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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的小故事

2020/05/20好文章

最好的感恩

文/翟杰

女儿放下书包,说,爸,帮个忙。

问缘故。女儿说,老师布置了一项家庭作业,和家长一起去寻找身边懂得感恩的人。还没等我说话,女儿又补充道,老师说了,不论职业,不管年龄,不分男女。我思忖了一下,决定带她到小区门口去转转,那里人多,机会也大一点。

小区门口有不少流动商贩,有卖煎饼果子的,有卖白吉馍的,还有卖烤香筋的。寒瑟的风将地上的黄叶一把把拢起,我和女儿都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或许还没到吃饭的点,这些商贩的生意看上去并不太好。他们的眼神随着街面上流动的人影移动,显然谁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点疏忽而放走潜在的顾客。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女儿看看他们,又抬头看看我,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我冲她点点头,示意再等等。没过多久,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一路小跑,来到了他们跟前。小男孩停住脚步,先看了看煎饼果子,又扭头看了看白吉馍,然后瞥了一眼烤香筋。与此同时,三位商贩期待的眼神也落在小男孩身上。经过片刻的思索,小男孩迈开了腿,向白吉馍的摊位走去。其他两位摊主眼里的光,瞬间因小男孩的选择而变淡了。

白吉馍摊主按照小男孩的吩咐,没用几分钟就做好了。小男孩一只手接过白吉馍,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摊主接过钱,左揉右搓,确定没有问题后,便开始找钱。然而,他即使把所有的零钱都翻了出来,即使在手里捋了又捋,脸上还是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把那张百元大钞拿在手里,看着已经吃了小半个白吉馍的顾客,有些不知所措。他终于鼓起勇气,往煎饼果子摊那边挪动了几步,试探地问道:“大姐,你看,能不能把这钱换开?”他话一落地,对方立刻将一叠零钱递了过去,显然刚才的一幕也被她尽收眼底。“谢谢,谢谢!真是麻烦大姐了!”他用双手接过那叠零钱,很虔诚地点着头。小男孩一把抓过找回的钱,很认真地数了几遍,然后塞进裤兜,跑了。

女儿抬起头,忽闪着大眼睛,半是失望半是意外。我读得懂女儿的表情,她没想到小男孩连声“谢谢”都不说,她更没想到所谓的竞争对手竟上演了温情的一幕。

正当我们准备再换一处地方时,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陌生的号码。接听,原来是快递员,对方告诉我网购的东西到了,并问我是否在家。电话里,我和他约好了在小区门口见面。不一会儿,快递员来了,不大的电动车,已经被满满的货物遮严了。见我招手,他赶紧停稳车子,极费力地从上面挪下来,开始寻找我的快递。他一边找,一边歉疚地说:“真不好意思,还麻烦您下来取件。”我告诉他,自己原本就在门口有事,无非就是等了几分钟,没什么的。倒是要感谢你,大冷的天……或许是我的言语触动了他,他又感叹道:“现在,像您这样的人不多了,很多人都认为自己花了钱,我们不送到楼上去就是失职。其实他们不知道,因为前一段时间的疯狂网购,我们这几天都要忙死了,每天凌晨三点多起床整理快递,八点出门送件,一直送到晚上十点多,然后还要回公司分拣包裹到凌晨,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叔叔,真是太感谢您了!”还没等我张嘴,女儿一脸认真地回应起来。女儿的一句话似乎产生了某种魔力,顿时让快递员笑靥如花,并且一个劲地说“没啥,没啥!”

看着快递员远去的身影,我问女儿还想去哪儿。女儿说,哪儿也不用去了,她已经找到了懂得感恩的人,也知道了什么是最好的感恩。我故作疑惑,装出一脸的不解。女儿抓着我的手,动情地说:“最好的感恩不是感恩节那天的短信,也不是精美的礼物和可口的糖果,而是在别人需要帮助时,一双主动伸出的援手;在得到别人的帮助时,一句发自肺腑的‘谢谢’……”

就这么简单?我问。

就这么简单!她说。

感恩母校

文/石楠

我的母校安徽省太湖中学为迎接建校110周年,拟编辑出版《太中娇子》画册,弘杨太中校友骄人的成就,激励更多的太中学子奋发向上,建功立业,也为进一步加强母校和校友的联系。编者要我为画册写序,我欣然应允。这并非我的文字有多好,也非自认是为序的当然人选,而是母校于我恩重于山,有话想说。

