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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日记

2021/04/26好文章

四色端午

文/郭华悦

时至端午,老家的油菜花,方如火如荼。

那一把把油菜花,像一束束火把,斜插在家乡的田野上。老家的油菜花,开得晚,片片金黄如火星一般,在风中开始飞舞。乍一看,令人心醉。

这片黄灿灿的色彩,带着古老的味道,温婉娴雅,平静安宁。油菜花这种亲民的植物,也有着亲近土地的特质,带着当地的特征。有时,大风挟持着铺天盖地的黄,带着狂野的气息;无风的时候,则似乎沾染了这片古老土地的雅韵,如温婉碧玉,宠辱不惊。

与金灿灿的黄相伴的,是明亮亮的蓝。

这蓝,是老家的水。江河滚滚,载着古老时光里的土地和人们,飘荡至今。水声潺潺,水色是明亮的,仿佛被天空渲染而成的蓝。抬头看天,是蓝色的;低头望水,也是蓝色的。而这一高一低的蓝,中间却夹着金黄。

于是,人立船头,抬头低头,似乎都是看不到边际的天。不禁羡慕起那些荡舟而行的船家,穿梭在脚下的另一片蓝天中,谈笑自如。在他们的眼里,世界便是眼前所见的这一切。都那些庸人自扰的烦恼,早已被抛至九霄云外。

端午时分,归家的游子,总喜欢在蓝蓝的江边,将快捷的交通工具抛至一边,乘上慢悠悠的船只,顺江而下。一路上,尽览风情。这风情,看在眼里,烙在心上,成了挥之不去的乡愁。

黄与蓝,是明亮的;而下了船,眼前的白与青,则是淡然的。

白色,是那连连绵绵的墙;青色,是点缀在墙头上的青瓦。白墙青瓦的院落,坐落于黄花蓝水之畔。穿过蓝蓝的水,趟过黄黄的花,在风的一路带领下,来到了白白的墙边。那扇古老的大门,仿佛就是一幅画的入口。穿过其中,也就进入了画中的世界。

一明一淡,更显出了层次与不凡。

无数个夜晚,这四种颜色所构成的乡间端午,不断出现在午夜梦回中。四种色彩,所凝成的端午时节,带着儿时的记忆,款款而来。醒来后,心中满是乡愁,阵阵惆怅。

端午是一场爱国卫生运动

文/张辉祥

对于“爱国卫生运动”,我们很熟悉,从“除四害”到创建“卫生城市”,它一直把“卫生工作与群众性卫生运动相结合”。每到端午,许多地方更是掀起“爱国卫生月”活动,培养讲卫生,爱清洁的社会风尚。为啥?在古代,端午就是一个卫生节。其实,端午与“爱国卫生运动”是结了缘的,它的文化精髓或许可以诠释为:爱国、卫生、运动。

看过《舌尖上的中国》,观众认为“爱国主义”不再是一句充满激情的口号,而是美滋美味的,不知你有没有那种“口水与泪水”齐飞的感受。不过,舌尖上的端午,的确让“爱国”两字在味蕾上萦绕,那可是把食物和中国人的民族精神传承结合在一起的。千百年来,端午的缕缕粽香里始终散发着一种爱国的情怀,弥久而常新。“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在人们心中,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屈原永远是一名高举爱国主义的伟大旗手。从“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等不朽诗句中延续着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火种。爱国,是端午的一个文化符号,是一种精神信仰,因为这是一片让我们深爱着的土地。

“端午节,天气热,‘五毒’醒,不安宁。”于是古人择日“五月五”端午之时,采取各种措施来保护自身的健康。有时不能片面的把“辟邪”曲解为“迷信”,比如端午节的辟邪就是一种卫生防疫。菖蒲,形似一柄长剑,是端午“斩妖除魔”的利器。周作人曾在《端午》中写道:“蒲剑艾旗忙半日,分来香袋与香球。雄黄额上书王字,喜听人称老虎头。”看来,端午就是一个全民参与的卫生防疫节。

