,新疆气候恶劣,最终得病离职。

这一段工作,老张给弄怕了。早上六点钟吹号起床,操练、吃早饭、学习,一学就是两小时。下了班,吃完晚饭又得开会,人人亮思想,交代旧军队犯的“罪”……他说,太不自由,跟关起来没两样,怕了。

这样的大家族,总有个把混得好的,有位本家堂兄是少将,每月接济点儿,生活就够了。稍后的“文革”中,没单位的好处尽显,他逍遥自在,没人过问他,更没人斗他。

他有手艺在身,书法绘画,机械制图,外加英语流利,形势好了,小施身手,立即有人聘他,他不受聘,只是接点零散活儿,攒上钱,云游四方。

再说为啥单身。在新疆那会儿,他三十岁,周围都是男人,后来一车皮一车皮调来女青年,成百上千。他当然也想女人来着,但他说:“你再想,要看得中嘛。某地的女人,小,黑,瘦,某地的女人,人高马大,男人婆。上海、苏州来的是不错,但少啊,轮不到我。”于是作罢,一生只作逍遥游。

逍遥,乃物我两忘的至高境界。在特定历史背景下,逍遥却只是老张的无奈之举。

蛇妖

文/月知

从前有个蛇妖,胁迫一个美女为它寻找食物,那食物是男人的灵魂。那条蛇原先时时刻刻就在她的肩膀上,后来干脆就长进了那女人的身体里,只留下上半身。女人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感到恐怖。而那条蛇除了女人之外是没有人看得到的。所有被蛇吃去灵魂的男人都会化为灰烬。

结果有一天女人的餐馆来了一个和尚,他坐在餐桌上,在女人准备收下和尚灵魂的那一刻,和尚看见了蛇。之后和尚杀了女人,她死得那一刻,花容不再,两鬓斑白。蛇从女人身体里走了出来,它想寄生在和尚的身上,它成功了。它也很容易得就长进了和尚的体内。在它以为它已经完美掌握和尚身体的时候,那条蛇死了。

多年后,和尚在轮回的路上遇见了那个女人。女人问他,你明明也有恶心,甚至你的恶心比我的还大,那条蛇是那么容易就长进了你的身体。和尚没有答她,阎王殿上包拯问他,你当初为什么没有被蛇妖侵蚀,那蛇妖会激发出人的恶念而落于其之肩上,恶念越重者,则其入人之身越多,其身半没,则人无救也。当初那女人正是贪图青春年华,而六十不老。蛇落其身,经十载欲长生而泯灭其心。那蛇一落于你肩,既如那女人之妆。何解。

和尚答,我心中恶念甚重。

为何那蛇妖是被杀死得。连生死薄上都无从查到你是如何杀死它的,当时按理来说,你应该是它的奴隶。

和尚答,阎王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经十载那凡尘女子方泯灭她所有的善念。一时一刻的恶念无论再重,又怎能让和尚的善心变动一分。

那个女人

文/峰岭

老家后面远远的山坳里,有一座低矮的土坯房,半边塌了,没塌的半边住着一个女人,还有几只猪鸡,哼哼咕咕声啄破了静寂。

她的头发像扣在脑壳上的鸟窝,胡乱支棱还粘着草叶谷壳,似没见过梳子。她没疯,只是个独居者。

她家周围并不是别人家的房子,一家都没有。而是一堆堆疙疙瘩瘩的坟包,有的还很新,上面插着花圈,风一吹就抖抖嗦嗦。

钻进她的屋子,会眼前一黑。几十年的烟熏火燎,墙壁跟烟囱似的。一张床,一个泥巴灶,几只盆盆碗碗,颜色混沌不清。

没通电,就没有电带来的一切文明享受。天黑了就摸到床上睡,天亮就爬起来干活吃饭。真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过年回老家时,我在山沟里乱转,碰到了她,正在坡上砍柴呢。看到我,老远就扯起嗓子打招呼:你来啦,你吃饭了没?口气亲热得跟亲戚似的。然后我就走不利索了,她撂下手里的活跟过来,呱啦呱啦开始了扯线团。

她并不认识我,可是不管,只要是个人就行。她得是有多寂寞。

于是我知道她有个很凶的丈夫——现在已成了房后的坟包之一。嫌她生的是个女儿,就抡起刀砍她。说着说着她唰一下捋起袖子,胳膊上果然横趴着三条蚯蚓样深紫的疤。“血流得哗哗的,”她咬牙切齿地指着一个坟包,“那个死鬼!我抱着女儿呢,可害怕把娃砍到了。”

女儿呢?到南方打工去了。在那里嫁了人,生了个娃,离婚,又嫁了人,又生个娃,好几年没回来过了。

儿子是有的,都有儿媳孙子了。但他们老早就搬到远远的山下村子里去了。他们不管她,不但不管,凶悍的儿媳大年三十还把她的一只肥猪硬是拉走了,“喂了整一年,一只猪耳朵都没吃到。”她眼圈一红撩起了衣襟。

儿子为啥不管?“他管得了?你不晓得,那是个怂货,怕老婆。”

为啥不找村干部管下?“村干部是谁?”她一脸茫茫然。

娘家呢?没有娘家,早不知道在哪了。还有没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反正是从这么老高的山里来的,她右胳膊往上一伸比画着。

我说今年夏天咱这里会有暴雨,你住得低,小心点儿。她嘴一撇眼一翻:“我又没做过缺德事怕个啥。我跟你说,老天爷在上头看着哩,才不会害我。会下到别地儿淹死那些坏蛋。”她狡黠神秘地一笑。

她一把年纪了,却穿着红罩衫黄裤子,跟个花姑娘似的。她说有一回有个女人给她送了一堆衣裳,花花绿绿好看得很,穿都穿不完。然后把我上下一扫描:走走走,我去给你拿条褂褂。

我说我不要,她说那你到我屋里去坐会儿,我给你下碗面吃。

太阳快落了,我往回走,她还一直一直跟着我,说呀说。我都到家门口了,天都黑了,她才折过身花好长时间走向那一片坟场里的家。

分手时我问她怕不?她脖子一梗,一脸鄙夷:“怕啥?我不怕鬼,鬼还怕我呢!”说罢嘿嘿嘿得意地笑了。

我问她有没有女儿的电话号码,她说之前女儿给她留了一个,她回去找下。我们约定我明早拿手机过去。

第二天早上去了,却没见她人影。我等了一会儿,把一袋苹果挂在她锁扣上,走了。后来听说,她天麻麻亮就跑到山下公路边等她女儿去了。好像每到过年,她都会跑到那里等几天。

说不清为啥,我常常想到那个女人……

一段真爱,足以让女人活一辈子

她是个坏女人,这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同的事实。坏到什么程度呢?她十六岁就早孕,然后被学校开除。因为有几分姿色,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司机。司机也老实,她便欺负他,后来她和别人私通。

遇到他的时候,她已徐娘半老。不,这还不算完。她命硬,已经克死了两任丈夫,并且都给他们戴过绿帽子。而他则是一个未婚男人,因为家庭穷苦而耽搁了,等到兄弟姐妹都成了亲,他已经35岁了。

她长他5岁,媒人来说媒时,提起她的过去,说:“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说说。”他说我不介意。他有什么?一个修自行车的店铺而已,人又生得难看。她的风流是出了名的,而他的木讷也是出了名的。谁也不会相信他会娶她,谁也不会相信她会嫁给他,但那年的腊月,鞭炮响了,他们结婚了。

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丈夫生了一个,一儿一女。他笑呵呵地说:“看我多幸福,还没怎么着就一儿一女了。”他并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她仍旧是懒、馋、爱打麻将、跑到四邻八舍说是非,和男人眉来眼去。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老了,没有人要她了,可她还是去招惹男人。

有人去告诉他,他木讷着脸说她:“你要是没事就在家里呗。”他没有恼,她先恼了:“你说我?在家中我还不闷死?去串个门怎么了?”他没有再说下去,还是去剥瓜子,这是他最爱做的事:给她剥瓜子。她最爱的零食是瓜子,一边吃着瓜子一边骂:“以后,你少管我,窝囊废!”

她爱骂人,他嘿嘿地笑着听,并不还言。连儿女都听不下去了,嫌她骂得寒碜。她说:“老娘混到这一步,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兔崽子,如果不是你们,我不会嫁给个修车夫!”

但他还是那样疼她,即使进了门凉锅冷灶,他也不嫌,家里有个女人总是好的。他做饭,拣她爱吃的做。做熟了,一遍遍到邻居家去喊她吃饭。她总嫌他烦:“催死呢?还差两圈!”两圈打完了,菜凉了,他端下去热,一边热一边说:“别老去打牌了,打一小会儿就得了呗,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你看你的胃,又疼了吧?”

