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补
黑白不说也罢
总得让我看上一眼
你肥美的高汤
闹铃在心里响起
才能听到风声与鸡鸣
仪式早已过时
像这灯,怎么照也只是光
节令节不住衰败的季节
滑坡的路深长无底
太阳惨白,偶尔露面
也只是仪式的需要
用缄默或口罩,遮住口型
锅盖里,风花雪月依旧
曾经的大诗人写过
“毛主席是我的亲爷爷”
牛羊入锅已久
啃骨头的人说
是它们的儿子
他热爱嘴里喷香的父亲
和滑腻的母亲
他的子孙今天仍在进补
像一首无耻的歌谣
狼爱上了羊
儿子爱上了中国人民
空洞与滑稽,让我
夏至里一直琢磨
冬至里,还在琢磨
黑白已经看到,不说也罢
高汤飘香,到底
有谁的骨髓和精肉
甚至,心肝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