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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的隔阂

作者: 松下倦客2016/01/22现代散文诗

为了完成友人的嘱托,好几天我都在刷看手机日历,终于昨天去了一趟城里。

也许是出于对对日子的过分挑拣的惩罚,上天用灰色涂抹了这一天;涂抹的力度之大,令人惊讶。

友人在他新创办的公司里等我。

公司刚装修。友人让我给看看几处墙壁,希望我写几幅字补壁。——这事儿已经说了好几次了,不好意思推辞;暂时搁下了自己的鄙陋。

看是看过了,可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耽着,不顺畅。我是个爱清静的人,不喜欢热闹,有啥事总绕着走。

——我想起了溪涧里的流水和卵石。

可是有些东西却总放不下,比如人情。

回来的路上,天空更灰了,能见度也明显受到影响,大概是重度雾霾了。我开着车徐徐地往乡下的方向驶去。

前挡风玻璃上有颗粒状的物体在摩擦、撞击,车里也开始有颗粒状的物体进入了,如细沙;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脸也受到了侵袭。我有些神经过敏。——车里和车外,不是两个毫不相干的空间。

公路边有一条小河,小河如带,隔开了城市与乡村,也连着城市与乡村。

小河边有一棵榕树,常绿的叶子常年默默无语。公路上的车流没有停歇。此刻,车流里有我。我也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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