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社 > 情感日记 > 好文章 > 正文

父亲的文章

2020/03/31好文章

父亲的来信

文/严冬

我家里的书柜里收藏了许多信,都是从小学到高中、大学,参加工作期间各个时段父亲给我写的信。“家书抵万金”,在这个网络邮件,电话,短信,微信渐渐取代传统信件的时代,偶尔读读父亲曾经写给我的信,顿时心里暖和和的。其中,我收到父亲的第一封信,给我的印象最深,直到现在想起来都历历在目。

那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当时在姑妈家寄宿。记得我刚刚学骑自行车时,老是学不会。有一次,姑父有事去我家,和父亲说了说我的学习情况和最近学车的事情。父亲就写了一封信,让姑父给我捎来。看着父亲给我写的信,我热血沸腾。父亲在信中鼓励我好好学习,并且现身说法谈到了他小时候学骑自行车的经验,教授我学车的技巧和心得,我顿觉醍醐灌顶,猛然悟出了骑车的技巧。放下手中的信,我立马登上自行车,这次竟如有神助,居然一下子就非常顺利的骑了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当时就骑了好几圈也没有摔倒;甚至在睡觉之前,我还借着当晚明亮的月光又骑了几圈,生怕明天又不会骑车了。这是我儿时记忆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情。

我的父亲是一个外表严厉,实则慈爱的父亲。他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靠自己的刻苦勤奋学习,考上了大学,做了一辈子的医生,救死扶伤,治病救人。退休后的父亲热衷参与同学聚会,每年都去北京。北大的燕园,水木清华,北京协和医学院的校园都留下了父亲求学的身影。父亲用他自己的勤奋好学,精湛的医术,高尚的医德为我们儿女们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父亲与他的读书情结

文/南山豹闻

父亲因为文革受祖父的连累,没上过什么学,但是他深知上学对人的要紧。祖父算是乡县有名气的读书人,先教书后从政,解放后则坐了近20年的牢。因为自己成份不好,不能上学,作为家里的长子,只好早早辍学,加入农村合作化劳动大军。只是在后来知道,那是耽误的一代,即便上学,同样也没有什么大的成就的。父亲对去世的时候祖父82岁,父亲问他有什么要交代的,他拉着父亲的手说,一定要让孩子上学,供他们走出去。

父亲虽没怎么上学,但是他能写一手好字。春节的春联就是各家展示各自书法和传统文化水平的机会,因为在那个年代没有度娘,也基本没有印刷版对联。父亲平时很少写字,但是一到春节,他就能在布满灰尘的案台上,用简陋的毛笔和劣质的墨水写出帅气的对联来,自然邻里也不少人找他帮忙。我经常跟小伙伴得瑟,“你横什么呀,你家对联还是我爸帮你写的”。除了对联,父亲在自家的物件,如碗、桌凳等,写一个字,以便辨认归属,那些帅“字”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对待我们上学,他绝对是一个严父。倒不一定我们成绩要多好,而是在我们对待学习的态度上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一旦不抓住,可能遭受的不仅仅挨骂那么简单。在我的记忆里,他基本再有在学习上夸过我们,不过倒是在背地里据说经常以我们能继续读书为荣,满脸幸福。他对外的口头禅是,“读书(上学)如果捉豹虎子那就跟玩一样,但是如果要读进去,就如拉赤痢还辛苦”。

在我们落后的内地农村,当时来说,上学几乎是唯一出路。很幸运的是,我们姊妹仨,我跟我哥都靠这条路走出去了。那年,我拿着录取通知书,是他坚持要送我去广州,找了他间接的熟人,带着我们去报到,为了省钱,还在学生宿舍睡了一晚。那段时间,他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就像他考上大学似的,因为很少坐长途车,回到家里后还大病一场。我想,那是他憋了很久以后,放松下来了的缘故。

后来,我在城里工作,娶妻生子,安家。每年他都会来看看我们,但是小住一段时间,他又嚷着要回去,跟他的老伙计吹牛聊天,那时候他是最开心的,比在城里闷着好多了。随着年龄的增大,因为孩子都不在身边,也常会闷闷不乐,从之前的顶梁柱,到现在的赋闲老头,他多少还是感觉到失落和不被重视。在那个时候,跟他讲电话,他没说几句就转给身边的老妈。除了见面和电话开导,我会偶尔寄几本书给他看,当然开始都是如何养生,开导心情之类的。

