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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回忆的散文

2020/10/21好文章

记一段永生难忘的回忆

文/摇晃的月影

今天在一位朋友的启发下,突然想写一篇日志,记录这半年多的点滴。这半年我经历了太多,变化了太多,忍不住要半夜爬起来把这些记忆拼接起来,为了无法忘却的纪念。

去年腊月28,在经历了快两天的煎熬后,我的宝贝闺女出生了。当护士把我和孩子推出产房的那一刻,是人生最开心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好像战士凯旋归来一般。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快乐如此短暂,接下来的生活足以比生十个孩子还要惨痛。

去年的北京的冬天记忆中并不寒冷,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我比往年要耐寒。北京的第一场雪在大年初一才降临,我在屋里的房间盖着薄被子感觉寒气逼人,但那个时候我对月子保暖毫无意识,对月子的认识也只停留在老一辈的传统里,什么都不懂。

也许是第一次当母亲比较兴奋,从医院回来的头几天我晚上并不困,孩子睡觉老爱哼哼,我以为她一直没吃饱,半夜一直不停忙着喂奶,后来才知道她其实早已经睡着了,只是嘴还一直在动。 没有经验又不了解怎么过月子的新妈妈,终于初三的晚上,屋内地暖并不暖和,半夜喂奶后我半坐着睡着了,醒来就发现自己不停出汗。我知道自己着凉了,但从不知道后果这么严重。从此我的虚汗一发不可收。 那天晚上我开始头疼,头发出汗,身上出汗,起来擦了个澡后勉强睡了一两个小时。由于头疼的厉害,也不知道原因,烦躁无比,从外面找来了理发师,把头发有长发剪成短发,恢复了高中的模样,称之为“黄英俊”。

初四晚上我已无心睡眠,坐在沙发上,额头后背汗一滴接一滴,婆婆和老公出去问了下附近诊所,月子问题不敢治。婆婆给我掐了后背和头,皮肤呈现淤紫色,说感冒严重,熬了一碗姜汤,喝下去暖暖的很舒服,盖上被子发了一身汗,终于换上衣服入睡了。

然而由于寒气大量入侵,我还是出虚汗严重。只有坐着不动的时候不出汗,去同仁堂开了中药,吃了3 天我感觉好些了,侧身躺床上喂奶的时候快不会半边身体出汗了,于是我让妈妈回家了。可是好景不长,第二天晚上我在另一个暖和点的房间喂奶时,床头相邻窗户漏吹进的风吹到头部,又开始出虚汗。就这样反复,几次有一点好转迹象时就会忽然因为漏了点风吹到而打回原形。

那是我人生迄今最黑暗的时光。翻出了老公十几件衬衫,十来条秋裤,十来条毛巾(吃饭出汗和睡觉出汗垫在后背),这些衣服每天要换好几轮,湿了吹风机吹干换上,然后又湿了再换,一直不停歇;到最后家里快没有晒的地方。我看见我妈妈数我的湿上衣,她说16件,然后我看见她眼泪干不了,我也眼泪干不了。我开始后背酸,凉,手脚麻,后来膝盖疼,整条腿凉,头痛(听说有头风扯头发会响,就让我婆婆给我扯头发去头风,疼的出一身汗,但疼了才舒服),停了暖气后晚上睡觉头要戴帽子还裹上一条大毛巾,因为我发现帽子后脑勺没盖上就会着凉疼,尤其半夜会突然头特别疼而醒来。身体吹到一点风就会湿几套衣服;洗发水凉的直接倒头上出汗;晚上睡觉出汗踢了下被子进风,床就湿了;再后来虚汗不止,湿衣服换下来时,带动一点风到身上都很疼,以至于我活动都很轻,生怕一点风进身上。

出月子后 第一次去同仁堂,到那虚的没力气说话;第二次去,和医生说话泪在打转,医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除了中药,用老公的话可以说十八班武艺我都用上了。拔罐,热水袋,泡草药,发汗,擦药酒,擦姜等。心急办坏事,好多方法其实起了副作用,但也是没办法,谁在那样的情况下都将处于奔溃的边缘。那时候左腿感觉冰冷,开始还以为是裤子湿,后来明白是腿凉。请家人在腿上拔了4 个火罐,每个腿两个,巨大的负压拉扯肌肉的疼痛,比生孩子还痛几倍,后面哭着求别人拔下来,生孩子的时候倒还没有疼哭。怕自己以后手一直麻,用热水袋使劲按在两个手面上,烫起一个大泡都没感觉,孩子哭才停下来,如今泡泡已经变成了肉芽。糟糕的是,第二天发现由于用力过度,两个手手腕和手弯处受伤,连吃饭都疼,基本丧失了手的功能。在淘宝搜索月子病,找到瑶族草药泡浴;煮了一木桶水,进去一下就感觉水晃的头晕,勉强泡了十来分钟,起来感觉要虚脱,半夜难受的睡不着。连续喝了两天姜汤发汗,第二次发汗完感觉吃饭都没力气。擦姜暖身,让婆婆和妈妈切姜加热给我擦身;妈妈曾一次用了几斤姜,切到手抬不起来。

那个时候是看不到希望的,初期的时候一躺下就感觉到出汗,很烦躁,坐到卫生间不睡了,但逃避解决不了。只知道不能死,因为还有爸妈;那就活一天算一天。曾经让我特别高兴的孩子,我一点都不想看。

俗话说久病无孝子,伺候病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的丝毫无好转终于爆发了家庭矛盾。我的肠胃由于产后喂奶暴食开始出现问题。我带着受伤的身心和孩子回到了娘家。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回家以后爸爸通过朋友介绍建议我艾灸。艾灸4 个月,我已好转了很多。一周就止住了白天和睡觉的虚汗。从4月中旬,出门穿4条棉裤,睡觉戴两个帽子,到现在穿衣服基本正常,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比以前要好了很多。苦难是人生的财富,困难没有压垮我,我反而无所畏惧!

