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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故事

2020/10/30好文章

过年

文/足迹

初一那天,婆子说:过了初一,这个年就好象过完了。我对过年没什么感情,因为过年对我来说,从来就没什么特别,还不如平常。现在自然的有点盼过年了,那是每年和孩子团聚的时期。

过年最讨厌的事,就是放鞭炮。说是给人们带来喜庆,其实,你认真的总结放鞭炮,没有一件好事,全是灾难。几十年来,我发现越穷的人越喜欢放鞭炮,总是寄希望于来年象鞭炮那样红红火火,他们就没想到红红火火的“灾难”。我不敢说放鞭炮是“愚昧”,至少没给那些放鞭炮的人带来什么好处。

今天初三了,同学约会。昨天,我在廊桥咖啡订了个最大的包厢。电话只约到了四个人,其中二个是夫妻。是感情淡了,不是。是工作比以前忙了,更不是。广东的那几个大老板,打电话来说,他们在广东聚了。南昌的老板,现在还没个电话。就剩我们几个吉安的穷人了。 我想,这应该是人性的回归。昨天,听说在外地的中学同学初四回来,每年也会有一约的。

我的脑子里,很难找到什么有关春节特殊的回忆。可能是在我刚有记忆的那一年春节,我得了二毛钱。花一毛五买了一个打火药的玩意,样子象橄榄,大小只有橄榄的四分之一,一头插了三根红红绿绿的鸡毛。中间掰开,放进火药,往天上了扔,掉地上就“啪”的一声。我高兴完了回家,大人们如临大敌:“这孩子怎么这么会花钱,长大了那还得了……”,我真不知道发给我的钱,产权不归我。这或许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压岁金钱。

文革其间,我最怕的就是过年。大街小巷里就剩我一人了,平时在那二个仅有的面店里偶尔还能喝到几滴面汤,现在也关门了。整个世界赋予我的只有饥饿和刺骨的寒风、冰雪。

做木匠以后,我也不喜欢春节。我家的春节气氛不好,我总想和朋友在一起,可是朋友要回家过年,又剩我孤零零的一人。

结婚以后,有了自己的家,过年才真有意思。从哪会儿开始,温暖、幸福、祥和的春节就没离开过我。

载着幸福回家过年

文/张翔

出门在外,一句话:回家看看。尤其在春节临近的日子里,格外是最有分量的一句话。听到了,不管你身处何地,不管你是落魄或是光彩的,都会瞬间心动起来,找出那已覆满灰尘的行李箱,整理打包回家过年。

而我的行李箱早早地躺在卧室的床边,里面空空的。时时刻刻地提醒我莫忘了回家,提醒着要装满幸福和期盼回家。这些天,我却犯了愁不知为家人准备什么。

母亲三番五次地通电话说不许往家中捎带过年东西,父亲更是严格,乱花钱买些过年东西,不许进门。回家过年,父母亲怎能忍心让日思夜想的孩子不进门。而这些是父母亲心疼我,知道挣钱不易,处处为我着想,希望钱花在刀刃上。

可是对于我而言,亲情和孝顺就在我的刀刃上。这钱我愿意花,也乐意花。

一下班,匆匆吃过晚饭就逛商场去了。这家店看看,那家店瞧瞧,琳琅满目的衣鞋类商品看得头脑眩晕,也挑不出几件适合家人的。喜欢的衣服,好看的鞋子,又因为不知道家人的穿着号码迟迟不敢买,有些惭愧。只好,装作有意无意地侧面打听家人的穿着号码,再用心记下来,照着去买。

一晚,母亲的一件羊毛衫。前晚,父亲的一双皮鞋。今晚,家人的保暖内衣……就这样每晚我一家商场一家商城地转转看看,相中了便买。空空的行李箱慢慢地被一件件过年礼品塞得满满当当,温暖起我这颗归家的心。看着它们,我心满意足地盼着假期快快到来,也忍不住这满满的幸福,迫不及待地与家人分享。父母亲先是“批评”一通,可这成了现实,他们便欢喜地接受,好奇地问着衣服鞋子是什么样式的。这时,我埋个念想,让家人多些期待,像我一样急切地盼着假期快快到来。

其实,家人盼望的只是我自己,即便空手回家又何妨。能够回家过年,能够陪着他们热热闹闹地把年过好,便是最好的过年礼物。这些道理作为儿女的我们都懂得,可是我们无法说服自己。毕竟工作在外多年,不论多么艰辛与困苦,在回家过年的时候,能为家人添增几件漂亮保暖的衣服鞋子,就是我们最孝顺的心意和最乐意去做的事。

