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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的故事

2021/04/26好文章

流淌在梦中的小河

文/落花人独立

昨晚睡下,很少做梦的我,又回到了故乡的小河,好多次梦见小河了。小河,总在梦中流淌着欢乐的旋律,载着我漂向远方。

小时候老师布置的作文,关于家乡的。开头一句总是:我家门前有一条小河。从小到大,我居住的地方,确实都有一条小河。清澈的河水,唱着歌儿流向远方。

孩子时,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绕着小村流过,像给小村围了一条银白色的围巾。那时候,没有自来水,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大水缸。傍晚放学后,邀上几个小伙伴去西江下挑井水。大约有一里多远,来回要几趟才能把水缸装满。偶尔贪玩忘了挑水亦或是被老师留下了,那水缸里就只剩下一点水。妈妈煮饭时,打开盖子一看,轻则挨骂,重则“竹丝炒肉片”。我现在还埋怨妈妈:“个子这么矮,都是小时候挑水压的,那么瘦弱的身子,挑着那么重的水,怎么长高?”妈妈笑着说:“也有长个子的,是你自己不长,怪不得别人。”说完我们俩就哈哈大笑。若是没有井水用的第二天早晨,妈妈早早把我叫醒,让我去小河里挑水来喝。妈妈总说:“早晨的河水也是干净的。”那水确实能照见人影。

高中的一年暑假,邀了一伙美少女到乡下家里玩。那时候农村条件差,没有洗漱间。晚上带着女同学跳进河里洗澡。一丝不挂站在水中央,青春的躯体像熟透的石榴,随时都要迸射出激情的火花。突然听到一声:“有人!谁?” 吓得大伙赶紧往岸上跑。后来才发现是有人恶作剧,把那女同学痛扁一顿。哈哈大笑着说:“都错了,应该躲在水里才是,怎么反倒跑岸上去嘛。” 那时候,不同时间,总有不同的人在河里洗去满身的疲劳。

结婚后,先生家前门也有一条小河。河水不深,常年能看到石头探出顽皮的小脑袋。夏天,我 和先生经常去河里翻石头,运气好的时候,一块石头下面就躲着一只螃蟹。每次看到,我不敢抓,大喊:“快过来,快过来,这里有一只。”老公就在河里奔跑着向我 冲过来,有时候脚一滑,跌一跤。我便哈哈大笑,这下螃蟹也就跑地无影无踪了。抓完螃蟹后,拿回家放油锅里一炸,香酥脆嫩,一转眼就只见碗底。

家乡的小河总是清浅的在我的记忆里缠绕。只是那种清澈已是不可见了,如今看到的只是一条堆满垃圾的小河。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见到曾经那样清澈的小河呢?

流淌在村庄旁的小河

文/都市农夫

江苏自古就是鱼米之乡,鱼和米,都离不开水,大河小沟在苏北平原随处可见。在我家的西边不远处,二百米左右吧,有一条小河静静地依偎在村庄旁边。小河没有名字,它的源头是长江,途经南官河、蔡圩中沟等水道,曲折回旋,缓缓穿过庄子。河水清澈见底,干净可人,两岸杨柳依依,随风飘荡的柳枝倒映在水中,逗得鱼虾来回嬉戏。多少年来,人们在这里抽水浇田,洗衣淘米,取水烧饭,这条无名河养育着潘庄小庄的几百口人。

在小河的岸边,每隔几十步就有一个水码头,我们叫“水跳”,大都选择水草少、水面开阔的地方,安放一个水跳,在河半中位置立起一个梯形的木头架子,跳板用两三块厚实的木板拼起来,一端搭在水边的岸上,一端搭在梯形木架上,方便人们洗衣挑水。做一个水跳要不少木料,材料钱由邻近的几户人家共同出资。

