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社 > 情感日记 > 好文章 > 正文

描写春天文章

2020/04/02好文章

对望春天

文/高穹

随着年事渐淡,心像飘移了很久的船舶般,片刻的停息都是一种闲情逸致的奢望。

年里,走亲访友的习俗从没淡出我的心境,虽然在我眼里这是一道俗景。女儿和她的朋友熙攘来去为年奔走的情境,好像在重复着流年里我那些与年有关的经往。然而现在我只剩下静守、观望和羡慕了。感觉岁月真的在潜移我的性情并默化我的心智。

再次送走他们走回屋子,先前被年的气息充盈鼓胀的家里此时晃动着一个耄耋和一个不惑,两个女人。我们互相对望着,彼此渗透着心事,从了然到释怀,这年过得让我们好像遗失了很久,这会儿终于找回彼此了。

“今天终于能闲下来了,这个时候不会再来客人了。"婆母依旧絮叨着这句话。

我坐在她的对面,开始准备打开笔记本,这个日子是我沉酿灵性,涉笔成文的良机。我只是附和着她“嗯”了一句,便倦鸟归巢般雀跃地回到了自己的身旁。

这个午后,外面正鼓噪着春的生息。风像囚禁很久了般,叫嚣着从世界某一角落冲撞而来。两层窗户都遮挡不住它们丝丝幽幽的呼啸声。屋子里很暖,婆婆在我与键盘的舞动声中慢慢进入梦乡。

春雨是在我毫无知情下降临了 ,先是丝丝缕缕挂满了窗玻璃上,过一会儿后就浑然一体模糊一片。只是听不到雨的任何声息,似乎真的融入了“润物细无声”的诗情中般。我的思绪走走停停,湮浸在年的繁文缛节里需要一丝丝将它抽离出来,然后晾干,飞扬起来,才能获取到被压抑的灵性。

对望春天的风,春天的雨,思绪一次次被刷新,被加载,感觉年的气息在我指尖婉转徘徊,继而望风而逃。心里一下子风清云朗起来,细水长流,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平常人家的终极家事。

每一个时代赋予年不同的说辞。被饥寒所迫的年代,说是年好过,日子难过;温饱自足的年代,日子好过,年却不好过;而衣食无忧的今天,年与日子同日而语。似乎每天都在过年,只是缺失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而一旦湮在年里,被各种习俗所囿,身心俱疲,怀往平淡如水的日子自然是一种情愫。

或许70后的我们承上启下了两个时代不甘安守却流于不争的,未雨绸缪却随遇而安的时代特色,致使我们在迈进人生某一道关隘时总是陷在难以抉择舍与得,收与放,退与进这种矛盾漩涡中,舍本逐末,缺失明智。

这个春天,来得很浓烈。有风,有雨,只少一种释怀的情绪。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能守年也能放逐年事走出我们心中。

那就在这一刻随我一起对望春天吧!

我盼的春天

文/安稳Dec

总是喜欢感慨。人、事、时空……我一腔豪情,一路山山水水,蹒蹒跚跚,闯过一个难熬的冬季,盼望盼望,终于盼来草长莺飞,盼来春风送暖。

最爱的二月还是不紧不慢,裹着迷雾春雨来了。

人最容易在乍暖还寒之时觅得安宁,即是因为安详的天气,也是因为这一年里难得的与家人的几日团圆。我喜欢过年,虽然长大,但并不会无聊,因为家很热闹,大家不会各怀心事,一年里所有的委屈痛苦,落寞孤寂不必一一言说,只要一家围着火炉,随意牵扯一个话题,说说笑笑里那一年中的一切不快好像都不再深刻,所有难过,换来的是这一刻心里彻底又纯真的快乐

无论如何,漫山遍野的春天终于到来。就让一整个冬天的煎熬随细雨飞舞吧,那些灼人的忧愁,不深不浅却让人难释。我记得那时的自己,我记得那呐喊曾如何在心里挣扎。

我盼的春天哪,春天。

我听见风的声音,柳絮因风飞舞,嘁嘁嚓嚓笑闹着奔向远方,天空不再那么遥远,顺地势排布的梯田之上,两只苍鹰在高空回旋,远山蒙了一层雾,清白缥缈,最远处的山川几近透明,与天空完美地交融……

我盼的春天哪,春天。

冬季的呐喊已经在这时支离破碎,碎成清风的样子,河流的容貌。

我的春天

文/酸风眸子

从正月初三开始,连着三天晚上要滴上几滴小雨。雨不大,庄稼人说的“雨过地皮湿”的勾当,可湿润的空气里,你就会闻到春的气息。试不过三,冬天就不乐意了,就来了一场像模像样的雪,把春又推回去了,真有阳春白雪的味道。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风很大,可也是“吹面不寒”了。春,怎么就一改过去慢腾腾的性子,急切地回归人间了呢?

