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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的散文

2022/12/27经典文章

书店的散文(精选14篇)

一隅书香静

文/李瑞华

新华书店位于城中心的黄金地段,和喧嚣的百货大楼遥遥相对。

在早年间的印象里,这里曾是单纯的书店,有货架,有柜台,一字排开,那些图书也是分门别类的,分得很清楚。文艺类、社会科学类、种养加工技术类等等,名目繁多,目不暇接。现在的新华书店的一楼或许是因了经济发展的需要,改成手机大卖场了,三楼则为3D电影播放厅,把个书店的位置设到二楼了。不知道是对于这书的重视呢,还是……想想这些,我不置可否了。

那日闲来无事,就找到了这书店。上来二楼,果然还是那方书香。只不过有了超市的味道,进门处就有监控和自动监测仪了。仿佛在检验进出这书店的人们的道德素质呢!看到这些,不禁想起了鲁迅先生的文章里,描写孔乙己的那句经典文字来:“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走进书店大厅,还是给人以亲切的感觉。仿佛人也高尚了许多。简洁宽敞的大厅,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西侧是书画展厅,墙上挂着孩子们充满想像和童趣的水彩画。还有书法家们风格迥异的书法作品。我有时走近去看,只觉墨香扑鼻,雅意盎然,其实并不懂得欣赏。在里面留连,羡慕,转一圈出来后,似乎衣袖上也沾染了几滴墨水,墨香久久不散。

大厅的东侧和北侧,是成人阅览柜和少儿阅览柜。这里读者络绎不绝,许多天真的孩子,手中捧着一本少儿读物,津津有味地读着。这让我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曾经也有过这般明眸皓齿,青嫩如水的时光啊。可是仿佛只一转身,人已向中年的深处行去了。

不知从何时起,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阳光下静静的读书,手边有杯清茶则更好。做这件事的乐趣在于一个人享受独处的时光。静静地,没有人催促你,陶醉在书本的香气和阳光下。这种喜欢,也促成了我宅的性格,只要不是必须的应酬,都喜欢呆在家中,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享受片刻纯粹的自我陶醉时间。如果非得出去不可,书包里必须有一本在读的书,是寻求某种安全感吧,在等待的时候,哪怕只读了两页,等候的阴郁心情也会一扫而光。这些年,这习惯也早已没有了。手边的那杯清茶也为读书时间增色不少,浓浓的茶香,醇厚的味道,流入嘴边的刹那,世界的其他事情都像是多余的,只有我自己和那杯香浓的饮品,时间都是静止的。因为实在是爱上茶的滋味,甚至也爱上了谈茶的书本,看茶都有哪些品类,看别人是如何品茶的,这种感觉像是在寻找知己一样。再怎么爱茶,如果没有手中的书本,整个意境就差了很多。我喜欢看朴实的平装书,没有厚重的外壳,随意抓在手里,躺在床上或是窝在沙发都可以,而精装书恐怕只有摆在书架上充当门面时才凸显了它的价值。这个画面里拿书的人一定要穿着随意舒适,一身职业装硬硬的坐在办公桌前,就会将意境大大减分……

成人阅览室里,甚是清寂。若大的阅览室,只零星散落着四五个人,仿佛广袤草原间,几只专心埋头吃草的牛羊。我走进去,他们也没有抬头看一眼。一组一组的柜台旁,或坐着或蹲着那些痴迷的读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埋在一叠报纸间,怡然自得。中间,一位年轻男子,约摸二十七八岁,低头玩着手机,桌上并没有书,想来,只是来此纳凉的。靠右边的桌子旁,则坐着两位妙龄的小姑娘,手上一本时尚的杂志读着,偶尔两人咬着耳朵,窃窃低语些什么。其余的,便是那些工具类的书籍了,田英章的硬笔书法字帖现在看来很受欢迎,孩子们都在认真挑选,为自己暑假练字做好必要的准备。

倒是没看到借还书的业务办理处在哪,以前是有的,借书看,看完几日再还回来,专门有这样的业务的。我记得我上初中那会,我们四个要好的伙伴,骑着借来的自行车,赶来梁山,专门就是为了选书借书的,那时正值年少热血,爱追梦的年龄,总喜欢看到顾工和顾城的诗刊,那是初识朦胧诗吧!当然还喜欢汪国真的、刘湛秋的,作家张杭杭的等等。借得自己喜欢的书刊,回家如饥似渴地吸取着营养,间或还创办了《萤火》文学社,将自己写的所谓诗歌以油印小报刊的形式投到诗刊编辑部,若有文字变成了铅字,便是最大的欣喜若狂了。更加激起写作的欲望和激情了。就这么在心中做起了作家梦……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负责借还书的工作人员,是一位大约五十岁的女子。素颜,素衣,被书香熏染过的性情,格外温厚内敛。极少说话,但一脸的贞静让人觉得亲切。每次看到她,我就想,若是老了,也能像她这般,守着这一屋子的书香,消磨余下光阴,多好。来借书的,大多是学生,有的借完就走,也有拿了书坐着看的,还有些孩子,在家里带了作业来写。安静的环境,二十五六度的空调恒温,又是免费开放的,确实是一个极好的避暑胜地。但还是人少,比对超市和娱乐场所的热闹,此处的冷寂,不由得让人感慨:一隅书香的宁静,到底敌不过世俗的鲜衣怒马啊。

但我还是喜欢这样人书相守的时光。生活的琐碎之余,可以来到这里,在用书籍搭建的森林里,躲避盛夏的日光。用读书得来的平和、内敛和宁静,抵御外界的庸俗、功利和浮躁。也非常感谢,在喧嚣的尘世的边缘,还有这一隅没有被侵略被践踏的绿洲,让我的心灵,可以小憩。

怀念那些被书香浸染过的纯真时光。

暑期爷孙淘书乐

文/边威豪

一到暑期,最有趣的事莫过于陪着孙女去淘书了。她一见到我,就嘟囔着要去书店。我们去过保定市区几乎所有的书店和路边书摊,就连罕为人知的书店,也会经常出现我们的身影,我俩在家里也落了个“书虫”的雅号。

早晨趁着天气凉快,我俩就用绳儿拉着扭扭车奔往书店了。

刚接触书店时,她有些眼花缭乱。去多了,就学着别的小朋友的样子,挑几本喜欢的,有时候也让我帮着选。然后找一个偏僻的角落,坐着自带的旧杂志,一读就是半天。她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眼里噙着泪花,一会儿又发出“咯咯”的笑声。徜徉在书的海洋里,只听着书页“沙沙”的掀动声。由于看得太入迷了,以至于有一次,外边下起了大雨,我们却全然不知。因为家里人都上班,我们是坐公交回的家。到家时俩人都像落汤鸡一样,但是手里的书由于用塑料布层层包裹,竟然安然无恙。我俩还“哈哈”地笑个不停。有时看到特别喜欢和适用的书就买下来。要问孙女哪本书的来历,她都能绘声绘色地讲出一段故事来。