有一年回去老家,他拉着我进他的房间,他从抽屉里拿出几本发黄的日记本。“这几本日记本是你爷爷留下的,我放着也看不懂,就给你拿去吧,兴许有用,或者留个纪念吧。”他叹息着说。我打开一看,都是爷爷或抄或写的格律诗,有很多注着韵律、平仄,也有一部分是对联。我一边翻看,父亲一边跟我讲祖父的故事。祖父自出狱后,已经年近六十,当时公社为了照顾他,没再安排去干苦活,就安排他去捡拾猪、牛粪。赋闲后的祖父,深知毕生所学已经不合时宜了,他在空余的时间用半白话文跟外地朋友通信,互相对对联、赋诗词。

父亲说有一次,祖父兴致匆匆来到他面前说,他的诗得奖了,主办方要邀请他去北京做交流。我父亲也很高兴,那挺好啊,可以去北京看看走走。然后,祖父弱弱地说,但是信里要求自行先垫付一笔数十元差旅费,然后凭票报销。祖父终究没能去成北京,直到祖父去世,父亲在整理他的房间时,在书桌的玻璃下面发现了那封得奖交流会邀请函,他当时为未能满足祖父的愿望而悲痛莫名。

最近几年,父亲来城里小住能够坚持更久了。在城里因为语言沟通不顺,基本没什么朋友。开始找一些书来打发时间。看的书也越来越多,他一看完,就会找我推荐。不然,他就从书架上自己拿,虽然看得很慢,但是带着老花镜,安坐桌前,一丝不苟,非常认真。要是看我有空,也会凑过来跟我讨论一下里面的内容,看到一些跟他的经历类似的,他就非常兴奋。 有些人老了会变得越来越狭隘、小气,而有些人越老越随和、通达。父亲属于后者,虽然也会发一些脾气,但是总的来说,开始放下很多东西。以前说起来很义愤填膺的事,现在可以笑笑的说出来,然后说,“都老了,我现在不计较了”。我不知道是否跟他读了近百本书有关系,但我确信,他读书时是很快乐的。

人生七十古来稀”,那是说古人,父亲今年七十有五,身体矍铄、健朗。近些年,在跟他一起爬山,郊游,他总是一个人走在前面做先锋队,我们家小跟在后面,母亲是个胖子,她在最后,我们会合后一起等母亲。此时,他会揶揄母亲不中用了,然后一边帮她拿东西。近年,母亲身体不太好,父亲在忙前忙后的照顾,尽管他比母亲大快十岁。

今天是父亲节,电话里,我们对他们的嘘寒问暖,他们对年轻人的提醒基本都是例行内容。可是,我还来不及说“父亲节快乐”,他又惯例的把电话塞给了一旁的老妈。

我的母亲和父亲

文/自由人的蓝色天空

题记:

这不是怀念,而仅仅是感恩。用极少为他们跳动的文字画出我的心。感恩父母,并祝他们永远健康和快乐。

转眼已是中年,父母也已年过古稀。父爱如山,母爱如水,给了我生命和幸福,除了感恩,并加倍予以偿还之外,更应该为他们,留下一些微薄的文字。

我是六十年代末出生在关中农村的,那时还是大集体,母亲在家劳动,父亲在外工作,属于典型的“一头沉”家庭。

听别人讲,父亲几代贫农,十几岁便失去父亲,因为是家中老大,要供两个弟弟上学,便主动回家劳动,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因踏实肯干,18岁就当上大队团支部书记兼大队长,后来遇到招工才被推荐当了一名建筑工人而从此跳出农门。

从没去过父亲单位,因为小时候的书信往来,印象中,父亲是在中国有色金属十冶工作,主要建设炼钢、冶金等工厂,基地在陕西华阴,先后建设过山西铝厂、黄河机械厂、陕西制药厂、氮肥厂等大型国企,退休前被首钢兼并。以建筑为业,父亲几乎常年奔波外地,建完一个单位,便去另一个地方。写信的地址总是几年一变,除了每月收到邮局递回的工资,很少能够见面。

每年等到三夏、秋收或者过年的时候,父亲才会回来。为了攒假,他几乎每一个周末和节假日都不愿休息,而是将休假攒到探亲的日子。回来一两周,每次都是比单位更忙,干着农村更累更脏的活。因为着急赶路,他往往多次倒车,半夜或者凌晨步行十几公里,甚至扛着家里急需的钢筋、木料等百余斤物品。有一次盖房急需,他竟独自走了两天两夜,将一架子车木椽拉回家中。

