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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的散文

2022/12/19经典文章

领导的散文(精选20篇)

换房

文/王社珍

我和老钱、小万跟领导换房了,我们三人从阴面那间小办公室搬进了阳面领导原来的大办公室。

搬进来的第一天,天气晴好阳光明媚,老钱一遍遍地说,耀眼,耀眼。我也有点不适应,上班十几年,换过一次办公楼,但我一直在阴面三、四人共用的一间里办公,一下子坐进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里,阳光在办公桌上跳跃,工作闲暇时,一抬头就能看到宽大玻璃窗外白云悠闲地与蓝天嬉戏,感觉这些不该是我拥有的。

让人窃喜的是,这大办公室由三间组成,外面两间为办公区,里面一套间是休息室,休息室内有一张两米见方的大床,洗漱如厕一应俱全。老钱看着大床说,以后我们中午也有地方休息了,咱三个大爷们,站着七尺高,但躺下一人也就占二尺宽的地,这大床足够咱们休息了。小万大笑说,还有啊,不出办公室就可以如厕了,呵呵。

我们高兴还没两天,第三天一上班,后勤处的人拿着一把锁,啪一下把套间的门锁上了,老钱脸上还没褪尽的笑容僵成了蜡塑。小万说,锁了就锁了呗,多少年中午都没休息的地儿,又不是这一两天,有阳光就够了,知足吧。

我们机关办公楼不大,也就五层,还是拐弯楼,每层朝阳的也就九间房,一楼是对外窗口大厅,五楼是顶楼冬冷夏热,雨季还偶尔漏点小雨,二至四层朝阳的也就二十七间,机关有九位领导,一人三间,正好把阳面的风水占尽。刚搬进大楼时,同事戏说,如果有十个领导,后勤主任就得“挠头”。

多少年机关大楼的办公房就是这样的格局,也没人说“超标”,忽然领导的办公用房面积超标了,可阳面没有设置“单门独户”的小房间,情急之下只好让领导们往阴面的小房间里搬。

领导换房可不是小动静,原来大办公室里办公家具充分体现一个“大”字,气派的大老板桌,几乎占了一间房的面积,高大舒适的老板椅,高级皮质大沙发……这些东西小房间里都放不下,于是后勤部门又匆匆购置了适合小房间的全套办公家具。领导原来的“大”号桌椅等办公家具均被高高挂起。

阴面最难熬的是供暖前的半个月,清冷清冷的,所以每年一入冬,在阴面办公的同事们就早早地穿上了棉服。今年的气温好像跟领导作对似的,刚一入冬,天气一下就冷了,同事都担心领导们挨冻。

同事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气温下降的第二天,每个领导办公室里配备了一台崭新的电暖气。

闲人

文/晏建怀

机关里既有风风火火的忙人,也有散散淡淡的闲人。闲人大都经历丰富,或上过山,或下过乡,或轮过岗,或扛过枪,这里一两年,那里三五载,往往还没回过神儿来,转眼就步入了中年的行列。多岗位锻炼加上一把年纪,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事业的辉煌和升迁的坦途,他们在哪儿都是配角,始终是鲜花下的一片绿叶,小办事员一个。

闲人有闲,正如富翁有钱,这既与职业特点有关,也与生活习惯有关。他们喜欢读书、看报、上网、聊天,古今中外,天南海北。一张旧报纸,能在厕所蹲上个把小时,一本理论杂志,能消遣半天时光。网上的新闻,他们从发生追索到原因、动机、背景,预测其发展和结局,间或阶段性总结和点评,颇似电视里的时事评论员。他们熟悉股市如同熟悉电脑的键盘,时常浏览,天天关注,说不久大盘就会上扬,或牛市将要下挫,到了那天,果然。

闲人通常着休闲装,随意的样子,但翻翻领子,不是金利来就是皮尔卡丹。他们追求时尚,不落后于潮流,往往是单位第一个搬进电梯房、拥有私家车的人,并不见节衣缩食捉襟见肘。与人招呼,不喜欢某某同志或某某领导,而是老赵、老钱地直呼,也不管你年纪多轻官有多大。与人见面,没有虚情假意的客套和嘘寒问暖的讨好,但眼里总浮漾着浅浅的笑意,明心见性,让对方浑身舒服。他们上班准时,下班也不急,不是图积极,习惯使然。办公室的惯常工作老三样,抹桌扫地清报纸,做得极为认真仔细,慢条斯理。然后,接接电话,品品新茶,翻翻报纸,上上电脑,从容而充实。他们没有“二皮脸”,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偶尔上头调研,下头来访,总是彬彬有礼,接待热情。

闲人健谈,善辩,诙谐而又机智,出口不是时鲜的段子就是隐秘的趣闻,能迅速洞开你的视野,释然困扰你许久的疑虑。他们最富有的是时间,整个上午或下午的漫谈,从弗洛伊德释梦,谈到孔子的胃病,从胡适与蒋介石的关系,谈到布什的“扔鞋事件”与伊拉克战争,不时语出惊人,或使众人捧腹,自己脸上却波澜不惊。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闲人从无抱怨,吃不到葡萄也不说葡萄酸,没有虎落平川的委屈。工作按部就班,生活鲜有变化,练就了他们极为平静淡定的心态。他们对未来没有过多的奢望和幻想,也不愤世嫉俗,一副惯看秋月春风的样子。他们待人诚恳,人情练达,脸上总是日丽风和。

闲人在机关来往、上下应酬中套路娴熟,处处显示出老到的经验,只是不把它用在谋取私利和获得升迁机会上。也许始终放不下心底的那一份自尊,有点无中生有的臭架子,甚至觉得通过自吹自擂或钻天打洞获得机会无异于自讨苦吃。他们不参与利益角逐与权力争斗,更不会像人家一样为争单位公车或接待费用而使尽伎俩,认为那是小人勾当,嗤之以鼻。他们在周围构不成竞争和威胁,加上率真直爽,不会当面输心背面笑,所以朋友特多。中午或者傍晚,电话应接不暇,管后勤的老李叫去河鱼馆吃鱼,管接待的老张邀去海鲜楼啖蟹,常常分身乏术。尤其是那些升不上去的副职,遭遇难题的同事,游手好闲的浪子,都齐了心似的拿他当倾诉对象,炒剩饭,倒酸水,他也不烦。

对于机关的人事编排,拔擢升迁,闲人不打听,不钻谋,敬而远之。领导家里,从不登门,大家心照不宣,相安无事。当然,有人喜欢亲近领导,赶集似的争妍取怜,甚至对待领导的父母胜过自己的父母,对待领导的亲人胜过自己的亲人,他们也理解,趋权者得势,趋势者得利,人情之常,无足深怪。只是,闲人不凑这种热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就喜欢这份自由与潇洒。