她胃疼的时候,他灌个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上,左手拉着她的右手,有个女人真好,这身子是温热的,虽然不知道疼他,可到底是有女人了。她也有对他好的时候,骂他贱骨头,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他就嘻嘻笑着:“我就是没见过女人,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女人。”

这时候,女人就笑了,她去照镜子,果然照着一张桃花脸,但却是老桃花脸了。她已经40岁了,真的老了,年轻的时候打情骂俏,没干什么正经事,到如今找了个知冷知热的人,值了。前两个男人,为了她的轻浮,打她骂她,她没有改过来,结果第一个喝多撞死了,第二个去游泳掉到河里淹死了。因为长期打打闹闹,他们死时,她只觉得少了个给她挣钱的,甚至没有哭没有闹。人们都说她心硬,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她磕着瓜子说,“哼,谁让我长得美。”

如今美人迟暮了,但她依旧是美。坐在巷子口和人打牌聊天。大雨天,他推着自己的车篷跑回家,有人说:“你男人回来了,快去烧壶热水给他暖暖身子。”她却磕着瓜子说:“打完了这圈再说。”连一双儿女都觉得她有些可恨了,可男人说:“让***玩吧,她心里可郁闷啊。”她听了,侧过脸去,眼睛有些微微湿润,知道这男人是真心疼她了。

不久,男人觉得心口疼,一直疼到上气不接下气。去医院查,心脏坏了,要做搭桥手术。她听了,泼妇似地坐在地上骂:“挨千刀的啊,你怎么得这个病,这不是要我死吗?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这么硬啊?”到现在,她想的还是她自己。

钱是不够的。她趁男人不在家,把自行车铺卖了,三万多块,还是不够。她去找亲戚借,因为名声坏了,没人借给她,怕她说谎话。她一狠心,重拾起年轻时学的本事:唱大鼓。她怕人知道,于是买了火车票远走,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地唱,如果你在街头看到一个唱大鼓的女人,那就是她了。她不年轻了,45岁了,浓妆艳抹,穿着廉价旗袍,一句一句地唱着《黛玉思春》、《宝黛初会》,很艳情的大鼓,一块一块地挣。

长到45岁,这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挣钱,不,这不是挣钱,这是挣命呢!一年之后,她唱够了做手术的钱。等她回来时,所有人都发现她黑了瘦了,很多人都以为她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样的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不行了就跟别人跑呗,很正常。很多人都这样看她,只有他不这样看她,他说:“她会回来的。”

她真的回来了,带着好多钱,跑到他跟前说:“做手术的钱咱有了,不是我和男人睡来的,是我给你挣来的。”这次哭的是他。他哽咽着,抚摸着她有了白发的头,说:“疯丫头,怎么学会疼人了?”一直,他把她当孩子,一个爱玩爱闹的孩子,甚至她的轻薄他也没有嫌,他相信,自己会感动她的,会让她爱上的。

手术做得不成功,半年之后,他去了。临走之前,他拉着她的手说:“下辈子,我还娶你,即使你看不上我,但谁让我喜欢你呢?所以,我前面等着你去了。”她扑到他身上大哭,“死鬼啊死鬼,你真忍心啊!”声音如杜鹃啼血,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动容,但他到底去了。

都以为她还会再嫁,都以为她还会再说再笑再招摇着打牌去,但所有的人全想错了。从此,她布衣布食,吃斋念佛,不再东家串西家串,把从前的自行车铺又开了张,自己做生意,供两个孩子上学。

她的心里,从此就只有这个男人,他给了她一段情,一段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如果人有这样一段情,是可以让人活一辈子的。

谁能给她一个温馨的家

文/一缕柔风

雷声、雨声、人的嘈杂声,吵得我一阵心烦意乱,推开窗户往楼下张望,原来是那位铁路火车司机的遗孀—桂云嫂子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披头散发的在大雨里嚎啕大哭,在她的周围有一群打着雨伞的男男女女正在围观。

索性,我也关上房门,找了一把雨伞,走下楼,想去看个究竟。只知道她的丈夫在五年前死于肺癌,独生子儿因打仗斗殴,误伤了人命在三年前被缉拿归案,正在狱中服刑。我和她不是很熟悉,也只是在路上相遇礼貌的点下头、打个招呼而已。

听邻居说她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桂云嫂子是一个从乡下嫁过来的、没有工作的五十多岁的妇女,每天,就靠在街上卖报来维持生计。这个命运多劫的女人的脸上,被岁月刻满了沧桑,一双不难看出曾经美丽过的大眼睛里,留露出的是对生活的无奈和一丝的绝望。

那年为了给她的丈夫医病,桂云嫂子把三间瓦房和家里能换成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使得本来就不宽裕的家庭更是雪中加霜。可是,与她相依为命的丈夫终因医治无效,还是带着满腹的不舍扔下桂云嫂子和唯一的儿子撒手归西了。

那时的桂云嫂子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无奈下,她天天领着辍学的儿子去找丈夫生前的领导给解决一下生活和住房的问题。最后,有位说了算的领导终于发了善心,给她们孤儿寡母安排在一间小库房居住下来。一晃就是五年。

屋漏偏遇雨连天雨,行船又遇顶头风。本来,桂云嫂子早已想好就在这间小房子里等待着儿子的出狱,再慢慢的了却自己的残生。哪曾想?铁路内部召开了一个会议,上边部署要把这一排简易的房子推倒重建一处货站。这样一来,她就真的变成无家可归的人了。

于是,她一次次去找丈夫生前的老领导、老同事,可人走茶凉,谁又能为她这位不幸的苦命女人说一句暖心的话呢?面对着新上任领导那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脸,桂云嫂子真是欲哭无泪、倾诉无门啊。就在她因一阵急火攻心、终于心力交瘁病倒下来的时候,拆迁办进驻了。几次对她通告搬家无果,拆迁办终于不耐烦了。就在她白天拖着病弱的身子出去为自己买退烧药和卖报纸的空隙,那无情的大铲车仅一会的功夫,就把桂云嫂子赖以生存的家给推倒了,又铲为平地。

等她赶回来的时候,那曾经的家已经荡然无存,映入眼帘的就是眼前这一大片废墟……

当时桂云嫂子就瘫倒在废墟上了。好心的邻居和路人扶起她,有的给她买来了矿泉水和面包,有的陪着她一起流下同情的眼泪,有的,眼里是琢磨不透的冷漠,有的则劝慰她赶紧趁着天未黑去投奔她的亲戚。可天生柔弱又倔强的桂云嫂子就是不走!她说一定要拆迁办找来一个说了算的大官给她一个理由和一个可以安身的家。谁知?这伙拆迁办里的一个毛头小伙子上前就给了桂云嫂子左右开弓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就***给你家推平了,你爱上哪告就上哪告去”当时,桂云嫂子就被气疯了!在废墟里捡起一把不知道是谁家扔弃在那里的菜刀向那个打她嘴巴和依然在骂她的那个坏小子砍去。

都说鬼都怕恶人,这话真实不虚!那小子一看这个女人真的和他玩命了,脚底下抹油,一溜烟的跑开了。

也许是老天都在怜惜这位可怜的女人吧?忽然一阵狂风,然后就是阵阵闪电惊雷,瞬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淋湿了眼前这片废墟,淋湿了桂云嫂子曾经可以栖身的“家”,淋湿了一颗无依无助、绝望妇人的心!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了,有个好心的大姐把她的雨伞递给了桂云嫂子。可是,此时的桂云嫂子就像一幅石头雕像,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已让你难以分辨出哪滴是雨水,哪滴又是伤心的泪水了……

我的心也不仅阵阵的发酸。可是,我又能为眼前这位可怜的女人做些什么呢?因为,我深深的知道,她此刻需要的不是空洞的安慰,而是需要一个可以让她休息、安身、避雨、生存的家啊!

天上的雨啊,请您别再下了!您会把这位可怜的女人淋病了的!我唯一能为桂云嫂子做的,就是祈祷风雨过后就能让她见到希望的彩虹。明天,会有一位善良的领导能为这位遗孀解决她的居住问题。

让我双手合十,让所有同情桂云嫂子的人为这位苦命的女人诵上一千遍:阿弥陀佛!愿我佛慈悲,明天就降好运于桂云嫂子的身上吧!

试问苍天,谁能给她一个温馨的家啊?

女人成长说

文/杜会琴

在又一个“三八”节来临之际,关于女性的话题自然又进入到了人们的视野。单位里的男同事羡慕我们拥有半天假的特权,戏言应设立“男人节”方显男女平等。放眼当今社会,女性参与公共事务的程度和水平与过去相比,虽说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我们自己知道,真正男女平等的梦想依然遥远而美好,作为一个女性,还是依靠自己来得更可靠一些。女人如何成长?如何提高自己的品味,赢得别人的尊重和社会的认可,我结合自己的人生阅历,在节日之际,用三个词与职场姐妹们分享:

自 立

自立的前提和基础是提高能力。能力提高的途径有三条:一是学习。把学习当作一种境界,一种素养,一种觉悟。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曾经指出:“人的差异在于业余时间”,我看很有道理。鲁迅的一生,在文学创作、文艺斗争、文艺理论方面,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其著译近一千万字,这就是善于挤时间的结果。他常说,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二是要实践。人的能力不是先天就有的,先天的素质只是提供了形成能力的可能性,其本身不是能力。任何能力都是在人与环境的相互作用的过程中培养出来并锻炼提高的,能力缺陷也是在实践中暴露发现并进而得到改正和完善的。实践是提高能力的大课堂、大熔炉、大学校。看身边的同事,起点一样的人最后差别甚大,多半都是因为在实践中磨炼和提高的能力不同所致。三是要总结。总结经验是提高能力的重要环节。一个时刻注意总结的人才有可能进步。毛主席一生重视总结经验。1965年,毛主席在中南海接见李宗仁夫妇和程思远先生时,程思远告诉他,国外许多人都赞扬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笑了笑说:“我是靠总结经验吃饭的。”我们要养成总结经验的习惯,每干完一件事,都去琢磨琢磨,找出其中的经验和教训,这样才能做到不犯或者少犯同样的错误,不断提高在机关里办文办事的综合能力。

