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之殇

迎着风浪，泥土垒成的高度是一种信念。
河堤与河水的博弈，从古到今都在上演。只是，此时是它的又一个脚本。
河水本是小家碧玉，乖巧，清秀。蜿蜒在村边，如同村姑的一条长辫，日日等待晨风与晨露梳洗。
我不知道，雨水，何时将河水欲望打开。一次次蛊惑，诱发它的不止是膨胀，也不止是狂躁，还有涌动的暗流。河水不再矜持，摇摇晃晃，成了一个醉酒的汉子。
河堤是雨水里的骨骼。此时，雷声与闪电难以击穿，湍急之水难以击穿，击溃它的常常是脆弱的一面。即便是一处蚂穴，也如同毒疮，暗藏可怕的算计。
这个季节，说不清有多少人目光与河堤一样，被雨水浸泡的感觉，不止是痛。好在，河堤上背负着他们数不清的脚印，有的依然清晰。我不知道，那里藏着怎样一种承诺。
雨水中，我听到母亲又一次叮嘱，沉重而温暖，让人想起那则古老的治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