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一场盛宴开始

没有雷声击鼓传花
没有闪电提醒酒令
天空只管隔三差五筛酒
阴晴的是心情
圆缺的是朋友
太阳脸色酡红
月亮脸色苍白
江河舌头笔直或弯曲
山影消瘦
水声虚弱
秋虫开始调侃
麻雀开始胡话

大地不善言辞
默默支起烤架
翻过一面
已是金黄的
九成熟
还有一成
多了些焦糖的颜色

镰刀走出阴暗
褪下灰尘和锈迹的外衣
它没有酒味
像一枚认真的十字架
表情严肃
稻子低头
歪倒的草人
只皱眉头
没有呕吐

秋风脚步踉跄
像个蹩脚的诗人
颂些辞藻犀利的诗
一朵云从停留到逃逸
脚步轻盈

有些人走远
身影模糊
有些人走近
面部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