孙女喜欢晴天出来,虽然热些,可她就有耍赖的理由了。我只好让她坐在扭扭车上,在人行路上拉着她一段儿,不时引来路人新奇的目光和善意的笑声。

忘不了的书店情

文/王宝金

每当我走进西单图书大厦,看到许多年轻人聚精会神地阅读各种图书时,就会不自觉地回忆起我儿时到书店看书的情景。

说起逛书店来,还得从我上小学二三年级说起。记得那时,我家住在南城的天桥,附近有一个新华书店,店面虽然不大,但那里的图书吸引着我。当时我家生活不富裕,全家七口人只靠母亲一人的工资维持着,买不起图书。我就利用放学后的时间来到这个书店看书,时间一长,书店的叔叔阿姨都认识我了。

打这以后,逛书店成了我保持了五十多年的自觉行动。不管是上小学、中学,还是参加工作以后,只要是休息日,到书店看书已成为我业余生活的重要内容。记得那年月,北京市最有名的新华书店是王府井新华书店,一到星期天,到王府井新华书店看书的人可多了。前几年,王府井新华书店要拆时,我得知消息后,怀着十分眷恋的心情来到书店门前,与这个当时北京最大的新华书店合影留念。

逛书店、看图书使我认识了世界,认识了人生。特别是书中的那些故事、人物、历史,给我以哲理的启迪和心灵的震撼。

这些作品读完之后,我好似站到了巨人的山顶,眼界开阔了。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了我战胜困难的勇气和一颗处变不惊的心。

红尘里,那抹书香

文/孙成栋

初见这家小书店时,我委实有些惊讶。想不到在这片灯红酒绿的喧嚣之海里,居然藏着一座流溢书香的“小岛”。

说它是“小岛”,是因为它被漫无边际、汹涌澎湃的市声包围着。四周歌厅、舞厅、酒店、网吧、浴城、商铺、球馆、时装屋等一应俱全,并且无一例外的高大敞亮、光鲜靓丽、风情万种,与素面朝天、风格简约的书店相比,反差极其强烈。我不由得暗想,地处这般位置的小书店,该是何等的孤独与寂寥。因为就连我这个“爱书如痴”的书迷,如果不是偶然走到它的门前,或者对书的气息不那么“敏感”,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里有个书店,纵然近在咫尺,也可能会擦肩而过。

走进店里,果然有些清冷,三三两两的读者站在书架前静静地读着、选着书籍,全然不似“包围圈”外那些商家的门庭若市。而四五十平方米的空间,也显得阨狭而逼窄,一条弯弯曲曲的过道只能容一人进出。角落里的收银台前,有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和一位略显年轻的女士。一个在接待结账的读者,一个在更新图书销售台账里的信息。从彼此交流时的言语、眼神和配合的默契程度来看,像是夫妻俩。一问,果然真是。只是两人的性格似乎属于“互补型”,男子性情敦厚、话语不多,女士热情洋溢、格外健谈,但他们的举手投足间,却蕴涵着一样的淡定与从容。

一边与女主人唠嗑,一边在书架前溜达。走走聊聊、翻翻看看之间,我竟然发现了这间“袖珍”书店的独特品位。它虽然面积不大,却玲珑而雅致,紧凑而精巧,布局上别具匠心;虽然外表简陋,却富有内涵,古色古香的陈设、写意格调的装饰,氤氲着浓郁的书卷气息,也折射着主人的人文底蕴;虽然书籍的种类不算太多,却结构合理、搭配科学,既秉承传统菁华,又紧贴时代脉搏……

更令我感到小书店不俗之处的是,他们夫妇俩对读者的体贴与温存。在许多书店,书上的塑料封套是不允许读者在付款前拆开的,对长时间待在书店里看书却不买的人,态度更是“零容忍”。而在这里,夫妇俩却主动提示读者拆开封套,认真看清书中内容后再决定是否购买。几个小朋友站着看书时间太长,索性坐到地上,貌粗心细的男主人连忙塞过一张塑料凳,“宝贝,地上冷,别冻坏了。”“从小就喜欢看书,真是个好习惯。”女主人笑意盈盈地望着小读者们,那温暖的目光里澹漾着母亲的慈祥与师者的诚挚。夫妇俩也不像有些书店老板那样,只知道埋头卖书、赚钱,而总是很乐意与读者交流对读书、对生活的感受,仿佛挚友间的围炉畅叙,小书店漫溢着一份别样的温馨与知性。为了方便晚上前来“品味书香”的零星读者,夫妇俩不顾一天的疲累,常年坚持晚上10点打烊。“这些读者白天大都忙于生计,晚上才有时间来书店。我们虽然辛苦些,但值得。”女店主善解人意地说。一时间,我不禁为邂逅这间小书店而深感幸运。

女主人告诉我,她和丈夫原先都是一家老字号大书店的职工。双双下岗后,就开了这家个体书店。平常,丈夫在店里待的时间要多些,因为她还要承担照顾公婆和照料儿子上学等家务。这些年,尽管忙碌而艰辛,但内心却是欣慰、快乐的。每每想到有那么多书店倒闭,或是入不敷出,或是转行,或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抑或被出租开起了网吧、迪厅等娱乐场所,而自己的书店却在读者的关照下一直开到现在,内心除了庆幸,就是感激。特别是那些“铁杆”读者,不管世风如何浮躁、利场如何喧嚣、生计如何窘涩、前程如何坎坷、心路如何逶迤、背负如何烦冗、诱惑如何频仍,对书的眷恋、对小店的垂青都从未消减过。不仅如此,他们还自发成立了小店的“书友会”,想方设法为小店扩充会员。

从此,我成了小书店的常客。每隔上约莫十天半月,就会来到店里,选上一两本心仪的书,与“夫妻店主”唠唠关于书的闲话。一来二去间,到小店里买书、聊书,成了我莫大的享受。只可惜书店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在我看来,最多也就勉强维持温饱。可这夫妇俩的脸上,并没有焦躁与颓丧的痕迹。相反,那清澈沉静的眸子里,还漾荡着一份看淡风雨、知足常乐的平和。女主人坦言,他们也曾想换个位置好些的店面,但租金贵得惊人,实在承受不起,只能默默地祈祷“书香不怕巷子深”了。