归期越来越近,行李箱已装满备好,放在门口。准备锁住这扇异乡的房门,一张车票载着这年的收获和家人的思念,让这飞驰列车丢弃故乡的忧愁, 欢欢喜喜地到家,打开行李箱将幸福分享,将欢笑留住美好的春节时光。

过年之后是来年

文/张丽

车驶入老家熟悉的水泥路,他的视线穿过行道树扫向那片麦田。麦子一筷子高了,绿得像一片海。都要过年了,还不见雪花的影子。这要是在十几年前,早就是大雪纷飞,四野茫茫了。“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寒冬里,洁白温润的雪花,才是麦苗的滋养品呀。儿时母亲教他念农谚,他迫不及待地想吃馒头,问啥时候是来年。母亲说,过了年之后才是来年。“来年”——他若有所思地念叨着,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母亲接到城里,全家人共赴来年。

母亲在院子里扎草把子,突然听到他的喊声,愣了愣才转身。“进儿,是你!”她一手攥紧稻草把子,一手拉身后的椅子。“热椅子,快坐,我去拿开水。”显然,母亲对他回家是惊喜的,也是惊慌的,完全不像她做农事那么麻利。他追随母亲急急的身影,看到了零星的白发和还算挺直的背。

母亲给他加了开水,就忙着准备午饭。他把院子里草把子搬到灶屋说,妈,咱家路边的那块田,麦苗长得蛮好的。母亲用打火机点燃草把子塞进土灶应声说,好是好,也长了不少苦草,苦草围着麦子长,麦子难出头,得赶紧除掉呐。他想问,咋不用除草剂呢?觉得问了也是白搭。就像他无法阻止母亲回到乡下;无数次阻止母亲种田,田里还是麦苗青青。

对于母亲的执拗,他曾经很恼火。他一个堂堂的城建局局长,把年近花甲的老母丢在乡下,不说同僚们嘲笑,就是族人会怎么看?可是好话说尽,母亲说走就走。那还是前年春节,来送礼的下属刚走,母亲就数落“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非要他赶紧退还。身在官场,他深知人脉的重要,人情似网,有些礼不是一个退字能解决的。他宁愿母亲赌气离去,也不能让人情网撕裂一个缺口。

吃罢饭,母亲拿起小凳和铲子对他说,进儿,你睡会,有太阳,我去扯草。母亲是在回避他,根本没有去城里的意思,他哪里睡得着?他顺手拿起个小凳说,不走了,我也去。还是那块田,十多岁的时候他就跟着母亲扯草;还是那种苦草,和麦苗相似,细长的叶,白皙的茎,蓬松的根,绿得比麦苗浅,长得比麦苗娇嫩,却比麦苗窜得快。最初他分不清哪是麦苗哪是苦草,母亲让他多长个眼睛,莫被苦草的障眼法迷住,好坏不分。现在,他当然分得清苦草,可母亲不说草。母亲说,儿呐,妈不是不会享福,在农村做了一生,我不做事过不得。趁现在身体好种点口粮,送给你们吃,我心里舒坦。他急着分辩,您儿子当局长,想吃啥还愁吗?您这大把年纪,一个人在农村种田,不是掴儿的脸?叫我么样见人?母亲叹了口气,伢呐,儿当官妈不跟着享福,外人不会道长短,要说也会说咱家人本分。妈跟你住,看人家送东西来就睡不着。住在乡下,牵住儿的心,你就可以推掉应酬多回来,看下我,接下地气。他觉得母亲的心思太琐碎又不无道理,就说,我哪能时时看您?不在您身边的时候,我怎能心安?母亲笑了,妈的身子骨好得很。虽说我人不在你身边,心思可在呐。听说你们又在搞大工程,拆林场建小区,是真的么?听母亲关心他的工作,他马上来了精神,像儿时得了奖状那样炫耀起来:是的,林场离城里近,有山有水,建个小区,栽花种树修草坪,整体规划的,要多好有多好看,要多自在有多自在,来年您去住一套……

我才不去咧!母亲打断他的话,有些生气地说,好好的林场改小区,该砍多少树,不是作孽么?

