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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里的故事

2021/04/16好文章

土地的名字

文/张淑清

在乡村,土地是有名字的,这是父辈留给村庄的孩子。每一块土地有着鲜为人知的故事,并在时光堤坝记录着一代代人走过的足迹。

我常常咀嚼着土地的名字:上荒滩、河夹心、大沙坝、羊赶湾、磨刀沟……就像一袋袋盛进仓里的谷物,放在碗内的粮食,它给我们提供了活下去的渊源。

凡是名字里带有水字和朝阳的土地,庄稼的长势自不必说。五谷丰登,无论年景如何,都有收成。

而被树林山坡遮挡的土地,一年四季看上去病恹恹的,地上的草儿、谷物也是弱不禁风的,总是歉收。即使这样的土地,谁也不舍得放弃。毕竟,土地养人。再贫瘠的土地,只要犁一把,撒一捧种子,马拉车也不至于空着回晒谷场。

一块地,有了蔬菜、粮食、花草虫蝶就有了活下去的气场。春夏秋冬轮回,花谢花开,土地成全了视它为生命的人们、动植物。土地就是一座大矿山,一天天,一年年,风霜雪雨,依然在岁月深处闪耀光芒。人的一生,实际是活在一个名字里,土地呢?却是村庄永恒的延续。

土地默默承受了一切,安静地泊在那里,已经活成佛。

人有一天会像天上的流星陨落,土地不会消失与老去,它被一辈辈人细细地翻弄着,耕耘着。

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族,最终名字都会被遗忘。想让后世子孙记住,就算下令立碑,最终还是一缕青烟,消失在大千世界。

柔软的土地,它有着海一般的韧性,母爱一样的情怀。划过它身体的犁锈蚀了,烂掉了;踩过他头顶的人群,牲畜一批一批的老死了,掩埋了,飞过他胸襟的候鸟远逝了,唯独他像一尊雕塑,以淡泊的心境看着沧海桑田的世间。

祖父葬在那块土地,祖父的祖父也葬在那块土地,他们在烟火的一生中,命若昙花,化为一捧尘埃。几百年过去了,包括我在内活着的人,没有谁记得他们的名字。这些名字是淡泊的,它用超然物外的心态,擎起一个村庄的历史,喂养着一茬茬生命。留在我们灵魂里的土地不曾凋零。土地的名字永似一杯陈酒,品一口醉了心头,闻一闻,绿了思想,土地是浮躁者最沉静的超度。

忘记土地的人,无论有着怎样显赫的地位,他也是失败的。土地是每个人精神的根,深情地支撑着了这个民族。

曾经,对于土地,我刻骨铭心的憎恨。我厌倦跟在父亲身后,躬着腰,忍受着日头的烘烤,锄草、翻耕。我像一头小牛,被套在车辕上,扎进浩浩荡荡的青纱帐,施肥。那被苞米叶子划伤的肌肤,在汗水和阳光暴晒下,烧灼的疼。我为自己是农民的身份,不止一次的诅咒过土地。

当我读书考学最后落身城市,对于那种不属于我的繁华和霓虹,我才发现,乡村是滋养我灵魂的根。

我深深地读懂了父亲为什么把土地当作眼中的瞳仁,也明白了父母不肯待在城市的原因。

而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块故乡柔软的土地。

记住别人的名字

文/董国宾

刚毕业那年,我独自去市局开会。那是我第一次去市局,心里怯生生的。

会议报到处围着一群人,我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国宾,国宾,开会地点临时变更啦!”我感到亲切,又很疑惑:在这里我没有熟人呀?

