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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庄的故事

2021/01/06好文章

渐行渐远的村庄

文/向日葵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已到而立之年,眼瞅着直奔不惑而去。孔子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虽然年龄到了,但仍然无所立,恐怕到四十更做不到不惑了。对于年龄的感叹,只在百无聊赖的私里,在父母面前是不敢提的。父母老的速度更快,他们的模样月以年,甚至以月为单位在发生着改变。娘的白发似乎每天都在增加,已满头星星;尽管爹还是一头乌发,但依然能值班站岗的牙已寥寥无几,仅剩几颗门牙充门面。娘的腰椎病落下了左腿脚麻的病,爹的坐骨神经疼也时不时来捣乱。

爹娘年龄大了,有浑身毛病不断,早就叫他们少种地,多在家休息,可我的话在他们眼里太没说服力。他们总能举出东家婶子、西家大娘的例子,来证明他们干的动,他们还很“年轻”。

是的,爹娘的话虽有要强的成分,却也是实情。现在的村里,尤其是这几年,在家里种地的人越来越少,多数人外出打工去了。像爹娘这样六十来岁的人,在村里成了壮劳力。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感慨这些年村里生活方式的几度变迁。

记得儿时,整个村庄非常拥挤。不仅因为房小路窄,更是因为整个村庄的人,一年四季都呆在村庄里。春夏秋三季都在地里忙,冬天闲在家里,串门、拉呱、喝酒、抽烟。后来,我上初中高中那会儿,村里的一些年轻人开始走出村子,到外面谋出路。留在村里的人,冬天也不再闲着,纷纷打零工,做点手工艺活,不停的找挣钱的门路。到了这几年,留在村里务农的中青年人屈指可数,村里长年居住的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

人们离开村庄的原因很简单,土地的产出已经满足不了人们的物质需求。单干解决了人们的温饱,但要想致富,靠家里的十几亩地是办不到的。我们村里大部分都是盐碱地,能长的好的作物只有棉花。棉花虽然耐碱,但它需要的投入也大,地膜、种子、化肥、农药,每亩地光成本也得四五百元。投入了成本,并不意味着收获,收成的好坏得靠老天。旱了,涝了,亩产低,价格不高时,就得赔本。像去年,作棉桃时下了涝雨,产量大减,每亩地平均下来能收三百来斤就很好了,每斤四元二角,一亩地能纯收入四五百元就不错了,种上三十来亩地,一年总共收入一万多元。孩子上学,人情往来,一家人的生活,根本不够花。现实的逼迫,人们只有走出村庄,才能获得更多的机会。

江哥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中年人,他能出苦,手又巧,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从灌溉到播种,从施肥到收割,他家有全套的工具。但多年的坚持,他家的生活条件一直没得到多少改善,结婚、盖房欠下的债一直没还完。前年,他也到县城一家工厂打工。也许是多年的习惯,也许是对土地的情感,江哥在八小时倒班之余,还种了七八亩地。地里种的庄稼够一家人吃的,打工挣的钱除了一年花销,还能剩下不少。

爹娘尽管不服老,但他们能种动地的年数越来越少。当爹娘这一辈农人老去时,那些养育我们的土地还会有人去打理吗?南方的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撂荒现象,真不希望这种现象在我们这里出现。

难道那有着青青田野,袅袅炊烟,鸡奔狗叫的村庄只能留在我的记忆中了吗?

现在的村庄,还有空巢的老人,留守的儿童,但当老人逝去,儿童长大,那村庄就只剩荒芜了。

母亲的村庄

文/章中林

那里一定有一个村庄,母亲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我。这怎么可能?我来县城虽然说只有很短的三、四年时间,但是县城的角角落落我还都信马游缰地溜达过。县城的背面是一条小河,跨过河就是层峦叠嶂的山峰,树木遮天蔽日。每天早晨、黄昏,或是有雨的日子,重云驻足,浓雾紧锁,给人一种阴森可怖的惶恐。可以说,这是一个平日很难看见人的地方,怎么会有村庄?而且母亲来了还没有两天,连大门都很少出,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母亲过年的时候就说想来看看,却始终不愿意离开家。每天喂着鸡呀,鸭呀,猪呀;忙着烧锅做饭,浆浆洗洗;伺弄着几分地的菜园子……我前前后后催了几次,让她过来到县医院看看内风湿。看看将近清明,如果再不来就忙着春耕了。好说歹说,母亲总算来了。

到县医院查过之后,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要注意休息,不能疲劳过度,不要下冷水。我埋怨着母亲:不要太操劳,种的够吃就行。要是有个闪失,后悔就迟了。母亲笑笑,也不辩解,说要回去,放不下鸡鸭,也放不下父亲。每回母亲来,都是前脚进门,后脚就回去了。这次我坚决不同意:一来现在正在农闲,没有多少活儿;二来母亲需要休息,一回家她一双手又闲不下来了。母亲看我坚持,就不再固执。