闲人也有怕的时候,怕妻子掉泪,怕儿女撒娇,那戳中了他的痒处,苏东坡说得好,“忍痛易,忍痒难”啊。闲人懒于家务,很少下厨,偶遇家中来客,饭菜却每每做得活色生香。闲人爱家人,春天踏青,秋天出游,一家人亲昵和睦,其乐融融。无论世事纷扰,荣枯顺逆,闲人总是悠闲快乐地活着,对生活满足得像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四足动物。

迎检

文/白水之泉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迎检”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诚信收起来了,“假”造起来了,我们的脸红起来了。

领导偷偷地从屋子钻出来,愣愣的,呆呆的。校园里,操场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站着,喝一口水,说两句话,抽几口烟,指点了几下。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硬件、软件、台账,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为了造假赶趟儿。红的有范,白的上头,啤的尿多。做着甜美的梦儿;闭了眼,迎检仿佛已经满是通过、成功、升迁。检查项目成千成百的嗡嗡地闹着,大小的领导来来去去。事情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抓不住,握不牢,还变呀变的。

“吹面不寒迎检风”,不错的,像杯中的酒麻醉着你。风里带来些迎检的紧张的气息,混着酒醉味儿,还有各种菜的香,都在微微沉重的空气里酝酿。领导将检查组安在酒店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跟轻风流水应和着。学生书包里的作业,这时候也没有来由地少了。

“假”是最寻常的,一造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大家都忙着去准备各种账单。材料又亮起了红灯,小问题也处处逼你的眼。忐忑不安,上菜了,小酒就喝一点点,能不能安安稳稳睡好这一夜?在酒店,餐桌边,小酌间,有哼着歌慢慢吃着的人。班里还有工作的老师,正在连夜奋战。他们的疲惫,零零落落的,在夜里静默着。

下载内容渐渐多了,各种补丁也多了。档案材料,条条框框,大大小小,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造出来了。掺加掺加水分,虚张虚张声势,各防各的一份事去。“迎检之计在于假”,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造假”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造假”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造假”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迎检去。

老家具

文/李相峰

一个已经退休十年的老领导,邀请我去看他的新居。他的新居是在风景秀美的白河岸边滨河路上。

进屋一看,房子是精装修。客厅的地板花样较多,倒也活泼,并不显得过于张扬和琐碎;客厅和卧室的墙壁都贴了壁纸,乳白底色带浅色兰花儿,素净淡雅,朴素大方耐看;比较扎眼的是屋里的家具有新有旧,新家具是红木的,与新居倒也相称,但有两件旧家具与装修反差较大,显得不算协调;一件是一个书柜,另一件是带抽屉的书桌,两样东西都漆成浅米黄色,陈旧且无光气。我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我的感觉,我试着说:“这两件‘宝贝’有年头了吧?”老领导一听我提到旧家具,立即更来精神了:“这两样是老家具啊,屋里还有一个床,三样东西是我大学时的一个同学给我做的结婚家具。五十年了,结实得很啊!你看那时的大学生,啥都会呀;现在的大学生会啥呀?那时东西也货真价实,你看都是木榫的,不像现在的家具都是用钉钉的。”他越说越带劲儿,仿佛回到了当年,把我当成了他的同学:“我这几样家具永远都不会丢弃的,有感情啊!老家具有灵性啊,看着顺眼,看着就想到了年轻的时候”。是啊,老家具见证了青春,见证了爱情,见证了纯真的友谊和奋斗的人生!经他这么一说,我也被感染了;再看这些老家具,不再觉得不协调了,而且立在那里适得其所,是那么的朴素、大方、合适,既沧桑而又内涵!

从老领导的老家具,我想到了母亲。我的母亲也有一件老家具——梳妆台,那是她与我的父亲结婚的嫁妆之一。我的母亲出生于民国二十一年,我的姥爷知书识礼,是当地的乡绅,所以,我的母亲结婚时是有几件像样的嫁妆的。遗憾的是这些东西都在“文革”开始那些年,被没收了,同时抄家拿走的还有几十块银元,那是母亲陪嫁的嫁妆没有花完的部分。文革结束后,拨乱反正,国家要求返还无故收走的财物。母亲对拿走的银元并不十分在意,对拿走的家具却非常在意,多次找当年抢走东西的人讨要,最后只要回了只剩下实木架子的梳妆台,其他家具已经无影无踪。母亲非常伤心,虽然只要回一个梳妆台的架子,母亲含泪让我的兄长把梳妆台重新修好,一直用到现在,今年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这个梳妆台会跟随母亲一辈子的。

从老领导和我的母亲对老家具的执念中,我对社会的认识更深了一层。一件老家具是人文,是历史,是怀念,是见证,是无限深远的沧桑和心路历程!

老领导家新居宽阔的阳台,正对着美丽而古老的白河,看着浩浩荡荡奔向远方的河水,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条白河从古流到今,不知带走了多少是是非非;这条白河从脚下流向远方,不知又要淹没多少恩恩怨怨。

难忘那次运冬装

文/陈宪林

一九四六年底,我和我们邢台吴村的陈西林、郭生魁、陈平等四人一齐报考了晋冀鲁豫军区财经学校。一九四七年六月因形势好转,学校从涉县的马布搬到武安梦玉村。这年六月结业后,我被分配到38军供给部。

我和同学房玉林、苗砚芳等五位同志到供给部报到后,王鸣山部长接待了我们,他亲自写信介绍我们到前线。在路上我们碰见了38军一位生产科长,他把我们领到阴城留守处。

在留守处待了半月左右,留守处领导通知我们跟随冬装上前线。带队的同志是军区司令部参谋王正财。临走那天晚上,我们和支前民工在留守处村南的河滩上集合。晋冀鲁豫军区一位处长在讲话中告诉大家这次任务光荣又艰巨。全程300余里,关系到前方战士过冬的问题,大家一定要保证完成任务。运输队由38军的一个参谋带队,民工是稷山县人,共2480余人,由大队长、政委协助指挥。每人肩挑80斤担,一路上都是山间小路,还要过黄河。黄河两岸都是新解放区,所以,每个支前民工一定要服从领导,加强组织纪律性,安全完成任务。领导讲完话,王参谋宣布由曲县大队长和政委带队出发。我们几个前中后分布。因为走的是小路,队伍只能一个人跟着一个人一字前行,弯弯曲曲有三里地,十分壮观。第三天晚上到了垣曲县蔳掌镇。晚饭后,王参谋对我们说,前边山区有土匪,常下山抢东西。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们决定给军分区写信,要求派部队护送。发信后第十二天,我们收到军分区回信。军分区给当地民兵连写了信,要求他们护送我们,并写明了民兵连住址。王参谋把送信的任务交给了我和崔医生,地点在蔳掌镇正南80里处。我们俩一早动身,中午在饭店吃点饭,天快黑时到达民兵连住地。进村后发现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偌大的村里看不到一个人,情况十分紧张。我俩判断现在民兵连肯定不在这里,我们从村里出来后,来到了村西的一座大庙,决定晚上住在这里,进去后把庙门关住,加强戒备。晚饭已放在脑后。在院子里打铺。崔医生对我说,我只有两枚手榴弹,万一有了敌情,就用手榴弹应付他们。我们采取一人睡觉一人值班。第二天一早来不及吃饭,我们就上西山,眼前不平的小路西行继续找民兵连。大约在六点半钟左右时,看见一支民兵武装大约有30余人,从北往南走。我高兴地大喊了声,“喂。”民兵们停住了脚步。我们俩人快步走下了山,将信交给了民兵连领导。

