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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作文

2020/04/17好文章

冬天的蒲公英

文/子非静

在这样一个气温骤降,雨夹雪啪嗒啪嗒打着玻璃窗的冷清夜晚,我淋湿了头发和外套,冷得触及灵魂。

看朋友圈里发了一段笑话:“听说在初雪的时候,一下要约自己喜欢的人出去走走,因为走着走着,就一起白了头……而下雨的时候,两个人走着走着,脑子就进水了……在北京这块雾霾之地,两个人走着走着,另一半就不见了……”

多么应景的笑话!

温暖如春的屋子,没有让我结冰,却让我的脑子里浮出了蒲公英的模样,那小小的柔弱的身子,喜欢在春天的阳光下飞舞的种子,一碰就飞散,一吹就四处为家,随遇而安的蒲公英,寒冷的冬季,它们现在在哪儿呢?

如果说万物都是万变不离其宗,以一种转换的形式永恒存在着,只是模样不同,那么,那些春天的鲜花绿草,还有蒲公英的种子,它们此刻在哪儿呢?在泥土中吗?在空气中吗?在你我的呼吸中吗? 再想遇见它们,要等到来年了!

那些冬眠的动物,它们春天还会苏醒,打个哈欠从镜子中又看到了自己,那些苹果葡萄桔子李子栗子梨,它们鲜活的面孔到了下一季,又在枝头灿烂招摇,但是,那还是它们自己吗?它们还认得出自己吗?

我还认得出它们吗?那颗我曾经吹散的蒲公英?

人类的种子也好像蒲公英一样,如果它们自由飘散,任性方向,四海为家,如果,只追求这一季的灿烂,不去想下一季的凋零,那么,这一季的你,是否还认得出,下一季的自己?

冬天的火塘

紫色的火塘,总是燃在记忆的深处,一点也不失控,一点也不模糊。冬天是糊房子的季节,老天爷一夜间就把所有的房子糊成白色,我的老屋变成一朵鲜嫩的蘑菇。我在冬天有足够的勇气与伙伴们和睦相处,一场大雪粉刷了岭上肮脏的房子,我只有在冬天,才能盼到大雪来装饰我的老屋,这时候我家的房子和有钱人的新屋一样站立,我急不可奈地打开花瓣似的两扇木门,迎候我心仪已久的白雪公主。

这是一个叫阿香的女孩,她习惯坐在火塘的一角,倚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弟弟,我们叫他“保镖”,只有他护着,阿香才有借口出门。每年我把火塘打在堂屋的中间,也就是几块石头垒成一圈,燃在火塘中的柴禾,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树蔸。围着火塘取暖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这是冬天的一个娱乐方式。我在火塘边钉了3根木桩,搬来一块磨盘,铺上软和的稻草,“保镖”非常喜欢这个特制的凳子,他坐在磨盘上烤火。

火塘是我们梦中的火锅,我们的一切美食都是从快乐的火塘获得的。木门虚掩着,伙伴们忙碌地出出进进,他们从家里的粮仓里偷来一些种子,诸如花生、大豆、黄豆,还有红薯。烤食这些可口的东西,当然要掌握火候,要在旺盛的火塘中投一些棉壳,最好的燃料是牛粪粑粑,把豆子撒在紫色的火床后,不用手去拾取,等豆子烤熟后,“叭叭”炸出火塘,落得满堂屋都是,剥掉皮,塞进嘴里就行了。阿香从“保镖”的小口袋里掏了半天,才费劲地掏出3颗小豌豆,她家里实在太穷了,和我们家一样,人虽然多,力量却不大,远远没有达到“人多力量大”的最高理想。正在我们胡扯的时候,火塘又爆出一颗豆子,像子弹一样打在“保镖”的眼睫毛上,这小子立刻像猪嚎,阿香也慌了手脚。为了给“保镖”压惊,我们倾巢出动,在屋檐下搭人梯,掏了几个麻雀窝,才找到8个麻雀蛋。一场盛宴,使我们体味到这就是“共产主义”的极端享受。