母亲由于来的时候都是来去匆匆,左邻右舍没个熟人,只得窝在家中看电视。看得累了,扫扫地,我夺下了扫帚;摘摘菜,妻子拦住了。母亲诉起苦来,说自己腰酸腿疼,整天闷在家中,就像蹲在鸽笼里,没病都憋出病来。我知道母亲闲不住,未置可否。第二天,母亲不知怎么来了兴致,说要我带她到北面山坳里的一个村子里去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我不禁疑惑了。

那里一定有个村庄,母亲言之凿凿。她说,早晨的时候,她看见山坳里升起一缕缕浓白色的烟雾,那是烧柴禾才有的白烟。山峦时常笼罩着乳白色的雾气,时浓时淡,飘忽不定,没有什么奇怪呀。站在屋顶,即使在艳阳高照的日子,也有淡淡的雾气扫过,可是从未见过人烟呐?许是母亲待在屋里久了,每天对着死鱼眼般的房屋生出的幻觉吧。

母亲一下楼,整个人变得活跃起来。她迈着大步一路小跑着,一点都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似乎再也没有了腰酸腿疼。我都需喘着气才能跟上她。跨过小河,望里才走了不到五百米,传来鸡鸣狗叫的声音。 “真的哦——”母亲兴奋地回过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映着晚霞,似一朵秋菊。一股清新如水的空气迎面扑来,我的精神为之一振,身心通泰。我震惊了。

近了,原来山坳像一个口袋,只有西南向有一条小径。小径浓荫匝地,竹树环绕,如果不到近前,任谁也不会知道这里还散落着几户人家。一条明澈的小河依径傍村而过,河的两岸垂柳依依,古木参天。三两老人坐在门前晒着太阳,温声软语的,身形影影绰绰,随着树枝摇曳。

夕阳下,小村是那样的静谧、祥和。母亲也走近一户人家,和老人们闲聊起来,说着,笑着,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儿。

奔走于小城这么多年,每天忙碌其间,我竟然浑然不知这里还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般的仙境。当我们为着生活打拼,为着明天寻找,每天穿行在车流、人流之中,宛如一只饿狼在四处窥探。面对灰蒙蒙的天空,铁桶般的房屋,我们的触觉似乎变得迟钝了,只是反反复复做着单调乏味的工作,昏昏沉沉不知所终。如果那如花瓣的村庄能悄悄的打开,却也只能留存在夜的梦中。而这时,母亲却把花瓣镶进我麻木的眼里,刻进我失色的心房。满披着繁华的竹树,漫溢着沁人心脾的馥郁,浸润着如水的笑语——这就是母亲的村庄。这个村庄朴实、真纯,没有一丝矫揉造作,让人无法忘怀。我却险些错过了它,我汗颜;我终于拥抱了它,我庆幸。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如诗如画般的地方——那就是母亲的村庄。

流淌在村庄旁的小河

文/都市农夫

江苏自古就是鱼米之乡,鱼和米,都离不开水,大河小沟在苏北平原随处可见。在我家的西边不远处,二百米左右吧,有一条小河静静地依偎在村庄旁边。小河没有名字,它的源头是长江,途经南官河、蔡圩中沟等水道,曲折回旋,缓缓穿过庄子。河水清澈见底,干净可人,两岸杨柳依依,随风飘荡的柳枝倒映在水中,逗得鱼虾来回嬉戏。多少年来,人们在这里抽水浇田,洗衣淘米,取水烧饭,这条无名河养育着潘庄小庄的几百口人。

在小河的岸边,每隔几十步就有一个水码头,我们叫“水跳”,大都选择水草少、水面开阔的地方,安放一个水跳,在河半中位置立起一个梯形的木头架子,跳板用两三块厚实的木板拼起来,一端搭在水边的岸上,一端搭在梯形木架上,方便人们洗衣挑水。做一个水跳要不少木料,材料钱由邻近的几户人家共同出资。

择好的菜用竹篮子装好,连同淘米篓,一起由家庭主妇提到水跳上。洗菜容易些,菜篮子淹在水里,手在篮子里搅动,再拎起来颠颠晃晃,反复几次菜就很干净了;淘米要眼明手快,一边淘一边拣出小石子。白白的淘米水引来成群的小鱼儿,它们贪婪地吃着不小心洒出来的米粒,大人只用手挥挥,孩子们则连水带鱼捧在手里玩玩,水从指缝漏得差不多时,把小鱼儿重新放入河里。那时的小鱼真是幸运,要搁在现在,早被一网打尽,做成腌菜烧小鱼了。