为了完成军分区交给我们护送冬装上前线的任务,急行军跑步两个小时,占据了主要通道。掩护我们运输队安全通过了危险区,第二天下午在茅津渡过了黄河。晚上到达了陕县38军供给部,顺利完成了棉衣运送任务。

一九四七年十月份,我们搬到灵宝县马尾口村38军军部驻地,因为还剩些冬装,我被服装科杨科长安排夜晚一个人在村西庙里看冬装。庙离村领导驻地200米,夜里只能和棉衣为伴,一直住了56天。

我供给部在部长王鸣山带领下按照上级指令向后方转移。领导安排我一个人押着一辆牛车,配给我一只步枪,车上满载着军用物资。我连夜出发,我坐在车沿上,手端着枪,一夜未合眼,时刻警惕周围情况,一路上天黑黑的,未见一个人,心里十分紧张。第二天早饭前安全到达X县西关。圆满完成任务,我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用月光摆渡忧伤

文/心盈莲花

那一个寂静的夜,在无边的黑暗中我的泪水静静地流淌下来。窗外,雪落无声。也许,只有雪花能听得见我独自一人在暗夜里的哭泣。我在想,如果把心事摊开在静谧的夜晚,雪花是否能融化那些坚硬的伤,让被冰雪包裹的我看见一缕烂漫的春光?

我累了。我不是别人眼中不管承受多大压力,教多多学生,批改多多作业,接受多少重任都屹立不倒、百折不挠的“钢铁战士”。每当在学校一节节激情飞扬和一本本埋头批改之后,回到家中的我总是显得疲惫不堪。常常是一边给孩子辅导功课,一边昏昏欲睡,头痛难忍。而孩子总是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你累了吗?到床上去睡吧!”我猛然惊醒,检查了孩子的作业后,又伏案备课去了。仿佛已经形成了习惯,每一节课的设计与准备我决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怠慢,稍有放松,我都会自责不已。

而接踵而至的任务却让我的睡眠一再地被压缩,让我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了。外地老师领导来参观学习,学校领导总是毫不犹豫地安排我来上公开课。常常是没有任何预约的,大队人马就闯进课堂,而我从未拒绝,总是从容应对,自如地讲解,一次次地在关键时刻为学校增光添彩。可我心里明白,这并非意味着我在领导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只是因为他们清楚一向不结交领导、不阿谀奉承、不玩弄权术、毫无心机的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用心教学的人,每一节课都是精雕细刻,足以展示学校的风采,从未因突如其来的听课而手足无措,令人失望过。

外单位要在我校录一节课,主任头一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要我准备一节公开课。时间很紧,又不容我推辞,我只得通宵达旦地备课,累得头昏脑胀。别人要做一节课之前都是要详细询问是否有证,哪个级别的证,是否能以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得到,使自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荣誉。然而,我似乎是个“傻瓜”,这些参观学习的课,纵使废寝忘食地准备的公开课,也是没有任何的回报。

学校领导似乎忘记了我的工作量是超负荷的,一个九十多人的大班外加一个六十多人的班级,我常常是被埋在高高的作业山之中的。学校里频繁的考试、名目众多的活动、冗长无效的会议、领导们心血来潮的想法如潮般涌来,吞噬着生命中宝贵的分分秒秒。不知哪位领导心血来潮,语文也要上奥赛课。于是,我作为备课组长被理所当然地叫到了校长室。似乎是不由分说,一定要上这个奥赛课。尽管我诉说了自己日常工作的繁重与压力的巨大,希望能卸下这样的重担,可是校长却坚持先由我一人上,以后也许会安排另一位老师和我共同上,分担一些,至于什么时候,唉,遥遥无期啊!无形中我的备课量又大大地增加了,许多的苦与累积聚在我心头,让我招架不住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似乎失去了自我。像个木偶人,麻木而无助,没有哭,也没有笑,在主人的手中机械地做着各种动作,身不由己。或跑或跳,或走或晃,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有时,我发觉自己也像一个在沉寂的雪原艰难跋涉的旅人,重负在肩,步履蹒跚,气喘吁吁。前路漫漫,望不到尽头,风雪弥漫了视线,狂风呼啸,大雪铺天盖地而来,脚下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那么艰难。远方,除了风雪还是风雪,我的眼神中划过深深的忧伤与迷茫……

我没有旅伴,只有一个人。苦涩漫溢出来的时候,我曾试图向丈夫倾诉,可得到的却是斥责与嘲讽,也许那并非他的本心,只是他习惯了用那样的方式来打击我,让我清醒,让我活得现实些。也许他想以此使我醍醐灌顶,“改过自新”,成为一个懂得谋取利益、锱铢必较的人。于是,我成了一个精神的家园中孤独的流浪汉。

我彷徨,也疲惫。“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是这样的疼痛吗?

或许更痛,更悲哀。就在不久前学校评定高级职称时,我一败涂地。不是败在实力,而是败在年龄。这是一个论资排辈的学校,教龄外加一些不为人知的隐形的筹码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要素。那一张张写满自己拼搏足迹,洒满自己心血与汗水的公开课的证书分值微乎其微,少得可怜,而且达到一定程度还要封顶。与之相比,教龄却每年加两分,任其直上云霄,不会封顶。业绩在领导的心中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微不足道。也许看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满怀热情地诵读述职报告的我,他们会在心中暗笑吧?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而天真的我是不是就成了众人眼中的小丑?

我记得,那一个寂静的夜晚,忧伤肆虐,像铺天盖地的雪淹没我的坚强。沉默中,泪水肆意流淌。那一刻,我的脆弱与无奈,我的自卑与迷惘,我的痛苦与孤独也在静静地流淌。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我想起,那一个个重担,是那么理所当然、责无旁贷地压在我瘦弱的肩上,谁让我从不拒绝,从不道一声苦与累?

也想起,那一个个夜晚,青灯孤影的坚守,苦心孤诣的钻研,谁让我从不懂得应付?

