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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童年

2021/06/17情感日志

1948年农历二月初十,我出生在濉溪县中南部一个农民家里。

一天在东院周爷爷家玩,走时顺手拿走了台子上两枚还是一枚小制钱,也就是常说的“孔方兄”,在手里玩弄时被母亲看见了,问是哪弄的,我说是周老家台子上的。母亲逼我立即送回去。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敢拿别人的东西,觉得丢人,丑。

有一年,大概是立冬前后。天气晴朗,太阳照得暖烘烘的。母亲在屋东山空地上摊开箔晒棉花。箔是我父亲用秫秸编的,有约莫两米宽,也就是一棵秫秸截梢去根的长度;长约三米。收的时候卷成柱形,找个地方靠着不占地方。用时,在地上分开两条长凳,支几根木棍或转莲——向日葵秆,晾晒东西,很方便实用。

母亲抓着棉花双手轻摔几下,那些硬瓣黑瓣便投了出来,和好的分开单放。带籽棉我们叫它棉疙瘩子。一时兴奋,我学着母亲的样子,抓着棉花双手扬起,散落一地。母亲照我屁股拍了两下,我便哭闹着去抓她,抹了她衣下摆上一片鼻涕。母亲依旧和她的姐妹们说笑着。

有一年的初夏,我屁股生个疮,快出头了。母亲搬一个小软床放在周老家的东房一棵不太大的洋槐树下,我睡在树下晒不着。我小叔——远一门,六爷的儿子,比我大一岁,来找我玩。不知他咋把挂在树上的一个够槐花的木钩子碰掉下来了,木疙瘩正砸在疮上。疼得我大嚎大骂,小叔不知所措,悻悻地走开了。

嘿!砸出脓了,过几天竟好了,亏小叔了。

到了秋天,天气渐凉了,下了一场大雨。我家门前是一条大沟,口面宽约三四十米。里面生长着整片整片的芦苇、蒲草、水茭瓜,还有鸡头子、菱角等。大雨过后水流很急。一天上午,小叔喊我:“小文,走,洗澡去。”我就跟着他走到那棵洋槐树东边的沟沿,下水了。水涨了,流急了,一下去就被冲走了,往岸上爬时,无论如何也上不去,沟坂子太滑了。平时,妇女们淘粮洗衣,男人则挑水浇菜、和泥,坉实了,现没在水里更显得滑,连个脚窝都蹬不出来,手也没有可抓之处。顺水一直往下滑,近处两岸无一人,小叔在哪,我也不知道。多亏不远处有个弯,才就势爬了起来,捡回这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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