每天早晨,主妇们拎着一篮子的衣服,先在水里搓洗,然后就着水跳板,抡起棒槌,“啪啪”一顿猛捶,在岸上等候的其他女人则张家长李家短地闲扯着。击打声,说话声,欢笑声,流水声,打破了河边的宁静,农家新的一天开始了。

夏天河里水大,是我们这些孩子的天堂,有趴在河边扑腾着双脚学游泳的,有站在水跳的梯子上高台跳水扎猛子的,有贴在河沿用泥草封堵螃蟹洞的,有伸出细膀子在洞里捉黄鳝的,有练踩水捎带踩河蚌的,洗菜洗衣的大人不时抬头看看,说声“小心一点”。有次可能是水泵抽水太猛了点,河里的水越来越浅,大鱼小鱼清晰可见,几乎无处藏身,我急忙回家拿个大挎篮,和几个孩子一起跳进河里,把水搅浑,鱼东奔西逃,慌不择路,我们把篮子沉在水下,待鱼逃来,再猛地朝上一拎,呵呵,有人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却打上一条大鲢鱼。

有一年的夏天,天像漏了,大雨几天不断,河水猛涨,漫过河堤,越过田野,站在我家西边的大路上,水几乎就在脚下,放眼望去,直到南官河边,一片汪洋,洗衣洗菜的小河早已不见踪影,平时看上去很高的杨柳,此时只有树尖露在水面,宛如一簇簇水草。“发大水了”,大人们的言语焦虑不安,脸色像天一样沉重。中午,还是大雨,忽然爸爸从雨中急急忙忙跑回来,边跑边说“要倒坝了”,卸下大门的门板,夹在腋下,脚不着地又冲进雨中,与庄上的人一起奋力守护世代居住的家园。

冬天的河水很安静,农闲下来后,有点捉鱼技术的人穿起水鬼服下河捞鱼摸虾,换几个油盐钱。站在岸上看热闹的我们,纵使在阳光下也感到寒意逼人,不由得问问摸鱼人冷不冷,得到的回答是“摸到鱼儿手不冷”,但我始终认为一定是很冷的,只是为了生计顾不得那么多了。南庄的一个瞎子,一年四季以摸鱼为生,养家糊口,大冬天的也不例外,现在想来依然心生恻隐。

冬天有时冷得出奇,河里的冰结结实实,人甚至可以在冰上行走,妈妈一大早去河边洗衣服,用棒槌硬是敲不开,后来回家喊爸爸,带着钉耙好不容易砸开一个小口子。河面顿时变成孩子们的游乐场,以前要绕好远的路才能到对岸,现在小跑几步即可到达。我们脚下踩块小冰块,来回溜冰;或用一小块碎冰摔在冰面上,比谁的滑得远。

家家户户门前总有一口水缸,用来解决一家老小的吃水问题,一副水桶是家里的必备工具。吃水主要靠水缸,要经常去河里挑水,把水缸装满,这是个力气活,挑水的任务大部分是爸爸和两个哥哥的。上初中后,他们有时不在家,烧饭却又急等着用水,我就只好硬着头皮去挑水。在农村生活的人都知道,力气活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肩膀的老茧也是逐渐磨出来的,一担水七八十斤,我刚担上肩,扁担硌得肩膀生疼,百把米的距离要来回换肩好几次,后来看了电影《少林寺》之后,便也学那个小和尚,改用两手提水桶,疾走几十步,停一下,再快走几十步,肩上是轻松多了,可满桶水到家就剩半桶了。

分田到户后,为提高产量,种田使用化肥农药的多了,河水开始受到污染,吃水渐成问题,庄上已经有人家开始打井,最早的一口井大概在1978年。这口井距小学校很近,盛夏时节,学校的很多同学拿着盐水瓶、军用水壶等喝水器具,到她家灌水,平时喝惯河水,忽然喝到井水,觉得无比清甜,井水温度低,更是感到透心的清凉,如饮甘泉。

1980年我们家也准备打井了。那不能叫打井,是名副其实的挖井,爸爸把屋后的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清理干净,与邻居吴三小等人手挖肩挑,全无科技含量,采用最原始的办法,大面积开挖,挖到见沙土冒水,自下而上一节一节地竖放水泥涵洞,再回填泥土,夯实,一口土井就诞生了。人们依水而居,自从有了这口简易的井,往常乱草横生的地方人气渐旺,附近几家常来此打水洗衣服,夏天孩子们也围在井边冲凉嬉闹。但由于是人工挖的,比较浅,1987年前后就断水了。

庄上打井的人家越来越多,人们去河里洗菜洗衣服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河水也越来越混浊,慢慢地,小河沦为人们倾倒生活垃圾的场所,脏乱不堪,它日渐衰老,被抛弃了。塌陷的堤岸,弯曲的河道,时断时续的河水仿佛在呜咽,倾诉着被时代变迁所冷落的哀怨。

