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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随笔

作者: 谭幼平2020/01/16美文欣赏

春归曲

冬去春来。阵阵南风,带着温润、清新和富有生机的气息,吹过秋浦河畔,吹过杏花村头,吹过平天湖边,吹过齐山脚下,吹进了池州小城。沥沥春雨,从灰蒙蒙的天空,从飘动的云层中,轻悠细微地落在八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润物无声。春风拂面和春雨沐浴的秋浦人,感觉到今春来得特别,春天是那样的明快、那样的温煦和那样的诱人。

雨水刚过,又至惊蛰。我情不自禁地漫步在电视塔下的大公山上,远眺城外的河圩湖塘和田野山岗,竟不知什么时候抖落了冬装的束缚,悄然换上了绿氅。雨丝柳烟、杜鹃点红、飞燕穿檐、春兰葳蕤……那青翠郁葱的松树、粉红娇艳的杏花、遍地金黄的油菜、满山绿茵的小草,在春光、春风、春雨的亲吻下,显得浓郁的春绿、春情、春意,好一派“春度春归无限春”的迷人景色。

沿着山岗小路,漫步行走,那玉带般的长江南岸景色尽收眼底,座座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如雨后春笋般耸立在池州规划区的蓝图上,清风路、九华山大道旁的株株大树,绽发出新芽嫩叶,仿佛是一双双有力的臂膀,争相拥抱这闻鸡起舞,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春天。

冰土在解冻,万物在复苏。

在这充满希望的的季节里,一座座高大的厂房里,马达声声轰鸣、生产线人影晃动。耸入云端的烟囱,正吐着缕缕青烟,以“践行新发展理念”,实现十三五规划开门红的捷报频传。在广袤的田野上,人们召唤布谷鸟的清嗓,以“绿色生态农业”为中心的农田基本建设、植树造林和开发性农业方兴末艾。大街要道,一个以“学雷锋、树新风、倡奉献”为主题的志愿者服务活动,推动了全市城市文明创建活动的深入开展,迎来了张张笑脸,不忘初心,继续前行。这里,也有你我他的身影。清明时节,小城的古道今路,早已不见来往“借问酒家何处有”的断魂人,肃穆的烈士陵园,队旗、团旗、党旗团团簇簇,瞻仰扫墓的人群络绎不绝,展现了小城真正的春天。

“今春方始觉成人”。在下山的途中,我仿佛听见一个宏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归来哟,党的优良传统,归来吧,平凡的雷锋精神……,我心头一热,呵,这不正是小城春归曲的主旋律吗?

夏日的风

七月,骄阳似火。我们远离尘嚣和热浪,从不同的三维空间,来到佛国名山。为了寻觅一个共同的梦,为了点燃心中执着的灯。

时至今日,我怎么会拥有这种夏日般的心情。已记不清在那个夕阳和晨风中,我们无意推开了一扇误敲的门,夏日的你我,早已拥有了自己的世界,却偏偏要拿起笨拙的笔,在人生的里程碑上刻出一个个新奇的足迹。

把电扇打开,让快速旋转的惬意,把浓浓的情思吹散。思绪的目光,缓缓散在每一行文稿上。还在和你翘首在东崖大厅,倾听着高山流水,咀嚼着渺小和崇高;还在和你共饮佛香斋的甘露,把幽默倒进杯中与你同干;还在和你切磋字词句意,踏着双龙山庄的舞步,敢问路在何方。

早已不是冲动的年龄,却有着如此强烈的愿望,频频感受到夏日风的凉爽。每篇交流的文章,都能接通共鸣的频道,画面上映出你站在山巅上歌唱;每轮坦诚的座谈,都入木三分,令人拍案叫绝,给我们留下一片回忆的苍茫。一本本赠书的扉页,题签的是成功者的路标,让跋涉者脚下生风、你追我赶。虽不相识,却神交已久,付梓的油墨上,散发的是我们幸勤的汗水和睿知的清香。

顺着这条曾经路遇你的山道,带着这种夏日炎炎的心情,我们继续着共同期待的旅途。生活的湖面上,只在平静的时候,才能映出云姿山影,可无桨的船儿,却偏爱荡起阵阵涟漪。盛夏的风,轻轻拂过,留下的是一张张不被遗忘的风帆。

秋天升金湖

一阵凉风吹过黎明,升金湖面天地相连。

湖面上笼罩着层层薄雾,枭枭云烟的天空中不断传来阵阵清脆的鸣叫声。鸟禽是大自然的精灵,也是越人心中的图腾。传说人的语言也是从鸟儿那里演变而成,信或不信随你。但你到过升金湖,与鸟相伴过,你就不会反对。不信,你看升金湖畔的老渔人守在湖边的鱼棚里,嘴角含着烟袋,不用睁眼,从鸟的鸣叫声就可分辩出它们是丹顶鹤、野鸭还是鸿雁。却不知,这优美的湖之歌、水中曲,到底是在唱给谁听?这就看你是否是它的知音了。