自 尊

自尊,就是要尊重自己的人格,维护自己的尊严与价值。要有以行动传达自己价值观的意识。异性交往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一定要谨慎处理,正确把握个人情感,防止畸形感情的发展,避免给人们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与男性同志个别谈话,是工作中会经常遇到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场合和方式。学会保持距离,理智面对,正所谓“心中无邪念,行为必端正”,提倡简单生活、率性工作,做到心中没有虚荣也没有贪婪,不受物质的诱惑,不被金钱左右;要知道什么是羞耻,懂得如何对待自己的缺点和不足。自尊女人必定受到他人的尊重,能自爱的女人也一定能够得到旁人的敬重。

自 律

我认为,自律最主要的就是做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解自己的内心,有不断反思自省的意识,每个人个性里都有一些不好的因素,不断完善的渠道只有通过反思和自省,在别人的故事里,在文学作品里,在和同事交往的过程里,时时处处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是我,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是否最大限度的维护了别人的自尊?是否符合与人交往的基本规律?看到一些不好的现象,就要自觉警告自己:我不要这样,如此方可时时进步,日日提高。

自律,作为女性来说,还要教育好自己的子女。爱自己的子女,是父母的天性,但慈爱并不是溺爱。严是爱,宠是害,对子女切不可娇生惯养,放任自流。家财不为子孙谋,不给后代留下金钱,而是给后代留下精神、志向和美德,这既是明智之举又是历史经验。

我不认识他

文/赵向辉

我在这座城市上大学,女友却在几百公里外的另一所大学里,因此,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我都要乘坐火车去看那个美丽的女孩。为了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我选择了夜间上车、凌晨到站的那趟车,硬座的票价也适合穷酸的我。

今天,我看了看车票,根据经验,应该是靠窗的座位。这对于要坐一整夜的人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位置。

23时,火车准点到站。穿行在车厢的过道,我看到很多乘客都在昏昏欲睡。在我的座位上,有一个正在睡梦中的中年男人,中间的座位上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头枕在最外面一个中年女人的怀里,睡得正香。

我轻轻推了那个男人一下说:“大哥,这座位是我的。”

男人睁开惺忪的双眼,怔了怔,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字“哦”,然后站起了身子。

女人的目光随着男人向外移动,她问:“我把孩子抱起来,你坐吧。”

“让孩子睡吧,我将就一下。”说完,男人从座位底下拽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顺势坐在过道上,脊背和头靠着座位的侧面。

我坐了下来,头靠在窗户上,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准备进入梦乡。

过了半小时的样子,小姑娘醒了。妈妈问:“尿泡吗?”小姑娘说:“尿。”妈妈领着小姑娘去了洗手间。

男人也醒了,拿出水杯喝了两口水,继续睡觉。

回来后,小姑娘继续半躺在妈妈怀里睡觉,也没听到男人说一句话。我心里想:这爸爸当得真够呛,也不问问妈妈是否累了,需要不需要替换抱,孩子是否要喝水。

睡眼朦胧中,我感觉有人在踢我的腿,睁开一只眼,看到是小姑娘的一条腿在座位下晃荡,随着节奏碰我呢。

再看那个妈妈,已经靠着座位靠背睡着了。而那个男人,此刻正站在过道上,我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我。

我以为,那男人会帮小姑娘把腿收起来。但是,等了一刻钟,也没见他有啥动作,我只好指指小姑娘的腿,示意了他一下……他轻轻地把小姑娘的腿安放舒坦,就又坐在了那个蛇皮袋子上。

凌晨5时,火车即将到达我目的地的前一站——“恐龙之乡”自贡市,男人开始收拾行李,做下车准备,女人和小姑娘却依旧在睡梦中,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我想,看来这男人还是挺好的,可能是要等到站了再叫醒女人和孩子吧,让她们多睡几分钟。

到站了,男人拎起行李就往外走,根本就没有叫醒女人和孩子。我的大脑飞快旋转:是故意丢下这娘儿俩,还是真的忘记了?不管怎么说,不能耽误下车,先叫醒女人再说吧。

我推了推女人的胳膊,女人睁开眼。我说:“该下车了。”女人说:“还没到。”我问:“你和那男人不是一家人吗?”女人说:“我不认识他。”

我疑惑起来:“那他为什么一直坐在这里?”女人指了指小姑娘坐的地方:“这个座位是他的,他是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

爱醉熏风里 情归云深处

文/茹茈凄凉

【云之曦】

周五,艳阳高照着,看起来,这是一个九成会有点艳遇的好天气,风哼着小曲,神清气爽的走进了科室。“公司办”是一个阴盛阳衰的地方,一水伶牙俐齿的姑娘大妈,看着养眼,可一点也不省心。早间新闻依旧是陈谷子烂芝麻的韩国电视剧、明星八卦,还有“路透社”小道消息。

风是一个随遇而安或者说不思进取的男人,他上班的唯一目地就是为了等着下班。

风一直觉得自己的日子很滋润,有车有房有闲,无妻有妾有小三,还有腰包里的一点点余钱。古书上所说的“浪荡子”,门槛标准——潘、驴、邓、小、闲,台阶颇高!风觉得自己虽然有所不及,但依然有了嘲笑那些离标准更远之人的资格,风很有些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着,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吞云吐雾中那叫一个惬意,外人一看,明眼就是一副“春风得意,马蹄更急”的没事找抽型神情。

“嗖……”,一阵凉风,风抬眼看到的就是一座“肉山”遮云蔽日而来,瞧那体型,完全打破了人体生物学的自然规律,看起来宽度厚度那是要远远大于高度的,更为奇特的是这移动的“肉山”,性别女,身手如此之敏捷,妖孽啊!

“雅馨宾馆!”资深美女看着手上的火柴盒,一字一顿的高声诵读。姐姐妹妹蜂涌而至,铁证如山中,封口请客这事已成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工作极其单调,工作极度无聊,做为一个稀有品种的“男人”,风往往就成了大家乐趣的源泉。而且风只要稍一诡辩,什么事都会上纲上线到“你是否算个男人”这个让风怎么也得誓死扞卫的高度。而且按照一般饭局的规律,本来风是打算“引蛇出洞”,结果往往就成了“惹祸上身”,抛砖引玉的人,那砖常常得不偿失的就抛到了自己脸上。

明哲保身、三缄其口现在已然被风奉为了金科玉律。不过,今儿这事,也算祸从天降了,风自嘲着,一个火柴盒引发的喜宴。

饭局出来,风有些小悲哀,又少了四百,这岂止是花钱如流水,简直是泼水,“哗”一下就没了,风感觉钱包薄了很多,走路都轻飘飘了。按照科室里一贯的习惯,下面的节目是K歌,喝喝唱唱闹闹,也算排遣烦躁的好方式。AA制,风有些庆幸的捂紧口袋。

灯红酒绿中,唱K搞成了男女联谊会,表哥表妹络绎而至,场面不是壮观,那是相当的壮观。

这种场景,像风这样的呱噪的乌鸦,在气氛的调节上那就显得尤其重要。风在朋友圈子里薄有微名,QQ号美其名曰“老井”,按中国博大精深的拆字法,意思可以直译为“横竖都是二”,加上一个“老”,也表明了风那种把“二”坚持到底的不二决心!风自己也一直以为,古人“三十六计”中,怎么也应该有“装傻充愣”的一席之地,没有最“二”,只有更“二”!

风属于“人来疯”那类,人越多,越发的挥洒自如,嗓子不好怎么了?唱歌跑调那又怎么了?咱不走偶像路线改走喜剧路线不就齐活!

芸喜欢唱歌,她觉得自己不算黄鹂也一定是百灵,这种场合应该正是自己显摆得瑟的舞台。可看着荧幕前摇头摆尾自娱自乐,不,应该是自愚自乐更为贴切的麦霸,这气啊,真就不打一处来。按朋友的介绍,这个自认为很拉风的男人应该叫“风”。

芸也是“自来熟”的那类人,趁音乐的间隙,凑上前一脸的媚笑,“疯哥,够范儿,我给你点一首《勇气》,你再展示一下风采?”

风觉得自己真是人品大爆发,简直可以媲美那直钩钓鱼的老姜头了,美女搭讪,那头点得拨浪鼓似的,“嗯,嗯,没问题,唱不下来我给你朗诵。”音乐一起,风猛地回过神,《勇气》?这好像是梁静茹唱的,你以为哥哥李玉刚哦?这女人,损他来着。

“敢于肆无忌惮唱歌的人需要勇气,今儿我刚知道,同样,听你唱歌更需要勇气。”歇了一口气,芸痛打了一下落水狗,“咱们也算彼此励志了!”

风脑残了一会,继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本来一般都是“老井”一出,谁与争锋!现在猛不丁的杀出一匹黑马,还带着诚意对着他扑面而来,风一下鸡动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开始颤动,兽血沸腾了。对于这种赤裸裸的故意挑衅,风一般都采用“顺竿往上爬”的原则,“嘿嘿,可算找到组织了!”就像影视剧里地下党接头,风发着绿光的眼睛直愣愣的,琢磨着是中式的作揖还是西式的拥抱才能表达自己鸡动的心情。

“你缺心眼吧?”,芸直接赏给风一个白眼。

“你可真是聪慧,一下就找到了我们的共同点。”风故意加重了语气,“一对缺心眼!”