需要感谢很多,感谢公婆和老公的照顾,虽然有过矛盾,但我能理解宽容;感谢爸妈无私的爱和奉献,在我难受时,只有你们会第一时间过来陪伴我;还要感谢你-----艾灸,给了我希望,帮助我恢复健康。虚汗让我浑身疼痛,你帮我大大减轻了风湿疼痛,恢复了手部筋伤,治好了产后妇科炎症和乳腺炎,调理好了肠胃,连体重都降了下来,气色也好了很多。总有一天,我会恢复昔日风采!知艾者福,善灸者寿。在这里,我要让我认识的人来了解你--艾灸,让你来帮助所有曾像我一样无助的人们!

一五初秋回忆

文/玉歌子

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 忘记是自由的一种形式。 我的房子对我说:“不要离开我,因为你的过去住在这里。” 道路对我说:“跟我来吧,因为我是你的将来。” 我对我的房子和道路说:“我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如果我住下来,我的住中就有去;如果我去,我的去中就有住——纪伯伦。

飘雪的上午,我去破旧的小区门口照了几张模糊的雪花照片。窗外的??有时沉重如珠帘,几欲成雨;有时又轻盈飞舞,宛若柳絮轻扬;还有一刹那,它们画作千万朵梨花绽放在春风里,待我出去寻她,却了无踪迹。最美的永远在记忆和未来的时空里。

今天见了一个让我作呕的人。他稀疏的鬈发贴在乌黑的光脑壳上,皴黑的胡子也长过下巴,迎风抖动。一双眼睛像蚂蚱眼般小而诡秘。一身脏兮兮的衣裤,前门还大敞大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很年轻,过马路时来回跳跃,没有半刻安静,还很娘炮。乞者?不像。艺术家?不像。流浪汉?变态?邋遢鬼?精神病患者?

最近几日,我看路人都像故友,吃着煎饼果子就想家乡的朝鲜冷面和吊炉烧饼,这是离乡后的第一次长时间未回家,大约有四个月了吧!真是想家了。可明明我以为我无故乡感,怎奈故乡的气息已融入我的骨髓神经。

家门外,有一丛海棠花。一墙深红浅红,淡绿浓绿,只有春天的画笔才能把色彩点染得如此神奇。我本不想摁下快门,我怕惊飞了这一树的妩媚;我想让她的婆娑树影,婀娜身姿永远在我的记忆里。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回过头,拍下她的笑靥,她的明媚,把她的美丽的珍藏在这春天里。看它们在路旁寂寞地开落,每次路过,我都忍不住徜徉其中,鼻息脉脉飘过丝丝缕缕的暗香。恋上一座城,爱上一段季,开花时节又逢君。

仲春晚上,一家人在陪伴天歌写完作业最后一个字后,去耳闸公园散步。路上,互相嬉戏说笑,互相戏谑玩闹。我在茫茫的夜色中,闻到一股清香味飘过我的身旁---是满树桃花在夭夭绽放,夜色漫漫,挡不住花香袭人。我们惊喜地欢笑道:好美啊!我于是背着宝贝,游走在花树丛中,良辰美景,不能辜负啊!

忙了一周的猎头和智联,我也是蛮拼的。贱卖他的劳动力,我不愿意。看着他急躁愚蠢有刚愎自用的样子,我也是醉了。我这厢尽全力帮他,心下里又轻看了他。我知道未来他必定也只会如此。我的宝贝,我看他怎么暴躁怎么过活。我只看不说话。

每次搬家,都有故事。这次明白,双赢是需要情高情商的。信用与与人为善,爱人与宽已。来津第五处落脚处。一为快捷酒店,二为浴池旅馆,三为纯北无阳居室,四为元贺里无良房东,五是此处军民里。房龄大于我,平米不足40。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日子,快点结束吧!

暑期阅卷认识了外校的几位女性朋友,大都热诚友好,但其中一个年逾五十的血压比体重还高的红面短发杜大姐,热情之余总爱摸摸人身上,这让人心生嫌隙。今天我又遇到了她,她除了把她这两个月的故事都叨念了一遍,又动手动脚起来。一会儿摸手,一会儿摸腿,再一会摸到了后臂!骇得我几欲循地而逃。腐女?

自来天津后,所遇之人,有奸滑势利,有刁蛮无理,有狂躁戾气,有时也被气懵了;可触我内心的永远是那些善良热情的人们:有一面缘起,而成为挚友的艳和悦目娘俩,有未见面就热情帮我护送宝贝儿的大爷。潇潇秋云中的一句:把孩子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没有比这再暖心的话了!