说实在的,我有时下意识地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以男主人的踏实勤勉,以女主人的聪慧干练,如果从事其他行业,恐怕会更“旺势”些。譬如开家烟酒店、服装店什么的,生意或许会比开书店红火得多,日子也会滋润很多。男主人坦承,自己也曾有过“改行”的念头,可与书打了半辈子交道,感情上怎么也割舍不了。那些不离不弃的读者们,更是给了他走过沼泽的勇气与动力,每每看着他们执著的身影出现在店里,他的心头总是涌起一种永不放弃的责任感,更由此获得了坚守下去的理由。“什么店都能‘停摆’,惟独书店不可以!”女主人带着玩笑意味的一句话,却让我领略到一缕盐碱地上的芬芳,令我陷入潮汐般澎湃的沉思。

滚滚红尘,一抹书香。其实,放眼更广阔的现实,与这“书香小岛”一样执著的,还有千千万万的书店、书人,他们在默默坚守甚至苦苦支撑中,在内心深处,明亮着一个不熄的信念。不知不觉中,他们就成了一块块精神的明矾,让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乃至更多的角落,悄悄地、渐渐地远离了浮尘与浑浊……

书店归来忆叶老

文/路广德

前些日子,我去逛图书大厦。在二楼的一个旮旯里,发现一本《邢台美术60年》,便不经意地翻了起来。看着看着,忽然眼前一亮,一篇《三生有幸逢良师》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文章的作者是邢台军分区原放映员施胜辰同志,文中记载的主人公正是在我家吃过派饭的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叶浅予先生。顿时,一个戴着鸭舌帽、身着夹克装、两眼炯炯有神、蓄着八字胡的老人形象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一九六六年初,我还不满14岁,正在上小学,可对村里发生的事情却充满了好奇和向往。那时候,村里的民兵工作很活跃。村里村外到处是劳动的歌声和训练的口号声,田间地头处处是民兵劳作和训练的身影。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也激发了大批文艺界人士的创作热情。

有一天,村里负责给下乡干部派饭的保管员吉希圣来到我家。对我母亲说,今晚有一个画家来你们家吃饭,人家可是大地方来的人,你可得弄干净些。吃罢午饭,我就开始帮母亲打扫卫生,把桌椅、锅台擦了一遍又一遍,院里院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母亲早早地蒸了一锅窝头,做了一锅香喷喷的汤面。天傍黑时,我自告奋勇地来到好友路培云家的院子里(下乡干部驻地),倚在西屋门前喊:“我来叫吃饭,谁是大地方来的画家?”这时,一个年近六旬、戴着鸭舌帽、穿着灰色夹克服的老人笑着迈步走出来,他蓄着八字胡、两眼圆圆的、炯炯有神,十分和蔼可亲。他笑眯眯地对我说:“小朋友,你前头带路,我跟你走。”在路上,他问我年纪多大了,上几年级,喜不喜欢读书。我都一一作了回答。吃饭的时候,父亲问老人姓什么,是什么地方人。他说,我姓叶,别人都叫我老叶,老家浙江的。接着,老人指着筐子里的窝头说,“你们叫它什么?”“窝!你们呢?”我赶紧回答。“我们叫窝窝头,多两个字。”老人说。闲聊中,我们得知,叶先生他们一行6人是受邢台军分区领导邀请,来村里帮助筹备民兵战备教育展览的。因为5月份,邢台地区要在这里召开全区民兵工作现场会。不知不觉一顿饭吃完了,叶先生要告辞。我父亲说,你刚来,街上又没有路灯,还是让孩子送你回去吧。于是,我又当起了向导,拉着叶先生在泥泞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直到把他送回驻地。这就是我对叶老的最初印象。

我的同桌路培云是叶老的小房东,儿时我经常在他家里玩,这是一座标准的四合院,是土改时分得的胜利果实。为了给叶老创作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村里特意将他们安排到西厢房居住。屋里头一半是火炕,一半放着几张大方桌,上面铺着台布。有时候这里特别热闹,人来的特别多。有时候又静得出奇。有时候他们还拢上门,带上小本本到田间地头和民兵训练场去写生。趁着他们外出的机会,我和路培云还悄悄潜入到他们的房间,对他们的劳动成果先睹为快。可惜好景不长,随着3月份突如其来的地震,叶老他们被迫搬到村东枣树林的抗震棚去住了。

叶老虽说是个素享盛名的大画家,却一点架子都没有,非常乐意和乡亲们交朋友,特别注重提携后人。我的班主任罗维良老师是个业余画家,曾帮助村里搞过村史创作。叶老听说后,还深入到学校向罗老师请教,了解大路村的村史资料,观赏他们的作品,这种虚怀若谷、不耻下问的精神使罗老师备受感动,也使他在创作上得到不少启迪,获益匪浅。短短3个月时间,他们便建立起深厚友谊,临行前,叶老还亲绘一幅人物画赠送罗老师,以示纪念。

经过3个多月的辛勤劳作,叶老他们创作的近百幅美术精品呈现在了邢台人民面前,不仅有力地宣传普及了毛主席的人民战争思想,热情讴歌了邢台民兵的大练兵活动,而且给全区人民献上了一场美术盛宴,使人们获得了空前的视觉艺术享受。特别是叶老执笔的大气磅礴的《民兵大演习》更是好评如潮。画面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民兵,有的在屏气射击,静如处子;有的在急速行军,动如脱兔;有的跨越障碍,如鹞子翻身;有的匍匐前进,寓动于静;有的高擎红旗,整装待发;有的席地而坐,肩扛钢枪,潜心听讲;有的擂鼓呐喊,有的挑担送水,踊跃支前,真是形态各异,千姿百态,栩栩如生,好一部民兵史上的《清明上河图》,受到领导的高度评价和社会各界的普遍赞誉。

光阴荏苒,物转星移。经过10年重重磨难后的叶老,终于获得了艺术上的新生,为了举办个人画展,他多次和邢台有关方面联系,查找当年《民兵大演习》画作的下落,费尽周折,终于如愿以偿,使这幅为之倾心的艺术大作完璧归赵,登上了中国美术馆的艺术殿堂,让她从此走向了全国、走向了世界。

思绪把我带回了现实,我轻轻地把书合上,到收银台结算了书款,心里感到十分的惬意和满足。

一座城市的书香

文/李晓

打开一座城,也是打开一册书,一个人,就是这本大合集中的一个页码。

我常想,一座城市要是没有书香浸润,就和没有绿树、草坪一样荒芜。一座没有书香墨韵流动的城市,就是失去了温润土壤的文化沙漠。

我的朋友孙胡子,在城里一条巷子卖卤肉,平时在城里闲逛,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城市里的书店、报刊亭。这座城里许多书店的老板,都认得卖卤菜的孙胡子,他捧着一本书,靠在墙上读,或是在一棵树下看书倦了,抱书而眠。孙胡子说,他每晚入睡前,要靠在床头灯前看上一阵书,不然就难以入眠。孙胡子床头的灯,是一盏老台灯,在夜里泛出暖色的光,已伴随了他十多年。孙胡子记得清楚,这盏老台灯,已换了十九颗灯泡。去年的一个秋夜,他在床头看完李渔的《闲情偶寄》最后一页,灯泡如一个困顿之人打了一个呵欠闭眼沉沉睡去,钨丝上的微光一下熄灭了。

