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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的文章

2020/04/01好文章

父亲节

文/海阔天空

小的时候,爸爸对我很严厉,每当我犯错的时候都逃不过一顿打,每次妈都急得在旁边说我咋就那么犟,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乖乖认错,总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多挨多少打。[调皮]有一次好像把一根什么棍子还是笤帚的都打折了,我就只是仇视地瞪着老爸,[偷笑]不出声。从那以后,爸可能觉得我长大了,或者也终于认识到打我没用,也就基本放弃武力了。[呲牙]

爸好像也没太把我当女孩养,让我骑在他脖子上到处招摇;带我捉鱼,捡一大洗衣盆河蚌;用筷子沾白酒让我尝酒;教我用葵花杆举着放鞭炮;允许我踩着梯子爬到房顶上,收晾在房顶的沙果干;任我自行车骑得飞快,大上坡时,一般小伙子都追不上我;家里养了很多鸽子,有一次好像一只小鸽子受伤了,爸就让我抱着它,一颗颗地喂它玉米粒和水,喂了好几天;我跟爸说爷爷家有个老头说我长得黑,老爸说黑好啊,黑了健康。初三的时候,老爸每天给我冲鸡蛋水喝,我说我都胖了,老爸说,胖了好啊,胖了结实……

老爸是开“康拜因”的——那时觉得爸爸很神气,那么巨大的家伙,由爸爸控制,而且我可以自由地爬上爬下,乘车,还有好几个城市下乡青年给老爸当徒弟,他们经常到我家吃饭,也会给我带来家乡美丽美味的糖果和花衣。后来他们陆续返城了,于是,我家好多城市有了“亲戚”,我大学时,也经常去他们家吃饭,跟亲人一样。老爸人缘好,很被人信任,不知从何时起,谁家儿女结婚,都乐于请老爸去帮张罗,主事儿,老爸也任劳任怨的乐此不疲。爸还有一个神奇的工具箱,无论自家的,别人家的什么事,他都能有办法用相应的工具解决。以至于后来老公对家里很多事一筹莫展时,我真觉得老公弱爆了。[呲牙][呲牙][呲牙]

儿时每当我和妹妹吃馒头要把湿的地方皮扒掉,米饭碗里剩些米粒时,老爸就要给我们忆苦思甜,说我们没经过60年三年自然灾害,直到现在我们一再强调不能吃剩菜剩饭时,老爸还是舍不得扔,总要偷偷打扫吃光。[撇嘴]

老爸老妈一直给我们创造了相对优越的生活环境,80年代就买了夏普的彩电,双喇叭的录音机,我就用它听陈琳教英语,听日语讲座,日语讲座书买不到,老爸还帮我借来照猫画虎地帮我抄书。

自从我和妹妹毕业以后,我们就一直劝爸妈跟我们一起生活,争取了好几年,爸妈终于同意了,迁居深圳,妈先去了深圳照顾妹妹,爸想我,在上海中转了一个多月,每天换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我那英国老板的日本老板娘几次三番地要送我肥大的衣裙,我后知后觉,原来老爸精心照顾的一个月,我体重增加了整整20斤!20斤啊!真是亲爸啊![呲牙][呲牙][呲牙]

我们大了,爸妈老了,我们把心里对父母的爱又分给了孩子,分给了爱人,但爸妈心里却始终给儿女的是完完整整的一份爱!

愿天下父母都老有所依,幸福安康!

祝老爸父亲节快乐

沉沉的父亲节

文/心止如水

父亲节我一直没有留过心,因为一提起这个节日,就会想到老父亲的身影,尽管父亲已经离开我们三十三年了,母亲也走了三年了。但不经意间,父亲的影象会出现在眼前。

在回忆里,父亲一生不容易,我奶奶去世的时候,刚刚娶了母亲进门,十八岁的父亲就撑起了这个家庭,有我年迈的老爷爷、爷爷、十一岁的大姑、七岁的叔叔、还有三岁的二姑和两个月的小姑,因为家里实在没办法,就把小姑送给了一户好人家。母亲一进家门就从姥姥家里拿来了棉花纺线织布,因为冬天到了,家人都没有棉衣穿呢。