抬眼望去,叫我名字那人我并不认识,他长我几岁,是负责会议接待的。我和他寒暄几句才知道,他听说县局刚分配来一位大学生,他从网上看了我的简历,一下子就把我的名字给记住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场合,这位市局的工作人员叫我时都亲切地唤我的名字。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他这样直呼我的名字,让我觉得我俩像是交往了多年的好朋友。父老乡亲这样叫我,兄弟姐妹这样叫我,他也这样叫我,让我感觉仿佛走进了自己的家。我和他顿时没有了陌生人的距离,他一下子走进了我心里。

有一天,我在办公室打扫卫生,想移动一下办公桌。办公桌又宽又长,上面还摆放着电脑,一个人搬不动。我随口喊了一声:“海欣,过来帮一下忙。”

海欣是一位来单位办事的陌生青年,我和他并不相识。听见和他一起来办事的同伴叫他“海欣”,我也就记住了这个名字。正巧,他办完事从我的办公室门口经过,我就随口叫起“海欣”这个名字来。

海欣听见我叫他,二话没说就走了进来。他不仅帮我把沉重的办公桌从北端移到了南端,还帮我打扫完了卫生。临走时他说,我大老远过来办事,在这里一个熟人也没有。听到您叫我的名字,真亲切!

海欣累得气喘吁吁的,还感激我,都是因为我记住了他的名字。这件事之后,只要是来单位办事的人,我都尽量记住他们的名字,再恰到好处地叫出来,消除彼此间的距离。

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只是一个微小的举动,却会让被叫的人感动不已,因为,记住一个人的名字,不单单是记住了一个人,还把一份尊重和美好存在了别人心里。

我的名字

文/肖尧

我的名字叫肖尧,听到这个名字,你们肯定会联想到“逍遥”二字吧?不过我的名字可不是这个“逍遥”,而是这个“肖尧”。下面,就让我来给你们介绍介绍吧!

我的名字是我爸爸给我取的。他告诉我:尧,同垚,多土,希望你如土地般厚道,心胸像土地般宽广,其实更想让你健康、聪慧,因为尧健康长寿,活了118岁,他文武双全,心中有百姓,又非常勤劳。

我现在还理解不了爸爸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又简单,又容易让人记住。因为每次别人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告诉他:我叫肖尧。别人一听,都觉得我这个名字太帅了!但是这个名字却有一点不好,因为有些人总把“肖尧”叫成“肖rao”,令我尴尬得很。

不过,总的来说,我对这个名字还是很满意的,因为这个名字会陪伴我一生!真希望我长大后能成为爸爸心目中的我!

想念一些名字

文/白薇

如果不是那个梦境,我不知道我还如此清晰地记得那些名字、那段时光。当遗忘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和常态,我不知道记忆就像海底的珊瑚,只是沉睡,从未消失。

我又回到了那个弥散着汗腥味和球鞋味的教室,带磁铁的塑料铅笔盒噼噼啪啪地打开又合上,塞在抽屉里的铝饭盒和搪瓷缸子被撞得叮当作响,喧闹的走廊在瞬间神奇地安静下来,上课的钟声余音未尽,老师已经开始叫着名字念成绩,张建新100、马国庆82、王卫东59……每一个分数都像是一次宣判,效果立竿见影——有人兴奋地在座位上扭来转去,有人沮丧地大声叹气,还有女孩子干脆抽抽噎噎地哭起来,我盯着那一叠渐渐翻下去的卷子,从圣母玛利亚到如来佛祖……上课、下课、作业、考试,我的梦境只是复制了那成百上千个单调日子里的一刻,可是不是记忆增加了过滤功能,为什么留给我的都是些快乐的脸庞?

我记得继东、树强、卫华……他们的脸蛋一年四季都像是太阳地里的番茄,红彤彤地散发着热气。只要是不上课的时候,他们永远是最忙碌的一群,三五成群,随地摆开战场,吸溜着鼻子,黑污的小手像山药皮一样粗糙,抽陀螺、滚铁环、弹珠子、拍烟盒……偶尔可见两颗小圆脑袋顶在一起相持不下,周围一圈小圆脑袋加油喝彩,那定是有人破坏规则引起纠纷,男子汉们在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女孩子们则乖巧多了,丽华、慧霞、淑芳,她们的名字就带着秀气和喜庆,她们的游戏也更多地在展示技巧——染了色的羊拐骨,被一个个抛起又准确地落在掌心;一根胶线在精灵般抖动的十指间变化出“长江大桥”和“孔雀开屏”;永不厌倦的是跳皮筋,废旧的车内胎剪成的皮筋结实又有弹性,从脚踝开始,一直升到高举的指尖,“大苹果香蕉梨,马莲开花二十一”,女孩子们像春天的燕子,脚尖翻飞,身姿灵动,边跳边唱着不知所云的歌谣……炊烟渐淡,母亲的呼唤里就带了些焦烦,那时候女孩名字里带红的特别多,一声“小红吃饭!”小巷里总有几个清脆慌张的嗓门一起答应。

