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一幕

下午的某一时刻，眼睛忽然溢满泪水
我想起遥远的一幕：漫长的盘山公路尽头
山坳间忽然展开的一片田野，露珠坠在青葱的草木上
喜欢的人展开了她的村庄，亲切的乡人，可爱的父亲和老祖母

晚间住在一个木制的屋子里，夜雨浸润我的睡梦
梦里有杨梅酒的味道。早晨醒来
山坳里到处都是亮晶晶的，呼进去的和吐出来的都是
我在田野里慢跑
见到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光

那时，我们曾立下个约定。等将来老了
再回到这里，在这亮晶晶的田野里等待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