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小兽

毋须讳言
我的内心有时就是片丛林、荒野
有许多小兽出没、潜行于荒芜
有时它会小鹿乱撞
有时蠕动着痒痒的蚁群
有时像一匹孤独的狼
有时像冬眠的蛇
我没有办法将它们禁闭起来
也不忍心
它们也需要照顾、安抚
当它们饿了就需要我去喂养
几天不见，是不是冷落了、抛弃了它们
我不能不闻不问
好像它们从来就不存在
只顾着求神拜佛、成仙得道
它们也需要爱的滋养
当它们感受到融融的爱意时
比人类、比神仙
还要可爱、还要自然和单纯

这让我忽然顿悟
所谓“兽或兽性”不过是爱的匮乏
和局限所带来的伤害
而这种伤害有时根本就是无形的
有的来自于既成的偏见、歧视、鄙视
更多是无意的疏忽、误会、错觉、幻觉
这让我觉得越是野兽越需要爱
为什么我爱得如此顽强
也许
就因为还有太多的小兽需要我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