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如此抵达
云开雾散,我读了两遍的鸟声,在一册阳光开花的院落里,笑看人影匆忙地向着大门涌出。他们来不及相互问安、道好,向着各自的岗位奔去。
此时,任何的哲学都是多余。小说家的描绘肯定没有诗人抒情。
他们在为生存而忙碌,顾不上领略事物深处的繁义。那些打开的经书,只不过把昨夜的叹息又蒙了一层灰。
只有我有闲情,看这尘世如我一般的众生。那些出门的蜜蜂、蝴蝶,眨眨眼睛就采来野外的花粉。
我当然看不清野外的辽阔与劳作。因为我眼前有大厦、高楼,那从中射进来的阳光,又移远刚刚温暖的身躯。
它们携带的灵魂,必有生命,包括石头、泥土、河流……肯定又在谋划下一步的事情。
我走过的路,已在众生的幻觉里。自然之内的自然之外,充其量还是花,在鸟儿的絮语中仅仅把开放当作了任务。
它们了解的过程,只不过局限在领地。
它们顿悟开启的门,适合各自的习惯与性情。比如植物、动物和人群,都会为这云开雾散的光芒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