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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甜的爆米花

作者: 潍坊王会涛2020/01/17原创散文

今年国庆假期期间,在济南上学的儿子给我们带来了几袋香喷喷的玉米爆米花,还神秘兮兮的问我们:“好吃吗?济南大观园商场买的。”一刹那间,那缕缕芳香将我扯回了童年的时光。

上世纪七十年代,吃惯了生地瓜和胡萝卜的孩子们最爱吃的零食莫过于爆米花了。一到冬天农闲时节,走街串巷的爆米花师傅便是最受孩子们欢迎的,每每听到那“嘭”的一声清脆的回响,小伙伴们便不约而同的端着瓢盆盛满玉米粒走出家门口直奔响声而去,在爆米花摊前自觉地排起了长队。偶尔遇上不自觉想插队的,大家便一起向他发起“攻击”,再“硬撑”的人也会乖乖的败下阵来自觉排队。

我清楚记得童年那位爆米花师傅是一位六十来岁的精瘦老头,好像是寿光侯镇一带的。穿着一身被煤炭熏黑的的衣服,浑身上下黑乎乎的,头戴一顶落满煤灰的破稻草草帽,推着农村用的小推车,上面装着炭炉(爆米花的主要器具)、焦炭、风箱及其零用品。一到村里,总会用他那抑扬顿挫的喉咙高喊道:“爆米花来,大家都来吃爆米花来,又脆又甜……”之后,便仔细寻找一个合适的地点,把爆米花的家什熟练地安放在固定的位置:风箱放在左边(和家庭做饭用的一致),上面放有每次用来计量往铁罐里放多少米的茶缸以及盛放糖精的小瓶子;炭炉是一个黑不溜湫的爆米花机器:圆圆的肚子,身子大头部小,装上支架像个定时炸弹,上面还带着一个计温表,放在右边。此外就是用来盛放炸好的米花的锥型网子。

在大家聚精会神的期待下,爆米花师傅将玉米用茶缸计量后从小口中慢慢倒入,根据顾客的要求(另外加钱)加入一点点糖精,拧紧盖子后装上手柄生着炭火,在风箱“咕哒咕哒”的吹鼓下,他熟练地将爆米花机不停地旋转着,红红的火苗舔着大肚子爆米花机,里面的温度越来越高……爆米花师傅好像看出了大家的急切心情,一边摇着手柄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爆米花爆米花,快快长大吧,马上就好了。”大约10分钟左右后师傅站起了身子,摔着袖子扯开大大的嗓门喊着:“让开了!快让开了!马上等着吃爆米花啦……”孩子们一个个紧张而又兴奋的望着爆米花师傅。只见他把爆花机放在筒子的那一头,找出来一根铁棍,撬在机器一侧的一个减压阀,头调向相反的位置然后用力拧开(避免万一崩上脸部),伴随着 “嘭”的一声巨响,一股青烟腾空而起,一阵阵诱人的香气便扑鼻而来了……大家刹那间兴奋了起来,爆米花的小主顾心里乐开了花……记得我和姐姐自豪地一人撑着网子,一人用竹篮子接着爆米花,遇到较好的伙伴们就给他们一把,笑眯眯地品尝着“美味”,那个景象至今历历在目。然后小伙伴们都非常自觉地把盛满玉米的瓢盆放到地下,随着前面一个被是师傅在炉子里,后面的人就会往前挪一挪。是啊,每往前挪一次,离那香喷喷的爆米花又近了一步。此后,大家又开始巴望着师傅手里转着的下一锅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终于总结出童年那些美好的记忆,是存储在生命空间了的点点温暖。尽管它们都一去不再复返,但留存下的美好和恬淡,永远以宁静的姿态抚慰着我们红尘路上那颗劳累的心灵,比如童年的母爱、乡村、自制的玩具,更有上面提到的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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