小心眼的男人,比小心眼的女人更加神鬼俱憎,芸板着脸看着风,摆出一副‘我生气了’的样子。

此时此景,对风只是小菜一碟,他无神的小眼开始呆望着天花板,沙哑略带沧桑的语气:“你千万别管我,我喜欢抬着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继续悲戚中,“只有这样,我的泪才不会流下那么多。”

芸强忍着笑意,憋得很辛苦,以至于身子不停的颤抖。

风乘胜追击,一脸的纳闷,“借问,你嘛时候彩铃改震动了?”顺理成章的,两个人一笑泯恩仇了。

风对女人的渴望,绝对不亚于猫对鱼的向往。芸酒后的小脸蛋宛如涂上了一层胭脂,真应了那句广告词: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看着芸眼波流转间的灵动,银铃笑语时伴随的狡黠俏皮,风突然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心里开始打鼓,“这到底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

芸觉得风这样的男人“很好玩”,鲜花就是需要风这样的牛粪来滋润的。都说好奇心害死猫,既然猫的好奇心是天生的,那女人如猫,芸当然也不例外。

两个人都看对方很有“眼缘”的样子,罪过罪过,都是眼睛惹得祸!

互相交换了联络方式,聚会散场时,风和芸的眼睛贼溜溜碰撞了一下,望下梅,止下渴,相信应该彼此都读出了对方的心声。

【流云舞】

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羊都快数到一万只了,人倒越发的清醒了,自己总感觉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没做?点上一支烟,风反省了半天,脑子里鬼使神差的跳出了一个名字,芸!

自从第一次听了郭德纲的相声,就着人性本善的原则,风把自己定位为有文化、有素质、随时都有女朋友的非着名“三有”男人,从理论上来讲,风追求的女人当然不会也不能只有一个,做一个有追求的好男人,这是风一贯对自己的最低要求。

病根找着了,风接着考虑的打电话还是发短信了。深更半夜的,真整一个“午夜凶铃”也够瘆人的,短信比较彰显个人修养和礼貌,起码不会让芸觉得他是一个品位低下的男人。虽然风一直也没觉得自己算是善茬,但起码的“潜伏”还是明了的。

“你到家了吗?担心。”风恶心着自己的虚伪,都三四个小时了,到北京都可以飞来回了。按风的性格,这个时候的短信内容一般都是千篇一律,“姿势不对,起来重睡!”风这也算“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嗯,你呢?睡觉了吗?”回复的很快,风的直觉,芸应该一直就攥着手机的。

你来我往的,全是没有内容的口水话,废话这玩意,总是人际关系的第一步。当废话已经不能完整表达自己的心声时,风拨通了芸的电话。

电波交流中,彼此都是主角又都是配角,一个人不停说的时候,一个人就充当了合格的听众,并不时的用“嗯,哦,啊”等字眼,用不同的语气不同的腔调附和着,其乐融融中,气氛很是和谐。

整整两个小时,风终于结束了人生头一次地电话粥。感觉很不错,心里满满地。仿佛芸的温柔,已经通过一根长长的电话线,直达心底、

意犹未尽中,风发了一短信,“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对你微笑,纯属礼貌。不要多想,赶紧睡觉。”

风学着《沙家浜》里刁德一的唱腔,“这个女人啊,不简单,不简单,不简单!”

芸是移动公司的职员,用的却是联通的卡,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特立独行的妖孽性格。

芸交过两个男友,她对自己定下的目标太高,先得到男人的心,继而得到男人的身,然后得到男人的钱,最后把男人整个得到后再把男人当狗一样的使唤。

当然,这种极端的妄想在局外人看来,就像小时候我们耳熟能详的2000年实现“四个现代化”那样荒诞滑稽,由于实际操作上的“不可能性”,芸往往出师未捷身就先死了。

做为一个漂亮女人,而且还是挂着单的,芸身边也一直不乏追求者,好男人坏男人如过江之鲤,有男人献殷勤是好事,可如果太过了头,那也让人反胃。可风那种说话老是“山路十八弯”的方式,恰到好处的拿捏,举重若轻的大愚或者大智,都恰到好处地搔到了芸的痒痒,一个有意思的男人,她对风如此定位。

做为单身男女的芸和风,偶尔的邂逅后,彼此心里都多出了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东西。这种姑且称作为“好感”的东东,正是滋生所谓“爱情”的温床,而爱情这玩意,迷人之处也正是它的不可预见性,也许佳偶、也许怨侣、也许偶尔的擦身而过。如果这饮食男女在恋爱的第一天,就知道一定会取得真经修成正果,那也忒没意思了。

“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做个好梦。”芸和风心有灵犀一点通,睡梦中都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逐云际】

第一次约会,风本来想出奇制胜的选在菜市场,仔细一琢磨,没敢冒这险。至于公园景点之类的,风一直觉得自己不属于奔波劳碌的命,直接排除。

该吃饭的时候就得吃饭,该睡觉的时候就得睡觉,这对他就是幸福的事情,相信芸也不例外吧?睡觉这玩意,交言尚浅,打死风也不敢唐突,唯一的选择那就只能是吃饭了。

中餐吃味道,西餐吃的就是气氛了,不过,一从“性价比”出发,二是本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基本原则,这顿饭吃完,还不定怎么的,风决定还是控制成本的好,川菜馆的干活。

风掐着约定的时间,嘴里哼着小曲,“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屁颠屁颠的杀到了“巴蜀人家”。

按他几年交友的经验,女人一般都会“习惯性”的迟到,可今儿反常,芸居然比他早到了!

螓首蛾眉、桃腮杏眼、白嫩肌肤的芸,看着比昨晚灯光下靓丽多了,风脑子直发晕,乖乖,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啊!清醒,保持清醒!风的手在裤兜里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美色面前,一定得淡定。“美人计”,估计每个男人都会中。不过倘若轻易的就中了,那就绝对不是真男人,挺住!

风装模作样的看看手表,然后上下仔细打量芸,“不早不晚,刚刚好,呵呵。”

“切!”芸嘴角一撇,脸上充满了不屑,一副“我和你不熟”地神情,“你看什么看!”

“看你啊,不过也没什么好看的,你最多也就人民币,美元英镑还差不多!”风永远控制不住的是自己的贱嘴皮子,“再说,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芸开始冷笑,不停的发出“啧”“呸”“切”之类的声音,极力表达着自己的愤慨,神情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二次见面就又刀光剑影了,不祥啊!能三两句话就得罪一个人,对风来说,也算他真有本事。

进了餐厅,风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了,芸拿着菜单,看看价格又看看风的脸,就是不翻页。这饭店第一页单子一般都是宰你没商量的那种,理论上说,越后面的菜价越便宜,风觉得芸翻页的速度和翻脸的速度完全成反比。这女人,不会化悲痛为饭量了吧?风为自己刚才的不智懊悔着。

芸的小手在第一页上指指点点,“这个、这个、这个……”风感觉毛毛汗直冒,自己的资产直线下跌着,美丽的事物往往蕴含着巨大的危险,看样子,阴险也是不分男女的。“这些个,都不要。我最近减肥,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青菜吧。”芸的声音在风耳里成了天籁,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风点了几个菜,特意加了一熊掌豆腐一青菜豆腐汤,算是道歉也是献媚吧。一瓶啤酒下肚,芸的脸红了,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娇嫩的都快滴出汁来,芸的身上总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香风,这是美女特有的味道,而且还是极品。风禁不住酒不醉人人自醉,陶然中有了“烟花三月,骑鹤下扬州”的味道。

“你这人怎么搞的,自己的豆腐不吃,老吃我的豆腐。”两双筷子交集在一起,芸嗔怪的说道。

“我喜欢吃你的豆腐,特喜欢。”风一语双关,加重了口气。

芸直接赏给风一个白眼,认识没一天,风都快成为白眼专业户了。“不撞南墙不回头”这码事,撞破头的人看见的依然是南墙,而撞破南墙的人看见的就是希望和目标,风即兴发挥,越发的进入状态,说话时也不大沉稳了,吐沫星子乱飞,面前那两个菜本来是炒菜,都快变成汤菜了。

芸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这还叫人怎么下筷?语言上吃瘪也就算了,饭都不让人吃了!就这一会儿功夫的郁闷,已经顶得上她过去一年郁闷的总和了。这男女接触,最先表露给对方的第一印象往往只是假象,相互了解的过程也就是一个相互掩饰的过程。可这叫风的男人,怎么这样快就原形毕露了,这人也太不讲究了。

芸轻叹了一声,音量虽小,可比风的声音杀伤力大多了。给风的感觉,她叹出的不是气,而是沧海桑田!

“我是女人吧?”“嗯。”

“我算美女吧?”“嗯。”

层层递进中,“怎么我觉得自己做女人很失败啊?你说说为什么?”芸这种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世界充满恨你没出息之势,显然也是练家子。

风悲哀的发现,他居然脸红了,他竟然害羞了!

看着吃瘪的风,芸一脸得意,“你这样的男人,我略知一二!”当然,芸丰富地表情在告诉风,她不仅知道一二,还知道三四。

“你以为会说几句俏皮话,懂几段脑筋急转弯,加上一顿饭,就可以搞定一个女人吧?就可以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上吗?”芸恨铁不成钢,“拜托,醒醒,别这么弱智好不?”

风小声呢喃,“对于你的无端指责,我保留意见。”

“我压根就没有问你的意见,我只是告诉你我的看法。”芸趁热打铁,给风淬淬火。表情很严肃,心里却是一阵的窃笑,切,叫你猖狂,叫你得瑟!

风终于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什么意思了,现在的他,就像被人踩着尾巴的狐狸,表现地非常好非常好,风希望自己好地别再让芸有鸡蛋里挑骨头的机会。

“如果你有心,另外叫两个菜,我打包带回去,我喜欢吃不了兜着走。”芸给了风悔过的机会。

“另外,上班的时候不要给我电话,我一般周末都有空的,其余的你看着办吧。”会不会做人,这很重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女人,上道,风嗷嗷喜欢!