作孽——他没想到母亲是这样认为,便解释说,安居工程是政府行为,是为老百姓造福。

母亲扯起一把苦草问,这苦草有你们种在草坪的草好看吧——实际上它叫麦苗草,长得和麦苗一样,我们农民可分得清,叫它苦草,因为它坏事,把麦苗害苦了,有它在,麦苗难得活——算了,房子都做起来了,我一个农村婆操啥闲心呢!改建也有改建的好处,我是舍不得那些树。进儿,把房子做好些,可不能耍花架子,搞草包工程……

母亲的唠叨搅得他心绪不宁,手里的草也像一根根绿箭扎人。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抬头看见不远处小学外墙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红标语。这些标语母亲都烂熟于心,自己怎么熟视无睹呢?在升腾的烟雾里,他仿佛看见机器张牙舞爪,林场的树一排排倒下。树林在后退,退一片,楼房竖起一栋。一退再退,房子雨后春笋般生长,比苦草的势头凶猛无数倍。

过年之后是来年。想要有和谐太平的来年,真的该好好考虑了!他想。

盼过年

文/方桂红

每进腊月,我的心总会莫名地激动,有些急不可待——已经三十多年了,年年如此。

十五岁那年夏天,因求学离开家乡。临行,妈妈说:路这么远,乘车又不方便,只有到过年才能回来了。那一刻,我的眼泪下来了,没了第一次出远门的欢悦,也忘了第一次离家的胆怯,唯有的,只是离别时的惆怅和远离妈妈的不舍;那一刻,盼的不再是初次乘坐的汽车,而是遥不可及冬季里的“过年”。

新的环境新的面孔,使我曾经拥有的一点自信和轻松荡然无存,学习的压力让我白天埋头于课本作业中,夜晚却沉浸在浓浓的思念里。树的叶子由青到红,再到深红、枯黄,最后凋落,天上的月,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日历撕下一张又一张……直到有一天,商店里挂满年画和春联,总算盼到了腊月。

想家,盼过年。那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得很糟,自己都觉得无颜面对,却依然没忘妈妈喜欢吃的“方片糕”。拿成绩单的当天,急不可待去车站买回家车票,将剩余的钱买两条“方片糕”和一张年画。

回到家,妈妈说:总算等到过年,等到你回来了。

那一刻,我满心温暖。原来,那么多的夜晚,妈妈是和我一样,数着繁星,望着月圆月缺度过的。

再也没有长假,这是走上工作岗位后最遗憾的事。妈妈不让我因回去请假而影响工作,为此,过年,成了我一年中的最大期盼,盼过年,盼回家,盼在妈妈身边享受那份特有的温馨。

长大了,自己当了妈妈,不好意思再流思乡泪,可对妈妈的思念却越来越深,对过年的期盼也越来越强烈。只是这份期盼里,不再有当初那种对妈妈的心理依赖,不再有那种寻求心灵庇护的渴望,不再有对妈妈忙碌一桌菜肴的口馋,有的是更深的牵挂更多的珍惜,是妈妈那翘首以待满足后的眼神,是和陪她左右略尽孝道的时光。

“今年过年在哪过?”腊月走在街上,遇到熟人常这样问。

“回家。”我总是很兴奋。

“今年准备在哪过年?”电话里,妈妈总是欲言又止。

“回家,陪您。”依然很兴奋。

其实,这些年,我很感激公婆的体谅:你妈一人在家,路远平时很少回去,过年就回去多陪陪她。

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公婆,除了平时多回去探望他们一些外,对过年的期盼,我更是肆无忌惮。爱人总笑说:一进腊月,你就开始进行兴奋状态,比女儿还高兴。

是啊,这样多好,已到不惑之年,自己还能像孩子般,拥有着对过年的期盼,拥有一个和我一样期盼过年、期盼过年回去和她一起吃年夜饭的人,这样的幸福,又怎能不让我兴奋?

过年要回家

文/寇俊杰

父母在老家,所以我每年都要回老家过年。老家在县城东南十余里的一个偏僻小村,至今还没有通公共汽车。

腊月二十单位放假。第二天,我们一家人骑上电动车回家。我带着东西,妻子带着九岁的女儿。一出县城,眼前顿时开阔起来。虽是隆冬,但麦田一片新绿滋润着眼睛。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那绿色便沁人肺腑,仿佛自己也被染成绿色的了。

路上行人不多,有本村相识的。我视力不太好,离得很远,刚依稀辨清他们是谁,他们就已经向我打招呼了:“回家哩不是?”我慌忙接一句:“嗯。你去县城嘞?”他们回应一声就各自过去了。虽然没有过多的客套话,但就从这一句质朴的问候中我就已经感到了厚重的泥土的气息。正是这样的气息,毫不做作地养活着一代又一代人。

一路上,妻子女儿的话特别多,说说笑笑不觉村庄渐近。远远望去,村庄像顽皮的孩子用积木搭成的童话世界。走进村子,街道干净整齐。在阳光充足的犄角旮旯里,有一些人在热闹地说笑着。

我家对面也坐着一些人,看到我们回来了,他们忙站起身,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好久没见你们回来了,孩子的个子长高了。你父母在家整天念叨着你们呢,快回去看看吧!”……我拿出烟来散给他们吸,嘴里说着:“平时太忙,想回来就是没时间。”小孩子们早已跑到家里迎出了我的父母,看着父母满足的笑,我的眼泪差点儿掉出来……