我真的很累。尽管我从不热衷于名利,可是现实的残酷真的让我很受伤。

我想找回失去的自我。重压之下的我,有多久没有眷顾心灵的家园了?我把内心深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孤独与忧伤轻轻地打开,在一个人的夜晚,将它们安放在这里,这里的月光清澈而皎洁,也许会融化每一缕忧伤……

如果可以,我想借一缕月光摆渡心中的忧伤……

沉甸甸的麦穗

文/孙依婷

有时,生活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看似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记忆却悄无声息地静默于时光中,终究日渐模糊。然而,一件几乎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在岁月深处时常“闪回”,令人难以忘怀。

那是云南鲁甸震后不久,服务窗口陆陆续续地迎来了一批又一批捐赠赈灾款物的居民。办公室里人声喧闹,办事者、捐赠者、来访者络绎不绝。同事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

一日午间,大家都外出办事去了,嘱咐我一人“留守看家”,接待捐赠人。果然,没过多久就迎来了一位捐款者。问清捐款意向后,我也顾不上招呼他,就赶忙做记录、开收据、写证书。对方是个长相憨厚的中年汉子,眼见我忙乱,他亦不搅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此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不知又是何人造访?抬头一看,原来是领导来查看赈灾工作的进展情况。见我在忙,亦不多言,大致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情形,转身而出。

几分钟后,领导再次轻轻地推门而入。不过这回,她悄悄地多拿了一把椅子。进门后,她默默地将椅子放在来访者身后,静静地用手势邀请对方坐等片刻。一系列的动作悄然无声,却又礼貌得体。

这次“静默的造访”,更像是一次无言的示范——当年近六旬的老领导俯身为居民递上座椅时,她鬓间的银发都依稀可见。彼时的情景无声地印刻在我脑海之中,时常浮现,挥之不去。

那幅画面,渐渐转化为一股能量、一颗种苗,隐匿在内心深处。时时刻刻提醒着自我——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或是何种情境,都要以一种谦卑和煦的心态待人接物,都要发自内心地去尊重每一个独特的生命。

如果,生活是一片金灿灿的麦田,那么,越是沉甸甸的麦穗,就越是懂得为他人弯腰。它们总是因为成熟丰硕而格外谦逊有礼。

小蝌蚪的欢乐

文/方舟

我观察过周围的人,有不少常常处在抑郁之中,或焦躁,或沉闷,或担心,或忧愁,似乎总有一种包袱压在心中。在一些时候我也是这样,老觉着有一种淡淡的忧虑,如影随形般地伴随着我,说不清,道不明,挥不去。

我知道,世间一切事物,有后果必有前因,有上稍儿必有下枝。这忧虑的背后必然隐藏着什么,总会有一个解不开的结。经过反复多次地思考、琢磨、巡察,我似有所悟,隐隐觉得这个结就在自己心中。在我采访了一位健康长寿的老领导之后,这个“结”终于找到了,他用一句话来表达,就是过多地考虑了那些自身力所不及的不该考虑的事。他讲了两个故事给我听。

一个是“杞人忧天”。《列子?天瑞》篇说:“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意思是:杞国有个人,听说天也许在将来会塌下来,那时我们就没有地方去了,于是他一天到晚陷在忧虑之中,以致觉睡不着,饭吃不下。这个故事中所说的天会塌下来,是符合唯物辩证法的。太阳总有一天会失去光辉,地球总有一天会变成冰冷死寂的世界,最后坠落在太阳上。人类在此之前,也许会找到新的宜居星球,也许会随地球一起灭亡。可那是多少万年以后的事情了,生活在今天的人有必要为此而忧虑过度,寝食不安吗?

另一个故事,是一则《小蝌蚪的寓言》。话说炎炎夏日,一场大雨之后,大地上留下许多大大小小的水洼,里面有许多小蝌蚪在欢快地游动着,丝毫也没有感到这个小水池要不了月把天气就会干涸的。在此吃草的老水牛善意地对小蝌蚪说:“这个小水池不久就会消失的,你们早些打主意吧!”小蝌蚪说:“谢谢老水牛爷爷的关心,不要紧的,要不了一个月,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就让它消失吧。”二十天过去,等老水牛再来看时,小水池已消失殆尽,而那些小蝌蚪已经蜕变成小青蛙,向老水牛招手说“再见”,然后蹦蹦跳跳地奔向稻田或水渠。老水牛点头说:“看来是我多虑了。”你看,二十天小蝌蚪就会完成自己的一段生命的轮回,二十天之后的事它们无须考虑,即如考虑,它们能改变水池即将干涸的现实吗?聪明的小蝌蚪就这样愉快地度过了自己的二十天。

这位退休的老领导年已九十,仍然健康地生活着,他的聪明睿智令我折服。他说,人贵在摆正自己的位置,行止依此,不越雷池。我退休之后,不少在任领导上门征求意见,要在我这里寻找什么做好工作的“锦囊妙计”,可是我哪里有呢,我的所谓“辉煌灿烂”也就是我在位的那一段时间。人常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离开了还对那里的工作说三道四,甚至好为人师,不但自己不明智,你又置现任领导于何地哪!有人说我是“三缄其口”,非也!有好的建议我也会说的,但不当说的我绝对不说,不然会干扰他们的工作,自己也会“忧虑致病”的。说着,他拉我到他的书房看,一副 “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的中堂,赫然悬挂于壁上,笔法俊逸洒脱、收放自如。我问“这是何人墨宝?”他笑着说:“老朽习作也!”我不禁赞扬说:“老领导真是修行到家了,率性纯真,摒除物累,入了圣境。所谓仙风道骨者,老领导是也!”

回过头来,我细细分拣自己,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究竟来自何方?“杞人忧天”的事自然也是有的,例如我担心过我们这个单位将来存在不下去咋办,下一步事业单位退休制度改革后养老金减少咋办等,但对于我这个退休已久的小小百姓来说,似乎并不是主要的。倒是对自己分外之事考虑的过多了,诸如儿女的的生活待遇、仕途前程如何呀,大孙子的学业是否有成呀,小孙女是否该上学了呀等,日夜悬挂于心,他们任何一个凸凹坎坷,都会在自己的脑海里引起一个波澜。除此之外,还有朋友的事,亲戚的事等等。再次,还有社会上的流言蜚语,邻里之间的黑白长短,简直没完没了。这些事,有些是不该自己管的,有些是自己无力管也管不了的。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忧虑,原来就是这些。

分拣之后,我又想到老领导的睿智、小蝌蚪的欢乐,不由得陷入自责之中。我羡慕老领导的洒脱,他以“摆正位置”四个字,挣脱名缰利锁,进入超凡脱俗之境,赢得了健康长寿;小蝌蚪以自己的“自知之明”的智慧,摒除了自身能力所及之外的烦恼,赢得了快快乐乐的二十天。我虽自知愚笨,没有老领导那种修炼的定力,难道连小蝌蚪的智慧也不如吗?鲁迅有诗曰“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看来对那些自身不当管也无力管的事,只能由它去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轻松了许多。今后我也该过上一段吃得香,睡得实,活得愉快的幸福日子了。

此处省略

文/许锋

单位里新分来一个文学硕士,姓李。领导为了发挥他的才干,把他分到了老王所在的政研室,还说,这回小李来了,你可有了好帮手了,以后再弄点什么材料,你可就省心了。老王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

那天晚上,老王下班刚回到家里,领导打来了电话,说明天下午要召开一个重要会议,让他赶紧写一份讲话稿。老王只好加班开夜车。写到夜里两点多,讲话稿总算写完了。

第二天,老王拿着U盘来到单位,交给小李,说下午领导要开个重要会议,我昨天熬夜熬得太晚了,脑子有点不够用,讲话稿写得不是很理想,你给好好修改修改,润色润色。小李说,你甭管了,下午开会之前我一定赶出来。这时候,领导正好有急事找老王,老王就忙别的去了。

到了下午,离开会还有一个小时,老王问小李材料改得怎么样了。小李说:“改完了,你看看吧。”老王打开电脑一看,自己写的三千多字的讲话稿就剩下了几行字:“同志们,现在开会。今天这个会主要是安排灭鼠问题,散会以后,各单位到后勤部门领老鼠药。领导负责,按已往惯例开展灭鼠活动。好了,散会。”

老王一看,眼珠子当时就瞪起来了:“我写了那么多,你怎么给我改得就剩这么点儿了?灭鼠活动的目的意义呢?活动步骤呢?加强领导呢?怎么全都没了?”