芸谢绝了风的十里相送,俏皮地冲风摆摆手,“疯哥儿走好,疯哥儿再见,疯哥儿拜拜”,佳人骑鹤袅袅而去。

“我告诉你,你还别拿虾米不当海鲜!我会让自己爱上你的,我肯定!”风跺跺脚,一改刚才的苦菜花脸,在心理承受力这方面,他确实很有风范和魅力。

剧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风的掌控,可现在这种感觉,他喜欢,真喜欢!

【风随云】

今儿天气不错,少了八月的那种燥热,连带着风的心情也不错。当然,所谓的天气不错,也只是相对于前几天的酷暑来说,三十五度怎么也比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凉快了许多。风的心情不错,则完全取决于和芸最近感情的飞速发展,估计快赶上动车一族了。

风叼着香烟靠在广告牌上,金鸡独立的摆着POSS,一脸“思考者”的深沉。说也奇怪,自从第一次约会准点以后,芸就开始“习惯性”的迟到了。

风倒也不着急,夏天嘛,本就是男人YY的天堂,“若隐若现”按风的诠释那就是“肉隐肉现”。不过,现在有了芸这个标准,九成的女人都被他划入了“穿的很清凉,长的挺败火”的范围,风感觉自己偷窥的幸福感被打了折,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姗姗来迟的芸,几米之外就开始不停的抛着媚眼,抛的风是晕头转向。明眸善睐中的秋波流转,直接把风的牢骚胎死在腹中。

“兄台,你也太有性格了吧!”芸指指风身后的广告牌,笑个不停。

“杰士邦——尽享一切,自有一套。”卖糕的,风原来背靠的是避孕套广告,真是一个彪悍的男人!芸伸出大拇指,无语中满脸的敬佩,意思很明白,算你狠,算你强!

“太平洋”影城,爆米花、可乐、舒适温馨的环境、一部叫《非诚勿扰》的电影,这些略带“小资”的情调,都成了爱情的催化剂。散场时,芸很自然地挽住了风的胳膊,这幸福来得太突然,风有些眩晕。

在这个一天就上床三天就分手,爱情如快餐的时代,风居然会因为和芸身体正常接触一下,就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幸福感,这简直像二块钱随意买了一张彩票却中了五百万大奖般不可思议。

这男女相处,“害羞”是一种此消彼长的玩意,芸好像很放得开,风倒是豁不出去了。做为一个多次趟过女人那条河的男人,风自诩自己应该算“健将”的级别,可话反过来说,那淹死的可都是会游泳的。芸这条河,太深,风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想嘛呢?呆头鹅似的。”芸似笑非笑的看着风,那种充满成熟魅力的妩媚,让风不由得心悸。

“我在想啊,我好像已经请你吃了三顿饭吧,你什么时候回请我啊?”对付这女人,得走“野路子”,不能按她的套路来。

芸白了风一眼,腰一扭,头一转,冷冷哼了一声,“你也就这点出息,合着还给我记着账的。”

“咱不谈钱,谈钱伤感情。”

还是冷笑,“谈感情伤钱吧?”

“我开玩笑呢,怎么不懂音乐啊,傻帽。”

“谁傻帽?你才傻帽,你傻帽的二次方,你傻帽的立方!”

得,两个人又玩上“接龙”游戏了。风彻底被芸打败了,打架无好手,吵架没好口,没有最弱智,只有更弱智!记得第一次和芸煲电话粥,那温柔温馨的情景,难道全是自己主观上的臆想吗?风有些迷惑了。

在那里倒下,就在那里躺下,风决定再不和芸斗嘴了,这会降低自己的智商,以后得吃多少“脑白金”才能补回来啊!“绣花枕头”,风觉得这四个字,芸非常贴切,想到这,风不禁“嘎嘎”奸笑起来。

芸突然想吃西门上的“铁板烧”,两个人由东向西穿城越市,呼啸而来蹒跚离去。

一顿宵夜下来,芸出的主意最后依旧是风来买单,这让风彻底明白了一个男人应该尽到的义务,原来男人的义务就是专门给女人掏钱。

风觉得自己很吃亏,“打的”去花自己钱解了芸的口馋,最后还非得手牵手走路回,小十里地呢,居然还美其名曰找找“浪漫”的感觉。浪漫找没找到风也不十分确定,不过第二天脚上的两个水泡倒是实实在在的折磨了风好几天。

月静如水,芸难得的有了女人的扭捏态,飘忽不定的眼光让风的心里直发毛。

“你想干什么?别是想偷吻我吧?”风攥紧拳头大义凛然,“妄想!”

“你有病呀!”芸狠狠瞪了风一眼,可惜威力不大,倒有一点抛媚眼的嫌疑。

“你能治?”风嬉皮笑脸着,芸假装生气的样子,总是那么的赏心悦目。眼前这“绣花枕头”,不仅看着舒心,用着也应该舒适,风倒是越发的稀罕了。

“有句话,想知道吗?”芸眼睛不停的眨呀眨,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扑哧扑哧”直扑腾。

“不想,一点也不!”风摇着脑袋四处乱望,就像吃了摇头丸。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进口于印度总理拉甘地,来头大着呢,是憋屈人的一大损招。

“哼!我还不告诉你了呢,我急死你!”芸被风急得老毛病又犯了,白眼满天飞。

风心平气和,“我就不问,我憋死你!”小样,跟我斗!不知道我小名“魂斗罗吗!

“我偏告诉你!”芸嘟着嘴,好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声音越来越小,“你不要喜欢别人了,要不,我一定会伤心!”老半天,芸总算艰难说出了这句完整的话,小鸡啄米似的在风脸上点了一下,飘走了。

风有些呆了,这朵花,夜色中开得格外娇嫩美丽!

【风云际】

无论喜气还是怨气,人都只活一口气的,这也就是所谓的“精气神”吧。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还是盛夏,可风和芸都感到自己的春天来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莫名其妙的,风和芸的嘴就咬上了。

嘴碰嘴的撕咬虽然只是物理层次上的接触,而随之产生的化学反应才是两个人精神层面的融合。接吻的过程,高层次上来说,就是一种精神交流的无言倾述,这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满足,通常对情不自禁的热恋男女会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从而使两人地关系更加亲密。

感情这码事真来了,神挡杀神魔来弑魔,估计天老爷也没辙。芸成了风的“盘中餐”,理所当然的,风也成了芸的“奶酪”,一分傻气,二分聪慧,三分弱智,四分灵犀,综合成了两个人此时此刻的十分幸福!

“风,你想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吗?”芸沉默了老半天,低声的问。

“歪脖子树?”风故意扯偏了话题,对于刚才的吻戏,风归结为都是月亮惹的祸。偶尔的幸福和眩晕后,风恢复了理性。

“我这棵歪脖子树,今儿非把你吊死不可!”芸又开始发狠了。

就算我心甘情愿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就算我为了面前这棵歪脖子树打算放弃整片森林,可那也得我厌倦了丛林生活再说啊。想我英明了一世,又岂能糊涂这一时,总不能因为亲了一下嘴,就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了,亲谁不是亲,真要论先来后到,怎么也排不到你的。

当然,这席话,风只能放在心里嘀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敢外露,他怕说出来以后,芸会杀人灭口。

这会功夫,芸的心思都快长草了,眼前这男人半天不开腔,敢情是吃干抹净撇嘴打算赖账的主!生气,生气显然已经不足以表达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愤怒,出奇的愤怒!偏偏风这时心思也正恍惚着,完全忽视了即将暴走的芸,风脸上贯有那似笑非笑的痞子样,在芸的眼里成了赤裸裸的挑衅,潜台词就是——有本事,你咬我啊!

咬就咬,怕了你不成,芸垫着脚,搂住风的脖子,直接就来了一个“梅开二度”!

“从了,从了,师太,老衲从你了!”风摆出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憋屈样子,嘟着嘴,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芸伸手捏着风的下巴,眼含深情面带嬉笑,“妞,乖,给爷笑一个。”

这世事无常,总充满了太多的无奈,风心里骂着自己犯贱,属于懒驴性质,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芸觉得这幸福不仅在自己手里,更在自己嘴里。一男和一女,一个眼睛眯的貌似很得意,一个眼睛瞪的像是很生气,两个人都在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睿智或者弱智。

对于这种近似于白痴的对白,在外人看来那是相当的闹心,风却乐在其中,活的快乐点,这是风对自己的最低要求。能从斗嘴中找到乐趣,无聊中寻到爱情,也没什么不好。风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一点,这甜言蜜语听多了,会不会得糖尿病啊?

对芸来说,女人不一定非得喜欢坏坏的男人,女人喜欢的是男人知情又知趣。而“情趣”二字,与“智商”稍微沾边,却完全取决于“情商”。风在情感上的大智如愚,一般人看在眼里,怎么都有点“高山仰止”的味道,而且风这座山,好像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的,芸现在立志要做的就是——“登山健将”。

【云绕风】

按照“水到渠成”的自然规律,风和芸同居了。

顺理成章,芸成了风的“吊靴鬼”,电话、短信、QQ,各种方法轮番上阵,远程监控。瞧那架势,估摸着如果她有那能量,还会给风安上GPS——全球卫星定位。

芸现在看风,总摆出一副“我非要超度你”的架势,改造,一定要把风好好的改造。芸把改造风,已经当成了自己毕生的事业!