世人都看不得别人好,所以保持融洽和谐,不招人敌意,一定不能炫耀一已之长,之优,之才,之富,所谓低调,韬光养晦是也。小人太多,得罪不得,乱世当外圆内方。

农村的回忆

文/小鼎

爷爷在农村有一套土房,在那,我留下了许多回忆。

房子近树林。每天早上,吵醒我的往往不时闹钟刺耳的铃声,而是微风送来的阵阵鸟雀啁啾,一下翻起来,常见老人在门前院内用梨头翻着晒谷,或用鸡毛掸子轰赶来啄谷的鸟儿;又可能他们早已出了门,到后后去挖春笋,若那查,必常见鸟儿一群群的“呼啦”飞离树木,又降落,叽叽地讨论刚才发生的事。而且,中午必可吃到可口的春笋炖腊肉。

上午,村中老人都聚在一起,用岩寺话拉家常。虽不大听得懂,但觉得土话有一种亲切、温暖,但往往是“收成如何?”之类。我感兴趣的便是去找村中几个孩子玩耍,那时我们只会玩“躲猫猫”、“老鹰抓小鸡”和一些简单的游戏,却玩得津津有味,笑声荡漾在村子上空。

中午,农农响起做饭声。我喜欢玩,还抢着给灶添柴,听着木头“哗哗”的爆裂声,和朋友从菜下锅的声中猜测中午吃什么菜。声音如果是“嘶――”那就是蔬菜,如果是“呼噜呼噜”那么就是炖菜……一个中午就这么在各种声音的交响中度过。

下午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刻。林边溪中,蜥蜴常“飞”过水面,青蛙“咕咕”叫着,鱼儿在溪中游着,时有一只水蜘蛛在水面划过一条长条纹;鸟儿发出忽长忽短的哨声,一群群鸟儿掠过树木,飞往山中,山风阵阵,吹得千沟万壑的树木、竹林陈陈浪涛般摇晃,传出悦耳的、连绵不断的“哗――”的声音。一个高潮,林中又“扑啦啦”地飞出无数鸟儿,在空中啼转……

傍晚,大风又起,蝉儿和纺织娘叫得正欢。风声、树涛、鸟声、虫声交织,一张声音组成的“天罗地网”笼罩大地。夜夜这悦耳的声音总又是我最好的催眠曲。入夜,大风已停,鸟儿也归巢,虫儿更不叫了,村中一片祥和和宁静,只偶而几声犬吠。

我长大了,爷爷搬家了。再也听不见那美妙的声音,但,童年与伙伴们聆听那乐曲的日子,我和朋友们一生难忘!

你在我生命里带着这样的回忆

文/公子唱戏不卖艺

过了一年,还是没有习惯学校的生活,可能还是不成熟吧,哈哈。

这两个月来,听到的最多的三个字就是“不成熟”,我也因为这三个字,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吵得不可开交,虽然我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十九年的光景里很少这样跌宕起伏过,也很少这样矫揉造作过,没有经历过,对这一切的一切都没熟练的经验。

第一次发火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们之间开的一句玩笑,起码现在我是这么定义的,当时不是,不想去想那些细节,现在再回忆那些,除了难受就是难受。但那次争吵之后,第一次被大哥打,不还手,不还口,我知道都是自己自找的,是我自己违反了约定。当初约定好的,有什么苦一起担着,有什么累一起受着,有什么问题拼尽全力一起解决,困境中的自己竟然想着自己扛下一切噩耗,结果还不是没扛住,还被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清楚地记得那天是怎么把这件事情消散的,也更让我坚定了这个信念,他俩是我生命里的人。

第二次发火在刚刚排练期间,烦心事很多,也心疼那群孩子,想让他们早点回寝,却因为和岳母的意见不一致,自己口不择言的反驳了她。二哥把我拉到一边又和我念叨起自己的这些错事,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故意的,就这样理直气壮的吵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解散之后刚刚出体育馆,刚刚还发烫的脑子一下就凉了下来……那句话说的真好,最好的一面都给了陌生人,最坏的一面都留给了最亲近的人。

第三次,最让我绝望的一次,当时自己真的觉得,一切都结束了,一切自己造成的后果,都要自己来承受,当时真的只奢望,能给我一个解释,分开就分开了,自己这种人不配有朋友,简单来说,希望自己别死不瞑目。那段日子的确对他俩不满,但从不说什么,现在回想一下,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别人不满。那天晚上算是自己八年来第二次发神经吧,也谢谢那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谢谢那句话揭了我的伤疤,在当时看来,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因为可怜至极被两个好心人收留的流浪宠物,这么多年了,自己不想再因为可怜而博得别人不一样的感情。那晚感情很复杂吧,当大哥愤愤离去时,我就做好了一种准备,回到大一的时候,一个人的时候……

然而时间说明了一切,这些波澜恰好经过,也潮起潮落,最后还是给我留这样一片海,像我当初看到的一样动人。青春也就是一杯酒,伴着黄昏喝完,笑着起身,红着眼离开,最后会有一个人,走进你的生命里,教会你所有,让你告别失眠和酒,余生请多指教。

甜蜜的回忆

文/崔牧天

小的时候,父母两地分居。爸爸在乡下,妈妈一个人带我在镇上。那个时候我还没去幼儿园。老妈去上班的时候,我就把一个人放在门卫的值班室那边。我一个小孩,也就3、4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一个人,性格并不活泼。我猜,几个门卫也不大喜欢我。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玩。想想那个时候的妈妈胆子也真大。居然把这么点的小孩一个人放在值班室。

夏天的时候,妈妈每次上班的时候就会给我几分钱,让我买一个冰棍。那个时候,卖冰棍的人都是骑着自行车,一边骑车,一边用木块拍打后座上的放棒冰的木箱子。所以,只要听到类似的拍打的声音,路边的人就知道卖冰棍的人来了。

