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睡一起

当我还是个孩子
晚上总黏着妈妈说
永远要跟她睡一起
她听了幸福地微笑
看着我 不语
后来我才知
她那幸福仅及于
我说的那时期

当我长大成女子
看到电视剧里
分着房睡的夫妻
我嘟着嘴对男友说
永远要跟他睡一起
他听了幸福地把我环抱
看着我 不语
后来我才知
他那幸福也仅及于
我说的那时期

若干年过去
身边的人换成了孩子
她也黏着我说
永远要跟妈妈睡一起
我听了幸福地揽她入怀
看着她 欲言又止
轮到我自己
不必等到后来便知
幸福及于何时
我 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