择好的菜用竹篮子装好,连同淘米篓,一起由家庭主妇提到水跳上。洗菜容易些,菜篮子淹在水里,手在篮子里搅动,再拎起来颠颠晃晃,反复几次菜就很干净了;淘米要眼明手快,一边淘一边拣出小石子。白白的淘米水引来成群的小鱼儿,它们贪婪地吃着不小心洒出来的米粒,大人只用手挥挥,孩子们则连水带鱼捧在手里玩玩,水从指缝漏得差不多时,把小鱼儿重新放入河里。那时的小鱼真是幸运,要搁在现在,早被一网打尽,做成腌菜烧小鱼了。

每天早晨,主妇们拎着一篮子的衣服,先在水里搓洗,然后就着水跳板,抡起棒槌,“啪啪”一顿猛捶,在岸上等候的其他女人则张家长李家短地闲扯着。击打声,说话声,欢笑声,流水声,打破了河边的宁静,农家新的一天开始了。

夏天河里水大,是我们这些孩子的天堂,有趴在河边扑腾着双脚学游泳的,有站在水跳的梯子上高台跳水扎猛子的,有贴在河沿用泥草封堵螃蟹洞的,有伸出细膀子在洞里捉黄鳝的,有练踩水捎带踩河蚌的,洗菜洗衣的大人不时抬头看看,说声“小心一点”。有次可能是水泵抽水太猛了点,河里的水越来越浅,大鱼小鱼清晰可见,几乎无处藏身,我急忙回家拿个大挎篮,和几个孩子一起跳进河里,把水搅浑,鱼东奔西逃,慌不择路,我们把篮子沉在水下,待鱼逃来,再猛地朝上一拎,呵呵,有人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却打上一条大鲢鱼。

有一年的夏天,天像漏了,大雨几天不断,河水猛涨,漫过河堤,越过田野,站在我家西边的大路上,水几乎就在脚下,放眼望去,直到南官河边,一片汪洋,洗衣洗菜的小河早已不见踪影,平时看上去很高的杨柳,此时只有树尖露在水面,宛如一簇簇水草。“发大水了”,大人们的言语焦虑不安,脸色像天一样沉重。中午,还是大雨,忽然爸爸从雨中急急忙忙跑回来,边跑边说“要倒坝了”,卸下大门的门板,夹在腋下,脚不着地又冲进雨中,与庄上的人一起奋力守护世代居住的家园。

冬天的河水很安静,农闲下来后,有点捉鱼技术的人穿起水鬼服下河捞鱼摸虾,换几个油盐钱。站在岸上看热闹的我们,纵使在阳光下也感到寒意逼人,不由得问问摸鱼人冷不冷,得到的回答是“摸到鱼儿手不冷”,但我始终认为一定是很冷的,只是为了生计顾不得那么多了。南庄的一个瞎子,一年四季以摸鱼为生,养家糊口,大冬天的也不例外,现在想来依然心生恻隐。

冬天有时冷得出奇,河里的冰结结实实,人甚至可以在冰上行走,妈妈一大早去河边洗衣服,用棒槌硬是敲不开,后来回家喊爸爸,带着钉耙好不容易砸开一个小口子。河面顿时变成孩子们的游乐场,以前要绕好远的路才能到对岸,现在小跑几步即可到达。我们脚下踩块小冰块,来回溜冰;或用一小块碎冰摔在冰面上,比谁的滑得远。

家家户户门前总有一口水缸,用来解决一家老小的吃水问题,一副水桶是家里的必备工具。吃水主要靠水缸,要经常去河里挑水,把水缸装满,这是个力气活,挑水的任务大部分是爸爸和两个哥哥的。上初中后,他们有时不在家,烧饭却又急等着用水,我就只好硬着头皮去挑水。在农村生活的人都知道,力气活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肩膀的老茧也是逐渐磨出来的,一担水七八十斤,我刚担上肩,扁担硌得肩膀生疼,百把米的距离要来回换肩好几次,后来看了电影《少林寺》之后,便也学那个小和尚,改用两手提水桶,疾走几十步,停一下,再快走几十步,肩上是轻松多了,可满桶水到家就剩半桶了。