在我们围着紫色的火塘大饱口福的时候,我们所饮用的饮料也是独特的。老屋的瓦檐下,悬挂着一排亮晶晶的冰柱子,这是“保镖”最喜欢吃的冰棍。只有在冬天,我们才能吃到这种纯天然,不含任何色素的冰棍。在伙伴们离开火塘出门之前,我们都会给烤得红扑扑的脸蛋降温,以适应外面的气候。每到这个时候,我会打开后门,戴一顶新编的麦桔草帽,站在雪地里,制作一个稻草人。当一个稻草人身披银装时,我头上的草帽已积满厚厚一层雪花,我把这顶高贵的银冠端到阿香面前,让她品尝带着麦草香味的“雪糕”,然后每人取一团雪花,揉在脸上降温。

那些最严寒的日子,那些飘雪的日子,把我们团结在紫色的火塘身边。那个打木桩的堂屋,那个坐在磨盘上的“保镖”,一切都尘封在记忆的大雪之中。记得在我离开村子的前夜,阿香送给我一篮毛豆,我知道这是那些幸存的种子,从那一天开始,我才真正知道什么是播种。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离原始的火越来越远,我一次又一次地走近冬天,原来是在寻找那塘曾经贴近我们身边的紫色的火焰,那塘牛粪燃出的火焰。

冬天之美

文/耿艳菊

四时季节,犹喜冬天。它,安静沉寂,清旷磅礴,大气凛然。冷冰冰,寒凛凛的,却藏着热胸怀。不喧腾,不热闹,不叽叽喳喳,不流光溢彩。清清新新,古古朴朴,一幅古中国的水墨画。

原野上的林子,老树琼枝,当空舒展。像戟,像剑,像将士们有力的臂膀。气势如虹,荡激长天。叶子落光了,回归了泥土,叶子本来就是陪衬,一些可有可无的溢美之词或者掌声。一叶障目,莫被浮云遮望眼。抖落一身尘俗,望得到的是无边无际的青天。草黄叶枯,不觉得悲哀。只觉得天宽地阔,风烈云轻,深美高远。

众鸟飞尽,人踪寥落。倘若有闲情,尽可以雪地里敞开自己,与雪对舞。也可以临窗而坐,对一庭雪,朗诵张岱的《湖心亭看雪》“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亦可邀一俩旧友,围炉品几盏淡酒,畅叙故情。酒至微醺,最有意味的莫过于乘着酒兴踏雪寻梅。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又美又香又清绝。

冬日里有意味的事,还有追逐阳光。毛茸茸的,阳光是一头调皮的小兽,它在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阳光落在身上,蹦蹦跳跳,轻轻的,暖暖的,柔柔的,舒服极了。它是那么可亲,那么可爱,这一刻,纵有千金,亦不舍得换。

冬天里的一草一木,一举手一抬足,都是美的。大地美,山川美,物象美,时光美,人美,心美。因为处处潜藏着希望。冬天来了,春天自然是不远的。

走进冬天

文/严克江

收起秋天的最后一片叶子,携着一缕秋风,背起秋天沉甸甸的果实,走进那扇朱红色门的小屋,我们便走进了冬天。

小屋顶上的烟囱里炊烟袅袅。那缕缕的风带来了积雪,也带来了寒冷,唯心愿被冬天温暖地封存。冰镐的敲击,奏响属于冬天的乐章,那春天里一瓣一瓣张开的鲜活生命,那春天里暖暖的阳光,那林间的一群群小鸟,还有那红的花朵、绿的草地,通通在冬天里静静地将梦想酝酿,将满满的企盼寄予来年的春天,那将是一次大自然空前的盛会。