这不,刚一进办公室,风的手机就响个没完,看着科室里众人那忍俊不住的笑脸,风赶紧自言自语,“天气预报,1860的。”

“紧箍咒!”异口同声后就是一阵狂笑。

“上班呢,查什么岗啊,我有那么不安全吗?”风一脸的无奈,嘴里面虽然在抱怨,语气却是温柔加开心,幸福得有些口是心非的样儿。

这男女之间那点事,第一次誓死不从,第二次半推半就,第三次顺风顺水。这女人真放开了,男人还真小样不够看了!自从上了芸的床,芸就自动进化成了“说曹操,曹操就到”的加强版——想曹操,曹操也到!几次灵验之后,风彻底死掉了“想曹操”的念头。

芸一步一步巩固着自己的胜利果实,“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这可是几千年来血的教训,本着“宁可杀错三千,决不放过一个”的基本原则,芸亲历亲为,对风的大小诸事,基本做到了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吃完晚饭的风,正躺在沙发上惬意的看着电视,手机铃声一响,还没来得及掏出兜,厨房里洗碗的芸已经快马赶到。风若无其事的挂断,“打错了。”

芸一副“我明了”的神情,冷笑,“你该不会是想脚踏两只船吧?”

“呵呵,能者多劳嘛!”风嬉皮笑脸,还算有攻有守,进退自如。

“红旗不倒,彩旗飘飘?”芸一脸的好奇,人畜无害的样子。

“怎么感觉你是话里有话?”风强颜欢笑。

“不是话里有话,是心里有鬼!”芸敲响了南屏晚钟,“要不,我出去,你继续?”温柔之中,暗藏杀机。

风已经直接脑残了,芸的问题还在得寸进尺,而且变本加厉,问的一个比一个邪乎。

风直觉自己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尸骨无存。法律明文规定,保护妇女和儿童。男人呢?自己连起码的通信自由都没有了,悲哀!

风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脚下四十三码的鞋,扇在芸三十八码的脸上。淡定、淡定,和谐社会,还是先讲讲道理讲讲天真。

可风万万没有想到,芸这人不黄却很暴力,贝齿一张,直接一口咬在风的小臂上,上排四个下排四个,分布很均匀,而且有明显的四凸感。

“这是新账。”芸师出有名。

风是典型的欠抽型,伤疤没好就忘了痛,“老账呢?”

“九阴白骨爪”重现江湖,手挡掐手,脚跑掐脚,顺势屁股上还挨了一脚,芸舔舔嘴,意犹未尽,“肉多,脚感不错!”

这就是传说中的“家庭暴力”?风欲哭无泪,明儿赶紧去买人保,风真的很怕自己会英年早逝。

几个回合下来,风感觉自己已经被芸折腾出了“手机恐慌症”,但凡在家里一听到电话、短信的提示音,立马就下意识的做出鬼鬼祟祟的鸟样。

在风的电话簿里,但凡亲密一点的异性,全是“小”字打头,小李小张小王小马……特有猫腻的,那就是1860、1861之类了。

芸特喜欢和风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不到半月,芸通过“敲山震虎”、“捕风捉影”、“指鹿为马”等技术手段,就已经成功侦破了“小”字头案件。照这速度,风悲观的觉得,数字型的藏匿方式,在芸的火眼金睛下,倒计时的时间也是指日可待了。

当风忍泪删除小李小张小王小马时,看着那熟悉的1860、1861,心里油然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在芸的淫威下,风自觉把“老井”的网名改为——“丫从良了”!

【步云端】

周末,风和芸去看了一场老电影《十面埋伏》,内容乱七八糟,不过那古筝弹奏的音乐,真的蛮适合风此时的心境,刀光剑影中的悲亢。埋伏,自己就是中了芸的十面埋伏,风肯定。一定得想办法杀出重围,风攥紧了拳头。

散场回家,风跑到卫生间锁上门,对着镜子苦练表情。先把脸拉得像长白山,紧锁眉头对对眼,再想想谁借了自己的钱没还,折腾了半天,终于勉强齐活。雄赳赳冲出来的风,那表情惊天地泣鬼神,眼神杀气腾腾,看谁谁怀孕,瞪谁谁流产!

“喂!”风壮着胆子大吼了一声,可惜中气不足,音量不高。

芸正打理着自己的秀发,正眼都不看风一下,“干嘛呢?给你说件事,明天我得到外地学习一礼拜,你得自己照顾自己了,要乖乖的哦。”

风一下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把“正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你走了我怎么办?不同意!”气急败坏中,“谁给我做饭?我下班了那不没事做了,时间怎么熬啊?”

看着暴跳如雷的风,芸心里的某一处,莫名被小小的感动了一下,“衣服洗好了放在床头柜里,冰箱里的食品我也买齐了,几天我就回。”

“你去哪里?我请假陪你去,当旅游了,好不好?”风死猪不怕开水烫。要将无赖进行到底,“再说,我这人抵抗力差,没有你监管,我怕自己独自去偷欢。”软硬两手来,一个男人能够多事到风这地步,倒也算一门技术活了。

“别闹了,我相信你。”芸自信心满满。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风现在一想起这话就觉得是在放P,一周的时间他过得度日如年,双人床单人房,日子很难熬。

小别胜新婚以后,芸笑眯眯的看着风,“别紧张,我只是路过,顺便找个茬。”

风点上一支“事后烟”,感觉自己脑子很清醒,马上做脑筋急转弯都是不是问题,“自查自纠还是你略作提示?”

“相公,怎么感觉你有点心虚啊,自省!”开始循循善诱,“红杏出墙,未遂还是得逞了啊?”芸的语重心长中,又是感慨又是叹气,而一直搭在风腰上的那只手,风完全可以看成是威胁。

“月亮代表我的心!”风的话音还未落,窗外那原本羞羞答答的明月,立马就躲到云层里不再出来,似乎感觉这话侮辱了自己的清白。

顺时针旋转一百八十度,逆时针旋转一百八十度,不青就紫,反正不会是正常的颜色了。一声惨叫,二声惨叫,静夜里宛如天籁之音。“啊!”这个字,风居然能以四种语气八种腔调,而且涵盖了通俗、美声、民族三大唱法来诠释,风对自己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实话,风的确和以前的朋友“温故而知新”了一回,不过味同嚼蜡,“故”是温了,“新”的感觉那是一点都没有,风觉得芸是不是给自己下了“降头”,做完那事风居然立马就有了后悔的念头。不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对女人,该骗还得骗,要不男人都实诚了,那么高的离婚率还不得翻上好几番。

风哀怨地看着芸,“六月飞雪”的丰富表情终于让他在芸的半信半疑中蒙混过了关。

大清早,在睡梦中反省了一晚的风就开始恬着脸凑近乎了,“小妞,来,跟大爷亲一个。”

“圈圈你个叉叉,讨厌!”芸睁眼伸手,隔空给了风两大巴掌,风很配合的左右摇晃着脑袋,表示自己被打的很痛。

风看着昨晚“爱的印记”,咬牙切齿中开始撒泼,“不上班了,这叫我怎么给人解释啊?活不起了!”

“躲猫猫摔的,笨!”芸睡眼朦胧中,轻描淡写的仙人指路。

“我说芸啊,这都和谐社会了,咱以后不搞体罚成不?还是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为原则吧,就跪跪搓衣板、键盘之类的,好不?”风很有做政治工作的潜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有礼有节中也包涵了对以前既往不咎的意思。

“好主意,你这个想法还真够极品!”芸就像打了鸡血,翻身起床,沉思了一会,“不过也得有新意,与时俱进嘛。我看,要跪,跪遥控器好了,配一鸡毛掸子,电视一换台,我就下手,啧啧!”芸小脸蛋上充满了希冀和向往。

对于芸如此的从善如流,风实在是无语,他煽了自己一大耳光,“我有病,你别理我!”

【风云聚】

一个月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风呆坐发神了老半天,一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模样。回顾昨天展望未来。痛定思痛中他捋清了思路,这芸也太可恶了,得理不饶人,没理也照样不饶人。

拼了,血拼!和她死磕,死磕到民政局,死磕她一辈子。

她不是得瑟吗?她不是阴险吗?娶了她,让她做饭让她洗衣让她生孩子,以后我老了走不动了让她搀扶赖她照顾,最后我还得死在她前面,让她为自己伤心哭坟!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芸斗,更是其乐无穷!人生原来是如此的有滋有味,风感到自己活着有了新盼头,这日子又充满了希望!

用一生的青春守候第一眼的爱情

女人不是明眸皓齿,谈不上风华绝代,但清纯温润,俨然小家碧玉,而且女人读了书,领着国家的工资。于是在那个年月,在那个荒远的小镇,女人便如一颗璀璨的明珠,说媒的人络绎不绝。

女人是骄傲的公主,女人的爱情是公主的梦幻,女人始终相信爱情是一种感觉,执着地认为,所谓爱情,是初次相见怦然心动的脉搏,是不曾相见似曾相识的前世今生,是灯火阑珊处的蓦然回首,是胜却人间无数的金风玉露的相逢,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千千情结。

所以女人婉言推辞了那些家世显赫、家境殷实人的提亲,正面拒绝了在银行工作的小伙的热烈追求。却惟独选了他,一个既没有豪亲贵戚又没有万贯家财,只会舞文弄墨而且腿脚有点不灵便的他!