像孙胡子这样的人,在城里凭一种手艺辛劳谋生,却忘不了在心的角落里,对书籍的一份惦念。一座城市的书店,也成为孙胡子这样的普通爱书之人,精神上的粮仓。

在古代城市里,青花瓷一样的蓝色天幕下,也是有书店的,不过那时的书店称作书肆、书林、书铺、书棚、书堂、书屋、书籍铺、书经籍铺、书坊。在《清明上河图》里,我似乎能够看见人马熙熙的开封城里,有酒楼书肆。古代那些用活字印刷和雕版印刷的线装书籍,散发的文墨之香,更是让一座城有了精神上居住的客栈。这些古代的城市,也常常让我冥想,李白、孟浩然、苏东坡、曹雪芹这些人穿梭在那里的身影,他们拈须捧读的姿态,对文化的代代传承,在一个城市斜阳烟尘的倒影里,成为城市厚重历史的沉淀。

传统的文人,把拥有一间书斋书房作为精神寄托的小小空间,这些书斋书房,让他们在一座城,有了灵魂遨游的天地。雪夜闭门读禁书,躲进小楼成一统,但谁又能阻挡文人们胸怀天下的眺望目光。鲁迅先生在他的“三味书屋”、“且介亭”里,写下了传世之作。我还能听见鲁迅先生在书斋里捂住胸口的咳嗽声,斗室之内,瘦弱的他,吐纳出一个民族深重的精魂。

去年秋天,九十三岁高龄去世的大翻译家草婴先生,对家人留下的最后嘱托就是“不留墓碑,只留书房”。在这书房里,他以一人之力翻译完了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等全部小说。有一次,草婴先生与在美国的儿子对话,儿子说,爸啊,自己走时会把骨灰撒在太平洋,让风把自己带回家乡。草婴先生点点头说:“嗯,好!”而今,没留墓碑的草婴先生,他留下的书房,安卧在上海这座都市的一隅,在岁月里袅袅散发着文化与精神的双重光芒,这是一份城市的遗产,也是一个城市的福气。

选择一座城市,就是投奔一种生活。对一座城市的眷念,除了市井人生里的烟火气息,当然还有安放我们心灵的一方田园。而城市里的书店、书房、图书馆……摇曳着城市里的文火,先人们的身影,让漂泊者的心灵,可以平安落地,归隐到书中山水里。

我的故乡城市重庆,有一个著名的地标叫“解放碑”,这里是都市的心脏地段,是城市的客厅,每天的人流潮水一样涌动。在“解放碑”不远,就是重庆书城,浩大的重庆书城,让一座城市的客厅之上,有书香洋溢,它也成了这座城市的一个文化地标,一艘精神航船。

很庆幸的是,在我去过的北京、上海、福州、青岛……这些城市里,已经有了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深夜书店,这深夜里的书店,是给归来的夜航者们,亮起的一盏盏最温暖最明亮的灯。在这样的深夜书店里,我仿佛嗅到了那些年求学时,半夜时经过校园面包房里飘出的烤面包诱人香味,那其实是来自灵魂里的原香。

淘书记

文/葵花朵朵向太阳

那是个春日融融的下午,放了学,我便骑着自行车翻山越岭,去安东卫东街一个小书店里买书。

1997年我升入初中,似乎在懵懂的青春期还寄托着一个梦想——当一名作家。初二那年,我便在家里的文学杂志上找投稿地址,开始投稿。记得那时候语文老师布置写周记,这是我的最爱。也是春天,也是曼妙的夜晚,我在昏黄的灯下构思小说,写在周记上。忘不了老师在我的周记上做批语:你想写就写吧,不要有太多的羁绊。这是对我莫大的鼓励。后来到了初四,韩寒火了起来,他便是我崇拜的对象。记得着名作家在点评他的文章时用到了一个词语:老到。我在想:文章怎么写,才是老到呢?《新概念作文》是我当时寻找答案的书籍。

于是,在某个黄昏,一个少年骑自行车的身影,穿梭在安东卫街上。

两本厚厚的新概念作文,成了我的最爱。我如饥似渴的读着。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自己骑车远行买书。那天下午,柔软的暖风包裹着,淘书之后的惬意,下坡路的痛快(从虎山到安东卫,有一段山路),都凝结成了美好的记忆,留在了生命当中最美好的年华里。

高三时,读《萌芽》杂志。好像那时候高中生最火的文学杂志,就是它了。高中附近,有几家书店,书店里有许多文学书籍,一到下课或者放学,就会来到这几乎没有名的小书店里读读书,翻翻杂志。书店里那种静谧的氛围,翻书声带来的享受,至今难忘。《萌芽》是当时必买的杂志之一。青春文学,青春小说,往往让青春的我们身陷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张悦然的《葵花走失在1890》让我对张悦然的作品痴迷,在附近的书店里淘到了一本同名小说集。这篇中篇小说颠覆了我对传统叙事文学的看法。原来,爱情也可以这样表达,文本可以如此布置。后来,从《萌芽》中又读到了一篇《盛夏的樱花树》,让人陶醉其中。喜欢文学的人,读到好的小说,是兴奋的,也是幸福的。

高三那年,虽然学业繁重,但是还是狂爱写作。买了几张稿纸,开始写一个小中篇。在无数个晚自习后,我的那篇小说终于完成了。后来给姐姐打印出来,邮寄到《萌芽》杂志社,参加了新概念作文大赛,好像是第五届,也许是第六届吧。在三个月后,我在《萌芽》网站看到了获奖的信息,是三等奖。全国的三等奖,在高三还有这闲情逸致,很不容易。后来,应该是第二年,收到了组委会的证书,盖章是十几所名牌大学的章。只记得有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

在有梦的年纪里,追梦似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管那梦是真,还是幻。

大学时,自由时间多,经常到新华书店游荡。紧挨着新华书店还有好几家书店。印象最深的是新华书店对面有个席殊书屋。那书屋不大,但是里面的文学书籍相当多。翻着翻着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但是舍不得买。再往西,有个不知名的书店,很小,里面的书都是论斤称的。一斤好像9块钱。这样的小书店往往能吸引住人的脚步。翻翻看看,挑几本便宜的买上。

