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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春节的日记

2020/08/27好文章

耄耋老人儿时的春节记忆

文/李亮

“人家过年咱过年,人家吃肉咱不馋,有朝一日过好了,天天十五月月年。”如今,81岁的老人江淑梅还能想起这首打油诗,孩提时代每到年关,她总能听大人们念叨起这首诗。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老人现在真正享受到了“天天十五月月年”的好生活,但儿时的春节记忆却永远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江淑梅老人是土生土长的山阳人,1935年出生的她,经历了解放前的困难时期,儿时春节的记忆也跟那个时代有关。“那时候,穷苦人家过年不贴春联,也不挂灯笼,只有财东家才有。”老人说。那时,除夕后半夜,财东家开始放鞭炮了,村里的穷人就手提一个小小的棒槌灯笼去附近的庙里烧香,乞求过上好光景。

老人小时候家里十分艰难。5岁时父亲去世,母亲一人支撑一个家。即使这样,老人的母亲每年都会为孩子准备新衣服,把粗布煮绿做成裤子,用草灰将白布染灰做成上衣,年年如此。“当年我家对面就是一个财东,家里很是有钱,那家的姑娘过年时穿着细料布衣服,头戴一个绸子帽子,粉色边,旁边还有一个花,十分漂亮。”老人眉宇间露出淡淡的笑容,看得出她对那个帽子印象很深刻,是当时人们都羡慕的物件。

江淑梅老人还记得那时去亲戚家拜年,母亲会提前准备4把挂面,1包点心,1斤糖。想起那时母亲给她发5角钱压岁钱的心情,老人激动不已。“一领到压岁钱就高兴的呀,到处跑着玩。”老人笑着说。

儿时虽然条件艰苦,但过年对于江淑梅老人而言还是非常有乐趣的。大年初一,吃过母亲包的萝卜丝豆腐饺子,她就和村里的小朋友一起去玩了。“那时没有电,也没有电视,孩子们就在一起做游戏,那些乐子现在的孩子都几乎不玩了。”

那时村里人多,孩子也多,过年是极其热闹的。每年村里的老戏台上都会有人唱戏,他们所唱的当时叫“二黄戏”,虽然孩子们不怎么听得懂,但是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孩子在中间跑来跑去,也是乐在其中。看“耍灯”也是老人的兴趣之一,耍灯的都是村里的小伙子,他们用红布把头一包,用线将两头一扎,老人经常跟在他们后面大半天。除此之外,村里在过年时“玩船”“耍狮子”“打花鼓”……那个时候,穷人和富人差别变小了,因为所有人都在享受着过年乐趣。“那时根本想不到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平时就跟过年一样,所以我们更要珍惜啊。”老人意味深长地说着。

瑞雪飘春节

文/耿彦庆

三十多年前的节假日,娱乐活动简单,社会风气也单纯,各单位领导干部时兴在节日中只身走基层,到职工家送问候、送关怀。比如,春节时就兴团拜或挨家拜年。在我刚工作的第二个春节,我就遇到过我所在学校孙德迪校长的春节走家拜年,至今想起,虽然恍若隔世,但内心依旧一片温暖。

那是1983年,春节刚过,日子又恢复往日的平静。离寒假收假还有一个星期,夜里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到了早上,外面早已是冰天雪地,难以出门。

“当,当,当……”一阵清脆的声音打破了雪天里的宁静。“这样的天气,是谁来了呢?”我带着疑问打开门。

“春节愉快!假期休息得好吧?”随着浑厚的朗朗问候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藏青色涤卡布中山装落满了厚厚的白雪,双手还扑扑拍打着;浓密的眉毛上也粘着几星晶莹的雪花;摘下帽子,夹着缕缕银丝的头发有力地向一侧分扬,透出一股勃勃的英气;慈祥和蔼的宽大面容,闪烁着微笑,有如春风拂面。“孙校长,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的?”

