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菊

小黄菊开成了风
秋光不知所措
从东屋檐转到西屋檐
那个喜欢用枕头 收藏暗香的老人
总在夜半 与枕头私语
收了翅膀的蝴蝶 在黑夜里
颤抖着试飞 安静的冰箱
突然发动引擎 入冬
也就分分钟的事
一只八哥 在敞开的笼子里
说着老女人的声调：起来啦 起来啦
报喜的鹊儿 只说鸟语 乡村听得懂
而这个小城 蒙上面纱 也伪装不了村庄
小黄菊明白 它总被泪水淋透
就在刚才 还有一滴摔碎了
碎了 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