如果父亲要走,母亲总会煮很多鸡蛋,这些都是平时舍不得吃而要卖了换回柴米油盐用的。只有这时,我们几个孩子才可以吃上鸡蛋,否则,只能等到生病或生日的时候。

那些年生活都很艰苦,有人在外挣工资,全家一般不会饿肚子,但主要靠劳力吃饭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要想不饿肚子,就得全家竭尽全力干活。家里没有男劳,母亲便要带领我们挣最多的工分,加上好强的性格,她总是争着干最重的农活,每次下工回家,还要赶紧为我们做饭,草草吃完饭便是喂猪、喂鸡,还没有收拾停当,上工的铃声就又一次响了。有时晚了几步,就会被生产队长训斥,为了挣这个工分,她只能忍气吞声,低着头赶紧干活。她是家里的主心骨,家里事也都是她说了算。盖房、定亲、结婚,她以超常的毅力带领我们走过大集体,再到包产到户,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终于将我们抚养成人,同时也为自己赢得了村民的赞誉和尊重。

我考上大学自然成了母亲的骄傲,可我参加工作后,母亲说的最多的是要把公家的事干好,家里一切都好,忙了就不要回家。经常值班和加班这是多年的职业惯例,其中有几年竟连续开展严打战役,全局加班不得休息和请假。姥爷、姥姥相继离世,我都因为工作忙而没有能够回去,虽然经过母亲允许,但这几年想起来,自己真是有些不近人情,总感觉对不住他们,时常在心里自责。因为此事,我也与表哥表弟多少有些隔阂和疏远,成了无法弥补的伤痛。

姊妹四个,只有我考出农村,先后都成家立业,并有了自己的家庭。对于弟兄们家里需要帮忙的事,母亲总是提一些建议,需要我尽力帮助。说是建议,其实每一次我都当成命令,从来没有违背过。我也是工薪阶层,挣钱都不容易,以前总有些不太乐意,但现在完全想通了,经济条件相对好一些,帮助他们也是帮了母亲。她以我为依靠,但每一个家庭也都是她的心头肉。

曾经将父母接来住过一段时间,每天我不回家他们不会脱衣睡觉。即使半夜,他们也会第一时间叫一下我的小名,然后才踏实休息。每天天还没亮,父亲便早早做好早餐,等我们一家三口起来,弄得睡惯了懒觉的我们无地自容。住了不到一个月,母亲便心情烦操,坚持着要回老家,其中竟有一个理由是不干活光吃心里不踏实,经常出去吃饭花钱,怕把我们吃穷了。

说老实话,父亲是喜欢待在我们这里的,他因长期在外工作,除了几个同村的工友外,与村里其他人并无往来,既不会打麻将、也不会下象棋,更不会抽烟喝酒,见面只是打个招呼,也便无话可说,无处可去。承包几分地种菜,便是他最大的乐趣。母亲则喜欢待在村里,每天有人问候或者被叫去打牌,聊一些快乐的事情,也便是她的快乐。父亲有退休工资,村里有老人补助,老两口住在家里无拘无束,三天两头有儿孙上门送东西或接出去吃饭,他们感觉确实比城里好。

每次回家,母亲都要下厨做饭,或者做一些农家的吃食让我们带走。父亲也是早早摘几袋种的蔬菜,放到我们车上。每次送去新买的衣服,他们都是先责怪几句,然后高兴地试穿,完了便脱下来,最终都压到了箱底。几次出去旅游,都是一周前就开始劝说,吃饭、住宿、门票,所有的花费都不敢让他们知道,有时到了景区门口,一看门票价格,便怎么都不肯进去,让我们左右为难。

开商店的十年,应该说,是他们最辛苦,也最快乐的十年,快乐,是因为每天都能够通过劳动而挣钱,有了钱,便会找到很多快乐。回想起来,这个十年,也是我见到父母最多的十年。因为在另一条街道上班,我便几乎每天下班都到父母的商店看看,有时上班路过也进去坐坐,唠唠家常,或帮一些忙。遇到他们忙得顾不上吃饭,我便动手为他们做饭。有时下班过去得晚,正巧碰见他们吃饭,父亲总会到市场再买些吃的回来。

父母在,家就在,这是我的切身体会。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是一种幸福,也是最心累的时候。记得母亲有一年因病住院,那两个星期真的是无心工作,动用了很多熟人找关系来解决问题。当时正是冬天,病房在一楼,我就睡在窗外的车里,虽然隔窗就能看到母亲,却感觉她是那么地远。头顶的繁星是遥远的星辰,夜空之下,我原来如此的孤单。

骨肉相连,难舍难分。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才真正体会到他们的辛苦和毫不保留的爱。我们的平安是他们的幸福,他们的平安也是我们的幸福。

亲情相比,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感恩和珍惜,这是我需要用心,时刻捧着的两个词!