大学是中文,2004年,在博客上知道了着名文学评论家谢有顺,并且喜欢这位评论家的文学批评风格。当他出书时,便到处到书店里淘,没有。那时候还不知道在淘宝上买,也没有兴起网络购物。有一次去北京,特意去了王府街附近的一个大型书店,买到了谢有顺的书,那感觉,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接下来,就是读。所谓的汲取营养了。

想想自己从初中到大学这十几年,别的爱好几乎没有,就是喜欢看书,淘书。家里的书应该不下几百本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感谢那段寂寞时就读读书的时光,感谢自己的坚持和喜欢。而现在,工作之后,便几乎没有淘书的爱好和读书的精力了。不是不想读,而是难得那份心了。

读书,最好的年纪,便是求学的这段美好时期。

回头望,书究竟带给我什么,我不知道。但他就像是我的影子,一直陪伴我到现在。

男人女人

文/网络

都说,女人的心思,男人很难体会;但依我看,男人的心境,也是女人无法想象的。譬如“欲饮琵琶马上催”这句诗,女人听了,大约会引起一阵无言的哀伤,而男人们吟咏之时,却会涌起赶赴前方的激奋。再如饮酒时,女人往往是保守的,哲学式的;而男人却喜欢无遮无拦的豪放。在女人想来,饮酒只有在室内,并且最好是感到疲劳时,而男人却受不了这么多的限制。

男人相对于女人而言,属于天生的粗犷型,喜欢无拘无束。但若凭这一点来认识男人,那又会陷入片面。原来,大多数男人的心境,也有着女人所料想不到的另一面。

比如,有不少男人爱去书店,一般说,去逛书店的男人都有这样的心境,那书店是开在一个背街的地方,店里十分安静,只听见买书人轻轻的脚步声。不用说,在这里他们肯定会消磨去大半天的时光,离店时,自然是买上他们渴盼得到的几本书。

再说外出旅行吧。当男女一同来到某风景区的一个林荫茂密的地方,颈边凉风习习,脚下晴光如织。这时,女的往往表现得情意绵绵,一直幻想着男人在这时对她有所眷顾。但男人却无动于衷。他把背包一放,就坐在树根上喝起水来。他是木头吗?其实男人一边喝水,一边面对着那美丽的景致,已深深沉湎在内心的喜悦之中。只有他知道,此刻,城市的嘈杂、工作的烦扰、生活的沉重已到了九霄云外;随之涌起的,只有一种周身的舒泰之感。如果女人见此却心中不乐,误以为男人心中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这次旅行就砸了。

有时,男人喜欢独处,静静地反思,反思对事业、对工作、对理想的焦虑。因此,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沉默不语,最好予以理解或劝慰,切忌想得太多了。

书店在上面

文/李新刚

去某市开会,会议断断续续要几天才能开完。闲暇之际,我不喜欢游玩不喜欢打牌不喜欢聊天,惟一的爱好就是看看书,于是就想去附近的书店买本书看看。

吃罢午餐,我独自一人上街。市区还是很繁华的,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两边店铺人来人往流红淌绿。我问路人:“这附近哪里有书店?”一连问了几人,均摇头不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道的,他指给我一间书报亭,我去那书报亭一看,花花绿绿的书报,晃入眼帘。

这书报亭还卖烟,我知道不买他一点东西,他是什么也不会给你说的,于是买了一盒烟问:“请问师傅,你们这里的新华书店在什么地方?”他还真知道,于是我按他的指导,坐了公交车,几站之后,果然看见一座大楼前面竖着“新华书店”几个大字。于是我下车,走去书店。

书店门口一边一个美女,为我揭开透明帘子,笑容可掬地弯腰说:“先生请进。”我这先生也礼貌地点点头算做回礼,然后走了进去。可进去一看,不对呀,这哪是书店?里面卖的是食品和蔬菜呀!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出来仰头再看,是呀,“新华书店”几个大字明明竖在这里?于是问美女:“这不是新华书店吗?”美女说,这是新华书店的地方,可现在没几个人看书买书了,他们生意不景气,就把一楼租给他们了。新华书店在上面。

于是我穿过一片菜区,再穿过一片食品区,还穿过了一片肉区,找到了上二楼的自动电梯。来到二楼,电梯口还是一边一个美女,笑容可掬地弯腰说:“先生请进。欢迎您前来购物。”我这先生还是有礼貌地点点头算做回礼,然后走了进去。一看,又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也不是书店,明明大厅里全是卖衣服的。难道我脑残了,连衣服和书籍都分不清了?于是我再问美女:“这不是新华书店吗?”美女还是说,这是新华书店的地方,可现在没几个人看书买书了,他们生意不景气,就把二楼租给他们了。新华书店在上面。

于是我穿过一片女装区,再穿过一片男装区,又穿过了一片童装区,终于找到了上三楼的自动电梯。刚踏上电梯,却见一旁竖着一块牌子:自动电梯尚未完工,请走楼梯。于是我找到楼梯,走了上去。还没上去,就听见了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和电钻刺耳的叫声,这三楼在干什么呀?原来,三楼有一半的地方正在装修,之后才知道这里又有一半地方租给了卖家电的商人。

目光穿过一片嘈杂,看见了一排排书架。书店里,零星的几个人走着看着翻阅着。书店前面,是几位书店员工,他们几个人围在一台电脑前认真地玩着什么,我上去问:“文学书籍在哪片书架上?”其他人不理,一个坐在桌子上的中年男人用手里的烟头朝天一指,算是回答我了,可我太笨,还是不知道文学书籍在什么地方,只得自己慢慢去找。

这就是我在三楼享受的待遇。

看着书店寥寥几个顾客,心想也难怪那些员工懒洋洋的。

中华民族是一个有着热爱学习、勤奋读书优良传统的民族。“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等读书名言,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中国人以读书为荣,以读书为乐。

但是一定时期以来,我国国民读书已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有权威调查数据显示,从1999年到2007年,我国的国民阅读率从50.4%下降到了38.7%,全民阅读率处于“下跌”惯性之中。我国国民每年人均阅读图书仅有4.5本,远低于韩国的11本,法国的20本,日本的40本,以色列的64本。

热爱读书的温家宝总理一直在提倡全民读书,他说:“读书决定一个人的修养和境界,关系一个民族的素质和力量,影响一个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一个不读书的人、不读书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有点伤不起了,想想自己这几年能读几本书?要不是开会闲得发慌,自己能来这里吗?

书店邂逅

文/苏北

在一个叫育才的书店,我正抱住一本书在看。边上走过来两个男孩,其中一个自语道:“咦!汪曾祺。”说着他便伸手抽出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汪曾祺散文》。我惊奇于他的神奇,便好奇地转过脸去,见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半大孩子:“你知道汪曾祺?你怎么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他边翻着那本书边说,显得十分沉着。

我的好奇心被他勾引了出来:“看过他的书?还是课本上有他的文章?”我追问道。

“不是。是一本名家散文选上。”

“你看过什么?”我是指文章。

“看过一篇——《跑警报》,觉得写得不错!”