那时候的星期天没有补习班和第二课堂,家长们忙着阶级斗争,由着我们撒欢。几个孩子拿着课本去山上背诵,其实把书带出来的时候心里就没有把握,因为春天不是读书天啊!记得小白山上有大片的毛桃树,毛桃又小又酸,可它的花真是美丽,极淡极淡的粉,若有若无的香,走进去就像走在云一样的梦里。一朵花瓣落在掌心,是拇指姑娘遗落的手帕吧?轻柔得让人不敢呼吸。好几天了,毛衣领子下边或是书页间还有一片两片藏着,像是一个温柔的顿号。

那时候的孩子远没有现在娇贵,一个孩子的出生就像瓜熟蒂落一样自然。取名字也没有让父母太费脑筋,只是希望男孩子结实强壮,女孩子乖巧勤快,当然最好再漂亮点。于是腊月里的男孩叫冬生,早晨生的丫头叫彩霞,还有省事的父母干脆大虎、二虎、小虎地一路叫下去。那些简单的名字拥有着简单的童年,那些简单的童年拥有着简单的梦想——《我的理想》是学生必写的作文,讨好老师的写法是做科学家或赤脚医生。其实我特别想去供销社卖猪肉,那样我们就可以买到最肥的厚膘肉,就可以烙油渣饼,可以有一大碗凝脂一样雪白的猪油了。不过大部分孩子都想当解放军,带着雷锋那种护耳向两边翻起来的棉帽子,最好在保家卫国的战斗中牺牲,当然,倒下的地方一定要有青松,中弹的部位最好是胸口,一定不能马上咽气,这样才可以从兜里掏出带血的党费……这样的理想80后、90后们一定会用“雷”或“囧”来形容它,可我知道,它是真的。

肖立新、庞秀玲、马红革……手指划过毕业照那一排排蓓蕾一样没有绽开的小脸,心里轻轻地念着他们的名字。那时候照相不兴喊“茄子”,于是照片上留下的是一张张严肃又懵懂的面孔,那时候还不懂得告别的意义,更不知道即将告别的是永不再来的纯真岁月。

我想念那些名字,就像想念中学里的果园。春天来了,苹果花的白色里洇了一点浅浅的粉,梨花是雪白的。天气暖和了老师让我们去果园拔草,我们却把拇指大的小梨拔进了肚子里。写检查的时候还在摇头——梨子小时候的味道好像木头渣渣,难吃!

想念那些名字,想念藏在我们书包深处的小本子。那时候迷上了分行写句子,以为就是诗了。少年不识愁滋味,偏偏最爱写“哀怨”和“惆怅”。我的小本子在要好的姐妹间传抄,下了晚自习的时候一个个眼神幽怨,好像都变成了“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想念那些名字,想念我们去水母宫春游的日子,绿色的军用水壶里装着金色的桔子水;想念我们货真价实的美术课,一人一坨胶泥,虽然他们把我捏的少女汲泉看成大嫂扛面;想念每晚挤在同学家看十二英寸的黑白《霍元甲》,第二天早上推门,高唱一声:“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立刻就有英雄附体的感觉……

那些日子不再回来了。学校的果园早已消失,新楼的玻璃幕墙映照着路过的白云。没有写诗的小本子了,一直在喊“减负”的书包现在已经出了带轱辘的新款式。我住的小区也有许多孩子,他们正是我们当年疯癫的年龄,可他们大多温和、苍白、带着眼镜,背着大书包的身体尽量向前倾,像是一株沉重的向日葵。征宇、志博、冠霄……还有许多陌生的字让你轻易不敢开口,班级的花名册成了新老师的生僻字测试,我曾经就把一个叫“菶瓛”的孩子叫作了“奉献”。间或会有四个字的姓名,原来并不是日本侨民。前几天又有人要给孩子取名叫“@”……这些名字是父母们查字典问高人辛苦思量得来的,有的新颖别致,有的深刻大气,每一个名字都承载了许多期盼和祈愿。可是,它们是不是太刻意了太沉重了呢?我们在给与了孩子生命和姓名的同时是不是又附加给他们太多的其它呢?