爷爷去世后,老爷爷不愿意跟在二爷爷家住,从那一天起,也就没有轮流住过,父亲就把老爷爷接过来,一直到老爷爷去世,二爷爷没有给赡养费,父亲一分钱也没要过,而且还把老爷爷住的一天伙食费给二爷爷扔进院子里。老爷爷爱吃牛肉,父亲就让人从外地捎回来,记得母亲说过,老爷爷去世后,家里欠了外债三千元,经过几年才慢慢还清。当时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后来随着姑姑的出嫁,叔叔的成家,母亲说过,家里走一口人添一口人。房屋因为发水翻盖了两次。四清运动开始后,父亲因为是解放前上班的,又是单位领导,受到了铁联特务的诬陷。白天上班,晚上挨批斗,大冬天光着上身站在雪地里,因为有些工友暗地照顾,没有受太多拷打。平反后父亲对母亲说,有几次撑不下去了,就是想着母亲带孩子不容易,硬挺过来了。

父亲的朋友非常多,小时候记得一到周日,那些朋友来到家里,包括几个外地不能回家的单身职工,父亲都会招待他们,尽管那时很简单,但对于家庭来说还是受一些影响的,对于母亲的不满意,父亲也常常劝慰,事情过去之后依然如故。在节假日的时候,父亲都会到困难职工家里走访,每个家庭情况父亲都很清楚。以至于过节的时候,父亲不在家,来拜年的工友很多。父亲五十一岁上因积劳成疾,患癌症去世。

九年后他的孙子出生,和他老人家的属相生日一样。尽管我做了父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对父亲节一直没有喜悦的感觉,大概是父亲的回忆太沉重了吧!

写在父亲节

文/吴增慧

明天就是父亲节。这几天,我虽忙碌,但每每想到父亲的节日,就有一种难言的痛楚涌上心头。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我打开电脑写下对父亲的祝福,对远在天国的父亲说:“爸,父亲节快乐!”

爸爸,您知道吗?二十六年了,我真的很想您。我想知道您在天国那边还好吗?当年您得了鼻咽癌,受尽折磨,女儿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病魔把您带走,您知道这么多年女儿的心是怎样的痛吗?

爸爸,您知道吗?岁月虽然无情地在我的头上留下了很多白色痕迹,但丝毫没有磨灭我对您的那份特有的眷恋与缅怀,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您的形象在心中愈加鲜活清晰。我常常在不经意的生活中触景生情勾起对您的思念,回想与您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您仿佛还在我身边。

爸爸,您知道吗?这么多年,女儿从不敢忘记您的嘱咐:照顾好妈妈,带好弟弟妹妹,好好生活,好好工作!爸爸,我按您的要求做了,妈妈挺好的,成为我们手心里的宝。弟弟妹妹都成家立业了,事业有成。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哥和嫂子都做到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为这个家无私地付出。您最痛爱的女儿我也不负您所望,家庭幸福,事业平稳。老爸,我的老爸,您一生为我们操碎了心,唯独没有想过自己,女儿求您了,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爸爸,您知道吗,这14个字一直在深深地折磨着我。若时光倒流,我一定会珍惜与您在一起的每一天,一定会陪您去做您自己想做的事。二十六年了,我一直没有机会再喊您一声爸爸了,爸爸两个字在我的字典里消失了。此时此刻,我好想叫一声您:爸!我的老爸,女儿想您了。

夏风炎热,呜咽着女儿无尽的悲伤。流云无语,捎去女儿永远的牵挂和祝福。爸爸,愿天国的您父亲节快乐,这是女儿最心痛的祝福!