腊月二十六立春那天,我家老魔结束了三个月的针灸,也结束了半年的治疗回家来了。斜着眼,撇着嘴,哪儿哪儿都不满意。对这种态度我已经几十年甘之若饴了。何况人家现在是面瘫,而不是有意厌弃我呢?我必得陪着小心,看着眼色,听着叨咕,做着我一向不喜欢的家务。好在小女儿接过大女儿的班,连过年的饺子馅都和好才走,由我擀皮,老魔捏,居然饺子味道甚好。年后,就要考虑给她解决助听器问题,以免她长期无法与人交流,自闭起来。问朋友他的助听器全部信息。其略云:助听器以丹麦的为好。他的是低档的,一万八千元。效果不算很好:两人在清静环境中对话还好;饭局中人们都在说话就听不清了。而且看电视听不到,收音机更不必去想。如此说来,只有考虑更贵的了。这些都在老魔不知情的情况下咨询,否则,只这价格就足以令她“倾倒”。魔对我说:“咋样,我回来好吧?”我大声说好,并伸出大拇指摇了摇。她除了耳聋,除了有一点狰狞,做饭之类是可以的,且能到公园走上一个多小时。她回来,至少在吃饭上,我不用穷对付了。我这人一向生活目标很低,像一头猪,不算特立独行的猪。

她,算是我的春天吧。

初五,俩女儿带老魔去医院检查耳朵,为助听器做准备。结果医生从她手术过的耳朵里掏出一个棉球,那本是出院一个月复查时就应当取出来的,只是那时,她又是耳带状疱疹,又是缺钾,正在唐山康复医院里死去活来,这事就顾不得,也忘记了。取出棉球,她的听力大增,老魔兴奋得蹦了起来:“我听见声音了!”原来须在她耳边大声叫嚷,现在对面大声说她也可以听到了,助听器呢?让它滚丹麦去吧!谁说二零一六年,不是我们转运的一年呢?这个春来得正是时候,忒需要春的气息啦!

人们都在总结着去年,像政府工作报告似的一二三。我是在总结我的春天:长篇小说于八月份赶在老魔住院时完成初稿,初稿六十四万字。二稿用了四个月的时间赶在年底完成,共六十六万字。春节前,边陪老魔治疗和养病,编辑了散文集和文学评论集,分别为二十七万字和二十五万字。三部书稿都给河北教育出版集团发了过去。有人给我出版,就是我书的春天。春节前,那位副总编辑告诉我:那两部书稿他已经安排了责编,长篇小说,已经打印下来,五号字打了五百页,他准备春节期间亲自审稿。我知道他是文学硕士,又是文学编辑出身,由他当我长篇的责编,连想也没敢想。前几天给我QQ留言:已经读了一百多页。“语言很不错”。“总体感觉很平和很成熟,学习了红楼梦的一些手法,有阅历的人才能写得出。”“好玉器都没有贼光”。“ 读起来不累。”我自是感激不已。莫非,我十五年创作的春天也赶来了?

春天有节,非比寻常,乃中国人第一大节。中国人喜欢热闹,叫喜庆,就到处都是中国红,还要放炮仗礼花,似乎在地上喜庆还不够劲,得闹腾到天上去。可惜雾霾不给面子,京津冀犹甚,有位王姓教授说都是河北惹的祸,曾引起河北人的敌忾。不过,生气归生气,喜庆归喜庆,雾霾还是客观存在着。今年唐山下了道行政命令:过年只许放三天爆竹烟花。我大喜过望!我母亲因除夕隔壁放“雷子”,震得犯了心脏病,初一早上急着住进医院。从那以后,我不染指鞭炮,也开始厌恶鞭炮。有人说:过年不让放鞭炮,哪还有个过年的样子。其实,过年的很多“样子”让我们丢掉了。比如除夕夜“发大纸”,就是把玉皇大帝烧了上天,比如拜年给长辈磕头……文明的进步似乎是理性的选择。没什么不好。比如,今年你可以安安静静地看春晚,安安静静地睡塌实觉,不必一惊一乍地只听跟解放县城一样的枪炮之声。令我感动的是,这个小县城居住的多是农民和农民子弟,他们对唐山市只三天燃放鞭炮的规定,倒也没什么反感,过了初一,竟真的成了清平世界,我想,今年医院里,被炮仗崩坏了的孩童,受炮仗惊吓住院的老年人一定少得创几十年以来纪录。何乐而不为啊!未必放颗原子弹就算喜庆,如是,找金三胖去得了。

