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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里的小河

作者: 给我一个馒头2015/11/02散文随笔

多年以前,我曾嘲笑写现代诗歌的人。写出的东西,就像拆分成段的散文,有些连散文都算不上。

而现在,我已没了文字的分界线。诗歌、散文、小说、杂文、、呵呵。哪有那么多文体,一段字,只要背后有个故事,有副画、有一份牵绊都是美的诗歌。你没听过,美石皆玉么。

今天福州的天气,早上雾霾,晚上下雨。四处依旧建地铁、拆建房屋。建了拆,拆了又建。原本该长出绿荫泥土,都被钢筋水泥填充。

唉!唉——

给泥土覆盖水泥简单,让水泥长出绿荫谈何容易。一切为了发展,从未想过后果。

说的好听,先污染,后治理。谁治理,自然不是污染的人,也不是发展收益的人。而是还在襁褓中的下一代。他们做错了什么呢。当他们用稚嫩的眼睛看着这一日一个变化的世界时。谁又曾想过,这变化所带来的代价,都将以重担压在这小小的肩膀上。我们都是罪人,不是自然审判,便是下一代。

南方人居住大多依山傍水,我村那条小河。原系山涧小溪,融了环山的水,渐有了三米宽,从村尾到村头,再注入海中。旱季时,田地开裂,河水便是唯一的灌溉。雨丰了,孩童们光了身子,冬冬冬往下跳,那里便成了水上乐园。如果雨在大些,只需在河口拦一道网,雨停拉起,网的鱼够全村人吃上几天的。每到天晴的傍晚,垂钓者聚集河畔,三三两两,聊天说地。那副夕阳垂钓的美景,也只有印象画中才能见到。我们童年,所有童真的趣梦,是小河一针一线绣起来的。那样的梦境,下一代不会有了,再下一代可能也不会有。我希望下下一代能有上,我们的罪或许会轻些。

也不知什么时候,河边的矮丘被挖开一个大坑,据说里面有烧陶瓷的白泥。运土的车一辆辆从石板桥上经过。从车上滚落的泥土拉高了河床。终于河水变得浑浊,夏天只有几个勇敢的孩子才往下跳,谷冬一声,溅起一片黄泥。

又不知什么时候,人们开始用上农药,渐渐的河面漂起一层黄油和空了的塑料瓶。鱼儿消失了,钓鱼的人也不在来了。

忽然又有一年,人们不再种植水稻。他们将海水顺着河道引入田间。他们要养一种海鱼,据说一年的收成能盖一栋房子。后来河水就变咸了,终于连水草也不愿生长。

而现在小河成了一条浅浅的水带。从村旁流过,鱼死了,草灭了,人也走了。她依旧不停歇的流向大海。只是现在,她和这村子再无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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