写在父亲节

文/山水依旧

母亲节,母亲早已不在。

父亲节,父亲根本就不知道。

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去外婆家,也去乡里老郎中那里。不管去哪,总是那么踏实,温暖。还有那双大手,虽然粗糙,但能为我遮风挡雨。

父亲是无所不能的,山上的事,田里的事,家里的事,四时八节该干什么总是信手拈来,;力气也很大,挑水挑粪挑谷子,搬土搬石搬木头,那时没有偶像一说,但我们是他绝对的粉丝。

父亲喝酒,感觉酒能给予他力量:认真的倒,认真的喝,很少说话,仪式感很强。酒不是好酒,我偷喝过,很辣很呛的,但父亲不觉得。

父亲去过很多地方,那时不叫打工,叫做工夫。出门久了会写信回家,我和母亲都不认字,但母亲会很小心的保存每一封信,真有见字如面的感觉。后来,我陪父亲去过他当年做工夫的城市,感觉很茫然,畏惧,因为一点都不熟悉,也有失落和慨叹,变迁太快,他曾经的脚印没有一点痕迹了。

家乡的土地山水哺育了父亲,也哺育了我们。我们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但父亲离不了,他喜欢那些山,那些水,那些人,他喜欢佝偻着身子去看看他的秧苗,他的瓜蔓,小心地把倒下的苗蔓扶起来,支个撑。他愿意拿把刀去山上砍些树枝,一根根捆好,他在心底里盼望着我们回来,烧起哔哩哔哩的火,火旁是他孙子们欢乐的尖叫。

父亲,他把鸡蛋一个个存起来,要给孙子的。他把小鱼小虾认认真真地焙干收好,他仔仔细细地熏着腊肉,他种着各式各样的蔬菜,他都是准备给我们的。

喝一口老酒,抽一支烟,慢慢的盼望慢慢的等待,我大了,父亲却老了…

父亲节,为真情画一座伟岸的城

文/赤道蚂蚁

黄昏的风口,嘈杂的甬道,到处都飘飞着归巢的意味。东来东往,晨钟暮鼓,关于家的意象,无非就是孤苦无依等候着亲情环绕,等待是一阕词,平平仄仄间,尽是思绪散漫,尽是温情凄然。小时候,我就是这样蹲坐在家门口,等待着父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从暮色渐浓,到华灯初上;再从人潮涌动,到寂寥无声。一晃数年,成长与顿悟,守候和困屯,只能诠释年华向晚,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茫茫沧桑。记忆中的父子相依,不过是繁花落影,更不过是岁月沉香。

想起父亲,往往想起一条大江,那里的起点该是一条河,而后就是云水洋洋。而我,我的启程,该是一座山,那里挺立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父亲。直到父亲渐渐老去,直到一个声音嘶哑成岁月呜咽的歌谣,我竟然如此真切的在一个曾经朝气蓬勃的两鬓上寻到了一种叫做斑白的毛发。于是,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如果,哪一天,步履蹒跚的我们,再没有力气走过千山万水,那时,我们就围在火炉边,静静地抽着烟,默默地在我们的皱纹和白发里,细数光阴的痕迹。可是,当我老时,父亲可曾还能延续这种生命的缘分?

如果,亲情可以叫做冥冥之中的遇见;如果,血缘也可以叫做前世今生的兑现。与父亲的相识,就是最纯真的美好。如果,这是一种邂逅,她的印记便是爱;如果,这是一种约定,她的暗语就是父亲。父爱之手将尘世烟火慢慢沉寂成为温情的曲谱,这一生,无论坚守还是远游,十个指尖指尖足够将浮华逐渐消散,从大手拉小手,到小手牵老手,岁月老时,亲情依然。原来,我生命中最美的时光,最真实的幸福,该是从遇到父亲的那一刻。开始,延展……

成长,是一件不容摆脱的事情,往往在无意间就终结了所有约定俗成的模式。尘世的屋檐下,我就是这样蹒跚着学步,而后再这样稳健地成熟,经历过风花雪月的浪漫缠绵,历练过雨露寒霜的凛冽考验,老成与熟稔,不过是为一路履历终极代言。后来的后来,先为人夫再为人父,所有的幸福和温暖,统统都是一种父性的延续,从一条河里走,到一条江里去。这些年,当我穿行在万家灯火里,我始终都能看见一座山的身影,直到有一天,我也成为了一座山;当我伫立在暗角深处,试图为一个孩子点燃一盏灯,就像当初的父亲一样,我同样成了发光体,同样照亮了回家路;当我风尘仆仆地奔波在生命的征途,我的忙碌再无法抽出时间洗去一个父亲的倦容;当那些该死的皱纹静静地爬上父亲的额头,我唯有一次次握他的手,陪着他一起变老,而后就在琐琐碎碎的的日子里,诠释“父母在不远游”。