安安稳稳看春晚,本来也是春天来了的一大景致。我对春晚没有特别的恶感,也没有每况愈下的遗憾。但今年只看了个开场,听主持人那些耳熟能详的标语口号,还有那火红的闹腾,再加上一个你不乐就抠你脚心的小品,决计不看了,跟往年一样去了戏曲频道,一看是娃娃戏,平时爱看,这时觉得似乎应当是角儿们上台才好,索性也不看了。发红包、抢红包,倒也不亦乐乎。不是我太低俗,是你太高雅。过了几天在四频道淡下心态来再看春晚,依然看不下去。一切文艺都有政治宣传的功能,然而政治宣传未必都是文艺。想起翩然西去的阎肃老先生。先生累得那样,还想着春晚的“魂”。其实老先生也多虑了:那魂早就有了,不用细吧唧。有人说,这台春晚是有春晚以来最差的一次。然而导演给自己打了一百分。给自己打一百分的导演能导出什么好戏来?是谁的春晚?反正不是我的。好在,他没逼着我看。

也好,“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何况春天真的来了。

我的春天!

找回春天的舞步

文/刘风美

少女时的她能歌善舞,不仅是我们班文娱委员,也是我所在小学的歌舞明星--虽然那时不这么称呼,可是每次看她唱歌跳舞,我就非常崇拜她,因为她的歌声悦耳,童音纯美得像天籁般打动人心,老师说那是春鸟在歌唱,唱出了春天的气息。

她的舞姿轻盈舒展,在舞台上表演的少女们中脱颖而出,仿佛春天的柳枝婀娜多姿。有时她在我的梦里出现,像一位散花仙女朦胧缥缈,在星河灿烂中广袖舒展,让梦中的我心驰神往。

多年后在茫茫人海中又见到她,已经人到中年了。她身材变得圆胖,脸上隐约看出沧桑皱纹,笑声也是粗粗的有点儿沙哑。那天是在出租车上,她是开车的司机。她笑着对我说,她很多年不运动了,身体也出现不少毛病,可是三年后她开始每天去广场跳三个小时的舞蹈,连出租车也搁在一旁不做生意,现在身上所有的病症都消失了。

她说,终于又见到四十年前我们班上的大才女了,因为她还记得老师在班上把我的文章当范文读的情景,而她的文章没有及格,被老师改得面目全非,用红笔画了许多醒目的“伤痕”。她还说,后来她没有考上高中就顶父亲职去小镇粮站上班了,可是听说我以优异成绩考取大学时,她曾伤心地哭了一个晚上。我听了没有敢说,她曾经是我少女梦中的美丽天仙。

从她的口中知道了她跳舞的广场,每天晚饭后我都有心无心地散步到那儿,清晨锻炼也小跑着经过广场,每次都能看见她在舞蹈女人们的人群中,她扭着节奏轻松的舞步,没有了当年的优美,也没有了那份少女轻盈步履中让人失魂落魄的感觉。她不再是我羡慕的领舞少女,每次看见领舞的都是年轻女子,有几位还是跟我学习艺术修养课的学生。为此我想,正是造化弄人,如果她能顺利考上高中、大学,她可能会成为一个艺术家,从她不再灵动的舞步中,我依然可以看出她生命内在的艺术天性。

腊月的一天清晨,我晨练时跑过那片广场时,没有看见一个女人在那儿跳舞,疑惑中我想,快过年了,女人们都是家中最忙碌的人,准备过年的年货,打扫全家的卫生,还要考虑交际亲朋的礼品……她也一样,不能再尽情跳舞了,为了丈夫,为了儿女,为了家庭,她必须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干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年后,我又在广场上见到她时,她春风满面对我说,过了忙碌的春节,她和几位少女时的同学闺密都闲暇了,大家说好了,邀请我这个当年的高材生聚一次,包一间KTV包厢,尽情地唱歌跳舞,闺蜜们都想与我这个知名作家一起找回春天的舞步。我听了,惨然微笑着说,一定去的,所有的开销我全包了。