小李一推眼镜:“我认为那些都没用,这个会的主题就是灭鼠,至于怎么灭,人人都知道,没有必要讲那么细,所以我就给你的这篇文章提炼出一个主题,其他的废话都可以省略。”

嘿,这个文学硕士啊,他以为写材料是写小说呢,开会只说那么两句还开什么会呀?老王跟小李要自己的原稿,他说把原稿也删了。好家伙,老王吭哧吭哧干了一宿,他连一分钟都没费就删了!没办法,老王只好寻思着找领导解释去吧,让他在会上自由发挥算了。

老王刚走进领导办公室,就见领导拍着桌子大叫:“乱弹琴,真是乱弹琴!”

老王赶紧说:“是这样,那个讲话材料……”

领导站了起来:“我没说讲话材料,我是说我准备上报市里的事迹材料,怎么让小李给改成了这样?”

老王走过去一看桌上的事迹材料,只剩下了一个标题。甭问,那位文学硕士准是也以为标题下边的东西都省略了!

俯下你的身子

文/瓦壶天水

前段日子,和几位老同事闲聊,听说了一件新鲜事。临城中心校的高明凯校长,在期中考试期间,要求全体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参加初三监考,即便是负责后勤管理的干部也不例外。他说,平时在一线教学的普通老师工作量很重,期中考试期间尽量让一线老师多调休,我们中层管理人员要上。

刚刚听完这则新闻,我还真有点不信。后来又跟几位临城中心校的老师印证,才知道这是发生在我们兴化的一所农村学校的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们做老师的大多都知道,一般情况下,每逢考试之类,只要和中层沾上了边,都是尽量跻身于考点负责人、考务组成员、安全组成员、后勤组成员之类,绝没有要求走进考场监考哪怕一场的。因为,我是领导嘛。我就寻思开了:如果说这位校长是作秀,可人家并不是仅仅在会议上拍胸保证,也没有邀请什么媒体进行宣传放大,更没有像某个公安局在网上发布一块钱硬币的招领启事;如果说这是故意为难中层干部,可初三所有考试科目就7门,校长他自己就连续监考了7场,考试组织工作也照样有条不紊,成绩真实有效。

我当然并不赞同我们的校长都去监考,也不赞同所有的工作都要领导身体力行(比如军长扛着机关枪冲锋,农业厅长下乡割麦,交通局长开长途夜班车等等),但偶尔为之,似无不妥。一来可以唤醒自己曾经美好的记忆,毕竟今天的座位不是一步登天得来的,重温某些体力劳动、脑力劳动的艰辛,以便今后更好地理论联系实际;二来可以避免长时间喝茶看报闲聊上网的无聊单调枯燥烦躁,于生理、心理的健康发展有害无益。何乐而不为?

很长一段时期以来,有些领导早已习惯了下令,而且好像只剩下了指挥。下属叫苦,他会劝你克服困难;群众喊累,他会要你坚持理想。员工要涨薪金,他会批评你拜金主义;上级少了他的补贴,他的情绪闹得比谁都凶。更有甚者,沦落为“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东窗事发,铁窗生涯。本来,为人处世,就应该“抬头做人,弯腰做事”。而且,踏踏实实地弯腰做事了,才能抬头挺胸地阳光做人。做主子的,并不是就不能做做下人的事,说说下人的话,吃吃下人的饭,睡睡下人的床。领导就是人民公仆。何谓公仆?说得俗一点,就是大家的仆人。原来,群众才是主子,你是下人。可这种想法,有多少领导能够明白?有多少领导坦然接受?

我不是想唱高调,但做领导的应该知道:我们的党是先进的组织,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代表着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一直以来,党的宗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党在任何时候都要把群众利益放在第一位,与群众同甘共苦,保持最密切的联系,不允许任何党员脱离群众,凌驾于群众之上。见过媒体报道,武汉交管局的一位政委,让交警烈日下排队等候他依次擦汗,以示体恤民情。却不料闪光灯的背后,是铺天盖地的网络声讨。许多网友建议,应该罚那位政委去替交警暴晒一下午。如此说来,那校长带头监考就是对的,甚至是应该的。校长此举不值得表扬,只值得肯定。问题是,在兴化这个地方,行政级别大于等于这个校长的人,数以千计,孤陋寡闻的我还没听到过类似的故事。在绝大多数校长都不监考的大氛围下,在绝大多数单位部门的政务公开走过场、公开信箱答复推诿形同虚设的情形下,他这样的举措,于那方热土而言,无疑便有了敢为领导先的勇气,便有了示范性的功效,便有了更为强大的公信力、感召力和亲和力。最起码,这管理形式的创新背后,是管理理念的更新,是为民服务的潜意识。所以,在那所学校所有的一线教师为他感动、由衷赞叹之余,我也要为他叫好,为他击节!

我想提醒的只是:只要不走向事必躬亲的极致,其他的事项不妨也作点尝试;只要精力有余,明年和后年都不要忘记豪情做过的一切。

我们的文坛大 师鲁迅先生,也是一位思想领域的旗帜。早在70多年前,他就留下了“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不朽诗句,震撼着我们的魂灵。现在是和平时代,是和谐社会,领导们自不必担心鲁迅笔下的“千夫指”(那个“千夫”,当指敌人),但大师所言及的“孺子牛”们依然一代接一代地健在着。领导如果不能俯下身子,总是高昂着娇贵的头颅,两眼朝天,会不会发展成为另一种“千夫所指”?我不敢肯定。但敢怒不敢言、心生怨恨的情绪,估计会在“牛群”中蔓延。我们党的第一代领导人也曾经强调过,做领导的,就应该“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种观点和态度,实在是无限正确和中肯的。当然,作为一校之长,想要树立威信,管理出新,工作见效,事业辉煌,不一定只在监考上出招。同样,我们的其他单位和部门的长官,也还有很多类似于监考的事可做(比如院长亲自给患者开刀,作协主席亲自写文章,足球领队亲自射门,甚至领导亲自喝醉等等)。我听说俄国的普京亲自开飞机参与森林灭火,亲自驾车视察西伯利亚,亲自虎口开枪救记者,亲自下水给白鲸安装卫星跟踪仪……像这样的领导,即便作秀,我们也热烈欢迎!做领导的,除了要有俯下身子的意识,还要有俯下身子的行为。意识是先导,是保障,行动是基础,是检测。两者缺一不可。你俯下身子了,人民会景仰你。人民景仰你了,你更要俯下身子。正如诗人臧克家所说:“他活着是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群众会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倘若所有的领导都能俯下身子,则民众幸甚,民族幸甚!