通常在妈妈上班以后,我会很快把我的那几分钱用掉,这几分钱也往往只够买一个冰棍的。所以,吃完了这唯一的一个棒冰,我真的就身无分文了。值班室里面人来人往,有过来办业务的客户,有来上班的工人。天热,他们听到马路上卖棒冰的人拍打冰箱子的声音,有的人会叫住卖棒冰的人,买上几根,自己吃一根,剩下的给旁边的工友或者熟悉的门卫。他们通常都不会注意到独自玩耍的我。你想一想,一个小孩,看到大人都在吃冷饮,是多么的眼馋啊。

有的人也会偶尔问旁边的人,“那个小孩是哪家的?”听到回答之后,他们只会“哦”一声。

记得有一次有姓叶的工人,也给大家买棒冰吃。我那时自觉地躲到一边去了,以免看得眼馋。叶师傅问其他门卫,“刚才那个小孩怎么不见了?”找到角落的我之后,他递给我一个奶油棒冰。我当时的眼泪一定出来了。一个并不熟悉的大人,居然会注意到我。在请大家吃东西的时候,想到了我。我吃着冷饮,心里充满感激。

小孩的心是敏感而脆弱的。即便你不能了解他。他不一定就不存在。不是吗?其实,他要的并不多。哪怕只是一个棒冰,也会让他永远把你记住,即使在多年以后,依然会甜蜜地想起。

回忆

文/凭窗听雨

又到冬天了,总是在想秋天是个容易让人感慨的季节,没想到冬天也是。到处都在飘雪,空间里各种刷屏的雪景,可是今年的青岛却有点清冷的不像样子。直到现在都没有下一场像样的雪,只是冷风依旧刺骨罢了。走在路上,遇到的都是匆匆的路人,一个比一个裹得严实,俨然一个个都成了大明星,超级有范。

本来该加快脚步去找个地方避避风,可却鬼使神差的发起疯来的回忆起过去。盯着一片马上就要回到大地怀抱的树叶良久,思绪杂乱的就像扯不开的麻线球……

倒不是说此时的生活不适应才让我想起过去,毕竟毕业很久了,早已习惯。可是一空闲下来还是会想到从前,现在没有从前纯粹了,这是迄今为止最清晰的感受了吧。

还记得小时候,那时候的春天我会去树林里摘各种小花和柔软的柳树枝编花环,虽然编的很烂,可是戴在头上还是会昂首挺胸很自豪,有时也会和小伙伴们去野地里放风筝,虽然经常飞不起来,可依旧乐此不疲着。可是现在的我有多久没放过风筝我自己都不记得了。那时的快乐和骄傲都是那么的真实而纯粹……

夏天呢,我有时候会偷偷从家里拿两个啤酒瓶去小卖铺换雪糕吃,那时的雪糕就是老冰棍,真正的透心凉,咬一口,冰的呲牙咧嘴,一根下肚感觉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特别爽。吃完以后还不忘为自己小小的“坏”得意一下。而现在虽然不用在偷偷地了,却因为身体鲜少吃冰了。纯粹的快乐也失了味道。

秋天,基本上爷爷奶奶都会给我找几根长长的竹签或者铁丝让我去树林里穿树叶,干了的树叶子掉了满地,躺在上面打个滚浑身舒坦,玩够了,就把树叶子穿在竹签上,拖着穿满树叶的竹签子回家以后,奶奶就会用上面的树叶子烧火给我煮玉米吃,甜甜的,不只因为玉米还有我劳动得来的树叶子,可是现在的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已经很少吃玉米了。快乐的感觉淡了……

值得一提的是冬天,经常会下很大的雪我穿着妈妈给做的爱心牌小棉袄带着妹妹,去家后的空地里抓麻雀,我也学着书上的样子,支了一个陷阱,里面放上麦子和玉米粒,等着麻雀和各种小鸟来偷吃,然后被我抓。可是书上跟现实总是不一样,我跟妹妹躲在隐蔽的雪地里,边堆雪人,边等蠢鸟们落网,不长时间棉衣就被弄得潮乎乎,然后一只小鸟也没逮住。几次下来不知道被我妈揪了多少回耳朵,骂了多少次。也就不再继续了。而现在的我却出奇的怕冷,手脚一到冬天就冰凉的不像活体生物,尤其是下雪以后,基本不出门了。到底是什么变了呢?我也说不清楚。

思想所能及的,远比文字要丰富多彩,匮乏是我在每次提笔的时候最无奈的事情。又是冬天了,很想回家,懒惰也好,什么都好,我就是个如此如此的人。下雨、刮风、降温、落雪我总是能为自己找到回忆往事的理由。

坚强的树叶子还在风中摇曳着,脸已经被凛冽的风吹得没了知觉。思绪戛然而止,又仿佛意犹未尽。一切都像是在结束,又好似刚刚开始。到底什么是快乐呢?或许若干年后,回忆起现在,又会是另一番模样了吧。

外婆的回忆

文/江柳

前几天路过古玩地摊,看到几枚有袁大头图像的银元,一问摊主价钱,一百多元一个。不由得想起,外婆给我们银元的往事。一连几个晚上,梦到外婆慈祥的笑容,还有外婆不声不响地给我拿点好吃的情景,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1979年初秋,全县通过筛选,选拔二个班,集中到当时的县二中复习高考。我侥幸恭列其中。当时家里贫穷,没有学费。母亲只有将留给我们家的五枚“袁大头”,叫我换成学费。为了省路费,曾经扒过几次拉粮的汽车来到县城。那时学习紧张,课余时,拿着这五枚银元,快步来到台阶高高的三层楼人行,在柜台上兑换了10元钱,除了交上学费,还够我几个月的生活费。