舌尖上的春天

文/苗向东

春天是一个美好的季节,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田间溪边绿意盈盈,野菜野花适时地活泛过来。田埂上,一株荠菜开着小朵的白花。春天,可以吃的东西很多,榆钱糕、槐花饭、炒蕨菜,甚至什么都可以吃,而且有的是最好吃的。

春天的韭菜那可了得。春韭是最鲜嫩可口的了,难怪它自古享有“春菜第一美食”之美誉。俗话说:“一月葱,二月韭”,农历二月的韭菜最嫩。乡谣四鲜歌:“头刀韭,谢花藕,新娶的媳妇,黄瓜妞。”韭,曾为四鲜之首,龚乃保则称:“山中佳味,首称春初早韭。”

春天的野菜可吃的就太多了。鲜香菇、蕨薹、鱼腥草、香葱等嫩鲜鲜的。凉拌蕨薹,野香扑鼻;鱼腥草拌野葱,香味悠长,健脾开胃。马兰头要择出嫩头,洒上一小勺麻油,再点缀碎玉似的香干末,那一定会使你眼睛突然为之一亮,食欲大增。凉拌马兰头的味儿格外爽口,再加上咀嚼中唇齿间四溢的春天的汁液和香气,仿佛把春天都停在了舌尖上。宋代宫廷用荠菜做的春饼是“翠缕红丝,金鸡玉燕,备极精巧,每盘值万钱”。北宋文学家、美食家苏东坡对荠菜也有非常高的评价:“君若知其味,则陆八珍皆可鄙厌也。”汪曾祺也说:“江南人惯用荠菜包春卷,包馄饨,甚佳。”

春天的花也可食。可食用的花卉有蜡梅、梅花,有白玉兰、玫瑰、月季、石斛花、梨花、金银花、槐花等。梅花汤饼、兰花酥茄、杏花鸡汤、桃花煮鲜鱼、迎春花鸡蛋汤等,金银花可炒肉片、肉丝,石斛花做凉拌,墨兰炖鸡,白玉兰、玫瑰、月季花蕾可用来做蜜饯。刺槐、梨花拌面入笼蒸,再添细盐、麻油,食来清香亦宜人,这以花为食的范儿,让人有了魏晋陶潜的风骨。

甚至春天的树叶也可吃。香椿树上新长的嫩叶,是春天里最好吃的树叶,香椿头做凉拌菜,是一道名菜。椿芽炒蛋,鹅黄柳绿,清香氤氲;椿芽滑肉片,嚼劲十足,带着淡淡药香的菜叶让味蕾慢慢舒展开来。杨叶也可吃,它有两种吃法:一是洗净后放上点盐直接上锅蒸,有一种涩涩的香味;一是洗净后放上豆面拌匀,上锅蒸,一出锅满屋飘香。

现在正是嫩芽、幼苗、花开的大好时节,把春天留在味觉里,味觉里的春天是美丽的,是丰盈的,是充满生命力的,你会真真切切感受到,春天是最香、最甜、最美的季节。

春天的悲哀

文/老之松

春天是多么明媚,多么灿烂!一直以来她赢得了人们多少赞叹!可有谁知道,在她美丽的外表下还掩藏着另一副模样?

春天其实是虚荣的。她喜欢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博取人们肤浅的夸奖。夏天的刚毅、秋天的深沉和冬天的苍茫,她一丝也没有,反而将暴烈、萧索和枯干统统撂给了别人。春寒料峭的日子里,她偷偷地换上新装,窃笑冬天的荒凉。到了收获的季节,又唠叨着“一年之际在于春”的口头禅,认为秋天的收获都归功于春天的播种,将胜利的果实全往自己口袋里藏!

春天又是娇柔的。春天的日子里,雷声闷闷地响,雨点细细地下,风儿轻轻地吹,就连太阳也隔着云层柔柔地亮。它们怕震乱春天微弱的脉搏,怕冲走土里才施的肥料,怕吹折枝头新抽的嫩芽,怕晒蔫草丛初开的鲜花。春天,这温室里的季节,要躲在帐篷下过;这襁褓中的婴儿,得抱在怀里哄。她象掌上的豆腐,光光滑滑,晶晶亮亮,却拍不得打不起,拿起来得赔着小心,放下去还得赔着小心。

夏天固然暴烈,可是雷电雨雹,哪一样来不得?哪一样挡不住?这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的性格。——春天在夏天面前,多象怯懦的胆小鬼!秋天固然苍凉,可是风云惨淡里蕴涵的深沉和片片落叶上刻划的沧桑,无不显出人生壮丽的景象,这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迈与悲壮。——春天在秋天面前,显得多么浅短!冬天确实严寒,可是寒风中依然有红梅傲立枝头,有松柏抗击风霜,这荒凉的季节给了人们多少顽强的希望。——春天,这娇柔的春天,在凛冽的冬天面前,多象可怜的虫豸蜷缩着身子,在暖阳的呵护下终日惶惶!

