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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在刀锋上奔跑

作者: 晓池微澜2015/06/02散文诗

(一)
所有的风景都是在奔跑中度过一生的。
一切,都是在来不及的状态下跑出了我们的视线。
就像我们至爱的亲人,一个个离去。我们都还猝不及防。
然后,湿淋淋的情感在我们的心上就堆垒成山。再然后,就一点点蒸发。

(二)
风景奔跑的速度是多么快呵,快如刀锋,冷凝、决绝,透着寒气。
每一次目睹从初放到消亡的过程,都是一次刑戮。
消亡的风景,似乎并不甘心就此隐匿,它们往往迂回,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造访我们的小屋。一次次逼进我们幽闭的心灵。
而我们只能缩手引颈,把无期的怀念奉上祭坛,静静迎受神的赐封。

(三)
更多时候,我们总是寄希望一缕逝去的炊烟来温暖我们的心房。
用仅存的一枚绿叶渲染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在看不见月光的都市里,一步步走失。转瞬,就忆不起前世今生。
我们并不知晓自己犯下的罪孽深重。原本活跃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么多生动的词语,温暖、唯美,密密匝匝。而今,却被我们用关于攫取的双手撕碎、抛散,灰飞烟灭。

(四)
我们习惯了低头觅食。急迫、焦虑是我们的常态。仰望天空的姿势,早已定格在古旧的画册里,风干、泛黄,形成了绝望的风景。
新的风景,继续在刀锋上疾速飞逝,也穿过我们的身体。速度湮灭了疼痛。我们在风景间来回穿梭。从这一刻到下一刻,从这一站到下一站。从生,到死。像一柄嗜血的利刃。

(五)
然而,这么多年了,我们面对岁月的刀锋,除了空赚一头白发,还剩下什么?当然,如果我们愿意,还可以回到清朝,做一回儒雅的落第举子,品咂、吟哦,把落满案头的梅花一一捡拾。然后安插在薄薄的书页间,站立成风景中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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