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野草·或回家的路

时间，也应该是野草
不必再，
去反动方向了！
不必再，
去调换位置了！
不必再，
去象征修辞了！
不必再，
去哲学形而上或下了！
什么都不必再去……
我认为
野草，也应该是时间
生长在你荒芜的坟头
一天一天，一月一月
一年一年，一茬一茬
生长出的
一条越远越近，越近
又越远的记忆，
怀念……或回家的路

我知道，狠狠地知道！
但我
依旧时时
痴凝在路边，在时间
背后
影子里等着你的归来
大约在春天
更或大约在冬季——
你是春天，春节走的！
那个时节
比哪个哪个时节，
狗日的都要冬天！

真快啊！按固定程序秩序：
来不及
眨个眼
一晃，你就走远3年多了！
一晃，后天就又
是你在我们这边的生日了！
要是你不走，马上就75了

唉！唉！唉！……
一切
都在假若要是黑色的背景

我只能，轻轻地，轻轻地
风样那般，呢喃窃窃私语
年年虔诚地祝福你：老爸，
生日快乐，你在那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