春天还是狡猾的惯偷。她不仅窃取了明媚的阳光、和煦的清风和滋润的水土,享有着崇高的赞美, 兜揽着世上的好名声, 还把手伸进他人的口袋,掏向他人的心里——去偷——去偷人们口袋里用血汗挣来的金钱,去偷人们心里用生命珍惜的宝贵的光阴!在春天的日子里,在花草缤纷的世界中,人们昏昏沉沉地陶醉,迷迷糊糊地浪漫。人们挥霍了太多财富,浪费了太多时光,却依然对春天充满着向往!

春天居然好胜逞强。面对雷电雨雹、枯枝败叶和残冬雪霜,她执意要显显能耐亮亮身手,为来年的日子开个好头,以炫耀自己的聪明能干。可仅仅开了这么一回头,她的名字就永远赖在了四季的最前面。——春天的好胜逞强,从此摆在那,由人们时时指点,年年见证!

春天其实最胆怯。她独自躲在安全的地方,将烦嚣的世界远远地观望。面对城市的喧闹和心灵的浮躁,她从不做一次祷告,从不施一份清爽。春天 ,或许只在农田野外逡巡, 或许全在深山密林缠绕,或许竟躲在城市的上空隔云探看?——春天的眼里哪里有城市?城市的街头又哪里有春天?!

春天离城市太高太远了,城市里的人们是看不到的。要看春天,也许只能到公园里去寻找。可公园也只有些许淡淡的痕迹,春天的气息是很难真正领略到的。 所以走出公园人们仍免不了追问:“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 ——这是城市的悲哀,是城市人的悲哀,也是春天自己的悲哀!

秋去冬来,冬去春来,四季的流转让人们看花了眼,迷乱了心,使人们对春天寄托了太多的奢望和幻想。或许春天的悲哀能使人们有所警醒——警醒浓浓的春色迷乱人的心眼,醉人的春光盗走人的光阴,春天的悲哀也许有一天会成为人的悲哀!

寻找春天

文/李声波

那一日,在满桌零乱的资料中抬起头来,看一眼桌角上的台历,几个鲜红的字扑了进来:今日立春。从今天起就是春天了?心在冷寂的冬天里被禁锢久了,还无法一下子容纳春天的到来。

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寻不到一丝云彩。也许在别的天空下,尚能找到“一朵雨做的云”,而在我的窗外却找不到。

到哪里去寻找生机勃勃、春意盎然呢!窗外,没有迎春花,没有丁香,有的只是林立的楼群、飞驰的车流……也许墙脚嫩黄的小草会告诉春天的讯息。可是,失望得很,砖砌的墙、水泥铺就的地面,已扼杀了小草的生机。

在我印象中,春天是诗意盎然的。“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不论是安谧静美德,还是热烈奔放,瞧,春之诗在各个金黄的花蕊中,“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听,春之诗在这蒙蒙的细雨中流淌着,流到我们心灵深处的那片空白。春之诗在山泉中,在溪流里,在浮云上,在嫩草间,无处不在,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小时候在乡村,春天的气氛是很浓的。最先感受到的,是空气中飘满清新的泥土气息。那是世界最原始、也是最永恒的清香味。小草从松软的泥土里钻出来,探头探脑地打听春天的消息。小河开始解冻,岸边残留着没开化的参差的冰冻。小鱼开始在水里活动,山坡渐渐由枯黄变成淡绿。也有早开的兰花,在懒洋洋的春风里翘首张望。

想起少年时唱过的一首歌,《春天在哪里》:“春天就在小朋友的眼睛里,这里有红花、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现在我们孩子也会唱这首歌,但是我向他们讲起花丛中飞舞的蝴蝶、草原上奔驰的骏马时,他会问:“那就是春天吗?”

春天离我们越来越近,可是,我感到,春天离我们越来越远。城市的水泥地面,留不住春天的脚步,城市的高楼大厦,容不了春天的挤入。

留一块小小的土地和心灵的空间给春天,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们为什么做不到呢?

更多好文章

猜你喜欢

更多好文章

好文章

更多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