听母亲说,外公一生勤扒苦作,又很抠门,一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积攒的一点钱,遇到老蒋退出大陆时,物价腾涨,钱不值钱,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买不了两斤盐。精打细算的外公,想方设法,将自己的钞票换成几枚银元,交给外婆保管。

上小学中学的每年寒暑假,我都要去梁营外婆家住上一段,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不用做家务活和生产队的劳动,可以无忧无虑地跟着表哥疯玩,还有外婆时不时的悄悄给我弄点瓜果梨枣好吃的。那时候,小脚外婆已经六七十岁,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没有了牙齿,脸颊窝陷,吃东西艰难,经常穿着一件蓝粗布褂子,既便如此,还在参加生产队力所能及劳动。外婆常常叮嘱表哥,在外玩,不让别的小朋友欺负我,晚上跑去看电影看戏,莫跑丢了,下塘洗澡莫让水淹到。

表哥比我大两三岁,长着壮实,说话音响洪亮,大嗓门,是村的娃子头,跟他们一起玩的时候,经常关照着我,护着我。表哥不做家务活时,经常领着小伙伴们在村里村外到处游玩。梁营南边有个堰塘,堰塘东南两边长着茂密的荆条和柳树。夏日午饭后,跟着表哥来堰塘洗澡。堰塘里长着碧绿的菱角,清风吹动着紫红色菱角花,清水晃动着花影。水中荷叶青翠欲滴,娇媚的荷花,红艳艳一片。水中鱼儿自由自在游荡,水面上蜻蜒飞来飞去,柳树上知了高鸣。大伙在水里洗好了,游去摘菱角。摘的紫色菱角用荷叶包着,上岸坐在柳荫下,用嘴咬或砸着壳吃,白色嫩仁,清脆甘甜,余香满口。

堰塘东边有一长满水草的渠沟,大伙常常跑去两头用泥一拦,舀干水,干坑捉鱼。水沟东边是西瓜园,偶尔也慌慌张张偷几个,多半不能吃又扔掉。野剌林里,树枝上经常看到麻蜂窝,找来竹杆捆上麦草,点上火,一个人用衣裳罩住头,烧麻蜂窝,其他人跑到远处,或爬在地上。只见麻蜂们气急败坏地四处乱飞,寻找“来犯之敌”报复,找不到后,然后一起悻悻地飞向别去,另去安窝。这时,捅掉灰色纸皮样的麻蜂窝,里面还有很多未孵化成的白色蜂蛹,据说蜂窝可以作药引子。还有烧掉翅膀的麻蜂在地面爬动。看到村头有鸡群在啄食,掏出弹弓偷偷打去,嘭的一声,打在红公鸡身上,吓得一群鸡子叫声嘎嘎地往家跑。村头谷场月光下,捉藏迷,推铁环,抵虻虻牛,比摔跤,玩到月亮西沉。还有几次跟着表哥跑到襄北农场拣花生,溜红薯。最难忘的是暑假,在外婆家,玩得舒心快乐,常常是家里带信,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外公勤俭过细,一个豁鼻子针,都舍不丢。有年梁坡大队文艺队要演忆苦思甜戏,知道外公有顶几十年前的毡呢礼帽,和黑布长衫,找外公借。晚上我跟表哥也跑到他们梁坡大部看戏。戏台木杆的汽灯,照得戏台明亮如昼,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戏是地主老财带领狗腿子强行收租。地主戴着礼帽和黑片眼睛,穿着长衫,拄着文明棍,狗腿子梳着分头,穿着对襟绸衫,挎着盒子枪,来到佃户家催租。穿得破破烂烂的佃农夫妻,带着哭声跪求地主少交一点,否则就揭不开锅。地主哪听得进去,让手下抢粮,夫妻俩抱着抢粮人的腿不让走,狗腿子操起扁担抽打佃户,佃户还是不肯放手,狗腿子拔出手枪,朝天鸣放,佃户夫妻吓得凄凄惨惨地松手。地主和手下的专横跋扈,佃户的哭天抢地,炽白的汽灯,漆黑的夜晚,剌耳的枪声,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那时,外公外婆年事已高,干挑水打个粮类的重活吃力。早晨洗脸,外公要我用他洗过的水,我嫌脏不干,他会唠叨半天。外婆他们经常吃粗粮,给我做点白面馍,鸡蛋什么的小锅灶,他又说光好吃的,不知东西来得艰难。外公怕外婆,当外婆一出现,他又马上改口:“你吃,专一为你做细米白面饭。”我在心里嘀咕,怎么一会一样呢?当时,生活艰苦,生产队红暑当半年粮。外婆因长年吃,得了胃酸病,秋冬夜里,床头放一瓦盆,外婆胃疼得吐酸水,呻吟一夜,到早上能吐半盆酸水。我宽慰外婆道,等我挣钱了,送外婆到医院看好。外婆苦笑一下,说:“有这句话,外婆知足了,你去玩吧”。随后又不断地呻吟起来……记得有次,看着劳累不息和晚上痛苦的外婆,我对外婆说,到我们家住几天,歇歇,让我妈先给你看看。外婆说:“你妈拉扯你们几个,够辛苦了,我老了,手脚不灵活了,不能帮你妈忙,更不能给你妈添麻烦。”

我上高中时,外公外婆先后去世,到现在已经快四十年。外婆临终前,顾念着我们家穷,悄悄将五枚银元给了母亲。想到外婆对我们的点点恩情,和外婆对自己的好,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也许爷辈对孙辈的爱,是无私的,是不需要回报的。唯其如此,才给后人留下不尽的思念,无限的缅怀。我在心里默默祝祷,在天堂的外婆外婆,不再受苦受累;外婆的胃病早已痊愈,不再口流酸水,通宵呻吟。一生顾念我们的外婆,如果在天灵,看到我们现在吃穿有余的生活,也会倍感欣慰。