我的老家在太湖县李杜村笔架山下一个小山村,距县城四十多华里。我出生在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年月,我祖辈世代农民,没有一个识字的。由于贫穷,又因为是女孩,少小时无缘上学,十三岁才有机会在村里的扫盲夜校识得些字,十五周岁时在乡村老师的帮助下,得以插班义仓小学五年级,有幸在十七周岁那年考进了太湖中学初中一年级。这是同龄人上大学的年岁。我非常珍爱这个上学机会,靠国家给的丙等助学金,发奋读书。我永远不忘在求学的那些艰难日子里,恩师们给予我的支持和帮助。教几何代数的朱丝纶先生常给我出些高难度的习题,磨砺我数学能力;教我们汉语语法的龙笑云先生,也常给我出些课本以外的古汉语语法分析作业,谓之给我这个基础薄弱的“大”学生开小灶。我的班主任邢家模先生为给我争取助学金,说了“助学金就是要给那些想读书、奋发读书又上不起学的学生,比如我们班上的石纯男(我的曾用名)”而险被打成右派。我们的女生指导员陈宁生先生,对我们女生管教非常严厉,晚上九点熄灯铃一响,她就出现在女生宿舍门口,她轻咳一声,叽喳喳的宿舍立即鸦雀无声,而对我深夜还在厕所路灯下偷偷看书却网开一面。有一回,被她碰上了,我吓得浑身打颤,想着这下可糟了。她却没有骂我,而是将我带到她房里,让我坐到她备课的小桌前,冲了碗红糖水要我喝,对我说,看你冻成这样,以后要开夜车就来我这里。说完打开她的衣箱,找出一件她四十年代上大学时穿的半短袖花布夹衣,不经意地对我说,我看你穿还合适。就帮我穿上。就是这件旧夹衣,伴我度过了初中三年的寒冬。衣袖未及地方,至今留着冻疮的疤记。在饥饿之年,粮食比什么都金贵,我回家途经母校探望师长们,我的班主任邢家模先生爱生如子,诚心诚意要留我吃饭,我见他从床底下的纸盒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只很小的玻璃瓶说,没有什么给你吃的,还有几滴麻油,就都浇在了从食堂打回来给我吃的牛皮菜上。当时我的眼泪就要滚下来了。

母校总是和一个人的青春、梦想、眷恋紧紧连在一起的。我最难忘怀的是那次作文比赛。那是1956年的下半年,我刚从初一升到初二的时候,学校举办全校学生参加的作文比赛。班主任汪鹤龄先生在班上告诉我们,说这次作文比赛题材自选,体裁自定,字数不限,不分年级,不分高中还是初中,按同一标准评定优劣,优秀作品将以专刊形式刊登在学校的壁报上。我写了一篇约三千字的小说《娟姑》。取材于生活,那是我很小时候听说的事,我石姓一姑娘,我母亲称她毛姑,她与一个“广佬”相爱,家里却要把她嫁给幼时父母为她订的娃娃亲,她就跟那人逃了,被父母从半路抓了回来,打得遍体鳞伤,悬梁自尽了。我带着幼稚的哀伤和愤怒写了这样一个故事,很不成熟,却得到了老师们的称赞和好评,他们把它刊在壁报首期的头条。虽然没有奖金,没有公布名次,可这是我真正的处女作,它极大地鼓舞了我,给了我自信,让我萌生了当作家的梦想。影响了我长长的一生。我后来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作品在读者中产生了一些影响,与这次作文比赛有着血脉相联的关系。如果没有这次作文比赛,没有这样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后来我能不能成长为一个作家,那就很难说了。它让我有了自信,让我知道了自己有些文学悟性,有了梦想和追求的目标。我永远感激母校,永远感激这次作文比赛,

尽管我们的校友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太中的校门,像无数的金豆子,在祖国和世界的不同地方发芽生根,茁壮生长,不管我们离开母校多少年,母校仍然牵挂着我们,关注我们取得哪怕一点点进步和成就。就我而言,每有着作出版,新书首发签售,母校都派员参加,校长还亲自带队到安庆新华书店买我的书,学校图书馆藏有我的全部着作。母校于我们,就像一棵葱笼繁茂浓荫如盖的百年大树,我们就是曾在这棵树上栖息长大的鸟儿,我们饱吸了母体的乳汁,学会了飞,一批批地飞离她的羽翼。不管我们飞落何处哪方,母校的绿荫都会延伸而去,每一个学子都能感到母校那份关爱的温暖。我们和母校永远血脉相连!我们的荣就是母校的荣,不管身居何位何职,都要记住我们曾出自光荣的母校!

感恩母校!

因为微笑所以感恩

文/朱元坤

因为微笑着,所以感恩着。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我刚刚收到了一个意义非凡的红包,它代表着我第一次收获了梦想。

还记得你的14岁、16岁、18岁吗?仅仅两年一间隔,却跨越了初中、高中和大学。14岁,我的兴趣第一次变得如此正经。喜欢主持,喜欢拍照片,喜欢写文章。三个小小的爱好编织到了一个小小空间——演播厅。这年,学校组建了校园电视台,它给我描绘出了梦想最初的模样。在这里我接触到了影视制作,我开始启航。16岁,梦想变得好像如此真实。这一年,我制作了第一部自己的电影作品。我在片尾激动地写下每一个我感谢的人。之后,我第一次获得了整版报纸的个人专访,我第一次知道了如果想当导演,就先要走上艺考的独木桥。这一年,好像集中引爆了我的一切期盼,给我的是奋斗。18岁初夏,我凭借足以让不少人羡慕的高考分数,自信地在志愿上打下心中理想院校的编号。激动,等待,焦急,却最终失落。

我再次探访了那位告诉我“如果想当导演,就要参加艺考”的人。他是科幻剧《快乐星球》的总导演。我10岁的时候遇到了他,他送给我最棒的礼物是兴趣;16岁的时候我带着自己的作品再相逢,他又给我的是鼓励,也是一个人生抉择的指引;18岁我抱憾重访,他给我的是更加珍贵的东西——人生哲学。

机遇不会辜负努力敢拼之人。如今,电影版的《快乐星球》马上要进入宣传期时,当我站在电影研讨会的台上大谈营销策略时,台下各位业界领导点头以示赞同。我获得的红包是导演对我满满的肯定。

于是,我又开始了感恩,感恩遇到的一切,包括人,包括经历。因为微笑着,所以感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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