邻居陪着我们进了家门,那独有的家的气息也更加温馨。此时此刻,工作的压力、人情的冷暖完全被这淳朴的民风所代替,我仿佛找到了一种解除烦恼的良药——回家——回老家。老家不应只是我们在填表时才想起的“籍贯”,那里不但有父母亲人,还有乡里乡亲。老家是一坛世代贮藏的陈年老酒,浓于血,香于麝。这里面不但有父母亲情,还有世代相处的睦邻之风,新家可搬,老家永不变。

过年回家,感到的是乡亲们轻淡而深沉的笑意,细小而真诚的举动,还有白发爹娘满足的目光。正在进行的新农村建设使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变的是家的环境越来越美,不变的是家的亲情气氛长盛不衰。

离开家的你,过年的时候回家吗?

闲话过年

文/马锡川

此时已是年初三的晚上了,思考过这个年,过年是个永恒的话题。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仿佛是弹指间的事,又是一个年末岁首,不经意间又长了一岁。昔日的时光里不管你是喜悦是收获还是失败,一切都得再来。过年,是一双无形的手,把人生书卷的一页翻过去,新的一页摆在你面前,等待你写下新的人生履历。如今人至老年,“年”的感觉依然尚存,滋味没有往昔的耐人品咂,回味。儿时的“年”,之所以在记忆中是那般的深刻和隆重,是因为它承载了人生的万般寄托。那时的日子,精神生活虽谈不上富有,但物质上的匮乏留给人们的印象却是异常的深刻。一般说来,父母都会在这个神圣的节日里,倾其所有、尽其所能地让孩子们尽享节日所赐予的快乐和好运。

进入腊月,家家户户都忙乎起来,置办年货。主要是食品、衣物、家中装饰品和节庆用品。为除旧迎新,家家户户都要扫房,从住房到院落都要清扫整理一番。到了腊月二十三还要开始制作面饼、肉食、放鞭炮、烧香点纸“送灶王爷上天”。这时,农村就要杀猪、宰羊、杀鸡,制作各种面食,如炸油果子、烧烧壳子,蒸大贡样,用来招待客人。

现在过年时,人来客往,走亲戚串朋友,饭食的味道更是讲究。不仅要鸡鱼肉蛋……品种齐全,还要葱姜油盐醋、花椒茴香等佐料一样不差,制作方法更是精细。这些过年食品几乎家家常备,天天都可以吃到,许多人家还增添了不少山珍海味,味道不但浓郁了许多,而且多样化了。

拜年是最普遍、也是年味最浓的一项重要活动。“拜年不隔门”这是农村的习俗,就是要挨门去拜,不能隔过任何一家。“一拜解千愁(仇)”,就是通过拜年,互相祝福,自然形成“你乐我乐他也乐,大家快快乐乐,共同奔小康。”即使谁和谁有点过节,自然而然就消除了。不仅体现出过年的味道,而且表现了人与人之间和谐的美。

或许在这平常的年味中觉察到了不平常,于是我们发现了社会的许多细节,发现了许多细节组成了社会。社会的广大精微悄然展开,以一种朴素的美展现朴素,以许多新方式展现着现在的生少,于是我们没有理由不认真生活,不尊重生活。

古人说:“万人丛中一握手,至今衣袖犹觉香。”“人之初,性本善”。人本来就缥缈着一种香气,并不断地被超凡脱俗的人格、道德所牵动、所提拔,人自然会不知不觉地流露出生命的真香,这种味道才是真正可贵的。佛教把最高的境界称为“香界”:十方世界的中心——高高的须尔山上,有仙女散花,有拈花微笑,处处蔓延着氤氲祥和的天人之香。其实,香的“味道”只起到“引”的作用,真香的味道是潜伏在每个人心中的。

时光如流水,岁月之河负载着我们一路走来的足迹,悄然无声地匆匆流去。经历多了,阅历丰富了,宽裕的日子置身久了,“年”的味道便显得越来越淡,感觉也越来越迟钝,越来越淡薄。岁月对每一个“年”的每一次提纯和发酵,收获也常常止步于聊胜于无的境地了,因为光阴皱起的一缕风,仅仅一缕,便可使刚刚转去身后的“年”的那份感觉,杳如黄鹤一般,几乎不着一丝痕迹地飘然而逝。现在有时候发现,童年的快乐,几乎已经没有了,却有点淡淡的感伤。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永远是过年的主题。过年,过的是一种心情,一种感觉,更是一种悠闲;过年,是一份团聚,更是一份幸福、一份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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