打工回忆录

文/菲舞不瑷

时间愈久就会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打工的那段日子被抽空了。

之前一直想写一篇关于打工生活的文章,由于种种原因搁置了许久,是时候提笔纪念了。

刚开始去打工的最初动机,因为漫漫长假,一来觉得在家会很无聊,无非就是煮饭做家务,看电视。二来是觉得年龄大了,打工挣生活费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我的五叔说他所在的厂在招暑假工,问我是否愿意去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对于打暑假工,我的大脑还停留在高一时候去小工厂里打暑假工的单纯的想法。那时的我,第一次去工厂上班,那是一间规模很小的玩具厂。大概是觉得新奇,所以对于厂里的一切都觉得新鲜,甚至觉得打工比读书好。因为打工上班,只需要重复一样的手工,不需要动脑做作业,而且还可以挣钱。那时,心里竟然萌生了这样一种想法:如果考不上大学,出来打工也挺好的。

时隔四年,刚念完大二的我再一次踏上了打工的旅途。从家里到东莞6、7个小时,一路颠簸。在答应打暑假工之后,我一个初中同学给我介绍了一份机构老师的工作。其实,那时候我觉得这份工作更加适合我,与我专业对接,可以锻炼我的各方面能力。这是暑假计划的初衷,我很犹豫,但是既然答应了五叔,不能食言,毕竟这是五叔向厂里经理争取来的机会。

上去第二天就开始到厂里报道,这是一间塑胶模具厂,主要生产汽车零件,模具。这件厂的规模比我之前的那件小厂大很多,也正式很多。

第一天,在五叔的带领下带着大包、小包行李去报道,办理各种入职手续。

迷迷糊糊地就被人事部的人员带到车间。一进车间,全部是大型的机器,轰轰隆隆地响个不停。放眼四看,都是那些穿着黑色厂服的人在快速地拿产品。

我被带到一台机器前面,那台机器哒哒地响,产品就从上面掉下来。一个脸很圆,腰很粗的女人很是和善地交待我工作。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工作很简单,只需要把机器里产出来的产品,看好质量,放在塑胶盒里,然后写标签包装。

车间里全是大机器,每台机器都在轰轰地作业,生产不一样的产品,有自动的,也有半自动的。这些都是我后来渐渐了解的。

在一个工厂里工作,因为是新人,刚开始什么都不懂,动作慢得像乌龟,为此整天被组长和领班骂,骂的很是尴尬和委屈。我不知道怎么写标签,不知道在哪里拿包材,不知道怎么写报表,一无所知。

我清楚地记得上班的第二天,组长把我安排到了16号机,这台机器是自动化的,频率是35秒出一次,而一次出两个产品模号。

上夜班的那个男孩子看到我来接班,很是兴奋。他十分简单地跟我说了注意事项,便一股烟溜走了。当时的我很懵,还没听明白他讲什么,他就不见人了。手足无措,流水线上的产品两个接两个地往下滑,我顾不上想什么,胡乱地带上手指套,拼命地包装产品,装箱子。可是,我的速度根本赶不上机器出货的速度,一下子,机台上的产品已经堆成一座小山。我着急得满头大汗,乱糟糟的。

组长和领班过来察看,毫不留情地把我骂了一顿。组长的眼神里满是愤怒,语气里满是不屑:这点事都做不好。我告诉你,你这个速度做到下班你也做不完。你是乌龟吗?赶紧给我快点。

我低头不语,默默地装着产品,心里很是委屈与着急。

领班过来的时候,也是一脸地不悦。他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机台上堆积如山的产品,他的眼光像一把利剑,让我更加忐忑,手忙脚乱。大概他看出了我的急促与不安,终于不能袖手旁观。他突然上前,语气和善,像一个老师,很是耐心地对我说:“你装产品的方法不对,你这样太慢了。你应该在产品下来的时候……”

我照着他的办法去尝试,果然,没有再堆货。那时,虽然他很冷峻,可是我打心里感激他。因为他曾是我救命的稻草,不让我在恐慌的海里挣扎。

每天的上班,是12小时面对一台冰冷的机器,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像个机器人。我永远在着急地拿货,装货,填标签,甚至我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机器是一天24小时不停的运转,不会有停下来的时候,所以机器前也必须24小时有人在工作。

你在机器面前像个机器人一样,时间过去得很快,一下子到了吃饭的时间。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必须吃完饭,接着工作。你会变得面无表情,孤独,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究竟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时间浪费在这冰冷的机器面前。

我发现我永远都在赶,赶着吃饭,赶着装货。更多的时候,我并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每一天的上班都让我心存恐慌,因为我不知道我会被安排到哪一台机器,做哪一种货。有时候你会做一个很简单的产品,有时候你会做一个很复杂的产品。但是,我永远不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产品,所以竟开始害怕上班。

我会害怕自己动作慢,堆货,被组长责骂,又或者担心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产品被扣留,要求返工。它们就像一颗又一颗的定时炸弹,每一天都提心吊胆。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做一个很复杂的产品,同时做4个模号,不断地拿刀子削批锋,拿螺丝刀刮胶丝,马不停蹄。手上满是伤痕。我已经很努力地加快我的速度,可我还是赶不上,手忙脚乱。技术员大概很是心疼我,瘦瘦小小的一个女生,我听见他很真诚地在跟组长求情,她一个女孩子忙不来的,你多派一个人来帮帮她。一股暖流涌入我心里。我听见了组长无情的话语,没有办法,我没有多余的人。她做不来也得做。