哈哈,“写得不错!”好一个写得不错!这个孩子!真是十分的老练!

我于是说:“买着这本书吧!听我的没错。他写得很有趣吧?”我又忍不住发挥:“我是他的学生。我原来见过他。常去他家的。”

这一回轮到这个少年神奇了!他瞪大了眼睛。

——他将这本书连同一本《孙犁散文》买走了。

他付了钱,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他又追了回来。他问我:

“你是干什么的?”

“银行的。业余写作。”我说。

“你能不能把电话告诉我?”

我在他的一张纸上写下了我的手机号。我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张习。学习的习。”

“多大啦?”

“十六。”

“在哪上学?”

“五星中学。”

“五星中学?五星中学在哪儿?”我脑子里飞转,搜索这样的一个学校。

“颍上,杨湖。五星中学。”他说。

“到合肥来玩的?跟父母?”

“不是。来考合肥一中的。”

“噢,我知道了。合肥一中每年都有个全省尖子的选拔……考过了?”

“还没,明天考。”

“你学习很好吧?”

“还行!”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有些腼腆,便和那个同来的孩子,走了。

我自言自语:这个孩子,真可爱,真可爱……我的目光追随着他,这就是聪明。一个有智慧的少年。

我忽然一下十分地欣喜。我将他引为同好,并不把他作为一个孩子来看待了。这是一个和我一样喜欢汪曾祺的人(不是一个孩子,是一个人)。我后悔没能要下他的地址。我想也许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我将多一个新的朋友。一个不错的朋友。

我无端地觉得,他是会有出息的。汪先生曾说过:“一个喜欢柴可夫斯基和齐白石的青年,是不会成为一个打砸抢分子的。”

我说:“一个喜欢汪曾祺的少年,一定是个安静的少年;会成为一个有爱心,有情趣,热爱生活的人。”

——他一定会有一个非常好的未来的。我期望着。

在一个叫爱知的书店,我在那几排熟悉的书架前踟蹰,神情茫然如灵魂被掏空,对着那满架的书,寻觅着什么,仿佛这样,是对自己心灵的一份疗救。这时我身后走来两位年轻的女孩。一个脸颊红红的、胖一点的说:“以后有钱就开书店。”

那个瘦高的,一副漫不经心:“那你满意了,会有看不完的书。”

“是啊,看书才是人生。”胖丫头大大咧咧地说。

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们两眼。这个脸颊红红的丫头,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呵呵,这个小大人一般的女孩,俨然一个哲学家的口气。“看书才是人生。”仅这一句,让我记住了她们的对话。

我曾在笔记本中写道:“不读书,心中慌。唉!什么是有意思呢?在我心中,大约就是读书了。”

我的笔记中,经常有这样的叹息:“我很久不看一个字了。十天没有进一下书房,你是荒废了。从今天起要逐步拾起来。”或者:“昨天暴雨如注。入夏了,雨水多了起来。我是久不看书,久不写作,被儿女情长所包围,小日子过着。可时光一日一日过去了,你真是堕落了吗?”这也是我“灵魂被掏空”、那种茫然心态的缘由了。

年前,将《我与地坛》找出来读了读,把心中看得十分悲苦。“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他的孤寂和病,使他过早、更多地考虑生死的事,或者说,是考虑究竟是活着还是应该死去?

宗璞的《哭小弟》,同样是悲苦的。连《紫藤萝瀑布》,也有一点苦涩。——“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活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这篇短文的写作,正是她小弟在病中。那篇着名的《那青草覆盖的地方》,也是沉静的多明快的少。

迟子建说“我是一个很爱伤感的人”。她的散文《我的世界下雪了》,是写故乡的雪,可是调子同样是低回的,“落雪的天气通常是比较温暖的,好像雪花用它柔弱的身体抵挡了寒流。堤坝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俩手挽着手,踏着雪无言地走着……那年的冬天再回到故乡时,走在白雪茫茫的堤坝上的,就只是我一个人了……”爱人的突然变故,使她猝不及防。这种悲凉的感觉,在《春天里最深切的怀念》中,更是彻骨。

人生多是悲苦的。当我们的心灵和身体,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时,我们便会流露出悲情的一面。甚至开始对生死的追问。

史铁生在《病隙碎笔》中说:“我的职业是生病,业余是写作。”读《病隙碎笔》,有一种骨子里的悲凉。史铁生的悲情,是暗透着生死的追问的。他的悲情和许多作家是不同的。他是来自自身的悲伤。每个人的自身的经历,决定了他写作的深度和高度。

《红楼梦》也是我常读的书。我将一套《红楼梦》,裁成二十本薄薄的册页(这样轻,不累手),作为床头书,每晚睡前读一两页,每读到会心和绝妙处,真是“咨嗟惊喜”,比什么都让心中舒坦,觉得无比幸福。读完就叹息,之后安然入睡。

读书实在是自己的事。即若不期邂逅的那位红脸颊的胖丫头所言:看书才是人生,与人何干?

学会独立

文/陶然

童年是五彩斑斓的,童年是绚丽多姿的,每个人的童年都有许多难以忘记的故事。

以前每次去书店,我都要爸爸妈妈跟着一起去。因为这样安全一些,就不怕坏人把我抓走了,甚至有时都已经进书店了,我都还不敢去拿自己喜欢的书,总是要爸爸妈妈跟我一起去拿。可是现在,爸爸妈妈却说:“你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去书店看书,不应该让我们陪你去。”

那天星期天早上,我准备让爸爸妈妈陪我一起去书店,可又想起了那句话:你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去书店看书,不应该让我们陪你去。于是,我拿上车费走出去,开始了今天的“单飞”经历。

我独自走向公交车站点,远远看见一辆公交车缓缓地向我驶来,我定睛一看,10路,正是我要搭的那辆车,我挥了几下手,车子便停下来了。我上车后迅速地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才过了几分钟,我就觉得无聊了,想起以前我们一家坐在车上有说有笑,可现在我却觉得好没劲,为了让我不再烦恼,我便四周打量起来:在我前面的座位上,有的人在窃窃私语,有的在轻声谈笑,窗外的花朵,树木刚映入眼帘又呼啸而去,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过了一会儿,书店站到了。我下车后飞快地跑到书店门口,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就怕有人跟踪我,我转过身看了一下,发现没人,我的心情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我走到二楼找到自己喜欢的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心想:没有妈妈陪我也还挺好的,不仅没人催我回去,而且还可以尽情地畅游书海。