于是,我爱上了一座城,因为在这座城里住着我的亲人。或许,真正的幸福就是一种陪伴,儿孙绕膝,老人康健,即便粗茶淡饭,即便修篱种田,相互依偎,一切皆是甘甜。父亲属山,我想循着一个青山绿水的方向,寻一处幽静的茅舍,或是云水禅心的庭院,让一位历经生命沧桑的老人陪着有晴朗的阳光,说说话;伴着静谧的悠然,唱唱戏。如此,若是幸福,真情便是地久天长。

悠然仲夏,花开荼蘼,画一座伟岸的城,装进春暖花开的日子,许我向着生命的起点虔诚膜拜,许我拉起父亲斑驳的手真诚道谢。这一季,这一时,许我放下所有的忙碌,为所有犯下的过错致歉,许我用一朵花开的时间,书写属于父亲的诗歌——守望,幸福,奉献,孝道……

父亲,请笑纳我所有的孝心。如今夏雨阵阵,我又怎么可以忍心看你一个人临窗而坐,许我走近一座山,走进一座城,走近一个父性的伟岸之境,聆听雨打芭蕉,也聆听梵音点点。父亲,请包容我一切的过失。曾经年少轻狂种下的错,纵然永远是抹擦不掉的忏悔,在光阴的深处,您是否也细听过时光的呓语?那些羞涩和懊恼,是说不出口的初衷,无知和年少,这两个词汇,您,一定比谁都明了。父亲,这一刻开始,在所有安静的时光中,请许我和你一起淡看流年烟火,请许我备下一生的香茗,和你一起细品岁月静好。

画一座城,守一个人,我不再远游。待霜染白发,待步履蹒跚,我的真情只为一条江陪细水长流。倘若苍老果真是一种历练,这一世的人间烟火,这一生的沧桑坎坷,注定会在身手相牵的岁月中逐渐远去,直到我们老到无影无踪,这一世的相遇,必将风住尘香。

父亲节前忆往事

文/晓君一生何求

6月的阳光,火热。

在这个阳光四射而又魅力无限的夏季,迎来了一个威严的节--父亲节。

高大而又威严、沉稳而又宽厚的父亲,给我留下了很多难以忘怀的记忆。他的为人处事给我树立了榜样;他那刚强中流露出的宽厚、仁慈,像奔腾不息的长江,一直回荡在我的心底,给了我源源不断的力量。所以,很想写写父亲,但是许多酸楚让我难以下笔。今年适逢老人90高龄,已是知天命的我,为抒发感恩之情,便想记下一段回忆。

父亲是个刚强的山东汉子。1938年,他背着家人偷偷跑到部队参加了革命,先后参加过解放寿光、安丘,攻打沂蒙等战役。1948年回家后担任过生产队长。不平凡的经历造就了他坦荡博大的胸怀,造就了他面对艰难困苦的坚韧、顽强,也造就了他应对突然变革的机智以及自尊、勤勉的态度。40多年前,在“文革”那段昏暗的岁月里,他作为男人的一面、作为父亲的一面,在动荡的时势下展现得淋漓尽致,让我体会到了父爱的伟大。

我刚刚踏进校园的1966年冬季,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像洪水猛兽席卷大江南北,父亲也被卷进了这场洪流中,成为当时农村社会最基层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一个漆黑的深夜,一帮“无产阶级革命派”,胳膊上带着“红卫兵”袖标,闯进了我家那篱笆墙内只有两间小草房的院子里,高喊着“打到反革命”的口号,将我那一向老实本分,除了种庄稼别无能耐的父亲带走。