刚开始的时候,我会抱怨为什么会安排我做这台机的货。每一天,我都在算着这批货什么时候会完单。所以,我那段时间上班开会的时候,最希望听到那个货已经完单的消息。可是,这个货就像个无底洞,似乎没有完单的时候,后来我不再去抱怨了,而是安于现状。我记得很清楚这个货整整做了14天。噩梦般的14天,每天下班时候必须留下来免费加班半个小时,把堆积的货清完。做梦时会梦到我在机器面前加工产品,忽然惊醒,恍惚不定。

一直以来,我以为打工很轻松。可是,当我自己真的进入厂里工作时,才发现这样的生活实在太过机器,太过呆板。这里的员工,好像都是一样的在不停地忙碌着。上班,吃饭,下班,吃饭,如此循环往复,脚步永远是那么匆匆。

你虽是自由身,但是你却是禁锢在这冰冷的车间里。一天11个小时连续不断地在机器面前作业,打开机器,拿货,加工产品,包装产品,哪怕是你累到手抽筋,你也不能停下来。上班期间,你不能看手机,因为摄像头24小时盯着你;你不能离开你的机器,你不能和工友偶尔聊一下天,你只能在机器面前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我开始疑惑,究竟是什么支撑他们过着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机器生活?他们和我一样,都会被骂,都没有自由。那个阿姨跟我抱怨这里的制度,请个假都不批;那个qc嚷嚷着要辞职,原因是周末不能加班;那时我被安排周末加班,心里却是一万个愿意。他很羡慕我,如果周末不加班,你还有什么钱?双倍工资,上一天班你就可以买一双400多块的鞋。我顿时觉得他说的话是这么现实,对于周末加班,并不那么反感了。自由和钱,对于大部分打工者来说,到底是钱重些。

对于打工,我更多的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里疲惫。不是因为我做不好,不努力,而是你的努力和汗水可以随意被抹杀,随意被糟蹋。或者,更多的人认为,不需要动脑的工作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肯定的,做好是你的本分,做不好是你笨。

所以,那段时间,我一度认为我很笨。抑郁过,委屈过,哭过,我想究竟是多笨的人才会这样地难过。写错过标签,拿错过包材,填错过报表,甚至每天都要听组长的冷言冷语。那个技术员安慰我说新手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刚开始上夜班的时候,我家里人担心我吃不消。都说凌晨五六点时最容易发困,叫我无论如何也要熬下去。其实,没打工之前我从来没有通宵达旦过,不知道凌晨之后的黑夜是怎样的落寞与孤独。有时我甚至会觉得很奇妙,我竟然站在时间的分界线里,一下子从昨天迈入今天。

在车间里,白炽灯亮如白昼,也是整夜地对着机器,所以对我来说白天和黑夜没有分别。一样的人群,一样的产品,一样的忙碌。只有,当你零点打卡出来吃宵夜的时候,你才会融入到黑夜里,才会清晰地感知这是黑夜。我从未如此地感知黑夜里的时间,凌晨一点,两点,三点……你在马不停蹄地忙碌着,清醒着,而大多数的人在夜里酣睡安眠。

无论是上夜班还是白班,你都是在忙碌着。你只需要睡上一觉,然后就会很自觉地换上工服上班。有时候,一觉醒来,你会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是昨天还是今天。大概,你是一只被囚禁的小鸟,想要自由地飞向更广阔地一片天空。可是,任凭你拼命地扑扇着翅膀,都是徒劳无功。

那段时间,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几乎断了和朋友们的所有联系。一天24小时,11个小时上班,剩下的13个小时是吃饭睡觉。热爱逛街的我,却没有精力去应付。而她们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精力,下了班还要约在一起逛街,溜冰,唱K,她们近乎疯狂。而我只想赶紧洗澡,然后和周公约会。偶尔,会拿手机看看小说,但是大概都是每天看20分钟,这样分分累积,也看了几部小说。日本宫部美雪的推理小说《所罗门的伪证》,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苏童的《黄雀记》,还有毕飞宇的《推拿》。多读一点书,离自己原来的世界更近了些。那是我唯一觉得靠近阳光的途径。我的灵魂在骚动,我从未如此怀念我原来的生活,想念在阳光斜射进来的图书馆里看书,想念那自由的生活。

大学,象牙塔,全是梦幻,全然不知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一间工厂,其实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来自五湖四海。有的人似暖阳,而有的人如冰霜。

我向来都觉得自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比如跟上级打交道。我不会去讨好组长和领班,不会向其他人那样送他们一些东西或者互相打闹。我不是没有想过去尝试接近,可是我每次只要看到他们冷若冰霜的脸,那距离感就会越来越清晰,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这里的老员工,一般都是熟手,所以他们干起活来轻松很多。有时候跟她们合伙搭档的时候,她们轻松快捷,甚至有空余的时间出去逛几圈再回来。可是,我却不能,我禁锢在那里,一如既往地在拼命赶我的货。可不知为什么她们似乎很讨厌我,跟我说话的语气很不屑,更多的是嫌弃。她们几乎不会跟我说话,脸上的表情永远是冷若冰霜。有时候,我很热情地问她们一些问题,她们很不耐烦。那时,我想大概因为我太笨。