到底选谁

文/张帮俊

终于盼来了公司加工资,虽说钱不多,可对于工薪阶层来说,少总比没有要好,就在大家高兴之时,增加工资文件附加的一条消息又让大伙觉得很难受。

原来,这回加工资又分成了档位,1/3人员拿最高档280元,1/3人员拿最低档200元,其余的拿250元。问题出现了,谁都不想当“倒霉蛋”拿最低档,可是,公司不管,将皮球踢给了子公司,让其自己内部解决,不管采用什么方法,尽快落实。

我们单位人不多,按比例将有三人铁定拿到最低档。领导也犯难了,最后,决定采用无记名投票方式选出最低档人员。拿到表格,看看上面那些熟悉的名字,想想大家在一起相处有六七年了,关系都不错,工作表现也都差不多,真不忍心在名字后面画勾。扭头看看身边的同事,有的和我一样也在犯难,也有的很快就选好将表交上去了。

同事大勇拿着笔摸着头,一副备受煎熬的样子,我能理解这种感受。手心手背都是肉,或许,自己的一笔就能改变某位同事的“命运”,实在不好下手,急得他额头上都出汗了。到最后,他把笔放下谁都没选,选择了弃权。领导说:“必须得选!”他急道:“选了的话,就对不住我的良心。”说完,也不顾领导的面子跑出去了。

事后,社会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师傅道:“年轻人就是太单纯了,这次填表选人也是走走形式,领导早就内定好了,你们随便选个名字交上去就行了。”老师傅的话让我茅塞顿开,这才明白:“姜还是老的辣。”怪不得,他们那么快就选好了,原来,他们早就看透了问题的实质。

不过,从内心煎熬,表情犹豫的大勇身上,我却感受到了另一种东西——单纯与厚道。

成本费

文/陈斐华

去年上半年,退休在家的大哥闲着没事,便到乡下老家租下废弃不用的村部,又在村部前面圈了几亩空地,搞了一个养鸡场。

因为大哥当年学的是养殖专业,又在一家大型养殖场工作过,因此,几乎没有费多少周折,养鸡场便初具规模。大哥每天除了检查鸡舍的环境卫生、温度、饲料及鸡的生长情况外,便在网上发布信息,联系客户。虽然在乡下比较冷清,但看着日益壮大的养鸡场,大哥也乐得其所。

或许是大哥的养鸡场办得比较红火,也可能是带动了当地的农副业发展。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有镇上、区里、市里的领导来参观检查。虽然领导来视察让大哥挺有面子,但每天用于接待领导的香烟、茶叶、饮料、矿泉水等费用却令他头疼不已。毕竟养鸡是个小本生意,盈利很小,况且是刚刚起步。

一个月前,大哥买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来到镇长家。在说了一大堆感谢领导关心帮扶等客套话后,大哥便恳求镇长以后尽量别安排或少安排考察活动,以免加重负担。或许是早有所料,镇长对大哥说,上级领导来考察,一是对镇上工作的肯定和支持,二是把养鸡场做了一个免费的宣传,可谓是一举两得。这样的考察不但要安排,而且多多益善。见大哥面露难色,镇长说,你别担心,过几天,我从镇上给你拨一笔帮扶基金,专门用于接待上级来人。如果经费紧张,你也可以直接来找我报销相关开支。

过了半个月,镇上还没有拨款给大哥,而在随后接待的几批领导考察活动中,大哥又花了两三千元招待费。没办法,大哥只好厚着脸皮去找镇长。起初大哥担心镇长会打官腔,没想到刚说明来意,镇长就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大哥。但当大哥将购买高档香烟、饮品的发票递给镇长审批时,镇长却皱皱眉说,现在中央提倡勤俭节约,节省开支,我们一定要严格遵守。发票上直接写香烟、饮品肯定经不起财务检查。沉思片刻,镇长对大哥说,你把这些接待费用打入养殖成本吧,重新去开张发票,把香烟、饮品等改成鸡饲料吧……

创新

文/张承永

三个月前,我所在的企业更换了领导。新任一把手王总是从上级“空降”来的年轻干部,很有朝气和活力。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多次在大会小会上强调“创新”二字,要求各部门和分公司不能墨守成规,工作上必须有创新举措。也许是怕我们一时领会不了他的要求,只要一有时间,他就到各部门亲临指导。

企业的困难职工补助一直是我们人事部的工作,每月都会有一定数额的现金补贴。这种工作该怎么创新呢?我们一筹莫展。为了争取主动,经理瞅准时机,找王总汇报了一次。王总很高兴,把我们人事部的人召集到一块,发表了一番演说:“什么工作都能创新,就说困难职工补贴吧,每月发的那点钱买不了仨瓜俩枣的,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如果我们把每月的补贴集中起来,改成幸运大抽奖的方式,把这些钱花在少数几个人身上,就有可能帮他们圆一个梦,给他们一个惊喜!”

领导就是领导,果然是有思路有办法。不过,这办法能行吗?困难职工们该怎么想?虽心有疑惑,但领导说了,我们也只能照办。很快,抽奖方案正式出台了,是王局长亲自拍板设定的。共设大奖3名,奖品是港澳七日游。让困难职工去港澳旅游?消息传出,单位一片哗然。

抽奖那天,登记在册的30名困难职工齐聚会议室,挨个把手伸进事先准备好的抽奖箱。很快,三个大奖各有其主,分别是已经退休的老刘,孩子患白血病的刘科长,还有丈夫因车祸瘫痪在床的孟姐。

最后,王总让老刘代表获奖职工讲几句获奖感言,他脸一下红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怎么想就怎么说,不用紧张!”王总鼓励他。老刘这才搓着双手开了口:“王总,我有个请求,我想把这个大奖兑换成现金,不知道行不行?”“为什么?”王总很吃惊。“您看啊,我和老伴儿身体都不好,不用说香港澳门了,平时连市区的公园都很少去,所以还是兑换成钱吧,哪怕所有困难职工们分了也行啊!”“是啊,兑换成现金吧!”“把钱给大家分了吧!”身后传来刘科长和孟姐的声音。

最终,困难补贴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式发了下去,人事处的“创新”举措宣告失败。但故事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就在这几天,局里在广泛流传着一个消息,说王总的小舅子是某旅行社的总经理……

“客串”领导

文/刘卫

那天,马上要做新娘的小婉面带愁容地说,本来约好的,女方单位出席婚礼的领导是霍总,但他临时要去外地出差,赶不回来。其他的副总不是有事,就是生病了。男友单位的领导说肯定要出面。相比之下,那“娘家”这边不是显得掉份子了吗?