过节,就是图个氛围,图个热闹,而划龙舟则是整个端午节的高潮。从中医的角度讲,“端午时节是一年中阳气至盛的时段,天气较闷热,人体生理气血运行不顺,容易烦躁忧郁、心悸胸闷。”此时,应适当加强运动,划龙舟可以使全身气血畅通,调节新陈代谢,忧郁情绪也随之化解。划龙舟,作为中国民间传统的水上体育运动,除纪念屈原之外,还注入了团结、拼搏、奋斗的精神。龙舟,是龙船,也就是龙之传人,更是海内外炎黄子孙对民族认同感的载体。

我们的端午,我们的节日,我们的文化,我们的信仰。“爱国、卫生、运动”,这也算是对端午文化精髓的一种理解吧。

端午斗鸡蛋

文/菜丛

说起故乡的端午节,就不能不说煮红皮鸡蛋的习俗。

春天渐渐暖和后,鸡就下蛋勤了,这时家家户户就开始攒鸡蛋。一是卖钱零花,二是到麦熟割麦子、体力消耗大时可补充营养。再一个原因就是端午时要在粽子锅里煮上几枚红皮鸡蛋,为孩子驱病解馋做游戏。尤其是鸡下了浅紫色鸡蛋,因为这种蛋要比白皮鸡蛋容易染成红色,所以人们都另外放在一个地方保存起来。

端午那天一大早,母亲就会拿出浅紫色鸡蛋,放到煮粽子的锅里,不到一刻钟鸡蛋就熟了。从锅里捞出后,烫手的鸡蛋很快就干了。然后把鸡蛋放入盛有红色颜料的碗里,就那么一滚,取出来后,因为鸡蛋本身仍然烫手,同样很快就干了,成为喜庆的端午红鸡蛋。

此时,母亲就会快速地拿着红鸡蛋跑进屋子,在我的肚子上滚几滚,一边滚一边小声嘟念:“红鸡蛋,滚三滚,病病灾灾赶出门;不肚疼,不拉稀,儿子结实有出息。”驱邪避秽,防止小孩子肚子疼,这是端午煮红鸡蛋这一风俗形成的主要原因。除此之外,还给孩子们带来了许多乐趣。

那时的街头或村边的打麦场上,总有儿童在斗鸡蛋。记得有一年,我手握鸡蛋到了打麦场,那里早有六七个小伙伴在玩顶鸡蛋。他们一见我来,就向我挑战。比赛前,都要把参赛鸡蛋拿出来让大家验明正身,看是否为鸭蛋顶替,然后一对一的轮流和我开顶。我和对方都双手攥住鸡蛋,只让鸡蛋露出半个小头对顶,结果,我把这几个玩伴的鸡蛋都顶破了,而我的那枚鸡蛋却完好无损,于是大家叫这枚鸡蛋“铁头”。

我赢了他们的鸡蛋,却舍不得一个人独吞,只在每个鸡蛋上象征性地抠下指甲盖大的一小块,大家自然高兴不已。

我们除了玩顶鸡蛋外,还玩“竖鸡蛋”的游戏。相传在每年端午正午十二时,可将鸡蛋大头朝下、小头朝上直立在地上。老人们说,端午节在一年当中阳气最重、最盛,圆形的鸡蛋受到正阳之气的吸引,便能够直立起来。而将鸡蛋在此时直立起来的人,会免遭“五毒”之害。

立鸡蛋时,我们几个玩伴趴在平整的地上,而且要在中午的阳光下,“天上毒日烤,地上热土烙”。我们先用手把地弄干净,再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扶立起来,但就是不能够松手,松手鸡蛋就倒。只见眼皮上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就是不成功。

这时有个成年人走过来说:“立鸡蛋必须用生鸡蛋,熟鸡蛋是立不起来的。”哎呀!白忙一场。大家都跑回家拿生鸡蛋,结果还是不行,正在失望时,好友胖墩的那枚鸡蛋竟破天荒地直立起来。大家好一阵子欢呼,然后在打麦场上追逐嬉戏,好不快哉!