一阵批斗、甚至拳打脚踢之后,把他装扮成“合格”的“反革命分子”放回了家。恐慌万分的父亲跌跌撞撞走进家门,头上戴着一顶用竹条编制的高帽子,上写“打到反革命”,棉袄后背上贴满了“小字报”。此情此景,让我和我那瘦弱的母亲顿时泪流满面。母亲点燃一把柴火,想试图用那带着浓烟的火苗,温暖父亲的心。但是,一向刚强的父亲坐在灶前,呆呆地望着我这个既没有哥哥、弟弟、也没有姐姐、妹妹的“独苗”,一言不发,泪眼汪汪,一脸无奈和忧伤。

夜已很深,外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呼呼的西北风,撕裂着我幼小的心。

父亲与母亲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便背起我踏上了为期两个多月的“逃跑”之路。那时家里穷,没有什么行李和盘缠所带。后来听母亲告诉我,父亲和我只带着家里仅有的2元多储蓄和一床破旧被子。父亲背着我,在既黑又冷的冬夜里,徒步向西南方向奔跑。由于当时我年龄还小,一路上睡在父亲山一样的肩膀上。等我醒来,我们爷俩住在了不知何地的生产队低矮简陋的牛屋里。既怕又冷又饿的我惊恐地望着父亲。多年以后,我还记得父亲当时的表情,他内心一定十分痛苦,也一定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却是压抑地沉默着。许久之后,父亲问我:“孩子,饿了吧?”但是,去哪里给我弄点吃的呀?老人家一语双关地告诉我:“孩子,不要怕,等天亮之后,我们就会好起来。”过了一会,一位生产队饲养员发现了我们,问明情由后,这位善良的大爷给了我一块冰凉的窝窝头。没等天亮,告别那位好人之后,我们继续在“逃跑”路上前行。

几天后,父亲几经周折,带我找到了在张店一学校传达室工作的舅舅。一下子,我们爷俩像解放了一样,恐惧的心灵很快安顿了下来。在舅舅那里住了几日,“文化大革命”的风暴也开始刮到了这位老革命的头上。已经没法照顾我们的舅舅,给了少许盘缠后,劝我们继续躲避这场风雨。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爷俩东奔西跑,风餐露宿,苦苦地煎熬着、等待着……当时,每一个细小的痛汇集着,渗透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清净的血液里。

由于逃得急促,我忘记带上课本。出于安全考虑,当时我们一般晚上走,白天躲。渴望读书的我,时常恳求父亲教我学字。父亲把他惟一的希望放在我的身上,认认真真地教我学字,并用朴素的言语教育我长大成人后,刻苦学习,好好做人,做一个诚实的人,奋发向上的人,不畏艰难的人。

两个多月后,听说家里局势有所缓和,父亲便带我回到老家。到家后才知道,曾经做过地下党工作的老母亲早已让我“一门五英雄”的姥姥家表哥们接到台头镇北洋头村保护起来。没过几天,我也去了姥姥家躲藏起来。后来有一天,村里的“红卫兵”押着父亲去姥姥家游街批斗。早知“情报”的表哥们在村头等待着,一见押解父亲的队伍来到,便迅速将父亲抢走。由此,我们一家三口在姥姥家住了好久。直到一年后,我们全家才回到自己的家里,过上了算是平稳的生活。

痛,能变成泪水,却会日渐干涸。那段新中国最灰暗的历史,给许许多多人造成了身体和心灵上的伤害,让幼年的我看到了人性的扭曲,也让我感受到了温暖、可靠而又深沉的父爱。

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我勤劳的父母,靠种庄家、炸油条,逐渐过上了好日子。吃粗食淡饭、穿家织布衣长大成人的我,后来来到县城工作。1989年,我把父亲接到城里,过上了安度晚年的生活。现在老人尽管93高龄,但身体健壮,每天坚持读书看报、外出行走,心情舒畅。回忆往昔时常感慨,自己今日所做一切,不及父亲当日所做之万一。父亲,孩儿怎么孝顺您,也不能报答您的养育之苦、养育之恩、养育之真!您的健在,是爱的燃烧、孝的流淌!是天之大道、地之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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