人们先是惊讶、不解,继而是惋惜: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偏偏这么眼拙?!但女人喜欢,女人觉得他幽默、睿智、宽容、大度,既有北方男人的大气,又有江南书生的儒雅。女人认为他的那份气质,是传统与现代、古典与时尚的完美结合;那抹笑意,是阅尽世间坎坷、看破人间生死的疏阔。见男人的第一眼,第一面,女人就觉得这是自己千寻万觅的人。这就是一见钟情,这就是爱情!

那个年月,那个小镇,婚姻是仓促而传统的。见面满意便谈论婚嫁,还考虑不到什么志趣相投、性情相近,一如古代洞房花烛夜,新郎挑起红盖头,才知道自己的新娘是个什么模样。

女人很快嫁给了男人。

男人的朋友很多,新婚之夜,男人开怀畅饮,到午夜时分曲终人散,男人已酩酊大醉,嘴里絮絮叨叨,而当她怀着新娘的羞怯轻轻搀扶他时,她听清了男人酒醉中模糊的呓语。

男人要她不要怪他,男人说只想做个平凡普通的人,只想和其他人一样娶妻生子,这辈子最大的梦就是和她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男人说心中对她有愧,他的腿是病变的开始,活不过十年……

男人说了很多,说着说着就放声大哭,声音凄惨悲恸。

女人思绪如麻,心中如打翻的无味瓶。她不是个没有决断力的人,但这男人实在太让她怜惜了,别人的生命一开始都是延续,而这个人的生命,从出生就是倒数。而爱情呢,她太明白自己的爱情了:五百年的相望换来今生的一次回眸,五千年的相望换来第一眼的感觉,第一眼的爱情。除他以外,自己不会对别人这么心动了!

当夜,男人病发,住进了医院。男人没有什么亲属,只有女人陪着。粗大的针管源源不断地向男人的血管输进白色的液体,医院里弥漫的味道,让手术室外等待的女人感到莫名的恐慌和窒息。这样年轻的生命随时都会离她而去,走到人生的尽头,生活何其残忍,生命何其脆弱!而她,既然爱上这个男人,就应该添满他生命的缺憾,做他一生的手杖!

手术后,男人的脚不能行走,女人便每天推着轮椅,带着男人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女人的轻柔妩媚,让男人的生命再次绽放,也因此在他的笔下激荡出一行行优美的文字。

两个人的世界里洒满着阳光般的温暖,男人自然是深爱女人的,有时候两个人为了些锅碗瓢盆的事逗嘴,男人的嗓门高,女人一急便泪如雨下。男人心疼女人,学猫叫,学虎啸,用女声给女人表演乡里的小曲,悠扬的戏文,那小心翼翼的讨好,又常常让女人破涕为笑。

然而除此之外,男人却帮不了她做任何事,女人独自一人承担着家里所有的重担。

男人的病需要透析做手术,生命只能靠药物来维持。除了家务,女人还要负担起男人昂贵的药费。为了男人,女人没日没夜地加班;为了男人,女人去承包了几十亩的农田;为了男人,女人一个人拎起四五十斤重的水桶,一个人在三十八九度的高温中喷洒呛鼻的农药……

为了那一眼的爱情,为了那瞬间的感觉,女人活得很辛苦。女人很少回娘家,即便去,也是推着男人同去。靠着娘家的椅子,女人常常昏昏欲睡……

女人的母亲常常暗自垂泪,女人的母亲有时候也劝女人重新去找一个。

女人没听母亲的话,她知道,只要自己狠得下心,再不去见那个人,再不回那个家,生活便可以如别人一样过得悠闲自在,便可以不再承受邻居怜悯的目光。但男人呢,男人怎么办?怎么吃饭?怎么生存?没有了自己,男人还会活着吗?女人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女人狠不下心去,走不出自己那一眼的爱情,放不下自己的婚姻!

十年了,女人白皙的肤色变成暗黄,纤纤玉指变得粗壮有力,女人的娇媚也变成如男人般的豪爽,然而女人却越发美丽,镇上的人说,女人的头是顶着阳光的!镇上的人常常谈论男人的一篇文章“我的妻,是圣洁的雪莲,是上天给我的最大恩赐!我不信基督,不做虔诚的佛教徒,只作爱情的俘虏,只信仰我的如圣母般高洁的妻,只信仰那第一眼的爱情。”

爱如斯,斯如爱,那第一眼的爱情!

一步之遥

文/董良宇

又是一天。

我醒了,不是因为透过百叶窗的阳光一点一点刺穿我的床头。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一直认为我无视阳光,实际上确实如此。但,无视阳光并非因无视阳光,而是害怕阳光会渐渐地融化我的身躯,把我身上最后一丝黑暗吞走,终究只能产生怀疑与怪异。

我承认这个梦让人啼笑皆非,以至于它促使我醒来,醒后还不忘骂一句“我操***”。我也记不清这是我多少次重复骂这句“我操***”了,至少一个梦一次吧。当然,一段时间我会骂

一句“他娘的”。有人说梦做多了就记不清了。我自认为我将永远地记住这个梦,因为今天我骂完“我操***”后,又自作主张地多加了句“他娘的”。

梦中,所有的人都围绕着我过她们幸福的生活,贪婪地向别人展示自己生活的美好。她们手拉手,嘻笑打闹着,吃吃喝喝。我孤身一人,彳亍地搜寻着洞口,意图冲破这既拥挤又使人作呕的人墙。结果可想而知,离洞口只有一步之遥的我始终在洞口边上冲地永远只有一步之遥。

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紧张吗?不是,习惯使然。洗把脸,该走了。

离开那所房子,我习惯性的穿上西装去机场接一个朋友,他也许还没到。我在四处张望着。突然,还是不由自主地将眼神遇到了她的外表与活动。我不敢相认,她戴着黑色的口罩,短发齐耳,刚好紧贴脖子上肌肤。一身红色的裙子显得她冷酷又温柔。举止投足间我再一次温习了什么叫不羁与自由。只不过那个女人还是停留在了柴米油盐上,不信?熟悉地拍打着正梦吮中的婴儿即佐证。

“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离最幸福只差一步之遥。”

“那真好,恭喜你。不过,我操***!”

以上对白其实是我幻想的,生怕小说会变得面目全非。其实也无所谓,毕竟我和我的生活早已是面目全非。

要是二十年前我坚决不可能这么想。“文化大革命”的结束只会给我带来更加自由的春天。

人,转瞬即逝,目光如炬也不可及。这使我不得不相信梦中梦的存在,以为还在那个洞口还没出来。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还做了一个梦,二十多年了,没有苏醒。

我愿意把这一切都解释为梦的存在。起点当然是从我的高中开始。上课的情形至今我难以清晰地诉说。那时的高中毅然不似今日,那个年月,任性大胆的我们朝着自由的方向走去,街道永远比学校熟悉。

那天我又没去上学。不过我也并没有和任何人厮混在一起。这些已是无法吸引我的心。一个至今无法修复的想法很危险地朝我走来。那一天,我去了酒吧。

你知道,酒吧在当时仅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独立喝酒这种事是我第一次做。史家两兄弟偷偷把他们爹的酒拿出来才是我的第一次。就这一次,也就够了,因为我遇见了她。

“你也一个人喝酒?”“管你什么事,小屁孩。”“你再骂!揍你是轻的!”她笑了。我也不知是何缘由。

“小孩子不要打架!”“要你管!你不就是个女人,我随时随地就可以上了你!”她仍呵呵呵的笑着,仿佛与她并不相关。

我攥起了我的拳头以警告她不要藐视我。接着,我跟她讲述了我自认为的光辉事迹。

还没等我开口,她顺手在上衣的右口袋中拿出一盒烟,轻蔑地问我:“小家伙,抽烟吗?”“抽,为什么不抽?”

相互吞云吐雾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仿佛过着与世间毫不相干的日子,可是,我就喜欢世俗的日子,我能打架,能抽烟,也能喝酒。

我吐了一口烟雾,跟她说上周末在西单时候的事情。那次我和兄弟们跟另一堆混子打架时招惹到了警察。在她睁大嘴巴的同时,我云淡风轻地对她说我一点事都没有,我跑得快。

她笑了,好像是不相信的模样。我高声对她说:“下次我带你去打架!”

她点了点头。

不假思索,我问”你家在哪?我去找你?”“你这么小就这样随便?”我看见了她,面无表情

“所以你给不给?”我好执着。但执着是坚持自己三观的重要表现,毫无疑问,我在坚持着自己硕果仅存脆弱的三观。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就当告别。然后以目中无人地表情安静且高冷地离去。

我掐灭了烟头,喝了一大口酒,朝她离去地方向大声地骂了一句:“操,傻B东西。”也不知是不是她听见了我肆无忌惮地叫骂,突然扭头回来,俯下身子跟我说:“小屁孩,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对待外面的女人。走吧,送我回去。”

我咽下去了刚刚又吞下的一口酒,眼神直盯着她看。我忽然发现她的胸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大,胸前还俨然刻着清晰异常的图案。

当我还在思索着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已经跟她回到了家。仅到了楼下的距离就让我害羞无比,我以我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跑回了家,当然,我记住了路。

回家的夜晚,躺在床上的我辗转难眠,就像一个放在手边的宝物不翼而飞一般,我知道它不属于我,却比失去任何拥有的东西都难受,这也许是贪心使然。我承认,贪心是进步往前的源源不断地动力,为了更好的往前,我很需要更多的贪心。

闭眼前,我用力的呼吸一下周遭地空气,想极力地保留住她身上的体香,以证明我曾经对她的拥有,这才满意地睡下。

第二天下午,我用了我伪装出地轻松步伐来到了她的家,来到了她的卧房。“小屁孩,又逃课了?”“很意外吗?”“不意外,否则就不是你了?”“那你是谁?”

