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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关于冬天的话语

作者: 月冷2015/12/25散文随笔

日子飞快,已不能用白驹过隙来形容。你看,冬日的冰冷覆盖了大地,就连初冬里残落的叶子也消声不见,只落光秃秃的树干,硬邦邦的脚步。甚至我已清晰地听见年的脚步了。尽管它来得那样莽撞,只在梦里闪了个影子,便让我猛地惊醒。算一算,一年的光阴又至尾处,外国的圣诞节就要到来。

过圣诞,是近些年才有的事。那多是孩子的事情。貌似在已近中年的人心里,它依旧是恍惚而单薄的。而传统的春节,第一声鞭炮响起,便让人心里生出许多的痛来。是的,是痛,日子远去,一年一年,说不出的酸楚,涌了上来,将一年的光阴划上句号。三百多个日夜,悲苦欢乐不说,自是那一声炮鸣就已足够,让人没来由的积攒起许多的感慨。于是在老家的农村,春节的流程依旧繁琐,哪样都不能少。那是一年的归处,更是新年的开始。拜一拜长辈,喝几杯热酒,东走走,西看看,心就有了依附。心归于根,才不寂寞

只是寂寞的心已长进了年华。这是岁月的雕琢。岁月扯着人每走一步,便雕刻下一些印记。诸多的印记留在心里,人就活得复杂起来。都说四十不惑,大概便因有了太多的人生经历。经历所在,便有所悟。只是拿起与放下都不是容易之事。活着活着,人便把自己活复杂了。有时我想,若与孩童的真善比较,成长有时又是归真。在成长的道路上,我们舍弃了纯真,走进繁琐,最后又努力舍弃繁琐,追溯本真。不惑是应该的,放下也是应该。而拿起说的又不全是获取,而是要拿起最本最真的东西,让未来的人生简单爽落,天朗气清。

十二月,总算心静了一些。扰心的俗事终于淡远,手头虽也忙碌,倒不惹人烦燥。而写实的作品就搁置在那里。每每提笔,终发现心仍不静。心入不了画,画就传不了神,于是作罢。

对绘画的研究总显迷惘。若追寻到自己的本意,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所以很多人尽管活了一辈子,仍不能真正的认识自己。我亦如此,常想若复制一个自己出来,他眼中的我又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可以握手言谈,交心互励。然一切都是想象,人总被日子左右,被情绪左右,只在这人生的波澜里,泛舟远行。

日子一日接着一日,一年的时光又是这样的不经过。我曾主观的以为自己不老,但现在已是有些怀疑。你看,头上已有了点点的白发,皮肤不再饱满,蹦跳起来,分明少了年轻时的自信。也罢,长辈们都一个接一个地离世了,自己又怎能守得住青春年月。只是往往还是会遗憾人生之短,总觉有太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做,太多的路没来得及走。脚步,又被看不见的绳子捆绑住了,想跑,想跳,想飞,却总不能。

季节送给十二月的,不只是一些节日,更有时不时的坏天气。比如雾霾。这是不是人类自缚的结果。想起以前,冬天的大雾总是让我怀念。村庄变得仙境一般,正走着,猛不丁就撞见一位乡邻。更有猛然而来的叫卖声,忽高忽低,不知从大雾的哪个方向传来。——那样的村庄实在是美。

我的记忆有时已不愿走回从前了。想念竟是一份苦痛。心所栖居的家园,已在现代社会的隆隆机器声里,轰然倒下。我寻不到,找不着。

而日子依旧摆在面前。好在有画作伴。好在我还能时不时地提起笔来,写下一些归心的文字。于是我仍旧不觉得自己的贫穷,仍旧怀揣梦想,于年尾的伤感里,努力寻找着未来时光里庄稼长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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