一向能干的蔡大姐也有些束手无策。情急之下,她看了看我,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要我临时当一回领导。我犹豫地问能行吗?蔡大姐肯定地点点头,称我比领导还像领导,秃脑门,大腹肚,说话拖腔拿调的。万般无奈,为让小婉体面地出嫁,我只好豁出去了。

婚宴如期举行。众目睽睽下,我上台热情洋溢地向新人致了事先背好的祝贺语,竟然赢得了全场阵阵掌声。男方的局长也不含糊,演讲得更精彩。我和局长随之被带到了贵宾席。

向来宾敬了几轮酒后,我旁边的局长说还有事,匆匆地离开了席位。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里面太闹,我跟着他走出去。我拿着手机刚到走道,突然听到新郎对那个局长说:“王师傅,辛苦您了。回头我们再好好谢谢您。”

我哑然失笑:原来这个领导也是假冒的呀!

工作经验

文/蔡中锋

那一年,我们科分过来一个叫小赵的小青年,钱主任领着他来报到的时候,特别向他介绍了我:“老孙是我们局的一位老同志了,在机关工作二十多年,工作经验非常丰富。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向他学习!”小赵听了,很热情地和我握手:“请孙老师一定好好带一带我这个小学生!”

此后,小赵果然很尊重我,常常向我请教一些问题。

有一次小赵问我如何做好工作,我很认真地向他传授了我工作中的大原则:“做事要认真,要勤快;要刻苦钻研业务知识;要严格遵守各项规章制度;对同事要尊重,要搞好团结;对来咱单位办事的人要热情,要讲礼貌……”等我讲完,小赵笑笑说:“孙老师的工作经验真是太丰富了!”

过了一段时间,小赵挨了领导骂,又向我请教怎么办,我于是又诚恳地向他讲解了我工作中的小技巧:“汇报工作时,除了谈几点工作之外,还要谈几点你是如何克服困难的,这样领导才会记住你的功劳;开会的时候,一定要坐前排,一定要认真做笔记,这样,领导才会对你有个好印象;重要的工作,一定要人最多的时候做,最好要请有关领导参与其中……”等我讲完,小赵又笑笑说:“孙老师的工作经验真是太丰富了!”

去年年底,我们的科长到龄,我以为凭我的工作经验,科长的位子非我莫属。结果,领导安排的却是年纪轻轻的小赵。怎么会是这样呢?我一直大惑不解。

有一次,我和小赵都喝了不少酒,我忍不住向小赵提起了这个问题,小赵说:“你的工作经验是很丰富,但却都是当科员的经验……”

我不是故意的

文/王社珍

上级要来检查。上午一上班,领导就让我把堆了很多天的档案整理一下。

我把档案整理好,但没地方放置,文件柜都满了。“露天”存放实在有伤大雅,而且明天检查组就到。于是领导让我今天务必买回一个文件柜。

单位有负责采购的人,但这次时间太紧,负责采购的人又正好不在,领导就安排我去采购。

我是出了名的“老抠”,接受任务后,我就在网上搜寻各种文件柜的价格,做到心中有数。网上同类文件柜的价格在六百到七百元不等,经过仔细对比后,我满怀信心地去商场挑选文件柜,看了五家之后,在一偏僻街道找到一个文件柜直销店,最终以350元的价格购回一加密码锁的文件柜。

送货到单位等电梯的当口,碰见一同事,同事说,这柜子看起来很结实,多少钱啊?我说350元。同事说,比我们科里上个月买的柜子便宜多了。有人夸我买得便宜,我心里挺受用。

上得楼来,遇见后勤主任,主任随便问了一句,柜子不错啊,很贵吧?我说350元。主任有点怀疑地说,是吗?这么便宜,你还挺会买。

几天后,我从卫生间出来,听到楼道门外面的楼梯口处有人说“文件柜”,因我刚买了文件柜,对这三个字有亲切感,就竖起了耳朵。只听一人说,这么便宜买来了,以后还怎么让别人采购东西,明摆着故意让别人难堪,故意在领导面前显摆自己有能耐,哼。一人说,以后咱们小心防着他就是了。仔细一听,是日常负责采购的人在说悄悄话。

我傻了,没想到这下得罪人了,这是庄周也梦不到的结果。我郁闷了好几天,总是不自觉地自言自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给单位节约点钱。

我来到领导办公室,想向领导解释一下,领导正好要出门。我说,文件柜……我不是故意的。领导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以后采购的事由你负责。一听这话,我脑子嗡一下蒙了,买个便宜柜子已经得罪人了,再接这个活……我急忙说,不,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领导已拿着包出了门。

内线

文/李运果

四年前,我被调到教育局督导室,在那里帮了两年多的忙。

督导室负责对全县学校的督导和考核,是一个有一定实权的科室。除了每学期对学校进行一次整体考核外,平时,我们还要根据领导要求,对一些工作进行专项督导和搞一些过程性评价。为了讨好我们拿个高分,下面学校对我们是笑脸相迎,高接远送。

那年春天,我们搞了几次突击检查,事先不下通知,不打招呼,结果发现了一些问题:有的学校脏乱差,环境卫生搞得不好;有的学校对领导安排的事不落实,造假应付;有的学校管理混乱,校长不在岗还说瞎话……我们把情况汇报给有关领导,领导在大会上点名批评了几个校长,要他们引起重视,并作出书面检查。

还别说,这突击检查还真管用。从那以后,我们再去下面,基本没再发现这样的问题。领导叫我们和办公室、纪检室联合检查,也没再出现类似的情况。看来,下面的学校是真当事了,工作作风确实有了转变。

老刘在督导室呆了八九年,对业务很精通。那天下午,科里就剩下我们两人,我跟老刘说:这突击检查还蛮有效果。老刘笑笑说:“老弟,别那么乐观。这突击检查虽有效果,但我想,更起作用的应该是‘内线’,咱们要去检查,人还没动身,恐怕电话早就打了过去。我的一个同学,在下面做校长,就要我有事提前给他通个气,不但请我吃饭,过年过节还给我两条烟呢。不信,你走着瞧。”

过了几天,领导要我们分别去下面学校突击查岗。傍晚快下班时,随机抽取了八所学校,并把那些学校的人员花名册和教师照片发给我们,叫我们明天一上班就赶到学校,一一检查,确保一人不漏。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赶到要我检查的那所学校,组织老师签到查岗,43名老师一人不缺。奇怪的是,我的一个师范同学阿风就在这所学校工作,七八年来她一直跟老公做生意,从没上过班,昨天上午我从她门市前过,还见她在那边忙活,跟我打招呼呢,今天她竟也在学校。

过了两天,我又在阿风的门市前遇见她。见她没去上班,便问她说:“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又在这里?”阿风说:“老同学,我不瞒你,这几年我就没上过班。那天你去我们学校,校长头天晚上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明天上面要来突击查岗,叫我过去应付一下。”