分田到户后,为提高产量,种田使用化肥农药的多了,河水开始受到污染,吃水渐成问题,庄上已经有人家开始打井,最早的一口井大概在1978年。这口井距小学校很近,盛夏时节,学校的很多同学拿着盐水瓶、军用水壶等喝水器具,到她家灌水,平时喝惯河水,忽然喝到井水,觉得无比清甜,井水温度低,更是感到透心的清凉,如饮甘泉。

1980年我们家也准备打井了。那不能叫打井,是名副其实的挖井,爸爸把屋后的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清理干净,与邻居吴三小等人手挖肩挑,全无科技含量,采用最原始的办法,大面积开挖,挖到见沙土冒水,自下而上一节一节地竖放水泥涵洞,再回填泥土,夯实,一口土井就诞生了。人们依水而居,自从有了这口简易的井,往常乱草横生的地方人气渐旺,附近几家常来此打水洗衣服,夏天孩子们也围在井边冲凉嬉闹。但由于是人工挖的,比较浅,1987年前后就断水了。

庄上打井的人家越来越多,人们去河里洗菜洗衣服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河水也越来越混浊,慢慢地,小河沦为人们倾倒生活垃圾的场所,脏乱不堪,它日渐衰老,被抛弃了。塌陷的堤岸,弯曲的河道,时断时续的河水仿佛在呜咽,倾诉着被时代变迁所冷落的哀怨。

我每次回故乡时,总不由自主地走到老家的原址,试图找回一点过去的影子,可无情的时光阻断了我的视线,开发商移走了高大的白果树,填平了那条曾经哺育过我们的小河……这是我魂牵梦萦的土地吗?我疑惑了,仿佛踏进别人的家乡。

斗转星移,沧海都可以变成桑田,一条小河也就更无可能逃过注定的劫数。故乡?他乡?我不敢多想,只默默祈祷那条小河以后常常能进入我的梦乡。

一条神奇的小河

文/焦目祥

古镇,因岁月长河的积淀,总会流传一些神奇,流传至今的,一定都是经典。皖南山区石台县的七都古镇,当然也不例外。且不说“小小石台县,大大七都村”的传奇,也不说豆腐干的“臭”名远扬,单说紧靠古镇西北边的一条小河,就充满了神奇。

小河的源头是龙头山,植被良好的山体,犹如一条绿色的长龙,蜿蜒数十里。山嘴似乎是龙头一摆,定格突出在古镇的西北角,守护着山脚下星罗棋布的粉墙黛瓦。但这条小河的水不是山表水,河水是从山体内流淌出来的。根据裸露的岩石来分析,这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在葱郁植被的掩映下,我们无法窥探山体内部的结构,其中隐有几条暗河、藏有几处溶洞,不为人知而已。从龙头山嘴里流淌出来的水是恒温的,冬暖夏凉,所以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尤其是这隆冬时节,别处的水寒得“咬”人手,而此处却是温暖如春,来此洗衣浆衫、淘米择菜,是一种享受。主妇们总有洗不完的物件,这里总是聚集着很多人,犹如集市。棒槌的击打声、撩动水的“哗哗”声、欢快的谈笑声……此起彼伏,不亦乐乎。一条极不起眼的小河,默默流淌着清凉或温暖,吸引着无数村妇而趋之,这是否有点神奇?

水量基本上是稳定的,外界的风雨或干旱,似乎与它无关。有这样一个神奇的传说:相传很早以前,村妇们拎着腰箩,去考坑河里洗衣浆衫,个个愁眉苦脸的。尤其是冬天,手指冻得就像红虾子一样。云游至此的罗隐先生看到此景,具有菩萨心肠的他顿生怜悯,决定助这些苦难的村妇们一臂之力。于是他带着她们来到龙头山,用拐杖往龙嘴里一捣,豁然开口,一股清泉汩汩而出。有村妇上前用手一探,居然是暖和的,让她们喜笑颜开。有人说,水量要是再大一点就更好了。罗隐把拐杖伸到洞里左右一别,水量就大了很多。他丢了一句禅语:“细水长流,不可贪多。”就地一转而消失了。从此,古镇旁边,就有了一处温泉,一条小河。水质优良,清莹剔透,滋润了一代代的七都人。