现在,远离了故土,但每年端午节,我总要在粽子锅里煮上几枚鸡蛋,涂上红颜色,借以回忆童年的乐趣,正是“端午流行红鸡蛋,驱邪避秽兴然然。最是童戏难忘却,至今笑语仍绕肩”。

故乡的端午

文/谢汝平

一直感觉,故乡人对端午节不太热忱,既没有春节那种期待,也没有中秋节的气氛。人们对端午节总是淡淡的,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被忘记,可事实上每年都没忘。说故乡人对端午节没有感情其实并不恰当,只因端午节处在一年中最重要的农忙时节,过节与麦收相比,自然要屈居下风。金黄的麦子等着人们去收割,绿色的秧苗等着人们去载插,忙得不亦乐乎的人们只能草草过节,这并不难理解。

因此对于故乡端午节的印象并不深,既没有什么隆重的祭祀活动,也没有热闹的龙舟比赛,能够跟端午节挂上钩的似乎只有粽子,这也是我们孩子最大的期盼。说起粽子,小时候只有两种情况下可以吃到,一是端午,二是盖房上梁。我一直不懂为何上梁时要包粽子,还有蒸寿桃,一起隔着房梁扔出来,让看热闹的孩子们抢,我也曾抢过几回,总觉得上梁时的粽子比端午节的好吃。

也不是每个端午节都能吃到粽子,很多时候家里没空包。吃不到粽子的端午节总是有些失望,看着别的孩子吃,心中羡慕得很,于是决定自己包。记得那回和妹妹一起打了柴叶回来,也泡了一些米,学着别人的样子包粽子。虽说不容易,最后总算包好了,估摸着父母亲快回来时下锅煮,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可等父母到家,我满心欣喜地揭开锅时却傻了眼,由于力气小绑绳系不紧,满锅粽子都散了,成了煮着柴叶的大米粥。记得当时疲惫的父母是欢笑的,比吃到真正的粽子还高兴,我们一家人吃着混着柴叶味的米粥,倒也有些粽子的味道。从那往后,每年端午节,我家都会采些粽叶回来煮粥吃,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在故乡,别说龙舟,就连普通小木船和水泥船也不多见,赛龙舟只能是电影电视里的场景,但我们并不在意,我们有自己的船赛。那是用芦苇叶子折的小船,简单得很,选一个宽大的叶子,前后折一下,两边撕个口子,然后把一边塞到另一边之中,前后都如此折叠,一个小小的苇叶船就成了,放在水中,顺着水流的方向漂。那时我们比赛,看谁的小船漂得远,而且不翻不倒,虽然胜利者赢不到什么奖品,心中却会无比高兴。现在回想儿时,可是折了数不清的小船,如果都还在的话,那将是世界上最庞大的船队,我或许也成船王了。

粽子可以不吃,午饭可以将就,但在故乡的端午,艾草和菖蒲是必不可少的。艾草田头就有,割一些回家,菖蒲要去浅水里找,扁扁的直直的叶子,和艾草一样有着各自独特的味道。艾草和菖蒲是插在檐下的,像是端午的符号,也有人把它们铺在床下,驱毒辟邪,保护家宅平安家人健康。故乡的端午节又称娃娃节,孩子们打扮得跟年画里的娃娃似的,手腕脚脖上都系着七彩丝绒线,留待七夕时剪下,让喜鹊衔去搭天河上的鹊桥。一个节日给另一个节日留下伏笔,正如割裂不断的传统文化的精髓。

话说端午节

文/刘昌谷

2018年6月18日,即农历戊戌年五月初五,是我国民间传统的端午节。端午节本来称为“端五节”,端就是开端和“起初”之意,故初五可称为“端五”。又因按十二地支纪月,五月是午,即五月又称为午月。因此,五月初五亘古以来就叫端午。

端午节的起源在民间有多种说法。山西一带 说是纪念介之推,而吴楚一带 则说是纪念伍子胥,江渐一带说是纪念曹娥,道教说是纪念“地腊”。但这些说法都只限于某一地区。最普遍的说法还是纪念屈原。屈原是战国时代楚国仅次于宰相的“左徒”,他又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