抗旱

文/秦延安

这个夏天,六十多天里滴雨未落,天旱不仅让城市如砖窑般火热,就连庄稼也奄奄一息。作为抗旱部门,我们更是忙得焦头烂额,但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持续的干旱让各地水源捉襟见肘。

一早刚上班,领导就说让我准备一下,一块陪市上领导去检查抗旱情况。我们一路轻车简从来到了提前联系好的某灌区,只见路两边半人高的玉米旱得耷拉着头,失色的叶子全部卷成了筒,让人心焦。我们来到正在灌溉的一处田地,只见一股浑浊的渠水从敞开的地口迅速窜入田间,发出滋滋声响,让人仿佛听到了玉米喝水的声音。而路对面一处没有渠系的田地里,接在水闸上的一条软管如串糖葫芦似的连着十多个一人高的移动喷灌设施。随着水流的涌动,喷管如天女散花般飞出丝丝水雾,让干渴的玉米得到了滋润。

灌区的负责人是一位胖子,他向我们介绍道:“为了保障群众灌溉用水,我们坚持24小时开灌,全站人员不休息,对能灌到的田地轮番进行灌溉。对水到不了的地方,利用移动喷灌设施进行引水灌溉。”

“旱情很严峻,一定要想方设法扩大灌溉面积,尽力减少农民损失。”市上领导作着指示,“有什么困难你们尽管提出来。”

“现在主要还是资金问题,因为咱们是抽水灌溉,电价费用较高,而水价较低,灌得越多,我们的负担越重。”胖子说。

“你们尽快拿出个电价补贴方案来,水利局先给你们拨付三十万抗旱资金,以保障灌溉不受影响。”市领导做着表态。

“那太好了。”胖子喜形于色地说。

“现在旱成这个样子,今年的秋粮丰收还有保障没?”我问一位正在田间灌溉的老乡。还没等老乡回答,胖子就抢过了话头:“不受影响,灌了这次水,不但不减产还会增产。”

我有点将信将疑,但因为要跟着领导一块走,为了工作需要,我就要了老乡的手机号,说回头联系他了解一些情况。

下午回到单位,我给老乡打电话询问灌溉情况,电话那头老乡气愤地说:“再别提了,你们刚一走,那些喷灌设施就都撤走了,地我们也不浇了。”

“怎么回事?”我十分惊讶。

“前天灌区给我们说,上边来检查,只要配合就给我们免费浇地。结果你们走后,就给我们说,渠水灌溉的一亩地收100元,移动灌溉的一亩地收80元。天持续不下雨,这次浇了以后,后边还得浇,这光水费下来就得七八百块钱,我一亩地包谷丰收后也卖不了那么多钱,更别说种子化肥和耕种钱,还不如直接让旱死算了……”

一字之差

文/李文明

五年前,我们这些基层学校的经费改由县财政统一拨付,不仅制度上有了保障,经费标准也提高了不少。同时,经费的管理也比以前更严格,除了办公和必要的购置与维护维修,一律不准花钱干别的。而且,基层学校全都取消了财务机构,所有开支一律到局财管中心去报销;大宗的支出,还要先申请,经局主管领导审核批准后才可以进行。

那年春天,我们校长想把他的三间办公室重新装修一下。他找来负责财务工作的老刘,叫他从镇上找个搞装修的,让人看看用多少工,用多少料,一共要花多少钱,然后以单位的名义给局里打个申请报告。

那天上午,老刘带着申请,去局里找领导审批。领导一看,十分不悦,说现在经费虽然比以前宽裕了,但学校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经费是用来保运转的,师生们的工作和学习条件还很艰苦,不能花钱搞装修闹排场。说完就把申请退给了老刘。

老刘落了个无趣,回来跟校长汇报。校长听完,对老刘说:这事不用愁,明天我去局里办别的事,顺便再跟领导说说。

第二天上午,校长来到局里。跟主管领导闲扯了几句,把1000元钱塞进了领导的办公桌斗。领导客气了两句,说有事好说,这是干什么?校长拿出那份申请叫领导看。领导看了下,笑笑说:你们脑筋真是死,变通一下,把那个“装”字改成“维”字,另打一份,不就得了?不就是一万多元嘛!

过了两天,老刘带着那份“维修申请”去局里。尽管申请金额由原来的15000元变成了17000元,领导也没细看,大笔一挥,便签了个“同意”。

十几天后,我们校长的办公室装修完毕,三间屋子变得金碧辉煌。校长坐在老板桌后,俨然就像个大领导。过了几天,局财务科来人验收,校长又给了那人两条好烟,那人大笔一挥,也签了字。就这样,17000元“维修”费用顺利报销。

叮嘱

文/李国新

领导安排老刘下村调研农村经济发展,走前,领导把老刘叫到办公室。

领导说“:本来我带队去的,没想到今天有上级领导下来,我去不成了。这个任务很光荣,也很艰巨,组织上安排你去,是对你的充分相信,希望你把这次调研活动搞好。”

老刘点头“:我清楚,一定要完成任务!”

领导说:“你把办公室的小李带去,他的文笔不错,给你当好助手。”

老刘点头答应。老刘刚走出领导的办公室,领导大声叫住他:“等一等,我还没有交待完,还有事哩。”

老刘又回到领导办公室。领导对他说:“还有一个事,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用我的车,叫小王送你们去。”

老刘连说:“谢谢领导关心。”

领导又说:“千万不要给下面增加负担,吃饭不能超过四菜一汤的标准。”

老刘点头。老刘又走出领导办公室,他要去找司机小王,还要叫小李。正准备上车时,老刘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领导打来的,连忙接听:“老刘啊,我还有一个事告诉你,你这次调研是代表我来的,到了下面,一定要跟他们说清楚,要让他们引起重视,不能马虎,就好比我下去一样。”

老刘回答:“好的,我一定要讲清楚的。”

领导在电话里继续说:“如果他们问我,你怎么说?”老刘又回答:“领导很繁忙啊,日理万机,抽不开身,我全权代表领导了。”

领导在电话里面连声说,好,好,好,我没有看错你。谢谢领导。老刘边回答边点头。

领导在电话里面又讲了十多分钟,当然领导不是用手机打的,是用办公室的座机。

眼看着老刘到了座谈去的村,领导的电话又来了,老刘赶忙去接。领导在电话里面说:“老刘啊,你到了吗?”

“快到了。”老刘回答。

“是这样的,才上级领导打来电话,他们今天不来了。”老刘一下明白领导的意思了,于是说:“我掉车头来接您下村吧!”

领导说:“看样子我是要亲自来的,我不能动口不动手,要深入基层,了解第一手材料才是。”

老刘要司机小王往回转,回单位去接领导。

车子回到机关,老刘下去请领导上车。没想到领导坐在办公室很生气,见老刘回来了,对他说:“真是折腾人,上级领导说今天不来了,偏偏才打电话说来了,人都在路上了,我去不成了,你还是代表我下去吧!”

老刘苦笑着点头,走出领导的办公室。

没想到,刚走几步,领导在后面叫住他,领导对他说:“辛苦你了,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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