这条河,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一般的河流是上游像水沟,一路上接纳支流,越往下水面越宽阔。而这条河的上游开阔,碧波荡漾,到下游却变成了一条水沟。诚然,河和沟没有绝对的区分,凭感觉你说它是河就是河,你说它是沟就是沟。这条河穿越大片良田东去,不断被截流,流着流着,流到下游就变成了一条无名水沟。

说到名字,更是这条河神奇的地方了。大家都知道,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名字的,就像人一样,不论雅俗,人人都有一个名字。可是,这条河的名字,七都人到现在都说不准,更别说写出来了。这种奇怪的现象,实属罕见,令人诧异。

有人叫它西门河,因为河的源头在西边。受方言的影响,说出来后就变音了。但事实上,它具体的位置应该是在西北角。所以方位论,是有点牵强附会的。

有人叫它丝茅河,因为河的两岸长满了丝茅草。以岸边生长的植物来命名,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有人叫它思母河,因为母亲来这河边是最勤的,洗洗涮涮,不辞辛劳。为纪念母亲的辛苦劳作而命名,多少带有一点主观和臆想的色彩吧。

有人叫它石冒河,因为河水是从石头里面冒出来的,这是不是有点想当然的意味呢?

还有人叫它石茂河,因为源头,河底以及河的两岸,遍布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茂密的石头。这和以丝茅草来命名,不是如出一辙么?

不一而足,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七都人的“母亲河”啊,我为你感到委屈。你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七都人,从古至今,居然无人能明明白白地喊你一声,准确无误地为你记上一笔,而你依然无怨无悔默默地流淌着……

你流淌的岂止是水哦,你流淌的是满满一河的爱啊!向你致敬,神奇的小河!

神奇的小河

文/焦目祥

一个地方历史久了,积淀也因此深厚,总会流传一些神奇,而流传下来的,一定都是经典。

七都当然也不例外。且不说“小小石台县,大大七都村”的传奇,也不说豆腐干的“臭”名远扬,单说紧靠古镇西北边的一条小河,就充满了神奇。

小河的源头是龙头山,植被良好的山体,犹如一条绿色的长龙,蜿蜒数十里。山嘴似乎是龙头一摆,定格突出在古镇的西北角,守护着山脚下星罗棋布的粉墙黛瓦。但这条小河的水不是山表水,河水是从山体内流淌出来的。根据裸露的岩石来分析,这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在葱郁植被的掩映下,我们无法窥探山体内部的结构,其中隐有几条暗河、藏有几处溶洞,不为人知而已。从龙头山嘴里流淌出来的水是恒温的,冬暖夏凉,所以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尤其是这隆冬时节,别处的水寒得“咬”手,而此处却是温暖如春,来此洗衣浆衫、淘米择菜,是一种享受。主妇们总有洗不完的物件,这里总是聚集着很多人,犹如集市。棒槌的击打声、撩动水的“哗哗”声、欢快的谈笑声……此起彼伏,不亦乐乎。一条极不起眼的小河,默默流淌着清凉或温暖,吸引着无数村妇而趋之,这是否有点神奇?

水量基本上是稳定的,外界的风雨或干旱,似乎与它无关,有这样一个神奇的传说。相传很早以前,村妇们拎着腰箩,跨着小蓝,去考坑河里洗衣浆衫,个个愁眉苦脸的。尤其是冬天,手指冻得就像红虾子一样。云游至此的罗隐先生看到此景,具有菩萨心肠的他顿生怜悯,决定助这些苦难的村妇们一臂之力。于是他带着她们来到龙头山,用拐杖往龙嘴里一捣,豁然开口,一股清泉汩汩而出。有村妇上前用手一探,居然是暖和的,让她们喜笑颜开。有人说,水量要是再大一点就更好了。罗隐把拐杖伸到洞里左右一别,水量就大了很多。他丢了一句禅语:“细水长流,不可贪多。”就地一转而消失了。从此,古镇旁边,就有了一处温泉,一条小河。水质优良,清莹剔透,滋润了一代代的七都人。