我每次回故乡时,总不由自主地走到老家的原址,试图找回一点过去的影子,可无情的时光阻断了我的视线,开发商移走了高大的白果树,填平了那条曾经哺育过我们的小河……这是我魂牵梦萦的土地吗?我疑惑了,仿佛踏进别人的家乡。

斗转星移,沧海都可以变成桑田,一条小河也就更无可能逃过注定的劫数。故乡?他乡?我不敢多想,只默默祈祷那条小河以后常常能进入我的梦乡。

童年的小村庄

文/冯敏

没有在农村待过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

儿时的我,最期待的事就是妈妈带我去外婆家。外婆住在一个小村落里,村子不大,人不多,一座古老的祠堂,两口陈旧的水井,背面靠山,前面是条新修的沥青马路,只有一辆公交可达村口。

清晨,天蒙蒙亮,山野的雾气还没散去,村子里就渐渐地热闹起来。挑着水桶去井头打水的,装满了水的铁桶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进村卖肉的小贩,性子直爽,说话声音粗犷洪亮,不时发出哈哈的笑声;不知道哪家的婶婶井边洗衣回来遇到另外一家的叔叔,顺道聊两句今天的活儿和今年的农事;外婆早早就起来,洗漱完先把自己养的鸡放出来,然后给它们喂食,小鸡一边吃一边发出咯咯咯、咕咕咕的声音,不时有鸡想独占食物而企图赶走身边的鸡,每当此时,外婆总是带着责怪的语气训那只霸道的鸡。

我虽不在村子里长大,对那个小村庄却有着独特的情感。早上,跟外婆到菜园子里摘绿油油的蔬菜,红登登的番茄,青色的尖椒是小舅舅的最爱,紫色的茄子是表姐的心头好,外婆在提水浇菜,我在一边找熟透的番茄或者挑长得最大的茄子来摘,外婆不会怪我摘太多或者弄坏她的菜园子,蔬菜多了可以分与邻居,园子乱了可以整理。中午,我们午餐不吃白米饭,外婆会做手工濑粉,或者番薯糖水,或者是香芋粉条,炒河粉,红豆糕,小米粥,柴鱼花生粥,一般都是一餐两样,一粉一粥或者一粥一糕点。不喜米饭的我特喜欢这样的午餐。甚至是回家后,偶尔还是会在吃午饭的时候闹脾气,为什么中午不是吃粉或者糕点。下午,外婆总是想方设法让我午睡,我就想方设法找借口溜出去玩,总是盼着此时表哥能经过家门然后可以顺便带上我去山上河里玩耍。表哥比我大几岁,他和村里的孩子一起,经常到山里掏鸟蛋,到河里抓鱼,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想想就觉得威风,偶尔他能带上我,就觉得无比荣幸。但,表哥带我,上山只能走不陡的已经被人踩了无数遍已经成为一条小径的路,下水,想都别想,只能在河边帮他看着衣服把风,然后他和其他男生到水里游泳。可是,他掏到鸟蛋或者小鸟,他会分我一个,抓到小鱼泥鳅,他也让我先挑。他想方设法撇下我这个跟屁虫,可是他又怕我哭。夕阳西下,放牛的二伯赶着他那两头全身沾满泥巴的牛回来了,牛哼哧哼哧地走过,可闻到一股青草的腥味和泥巴的腐烂味道,尾巴一甩一甩,悠哉悠哉。一家两家的烟囱袅袅升起了炊烟,柴草味,菜香味,一家合着另一家。谁家开饭了,家里的老人或者父母站在家门口长叫一声小孩的小名,那娃喂了一声就呼啦呼啦往家跑。夏日的傍晚,大家都喜欢在门口吃饭,一来凉爽,二来吃完好拉家常。外婆家门口有张长石椅,椅子旁边种着一株柏树和一株狗牙花,狗牙花开着白色的花,树枝可做成小葫芦的挂饰,据说避邪。外婆喜欢把饭桌搬到柏树下面,再搬两张椅子,饭菜上桌就可以开动了。整个夏日的傍晚,我都留意着柏树上面的那只蜘蛛,蜘蛛不大,它的网总是破了缝,缝了破,偶遇下雨无法在外面吃饭,我也会出去看它一下,雨不大的时候,它还是很淡定地坐在自己的网中间。风来了,网在动,蜘蛛也随着网一动一动。我不知道它有没有故事,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它眼中的故事。旧时的村里娱乐活动少,吃完饭歇歇就洗澡,然后就准备关灯入睡。那时外婆家里还没电视机,没有收音机,没有风扇,但是外婆有一扇可扇凉风的蒲扇,一块冰凉的石枕,她一边给我扇风一边用粗糙的手抚摸我的背,她还给我讲生动的故事,一个不够再一个。

小时候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井里的水总是取之不竭,为什么泥鳅长在泥里不会窒息,为什么外婆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童年很短,回忆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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