战国时代,我国黄河和长江流域主要有齐、楚、燕、赵、韩、魏、秦七个大诸候国,其中秦国较强大,而且更富野心,屈原早就有洞察。他建议楚王不要被秦国的虚情假意蒙蔽,但楚王根本听不进屈原的忠告,反而将他流放。后来,楚国都城被秦国攻破,屈原痛不欲生,于公元前278年五月初五纵身跳入湖南境内的汩罗江而亡。

传说屈原投江以后,渔夫泛舟赶来打捞,但一直未打捞到屈原的尸体。于是渔夫用竹叶和糯米来包成粽子投入江中,为的是让鱼虾蟹吃饱了粽子后不去伤害屈原的尸体。从此,留下了端午节吃粽子的习俗。

这些传说,表达了人们对屈原的热爱和怀念,但这并不是端午节真正的由来。据近代学者研究,端午节原是祭祀龙的节日。中华民族的老祖先以龙为部族标志,伏羲、女娲、大禹都是龙族着名领袖。龙是法力最大的神灵,而端午节这天就是举行祭龙盛典的日子。照此说法端午节已有四、五千年的历史了。

端午节的习俗世代相传,内容不断丰富。除赛龙舟、吃粽子,还有在门外插陈艾、菖蒲、饮雄黄酒、戴香草、驱五毒等活动。而上述活动,除饮雄黄酒、戴香草外都传承了下来。民间还有一种习俗,端午节远天无论是青草,还是藤蔓都有药性,清早起来头不梳,脸不洗就去割回。有的晒干存放,有的当即熬水洗澡,说是驱五毒的最简便方法。这种习俗虽然有些神乎,但爱清洁,讲卫生还是值得称道的。

端午的欢喜

文/王亚

有孩子之前,我曾想,若生在某些节日或节气倒不错,连名字都不用想了,叫小寒、霜降、小雪、立春、夏至、端午,都行。尤其好的是端午,阳气足,底子旺,是个男孩就可以虎虎墩墩迈开大脚板走天下了。

端午还真是男孩样,好热闹,初夏的大太阳一出来就火辣辣地挂在天上,瞅一眼你都得犯晕,吃了一把朝天椒似的从骨头里翻出火来,头顶背心上的汗可以洗澡了。这个男孩该五行属土,黄天厚土滋养得元气淋漓,黝黑的皮肤被端午的大太阳晒出油了,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终究没能生个男孩叫端午,念着这两字都生生觉得遗憾。

念念不忘端午,不仅仅是那个“小男孩”,还有自己小时候仅次于过年的欢喜,像睡了一夜之后,灶王爷就捧了一堆东西搁在我的枕边。

离端午远不止一个梦的距离,几乎过了清明就开始盼,因为清明祭祖打会各种吃食,小孩跑到厨房里偷吃都不致讨骂的。而端午更是名正言顺吃的节日,青绿尖角的粽子、五彩线打了络子网住的咸鸭蛋,老家端午还炖老鸭,都鲜得你绊一跤。

我一直以为包粽子的阔大叶子就是院子前边那丛修长的苦竹叶。每每到了端午前一两天才见满街卖粽叶的,母亲买回来,我偷拿了几片去和竹叶比了比,粽叶脉络多而更有韧性。

粽叶得洗过还须在清水里浸着,系粽子的绳子有时是棕榈叶,有时是细麻绳,也有使粗白线的。不同的是,棕榈叶系的粽子是一吊一吊的,而麻绳白线老长一串,可以绕脖子围两圈,有坐拥万亩良田的富足感。

母亲总是和伯母一起包粽子,糯米淘漉了沥了水,里面略微掺些碱砂,米立时变色,不细看几乎要以为是向粽叶借了一分绿,分付给每一粒后便青里略黄了。我爱看伯母包,她比母亲细心也更温和。两三片粽叶交叠着卷成尖筒,拿勺子舀几勺米倒进去压紧实了,便食指拇指中指交替着翻出花般,将粽叶结结实实包裹了。棕榈叶是早就撕成一根根短绳子一起在粽叶里浸着,这会儿便抽出一根绕两圈系紧了打个结,一个粽子就得了。我由幼至长也不知见过多少回包粽子,却始终没学会。也曾试着包过,却还不及去蒸已经散了。伯母包的粽子蒸出来连一个吐角的都没有,我母亲倒手上糙些,不但有吐角,有些样子也没伯母的好看,还遭我们嫌弃。吐角的粽子蒸出来就像泡了水一样,少嚼头,也缺了粽香。我爱吃白粽,不蘸糖,肉粽也好,仍然不能吃糖。想来如今年年端午有甜粽和咸粽之争,也不是没有道理。