“踏雪骑车来的。”他边伸出手边说道,“假期里,我差不多走访了所有的老师家,到你这儿,是最后了。”说着,他伸出了宽大的手。我惊异地抓住他的手,心头上充满了感动与亲切:要知道在这风雪弥漫、道路冰滑的天气里,从他所在的胡家庙骑车到我所住的韩森寨,对一个年近五十的人来说,该是多么不易……用不着太多的动听的话,孙校长亲切实在的举动照亮了我在风雪天里的灰暗的心。看着漫天的飞雪,我想到了开国伟人毛泽东主席一句美好的诗句——“飞雪迎春到!”

真的,当年的那番情景至今想起,依旧温暖与感动。

那时的春节 梦里的童话

文/陈群红

上世纪七十年代,对每个人来说,过春节无疑是一年当中最为隆重的盛事。尤其是孩子们,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念着,盼得眼睛都“蓝”了。一过了腊月二十,便巴不得父母赶紧蒸馍、过油、剁扁食馅,美美的解一回馋。有肉与否先抛在一边,单那又圆、又软、又筋,令人“眼晕”的雪花白似的大馒头,闻一闻,就是一种享受。

到了大年三十晚上,激动人心的场面终于来临。

在炮竹的烟硝中,在烧纸余灰的游荡下,在两根红红喜蜡的烛光里,我们一家人齐聚在桌子旁,每张脸都映得红通通的。桌子上不见了平日那些包谷面或红薯面做的窝窝头,取而代之的是冒着热气的炸油馃、菜丸、菜包、豆包、枣花以及打鼻儿香的饺子。

盯着这些好吃的,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上满了弦,小脸绷得登登的,筷子攥得紧紧的,生怕它一不小心飞到了哥哥手里。见我一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样子,父亲这才笑着说:“好了,吃饭喽!”同时嘱咐我:“别恁慌,你是咱家的小不点,没人和你抢。锅里的扁食,都是你的。”

毫不夸张的说,在当时,饺子是绝对的“珍羞美味”。能吃饱一顿猪肉馅饺子,绝对是一年中最开心,最幸福的美好时光。当然,做为春节的头等大事儿:吃,不仅体现在生活的改善上。每逢走完亲戚,母亲总会大方的将回送的“果子”全部拆开,供我和哥哥们尝鲜。常见的果子是一种状似月牙的糖角,内含一层粘粘的“糖稀”,咬一口,蜂蜜似的贼甜。另外搭配一些暗红色的或椭圆,或长筒形之类的果酥。还有一种最好吃的“茶果”点心,因价格贵,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吃到的。

除了能够吃好的,喝好的!在孩子们眼里,过年最大的乐趣莫过于痛痛快快的玩。在玩的过程中,最兴奋的莫过于“拾炮”。赶上三十、初一、破五、十五几个特定的日子,只要听到谁家鞭炮声噼哩啪啦的一响,拾炮的孩子像撵兔子似的,一个个撒着欢儿,撂着蹶子的冲刺。等鞭炮放过,大伙儿蜂拥而上,在炮竹的碎屑里连翻带扒。这些所谓的“战利品”,其实都是些没捻儿的炮,放、自是放不响的。唯一的法子是将其剥开,铺一张纸,控出里面的药面儿和药捻儿。然后燃着一根香,冲药面儿轻轻一戳,嗤喇一声,眼前便会爆起一溜儿星火。这一简单的玩法,却有个好听的名字——炽花。

然而最令我刻骨铭心的记忆,不是吃,也不是玩,而是父亲给我发压岁钱时的情景。短短的一瞬间,足可以用“神圣”二字来形容。

我还记得,父亲摸出几枚二分或五分硬币时的表情,既和蔼,又庄严。发钱时,他会逐一的先给我们兄弟几个细细“相面”,考虑哪个该花,哪个不该花,花几分?每次的结果,都是我最多,一毛钱……这一毛钱,不用父母惦记着要,开学时,我会主动的退还回到他们手里。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悄然回眸,儿时的春节恍如隔梦。彼时,父母供奉的是“陈氏宗亲先远三代”及祖父祖母,现在,我供奉的却是自己的双亲。望着镜子里时愈不惑的脸,捧着相框里逝去的音容笑貌,春节——我已痴痴的分不清是喜,抑或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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