太阳慢慢地升起,驱赶了云雾,湖面上开始变得清晰了,只见白鹳、鹭鸶在和着湖上天上的轻音乐,在跳着优美的芭蕾。水中,麦鱼不时闪出水面,惊喜着人们的目光四溅,哟,这又是一个丰收的年成。

升金湖,华东最大的鸟禽迁涉越冬之地。鸟的自然王国,我们的生态家园。深秋的季节,江水长,秋草黄。随着江水的退却,升金湖畔长出了一片绿洲,菊花初黄,湿地为草场,草色碧绿,长不过盈尺。缀满晶莹露珠的草滩,引来了无数远方的珍禽,从四面八方汇集到这块广袤的栖息地,来孕育着一轮又一轮的繁衍。放眼望去,无数的鸟禽密密麻麻地徜徉其间,觅食嬉戏,只要遇到异常,它们就会伸长警惕的脖子,拍打起翅膀,黑压压一片飞跃在湖面上,给人们留下无数优雅妩媚的瞬间。

夕阳开始西下,湖中一支支执着而变幻的船桨,把湖面划成碎金一片。渔民们摇曳着欢快的旋律,满载着幸劳的收获,向岸边弛来,船儿荡,鸟儿鸣,欢歌笑语绕着湖面飞。

秋天的升金湖,别有韵味,闹中有静。我在深秋的时候,来到升金湖,就是向往一种闹中取静、超凡脱俗的心灵,天下熙熙,利来利往,何以得心灵自如?而秋天的升金湖,月出惊湖鸟,时呜秋湖中。明月湖上照,清静湖边留。“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中国的鹤湖,秋天,是唯一没有爱与恨的季节和地方。秋水,一捧宁静,为我们收藏起一个向往美好的明天。

冬夜散步

寂静的冬夜,我合上书,熄了台灯,独自站在狭小的阳台上,望着远处黑茫茫的苍穹,脑子却在不停地散步。夜,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一切,使世间万物都显得那么神秘莫测。一阵寒风袭来,我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世界恍兮隐兮,“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只有那满天的星星在不断向我眨着眼,像是要告诉我这宇宙的玄机,又像在嘲笑我的无知和迷惘。

最近,老在想一个很多人都已想过的问题。有些概念虽属反义,却是一纸之隔,伟大与渺小、高贵与卑微,时时向脑中走来。其实,在年轻的时候就曾经想过,那时,血气方刚,头脑简单,不敢多想,也无法从深层次去思考。从小受的是传统教育和伟人哲言的熏陶,整天踌躇满志,总想成为一个人物,虽然滑稽却也正常,“不想当元帅的小兵不是好兵”吗。这年头,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结果往往事与愿违。指望“一日看尽长安花”,到头来却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流淌的是平淡与无奇,万事成蹉砣。白天,公务、事务、家务和无休止的应酬。晚上,快旋律的生活交响曲奏过,累了倒在床上,一觉醒来,仍然还是昨天的我,充其量是一个平庸的事务主义者。有时自我感觉良好,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小时候,总爱玩一种“打陀螺”的游戏。用一根鞭子,猛抽半椭圆的木制陀螺,那光溜溜的陀螺竟能转而不倒。当时,总弄不懂其中奥妙。后来,上了中学后才知道,陀螺因为一种外力,产生了加速度,才会盲目地转悠自得……多少年过去了,儿时许多记忆都已忘却,唯有这种游戏萦绕心怀,难道这陀螺与人生之间真有什么微妙的关系不成?

随着岁月的增长,明显感觉到身体有所不适,怀疑是患上了神经衰弱症。白天忙忙碌碌却昏昏沉沉,一旦到了夜间,才觉得有精神,思维也有逻辑。经医生诊断,结论是“生物钟紊乱症”。说白了,就是昼夜颠倒。想想也好笑,难道要白天睡觉,晚上等别人睡觉后我才能上班工作。这可是大人物们常干的事,我一个凡夫俗子,岂不是自不量力。况且,也无法从东半球调到太平洋彼岸的西半球去上班。好在,此症对社会无公害,也没有什么后遗症,司空习惯,日子还得慢慢熬。

世道多轮回,有许多事物是反复且有规律的。独有时间这玩意,不买规律的帐。随着时间的推进,不规律的事情照样会发生,谁也挡不住。时间,它转眼即逝,不再重复也不会倒转。对它珍惜,它赋你慰藉;对它轻视,它让你叹息。从短暂到永恒、从自由王国到自然王国,从不谙世事的顽童到叱咤风云的伟人,都证明了时间的魅力。时间能把人变为尘和土,此时,一切伟大与卑微都已不足道也,唯有大地拥抱着你。

白天仍要忙碌,夜间还得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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