咸鸭蛋也是端午清嘉,包粽子没学会,打络子更不会,我母亲也不擅长,只好每到端午看小伙伴脖子上挂着串美好的长链子奔跑时,自己悄悄在墙角敲开蛋壳。

母亲在炖老鸭汤的时候,我们都蹲在墙角斗草,拿细冰棒棍儿玩“金沙江畔”。后来才知道,端午真有儿童“闲斗草”这一说。端午还插艾呢,买了艾叶菖蒲种种时鲜草药,一小把拿棕榈叶系了挂门上,一多半去煮洗澡水。木盆里坐着的时候,馥郁的药香几乎将人蒸腾得悬在半空,有些微醺了。

而雄黄酒还没喝呢!

端午枇杷香

文/王兴舟

倘若不算少时赖以果腹的几类家乡野果,枇杷可算是我钟情颇深的了。但和枇杷树日夜相处,则缘于最近的事情。

这几年,我与同事正在推进着一个城中村改造项目,由于周期长,项目指挥部已经五迁其址了,今年春末又搬到离拆迁现场最近的一个废院。院内虽然楼舍俨然,但野草遍地,杂木蓊郁,散漫得不成样子。这些杂木丛中,就有两棵我生平第一次见到的枇杷树。

在一个个寻常的日子里,我与这两棵枇杷树,随日之升落月之圆缺,天天厮守在一起,但熟视若无睹,也不见其有什么神奇和秀美的地方。心情烦忧时,常常在枇杷树下踱来踱去,时间久了,把它当成遮雨挡风的大伞,边拾取宁静,边开启心智,边锐意进取。我们春末入驻时,正是枇杷开新花的季节,那一团团、一簇簇、一串串、一朵朵的花儿正簇拥成穗,毛茸茸的盈盈若豆的花蕾,垂在树枝间微微地晃颤,隐在那片绿荫后面静静地小眠,一派闹市隐者的范儿,不细瞅你会察觉不到花儿在开,说实在的它那其貌不扬还有点棕褐色的花容,一点也说不上美丽。但那一树绿色的叶子,厚厚墩墩、朴朴实实、明明亮亮,涂着蜡似地发着亮光。

麦熟枇杷香。枇杷就成熟在端午时节。麦子黄,杏儿黄,枇杷也来赶热闹,跟着也黄了。成熟了的枇杷果挂满枝头,远看宛若秋后的胡杨与银杏,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十分耀眼。微风摇曳,袭来阵阵果香,弥漫得满院都是浓浓的香气。人已渐老,开始心喜那些闲散的事物:一杯热茶,一幅古画,一曲音乐,一本老版书,一段悠远的往事……哪知这一盘金黄金黄的枇杷果端上来后,一向不喜水果的我,竟然也从内心生出极其静谧的气息,仿佛步禅入定,把尘世那份喧嚣与繁华冷凝,让心境恬淡、从容,完成无人喝彩的生命旅程。是啊,熟透了的枇杷,咀嚼香甜自然是一种美妙,然而让我记住的却是沁入心底的那缕酸涩的回味!

收获枇杷的时候,天有点微雨,沸腾过的古城,这时已经静谧下来。正是端午时节,枇杷把酝酿一载的情致,纷落一地,尽情倾泻直到空空如也。傍晚,我回头再看看微雨中两棵生长在北国的枇杷树,它们在夜灯下静若处子。灯光里闪烁着影影绰绰的碎碎点点,正在不断地变幻与组合,恍惚若梦,看去竟然有潇洒虚旷的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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