这次的“单飞”经历圆满完成,通过这件事情,让我明白了每个人都要学会独立,做任何事情只要努力去尝试,就一定能成功。

旧书铺

文/贺芒

很喜欢旧书铺的感觉,一爿不起眼的铺面,一个气定神闲的老板,一个袖着手打瞌睡的伙计。门店里很安静,岁月沉淀下来的泛黄的旧书页,不经意地翻动,便发出“沙沙”细脆的声响。几丝阳光从窗棂里筛进来,铺在柜台上,逐渐西移,就是那岁月的流光。

八年前在北大学习期间,喜欢去逛北大西南门外的旧书铺,门店不大,一排排的书架上放满了老板淘来的旧书,科技的,文学的,历史的,种类繁多。也不是什么善本珍品,那些书的年代也并不久远。有上个世纪60年代出版的《红岩》,80版的《围城》等等,距今天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而且当时这些书的印量也不小,收藏价值有限。如果要想淘到线装书之类的善本珍品,只有去琉璃厂那边的古玩市场,那得识货才行,而且得有经济实力。我追求的并不是收藏珍品,而是那一份宁静与年代感。有一次在书店里翻到一套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的《水浒全传》,封皮都已经掉了,露出扉页,上面赫然印着“毛主席语录:……水浒只反贪官,不反皇帝……”,十分有趣,20块大洋将其购入。

在北方,最喜冬天与友人去旧书铺。店门口挂着厚厚的棉帘,室内生着暖气,走进小店,抖落衣帽上的冰碴雪花,拿起一本本书,将漂移的心也安顿下来。任由室外北风呼啸,也肆虐不了这方小天地。惬意地翻动着书页,享受着室内的温暖安适,在这样的宁静里,要是谁的手机不识趣地响了,定会遭来旁人的白眼。所以顾客进来之前,一般是自觉地将手机调成静音。在享受了精神盛宴之后,饥肠膔膔,顶着凛冽寒风,来到老北京涮羊肉馆,点上两盘羊肉,一碟花生米,一盘辣白菜,再叫上二两老白干,叫老板温过,与友人对酌,回味着书里的故事,书页上的文字,那滋味真是妙哉!

在成都求学时,常与友人二三,去川大东门图书馆附近的弘文书店,老板一口川北方言,一问,竟然和我是老乡。严格说来,弘文书店并不是旧书铺,它主营学术书籍,书多而杂乱,店铺不事装饰,有点旧书铺的没落贵族气质。在那里可以买到一些旧东西,比如历年来川大考研、考博的复印试卷,还有川大文学与新闻学院博士入学考试科目参考书,一本曹顺庆先生主编的油印小册子《中国文化典籍》等等,对于考研、考博一族来说,都是如获至宝。弘文书店里有时会夹杂着一些旧书,主要是那些出版年代并不久远,但市面上已经难觅踪迹的选本。曾在这里淘到导师李怡先生的1995年由湖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专着《现代四川文学的巴蜀文化阐释》,还淘到一套1981年上海书店1933年天马书店初版本《中国现代文学史参考资料》,都是学术研究的重要资料。有段时间研究叙事学,非常想得到研究叙事学、符号学的专家赵毅衡先生的论着《当说者被说的时候:比较叙述学讨论》,这本书是赵毅衡先生准备博士论文的读书笔记,比博士论文更系统地讨论了叙述学。而当时川大图书馆的藏书中,此书只有一本用来流通借阅,几乎每次都是在借状态。到周边各旧书店去淘,也没能淘到。大概是因为这类书籍出版时间刚刚过去几年,店主也没看到收藏价值之故吧。于是请弘文书店的店主帮忙找一下。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但两天后店主就来电话说找到了,是1998年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那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欣喜之情,难以言表。此书拿到手后,被同学们争相传阅,到复印店都复印了好几次。

九眼桥也有几家旧书铺,有时也约上友人,去逛上一天,饿了,就在府南河边找一家小店,吃串串香,喝冰啤酒,听着潺潺流水声,看夜色逐渐笼罩锦江。安静、充实、温暖。

现在旧书铺越来越少了。也许是因为现代人步履匆忙,没有时间驻足在旧书店仔细翻阅,慢慢淘书;也许是现代生活过于便捷,需要什么书,在网上一点,就可以搜出来,卓越网、当当网、豆瓣网、孔夫子旧书店,等等,搜索你要的书,不过几秒钟时间。实用、快捷,这便是现代生活。

我独爱旧书铺,那逼仄的店面,堆放得并不整齐的书刊,发黄的书页,甚至掉了封皮的书。喜欢去享受手指与书页的触感带来的安静与踏实,也享受着不经意间发现自己想要的书那种如获至宝的欣喜之情。

我的梦乡是书店

文/王喜才

在我上小学的那个年代,图书对每个孩子来讲,都是奢侈品,如果拥有一套《隋唐演义》或《水浒传》的连环画,那在同学中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记得有一个星期天我去解放路玩耍,惊喜地发现有家书店可以借阅图书,特别是有好多的“小人书”可以借,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踮起脚尖趴在借阅图书的小窗口一问,刚刚踮起的脚尖又无力地放下了,摸着口袋里仅有的五毛钱,我失望地走出了那家书店,走出好远,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看那渐渐变小的窗口,那些诱人的琳琅满目的小人书,似乎还依稀可见。

五块钱的押金,看完还要交几分钱的借阅费。唉,在那个经济和图书都匮乏的年代,五块钱不要说对一个小学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当时大多数人一个月工资才二三十元。对于一个兄弟姐妹多的大家庭来说,五元钱也是不小的数目。从书店出来,我已没有玩的心情了,满脑袋想的都是那些漂亮的小人书。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来到了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房子里,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小人书。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叶,我从部队复员回来,在等待分配的几个月里,我几乎每周都会去当年那个可以借阅小人书的书店转转看看。一天,我接到安置办的通知书,让我到新华书店报到,看着手中的通知书,我不敢相信,这是梦吗?我真要到书店工作啦!