我在心中用力地记住了她的名字“杨子俊”,我佯装在地上吐了口痰,“呵,男人名字!”

“我是个典型的女人。”

我看了一眼她外包睡衣的身体。

她的床头有一个木柜,还有一个平常人家里常有的圆镜。在这之中夹着一个她的照片,那是她在海边时拍的,我知道,那是游泳时穿的内衣。

她的照片和身体一样,我是说,她的那里还是那么大。于是,我大胆的问她你的胸为什么大?她反而问我不喜欢吗?我说没见过,所以没法称得上喜欢或者不喜欢。

“还有一件事。”我突然离她又近了一步,近到我仅距离她一步之遥。我用指头指着她胸前的那个图案,“这是什么?”“这是纹身,好看吗?”“好看,但是我还是没见过。”“那就当没见过吧,免得你再惹事。”

那不是我,我想。一听到惹事,我更加放肆,我伸出手来触摸到了那个图案,只可惜没能蹭掉。

我想让她也失去她曾经的拥有,显然,我失败了。

我心有不甘,她的笑意也戛然而止,就此收住。静默一阵,我听到了那句让我怒火的词汇“滚蛋”。不用思索,我肯定用我坚硬无比的拳头捶她大腿,顺口说了句:“我操***”。她笑了,问我小小年纪骂人的话会的不少,我说我还会骂“他娘的”“操,傻B东西”。她笑得更欢了,我们累了,于是,自然而然地躺在一张床上熟睡。

碰上了史家兄弟俩的我说我昨儿拍到一个好玩的女人,按史家兄弟和他爷爷的话来说那是个很好的娘们,也是我的娘们。我笑了,应和到没错,是我的娘们。

“唉,明儿个,北海公园,敢不敢?”“那有什么不敢,又不是中南海?”

在我们当时的眼中,中南海或许是难钻的角落。不是因为领导人 ,而是怕那些兵蛋子,据说他们是红卫兵的化身与延续。

我急匆匆地跑到杨子俊家,急于相约。

门没关,仿佛特意相留。卧房没人,只听得在厕所有水声。我毫无顾忌地打开厕所的门,看见了一滴滴水珠噼里啪啦的划过、洒过她的肌肤,那水珠好像可以来回在她身上穿过,连成了一条条滚动的线。厕所的蒸汽呼之欲出,仿佛一下子就要罩在我的脸颊。

她终于出来了,“女人真的是麻烦”,我冒出一个念头。我看见了她皮肤的纹理与颜色。“你原来不白啊”“谁说人都是白的”“不,我一直以为女人都是白的”。她又笑了,说我没有常识。“你来什么事?”我跟那个不白的女人说带你去北海公园,不花钱。“行,可是我要吃冰糕。”“贪得无厌,可是我喜欢。”我学会了。

回忆当时的场景,她应该是笑了,还说了句“你喜欢我也喜欢”。那一刻,我感觉我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包容我任性,任我栖息的家。

她没失约,来到了北海。只记得那一天我们玩得很是开心。夜晚,我一如最初送她回家。充斥着星河的夜晚使人愉悦。“你喜欢我吗?”“那你亲我吧”。我一本正经的抱住她,离她越来越近,还有一步之遥嘴唇即可相遇。风声忽起,耳畔好似有人喊叫,我害怕引起什么人的突然出现,尤其是我们的父母。我后撤一步,冲她挥了挥手就跑开了。

连续三天,我都不敢再去找她。害怕再出什么事端,我也意识到了,平日里我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只想过段时间再迈出这一步。

直到我终于坚定信心找到她,我们默然相拥,互吻彼此。我本想按照我目前脑子里存在的印象来完成这本小说,以保留它的流畅、完整性。真实的情景我实在忘却是什么样的了,那就按我的印象来完成吧。

很遗憾,我没能完成那一步之遥。没错,我没能亲到她,甚至,也没能抱住她。我见到她时,她却跟我说前天,她有了男朋友。我夺路而逃。

路上钻出的想法我忘了,但我可以清醒的记得我说了句家破人亡。

这是我当时语文的最高水准了。

回到家中的床上,我全身虚弱,没有一丝气力,只觉得委屈,埋怨自己缺乏那一丝勇气。

那天夜里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何时睡去的,睡前胡思乱想了很久。想象着她们手拉手的样子,想象着她们一起吃饭时的样子,想象着她们亲吻拥抱时的样子…真恶心,真是令人作呕。

我无比失望,老老实实回到了学校里上课,不想去街上,那些情人只是牵手就足以让我作呕。

在学校的日子里,我想:人呐,在人成功的时候无论多么的荒诞不经总能找出诸多不靠谱的成功的根本原因,在人失败的时候无论多么的无解可击总能找出一条微不足道的纰漏变成失败的关键因素。

于是,我恨这个世界,更恨他,我在教室里写了一张又一张纸条—杨子俊男朋友是傻B,之后一张张撕掉。但是,我不恨她。

我以为是。

一直到后来我在街上遇到了她俩。她向我打了招呼。我,没理她,就和那个男的说了句:“我操*** ,真恶心”,就跑了。

第二次相遇,仅有她一个人。她说她们两个人分手了,她更热爱、追逐着繁星与自由。

正如你们所料,我又一次跟她回到了家。

而我,这一次总算敢于大胆的亲吻她。依然还有一步之遥时,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我突然愤怒地对她说你去洗你的嘴巴!

“为什么”她满脸疑惑。

“你知道为什么?我讨厌那个男人,恶心!”她无奈到真的去洗了嘴巴。我这才放心地与她亲吻。

就这样过了大致一个月,也许是我父母知道了,也许是她的父母。我也不知道。就这样,我结束了我的高中生涯,来到了部队。

我反抗了几天就同意了。毕竟,去部队没有什么不好的。解放全世界,解放全人类是我们人民解放军的必要责任。最好,在碰见一个类似于“珍宝岛”的战役,我简直成了一个英雄。

临行前,她告诉我等我回来,等我回家。

一连过了许多年,我回到北京,却没在那个地方找到她任何的蛛丝马迹。

在她家的门口,我又一次大骂道“大骗子,我操***”。还没回家,走在路上,我就后悔。

我终于明白,这就是报应。作为我最初不敢再近一步的报应,也作为我没为她坚持的报应。

也或许,我们家里,曾经有一辈,也有可能是我,丢弃了一个无比爱我们的女人吧。

我失落至极,从此以后再也没能寻找到理想中的另一半。

或许,因为她,我把理想彻底丢弃。

我不知怎样,也不知所云。

一时间,我忘却了身旁的一切。忽的感受到了肩膀上多了双温柔的手掌。脑子里呼啸而过的念头依旧是她。直到如今,我仍然不想去甚至不愿去相信她已经结了婚,哪怕让我相信她已经离了婚。这时,我才意识到那是个男人的手掌。

朋友如约而至。

晚上一起吃饭喝酒时他说他还有个任务就是给我介绍个相亲对象。

回到家中,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想着即将见到的相亲对象,想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我却束手无策,软弱无力地等候末日来临。

接着,我脱口而出,毫无缘故地骂了句:“我操***”!

……

做一个别样的美女

文/肖群华

“三八”妇女节,满屏都是美女、笑颜、祝福……晒红包、晒风景、晒闺蜜、晒礼物……女人们把这个节日过得活色生香、热闹非凡。打开朋友圈,里面美女如云,她们或活力四射、动如脱兔,或温柔婉约、静如处子;她们如山,“横看成岭侧成峰”;如水,“却作青罗带,迤逦绕山行”;如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如画,“浓妆淡抹总相宜”。每一个女性,都是那么独一无二,散发着真切自然的魅力!

面对这一张张美颜笑靥,我陷入思考:什么是美?什么是美女?我想:美与年龄有关又无关,青春是单纯生动的美,成熟是丰富深层的美,就像一条清浅的小溪与一潭碧绿的湖水,各有其美,各有其韵;美与颜值有关又无关,如果有一张得天独厚的高颜值面孔,当然让人赏心悦目,但就算长相平凡,如能笑意满满,同样令人如沐春风。所以,美,是一种风度、一种气质、一种格调。只要你相信自己是美的,你就可以是美的。每一个女人,都可以做一个别样的美女。

一个别样的美女,首先是独立自主的,无论经济、精神、感情,她都进退有度,拿得起放得下,不需要伸出双手去向任何人乞讨。她的自立,赋予了她自信、自由,担当、底气,这样的美女,爱起来真心真意,恨起来坦坦荡荡,可以为你放弃所有,也可以转身重整山河,就算失去一切她都不会失去自己。这样的美女,我谓之“女王”。一切的际遇甚至逆境,只会增加她的美,而非减损她的容颜。

一个别样的美女,悦己悦人。因为她知道,爱自己的人才有资格爱别人。她也许喜欢修饰打扮,她也许钟情户外运动,她也可能就喜欢玩烘焙、制糕点、洗手做羹汤……但无论哪个她,都是那么灵动可爱、生机勃勃、富有情趣。

一个别样的美女,必须是满怀善意、心有慈悲的女人。无法想像一个心肠歹毒、面目狰狞、待人刻薄的人能与美划上等号。一流的化妆是生命的化妆,女人,小美为貌体,中美为修寂,大美为心净。当时光流逝,所有的红颜都成为白发时,岁月留下的那张脸,便是自己一生的修行。

善待自己、愉悦自己、善意对待他人和这个世界,我心中的你,我圈中的你,就是一个别样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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