冬天来了,一切都是静的,那种静好美。下雪了,一切都是白的,大地、公路、树林、房子……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不光是白色,冬天有冬天的色彩,那一排排砖瓦房是红墙白顶,那一棵棵松柏是绿衣白帽,那横空的一根根电线也覆盖了一层白,电线下面结了一串晶莹的水珠,成冰,以固有的方式将这一季节纪念。

冬天,最好到农村去。去看农家的老爷爷、老奶奶们一个个身穿胖乎乎的棉衣棉裤,手藏在袖筒里,面朝阳光,背靠一面厚厚的向阳的土墙晒太阳。他们一脸慈祥,满面阳光,他们是冬季的天空下最生动的一幅剪影。

那冰封的河面,是孩子们望不到头的溜冰场。而小小的院落,就是一个硕大的银盘,孩子们在院子里用胖乎乎的小手将童年的梦想编织:白雪公主、圣诞老人、大熊猫、小白兔……随便用什么黑色的小东西镶上两颗黑圆黑圆的眼珠,用大红枣镶上樱桃小嘴,用胡萝卜镶上红红的鼻子,那一个个小雪人儿便栩栩如生起来,它们让孩子的梦更美,让孩子的童年伴童话一起成长。孩子们那一身胖乎乎的棉袄,那一对红红的小脸蛋,还有那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是冬天最美的景致。

冬天静静的,像一位老人,一脸慈祥,他坦然宽厚的笑容定会解释所有的老茧和血泡,解释所有的期待和幸福……

母亲的冬天

文/赵利勤

冬天对于庄稼人来说应该是清闲季节,但对母亲来说,是又一个忙碌的季节,因为瘦弱的母亲不但是一个庄稼人,还是一个家庭主妇。

鸡叫头遍的时候,母亲就轻轻地起床,准备一家人的早饭,还要给猪、鸡准备吃的,用的白菜是头天从地里扒出来的,外面的菜叶上还带着冰,用手一碰,冰冷刺骨。

如果天气晴好,她就要洗衣服,一家人的脏衣服都要她来洗,屋檐下的冰柱子一尺多长。母亲只有忍着刺骨的冰水,直到手冻麻木了,才把手伸到腋窝处暖一下,稍有知觉,赶紧接着洗。

母亲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活儿不会找人,只有人去找活儿”。下午,母亲要给把猪圈的粪清理出来,装到架子车上,拉到麦地里去。这是力气活儿,特别是往堤外的地里拉,还要翻过高高的河堤。可父亲在外地工作,这活儿只能母亲干。尽管是冬天,猪粪还是隔很远就能闻见臭味。

母亲吃过晚饭,还要给我们缝制棉衣。她把针和线举到昏黄的电灯下,眯着眼睛艰难地缝着,有时手冷了互相搓一下或放在嘴里哈一口热气,就继续做。母亲从来不往人多的地方去,说人多的地方说话多,太耽误干活儿。母亲也不让我们帮忙,怕影响我们学习。除了一日三餐和干不完的家务,母亲有时还要去浇麦地,轮到白天还好说,但有时会轮到晚上。凄冷空旷的田野上,母亲孤身一人,在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下浇地,只有远处的水泵转动的声音,偶有不知名的夜鸟飞过,惊起一身冷汗。

遇到镇里集会的日子,母亲还要走一个多小时去赶集,把积攒的鸡蛋卖掉,再买些生活用品。平时,母亲要拾柴火,要伺奉公婆,要把厕所的屎尿挑到地里,还要……总之,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从来就没有停下来歇一歇的时候,她像一个陀螺,从未停下来,转得稍微慢了些,就会被“鞭子”抽一下,而“鞭子”就是母亲要强的性格和让全家人更好生活的决心。

冬天年年有,想躲也躲不掉。一年又一年,母亲在艰难中把她的六个子女养大成人,成家立业,又帮着子女带大了她的孙辈。如今,母亲八十多岁了,跟我们住在了城里。家里有暖气,母亲很少出门,也没什么事可做,就常和我们说起以前的冬天,感慨着现在的人可真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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