当我到少儿书店报到时,被分到了低幼组。如梦境般的,那些漂亮的小人书静静地就在那里,它们离我是那么近。《西游记》里的孙大圣调皮地和我打招呼;《水浒传》里的九纹龙史进舞弄着他的棍棒高兴地迎接我;《隋唐演义》里李元霸的金锤嗡嗡作响,那是欢迎我的锣鼓。这是梦吗?我已经听不到给我介绍书店情况的老师在说什么了,我已忘记了我是来报到的,我完全沉浸在了书的海洋里,被眼前的一切陶醉淹没了。

至今,我已在新华书店工作了27年,当年那些手把手教我的老师们,现在都已经是满头银发在家安享晚年了,我也进入中年人行列。当年可以借阅“小人书”的那家书店叫解放路书店。2000年,一座宏伟的图书大厦,就在当年的那个可以借阅“小人书”的书店原址上拔地而起。2008年,钟楼书店也由钟楼东侧搬到了端履门,成为了东大街一道亮丽的文化风景。琳琅满目的图书就陈列在那一个个书架上。每当夜幕降临,东大街华灯初上的时候,书店那几个闪闪发亮的大字,也照亮了我下班回家的路,更照亮了我童年的梦想。而我现在真的是住在一个非常非常大、有好多好多书的大房子啦。

哦,我的梦乡是书店。

书虫鹿鸣

文/胡靖

关注鹿鸣有些时日了。

一厢情愿地对鹿鸣有点喜欢。理由好像很多,虽然说不清。比如说他当兵的出身。看一下他的博文,就知道他来自河南豫东鹿邑县,1981年,19岁的鹿鸣来到首都北京当了一名基建工程兵,三年后转改成首都一名工人。这在当时,是一件多么令人自豪的事情啊。我也是当兵出身的,比鹿鸣晚一年当兵,但我在部队呆的时间比较长,军龄23年,比他在部队多呆了20年。还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他在连队当过文书,管过图书。我也在连队当过文书,又上调团部政治处当书记,也管过图书。有句诗说得好,“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后悔!”当过兵的人,只要你亮出经历,不论山南海北,老兵新兵,一下子就拉近了感情的距离,熟悉而亲切。特别是在文人雅好的“书圈”里,当兵出身的不多,我见着就格外亮眼。如河北的靳逊,苏杭的江南黄叶村、陕西宝鸡的袁敏杰等,都有一段当兵的历史,我为曾经的武夫们有个书虫的文雅嗜好而感到高兴。

当然,还因为他的执着,对旧书的执着。自从我也喜欢淘点旧书后,就期望在网上找寻这样一个圈子的人,以得到他们的指点,通过交往增加情趣和友谊。这样的人虽然无以计数,但就我目力所及,真正心仪的也就那么一排人。而死心塌地往来的所谓知己也就十之一二吧。对这个圈子,我是不辨真伪的,只管对自己的胃口而已。

鹿鸣对书的痴迷,且他对于淘旧书的感情和苦乐的享受,非一般人所能比。你从他的大量原生态的淘书记录中,就能深深地感受到这一点,且十分强烈:“在北京,为寻找旧书,我只好四处打听哪有旧书店、旧书摊。隆福寺、琉璃厂、灯市口、前门、西单、新街口有旧书店;潘家园、报国寺等有旧书摊。在旧书店、旧书摊经过多年淘书后,北京的旧书店、旧书摊在我的印象中,我感到非常的亲切和温暖;新街口等数家北京旧书店被我全部光顾过。一排排一架架的旧书,它给我不仅带来了快乐,更重要的是在那里翻看一本一本的旧书过程中,使我无意中得到了知识、扩大了视野,思想上得到了提升。有时无意看到一个故事,一句名言,它会使我打开智源,得到启发,受益终生。”旧书的吸引力之所以对他如此强烈,这可能与他的经历有关,也与他的兴趣爱好有关。

我常常被他的坦白所感动。鹿鸣淘书成瘾,不能自拔。他对书的爱,绝对不是附庸风雅、装门面,也不是为了从书中寻得“黄金屋”、“颜如玉”,而是他发自内心的真爱,爱得很执着很无邪,当然也很痛苦。

鹿鸣的感悟是他自己的,是他从淘书读书的过程中自省得来的,很新颖也很张力。

如他说淘书艰难的快感:“想得到的书,一时找不到,东摸西翻,让你惦记着这才有意思、有价值、有趣味。突然有一天,你无意之中淘到了久盼之书,会让你喜出望外,也可谓踏破铁鞋无处寻,来时全不费功夫。”

如他说淘书者的心态:“淘旧书者,也像爱在河里捉鱼者,不在乎抓到何种鱼、或大鱼、小鱼、小虾,而在乎的是捉鱼的过程,它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趣味。”

如他对自己淘书的自责:“经常想不再去淘旧书,一是住房空间小;二是资金紧张;三是买回无时间看;四是原藏图书已够看。但只要兜中有余钱,见到旧书摊、旧书店一切都会忘记,哪能入宝山而空手而归呢?”

如他说淘书的自我快感:“书就像磁带,它记录的是一个人的声音,当你念书上的文字时,也仿佛在听作者谈话。一本书就是一个人,就是一个朋友。”

如他对淘书发自内心的独白:“一个人只要是与书打交道,那就是他在享受与书在一起的时光,同时也是人的灵魂在和书中的灵魂相聚。只要你和书在一起,只要你真正静下心来看书,你就能感觉到书的魅力,感受到书的灵魂和思想,感受到你的灵魂在和书中那一半灵魂在进行交谈、沟通。”

看重鹿鸣,还源于他与着名作家安武林的交往。我戏称鹿鸣是安大侠的“淘书发言人”。安大侠是超级书虫。他藏书甚丰,淘书不辍,且是个书狂。但他又是个快枪手,行文朴实大美,趣味盎然,儿童文学创作,散文,诗歌,小说,寓言、评论等样样精通,出手不凡。就是这样一个作家,他淘书的另一面,也被鹿鸣表现得淋漓尽致。且我认为,鹿鸣对安大侠原生态的“报料”,是最能感动我的地方。从他俩的交往中,两个人都得到了“实惠”。一个爱书如命,没有架子,温和朴实,讲究友情的安大侠让人顿生好感、如安大侠买书总爱“搭一本”,与摊主砍价的“凶狠”以及有时不买价贵的书有时又出手大方的叙述,以及他们淘书喝酒谈天的热乎劲儿,看着亲切熨帖。特别是有这样一个细节,被有心的鹿鸣“抓拍”下来了:“有一次,在小区一家旧书铺,我刚淘几本旧书,安武林就来了书铺。由于旧书一摞一摞的摆在地上,安武林个高淘起旧书来很费劲,他只好坐在地上,歪起头爬在书侧一本一本的淘出旧书,就像一位农妇席地而收割成熟的庄稼似的,静静地沉浸在收获的时光里。”

不久前,看到作家严歌苓谈写作的一段话:“写作之于我,便是一种秘密的过瘾。我每天写作,就是图这份浓烈。一连多日不写,就如半盹儿地过活,新陈代谢都不对了,完全像犯了毒瘾的人。对我来说,生命一天不达到那个浓度和列度,没有达到那个敏感度、兴奋点,毒瘾就没过去,那一天就活得窝囊。然而,能不能过上那把瘾,取决于你认不认真,是否全身心地投入。”

癖好人人都有吧,只是程度不同而已;道不同,瘾味同。感同身受,相信这段话鹿鸣懂得,且一定会在他心里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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