这条河,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一般的河流是上游像水沟,一路上接纳支流,越往下水面越宽阔。而这条河的上游开阔,碧波荡漾,到下游却变成了一条水沟。诚然,河和沟没有绝对的区分,凭感觉你说它是河就是河,你说它是沟就是沟。这条河穿越大片良田东去,不断被截流,流着流着,流到下游就变成了一条无名水沟。

说到名字,更是这条河神奇的地方了。有人叫它西门河,因为河的源头在西边。受方言的影响,说出来后就变音了。但事实上,它具体的位置应该是在西北角。所以方位论,是有点牵强附会的。有人叫它丝茅河,因为河的两岸长满了丝茅草。以岸边生长的植物来命名,又有多少可信度呢?有人叫它思母河,因为母亲来这河边是最勤的,洗洗涮涮,不辞辛劳。为纪念母亲的辛苦劳作而命名,多少带有一点主观和臆想的色彩吧。有人叫它石冒河,因为河水是从石头里面冒出来的,这是不是有点想当然的意味呢?还有人叫它石茂河,因为源头,河底以及河的两岸,遍布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茂密的石头。这和以丝茅草来命名,不是如出一辙么?不一而足,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七都人的“母亲河”啊,我为你感到委屈。你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七都人,从古至今,居然无人能明明白白地喊你一声,准确无误地为你记上一笔,而你依然无怨无悔默默地流淌着……

小河儿的诱惑

文/荣华平平

自打阿福成年,几乎每年都要去外边走走的。所谓的外边,就是不在他的活动区域,我和侠妈开着车,拉着他去过的地方。

记得那年大侠回来,我们一家带着帐篷去了草原,好像也是这个季节,小家伙玩得很尽兴,回来后第二天沉睡了一天,这是累的。今年我们也去了滨河湾,阿福跳进水中嬉戏,不亦乐乎。只是近来天气暴热,搞得人心犯懒不想出去,我知道,阿福每次出去都要找点乐事的,估计是河边去不成,只好玩玩草地上的喷头水,玩得浑身都是湿的,害我一天大洗几次。

其实我们人类也是有着河边戏水这样的情结的,古人逐水而居除了为了生活,我觉得还是有些河水恋情的。我们把黄河叫做母亲河不无道理,河水孕育了我们这个民族,养育了我们的儿女,这只是大而大之,其实,每一条河流都是有生命的。我家乡有一条河儿,叫壶流河,关于这条河的记忆还是儿时,现在说壶流河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我说到的滨河湾其实就是壶流河,上游修了水库,截住了水流,不像原来那样了,变成了一弯细水绕城而过,人们修了护坡走廊,搞了凉亭绿地,原来的河床两边变成了平坦的公路,玉皇阁和北城墙居高临下,园林化了。

高考那年,我早晨起来不由得就会拿了书本来到河边,当我念念有词的背诵那些课文的时候,耳边是柔声细语的河水流过,眼前呈现的是一派绿色。每当太阳升起时,我会放下书本静坐一下,看着远处行走在河边的人儿,那真的就是一幅画,引人入胜,叫人沉醉。有时候我想,如果我能够就这样的享受这样的美好时光,考试于我来说太没有引力了。以至于我每到黄昏就要去河边走走这样的做法很是叫几个老师不理解,甚至曲解我的浪漫,告诉了我的母亲,受到了没由头的训斥。他们很难理解一个年轻人为什么总是会在一定的时间远离他们,走向河边,有点沉浸在河水旁的怪样子。

记得那年我拿了速写本子在河边乱画,清风习习,画笔总是会离开眼前的景色而生发了别样的景致出来,一个垂钓者过来看我画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居然在我的画笔下变成了一个风韵少年,一个少女站在他的身后,梳理着刚刚下水浸泡过的长发。我没有说话,只是回头和他对笑了一下,从此,我们成了朋友,而他,就是那个后来写《酒话》的那个人,有幸,关于喝酒这样的问题,他加入了我的观点。