惊蛰那天夜里,好大一场雪。第二天早晨,城市变成了冰雕玉琢的童话,第一次看到那样美丽的树挂,“玉树琼枝、晶莹剔透、冰清玉洁……”许多美丽的词汇涌入脑海,行人们有的特意带了相机拍照留念,有的停车驻足惊叹,上天的奇迹让人不由得惊喜欢呼。只是这美丽的景致里缺少了孩子们的身影,七点二十分,正是早读开始的时间,校园里寂无人影,操场洁白的雪地没有踏上一个小脚印,甚至窗户上也看不到一双张望的黑眼睛。太阳公公无奈地现身了,晶莹的树挂在一滴滴融化……教室里诵读英文的声音依然平静整齐,那个洁白清凉的世界慢慢消失了。

激流奔涌,一日千里,这个世界在日新月异,我们不能挽留和改变什么,我只有珍藏起那些属于我们的名字、属于那些名字的岁月和属于那些岁月的快乐。

我有一个朋友叫桂兰,还有一个叫秀梅,当我轻轻呼唤着她们的时候,就像又回到了儿时的山岗,春天的风无忧无虑地吹过,无邪的花朵次第绽放……

我的名字很有趣

文/赵珂悦

我叫赵珂悦,“赵”是我的姓,“珂悦”是我的名。“赵”是百家姓之一,我老公公姓赵,爷爷姓赵,妈妈也姓赵,我家就延续传统方法,所以我也跟着祖宗姓赵。

“珂”形容洁白如雪,爸爸和妈妈希望我心灵像白玉般洁白、透明,遇到事情像冰雪一样聪明,而且按笔画来组合也非常适合一个女孩,也符合女孩的天性,也是我理想的字意。

“悦”形容喜欢、高兴,因为哥哥是一个男孩,所以爸爸和妈妈都希望再有个可爱的女孩。直到我出生了,爸爸笑得说不出话来。所以我的“悦”字就是这么得来的。我的哥哥属龙,我属鸡,哥哥和我就成了传统的龙凤兄妹。

因为妈妈四姐妹的孩子中只有我一个是女孩,所以我特别受宠。我是全家最幸福的女儿,所以我过得很开心。我的个性是天真活泼的,我的特长是唱歌、跳舞、画画。我一定要好好的读书,不辜负全家人对我的期望。

名字里的学问

文/王胤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姓名,姓名是一种符号,是一种祝福,是一种愿望……

我姓王,为什么姓王呢?因为按照中国的传统,小孩一般是跟着父亲姓,我爸爸姓王,所以我也姓王。以前,我的名字叫王梓静。因为我属猴,小猴的天地在树上,所以“梓”字有“木”字旁,“静”字是为了让我这只“小猴”安静、沉稳地做人做事。

从四年级的第一学期开始,我的名字改为:王胤州。为什么要改名呢?是因为读音为“梓静”的人很多,爸妈想让我变得“独一无二”,区别于其他人,就带我去昆明改名,所以改为现在的“王胤州”。“胤”是后代的意思,宋朝有一位皇帝的名字叫赵匡胤。“州”是“洲”的本字,本义为:水中的陆地。据说起名要讲究“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平衡,“州”含“土”,我的名字里有“州”字,可能是我需要“土”吧。

我的名字“胤州”大概有四层意思。第一层是便于区别,有点小小的“特别”;第二层是父母希望我长大后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特别”一点点;第三层,“胤州”的谐音是“赢周”,也就是通过为别人、为国家、为社会做事,从而赢得周围人的尊重;第四层的意思是做事圆满、周全,因为“胤州”的另一个谐音是“圆周”。

看,我名字里的学问不少吧!我一定不辜负爸爸妈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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