可是,有些人却不是这样,他们似暖阳,给予我感动。有一个14岁的女生和我同一天进厂,她很单纯,很依赖我。她喜欢跟我一起上班,一起吃饭,在她得空的时候,她总会偷偷跑过来帮我。说实话,她帮了我很多,像一个可爱的小天使。验货的一个女qc,也很照顾我,有时候看到我做货慢,她会用她的广西话很善意地对我说小妹,你应该这样子。这里的技术员喜欢跟我聊天,戴着一副圆框眼睛,脸胖胖的,很是可爱。我被组长责骂的时候,他给予了我许多的鼓励,也曾调侃我如果他是广东人,他一定娶我当老婆。我笑问为什么,他说你很细心,每一个货都看得很仔细。我答可我还是被骂,因为太慢了。他说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一字一句宛如良药,竟让我少了几分不安。还有一个工友,总是在他得空的时候过来帮我,他说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要不然待会下班又该加班了。心里很是感激,却也只能说谢谢,也想着自己能不能有一天可以帮上他。

这样的生活并不适合我,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也是一样地不喜欢这种生活。所以,他们总是十分羡慕我,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是短暂停靠,终究会离开。我曾经想过如果要我一直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会疯掉。这里很多的东西都是像铁般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甚至你看到的脸都是面无表情的。多么可怕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连最根本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每天上班,你只要对着产品,麻木。我开始惊叹自己曾经荒唐的想法,嘲笑自己高中时候的愚昧无知,庆幸自己可以选择以后的路。

我妈每次打电话问我,上班辛苦吗?我一直都假装轻松地跟她说还好。电话的另一端,我妈很是心疼,你不要骗我了,妈以前也打过工,知道打工的辛苦。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听见我爸在电话旁边小声,很是抱歉地说都是我没本事,刚放假没在家呆上两天就上去了,估计熬得不成人样了。我眼里一股温热,没忍住眼泪,胡乱挂了电话。

是的,那段时间,我在熬着。唯一支撑我熬下去的信念是我可以的,为了他们,我可以捱着,不管受多大的委屈,我也绝对不可以缴械投降。

我的五叔和奶奶以我为榜样,劝我那些现在还在无所事事的堂哥。他们出来打工许多年,已经厌倦了这种机械的暗无天日的生活,所以他们进了无数间厂,辞了无数次工,换工作就像换衣服,五叔和奶奶软硬兼施,可他们还是不愿意去找工作。奶奶说我一个女孩子都可以熬得住,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我想,我是懂得他们的。因为年轻气盛,也怕了那些打工的孤独的日日和夜夜,不愿意在厂里过着囚徒般的生活。其实,我心里想假如长期以往,我可能会熬着,靠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可是我不会快乐。所以,我安慰我的奶奶说,等他们想通了,自然就可以熬得住了。生活残酷而现实,那么多的打工者,谁不是身不由己,可是依旧有很多的人在坚持着,为什么你就不能?

到了结束的那一天,我感觉无比地欢快。天空也在对我摆着笑脸,我的世界在绽放一场又一场的烟花,绚烂璀璨,满大街都是欢乐的声音。我更加确定什么生活是我想要的,想紧紧抓住青春尾巴,去追寻我渴望的那片蓝天。

我想这一段打工的生活,不能被忘记,不能像一场一觉醒来不必回忆的梦。我应该以沉重的文字祭奠这一场充满泪与汗的旅途。所幸,只是中途而不是终点。

青春予相遇,冬日以回忆

文/恋上寒冬的向日葵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的已经七年零三个月了。2008年,除了是北京奥运会这个让人记忆深刻的一年,更是我认识你的那一年。2008年的九月,我们升入初中,那一年,同年级却不在一个班的我们有着一群共同的朋友,机缘巧合下,我们也就认识了。

在我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我们一群人下课一起打闹,放学一起回家,渐渐的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甚至在每天早上,我们都会上学必经的那家早餐店吃早餐,然后我们一起去学校。?就这样久而久之,我们之间有些不一样了。有时候话并不用说明白,因为在这懵懂的年龄段,很多事情心里还是清楚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直到有一天,你玩的那些好哥们,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说你喜欢我,而你在一旁只是笑笑也不否认,当时的我,真的脑子有些恍惚。可是却不愿意相信。

直到国庆长假的到来,你约我出去玩。我带着我的好姐妹,你带着你的好哥们。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去骑车,爬山,吃东西,溜冰。那天我真的很开心,那天我们拥有了很多美好的回忆,也是我第一次跟男孩儿出去玩。可是,事情总是不尽人意,当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开始犯傻装做不知道的样子,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总说我不知道。那时因为我不敢承认,不敢去喜欢。可是,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为什么当我看透自己的心的时候,你却转身了,再也不曾理会我,我们之间变成了最陌生的陌生人。

就这样我们?过了初中三年,即使初二那年你转到我班上,我们依然没有说过一句话。初中毕业了,我以为我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可上天总是爱捉弄人。我们读高中了,开学了,我知道了你跟我在一个学校,我真的特别开心,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高二那年,你从你原本的理科班转到了我们的文科班,就这样,我们又成了同学,可以我们依旧没有说过话。

初中到高中这段期间,我追过你,我跟你说了很多次我喜欢你,你也拒绝过,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明明好好的,你会突然的不理我,我们就这样成了陌生人。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笑,老天爷为什么要给我们开这样的玩笑,既然我们不会有结果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既然相遇又为什么要让我们错过。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知道谁的青春没有喜欢过,伤痛过呢?

到今天我还会怀念,会想起。那年夏天闯入我生命的你,我用了整个青春来纪念已经够了。也就只到今天,因为那青春时期已经逝去,我们要向前看。只有经历过这些,我们才能学会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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