很自然,在小河边,我和她也会长时间的对坐,靠着柳树,说着宛如桃花一样的话儿,太阳落山了,我们站起来,顺着河边的小路,走上高高的城墙,回望河水中泛起的红黄色的涟漪,我们的心是醉着的。美色尽收眼底的那一刻,你会忘情的拥抱对方,说出来的话是那样的诗意,不会感觉到这样的亲密有一点做作的成分,就应该那样,就应该和小河的水一样慢慢地流着,流进各自的心田,滋润着我们,升华着自己的情绪,那一刻的沉静,是为着那一瞬的爆发。情感,河水,远望的麦田交织着,留下的记忆也是深刻的,难以磨灭。

说好了,这次要去看看那条河的,虽然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但在我们的心里,还是会还原她的,因为爱是不可能尘封的,爱那条河,也爱我们留下的记忆。

我记得看过好友巢巢写的文章,是回忆她的青春,这样的文字,留给我的记忆是非常深的,很难忘记。可惜忘记了文章的题目,只能翻旧账,题目我不说了,搬过来一张照片,你什么都清楚了。

小河边的桃花开了

文/王文跃

依着一条蚯蚓似的小河,有一片不太大的桃树园,说它不太大,是因为园子里只有百八十棵果树而已。

蚯蚓似的小河里,春天放满了水,那是白洋淀清淀蓄水排泄的结果,否则,小河里只有线头一般的细流。

有水则灵性。水鸟斗涟漪,游鱼弄清波,再加上桃园里花蕾初绽、雀唱枝头,你不到这里放眼粉雾映碧、嗅水氲花香,那才是可惜了原野春色。

浩淼澎湃的水多少令人心悸,玉连似的小河荡漾着波纹总能撩起欢喜。自打小河里有了涓涓的清流,我总抽时间到河边转转,让清澈把繁杂的心绪洗得明净。

有一天,日日擦身而过桃园,突然羁绊了我的双脚,我不得不停下来,留心果枝上凸出的花蕾,串串挨挨排列有序的花蕾,让剪过枝的矮桃树有了一丝韵味——将要做母亲,身躯多么丑陋,也有孕育的美丽。于是,我盼望醉人的花期。

晚上,刮了一阵风,下了三两点雨。花蕾该是被润开了吧!

春风春雨没有辜负我,还没走出村口,便看见那个梳在春妇额头的粉髽鬏了。

不能不兴奋,这是摄影家难以寻觅的素材,在广袤的原野上,在零星的新嫩中,突兀着一片粉兔兔。这一片红粉大上一圈就显臃肿,小上一点就几分羸瘦,它就这样恰到好处地对着蓝天、迎着红日,怒放在微雨后的清晨,宛如小家碧玉——清纯且魅力。

冀中的原野在春天里表现的十分矜持,偶有蒲公英追着春光展示自己的风采。现在,这一方桃花,用色彩、用隆重招引着我去感受它独有的风骚。

我扎进了花的池塘。桃树下有雨水留下的斑驳的印记、有蒲公英拥着的一茎娇黄,桃枝上有团团簇簇盛开的花朵、有半吐半秀的骨朵、有打包含情的蕾芽,开放的,粉腮带露;待放的,忸怩小丫;孕情的,玲珑秀气。我几时没有这样的心情了,徜徉桃树间,看满树蝴蝶般振翅的花儿,听枝头小鸟婉转地歌唱,自然、宁静,可读桃花的心语,可览粉裙青黛的端庄,原来家乡、我流过汗水的土地,还有这般诗的韵味。

有脚步声,原想定是和我一样被花粉迷醉了的人儿——抬头来,在花的缝隙中有一块淡绿色的纱巾飘动。不必招呼,这是勤劳善良桃园的女主人又来复剪花枝了。娇小的身躯,却有着果敢的风骨,前天若不是她跳进冰凉的河水中,托起两个贪耍孩子的生命,今天的果园不会这样绚丽。我的目光停住了,停在了飘飘的绿色上。哦,绿色,生命的原色,只有你的存在,大地才处处飞歌。

太阳升起,天边一抹彩霞,映红了一片果园,照亮了一条小河。我美丽的家乡不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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