父亲的牵挂

文/梦过无痕的小心情

人们常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又何尝不是呢?

小时候,被父亲拉着小手,或是趴在父亲的背上,走好几里山路去上学,那些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印着父亲坚实的脚印,他怕我力气小,怕我走不动,怕我累着……难道朴素老实的父亲也会惯着孩子吗?那是他的牵挂啊,他怕路程太远我吃不消,不好好念书啊。

教书的先生是位民办老师,对人极好也极严厉,他帮我们热饭烤馍馍,严厉起来就拿起一米长的竹棍毫不客气地落在我们的身上。有时先生去镇上开会,就让高年级的学姐照料我们。学姐们好玩,带领我们藏猫猫——玉米地里,小竹林里,农户的院子里……顽够了,淘够了,估摸着先生也快回来了,就使劲念书,先生回来说:“今天你们又调皮了,不然怎么那么大的声音,把房子都要抬到河坝里去了!”下午父亲常常来接我,若是赶集归来,必定会为我买瓶汽水——特定时代的东西,红的黄的绿的都有,现在的小孩喝的饮料比那高级好多倍!——但那时候却是我们的奢侈品。有时候,父亲会送我一支带橡皮擦的铅笔,我好高兴!(通常的铅笔不带橡皮擦,需要另外买个橡皮,中间钻个小孔,穿根线绳,挂在脖子里防遗忘丢失。)最妙的莫过于,经常他会像变魔术似的变出花花绿绿的糖果来。于是,我就成了快活的小鸟,飘飞的蝴蝶,不再赖在父亲的背上,一路迎着风,踩着太阳,飞回家去。父亲还会摘一朵蒲公英给我,教我把他们吹向空中,抑或摘一些金银花、七里香,回去插在有水的瓶子里,放在我的小书桌旁——父亲为了我写作业有个地方特意做了一张小木桌给我。渐渐地,我爱上了读书。于是,在我上完小学一年级后,父亲就把我转到镇上的小学去了。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父亲的朴素的英明。从山凹小学走出来的学生就考了一个师范生,还是个女娃娃。其余的有的连小学都没上完,有的上到初中没考上学就出门打工了。

我在镇上读书的日子,父亲经常在镇上找些力气活干,早上和我一同出山,晚上一同回来。那时父亲已经人到中年了,可天天精神都好,一路还让我把学的书背给他听,学的歌唱给他听。镇上离家很远,要走好几个小时,中午就不回去吃饭。那些年,我们这些山上的孩子挎个书包,另外还要拎个装干粮的口袋。细心的父亲发现我的干粮常常没动过,于是父亲开始给我钱让我上街买饭吃。面皮陪着我从三毛一碗涨到了一元一碗,包子从一毛钱两三个涨到了三毛钱一个。好容易,我小学终于毕业了。

初中三年住校,父亲总是背些米和面交到食堂给我办好饭票和菜票,厚厚一沓,缝个专门的小包包,给我挂在脖子上再揣进衣服里头,还悄悄地放些零花钱在里面。那时,家境并不好。母亲在我一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父亲一人又当爹又当妈,拉扯着我们兄弟姊妹几个,真的挺不容易的。父亲的背就在背、拉、挑、扛中一天天弯曲,他的手在各种粗活细活、风雨中逐渐变得粗糙、开裂、僵直,他的头发被岁月悄悄染上了霜雪的痕迹。

我考上师范其实对于父亲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因为总共要花几万块钱——天文数字!但是父亲挺高兴的!整个夏天,他都带着干粮早出晚归,还让哥哥下煤窑挖煤挣钱供我读书。报名的前一天,我们全家终于凑足了五千块钱学费。父亲炒了好多板栗,还把邻居也叫来一起吃,那天我们都好开心,一个暑假笼罩的阴云一扫而光!

毕业后,我去偏远山区参加工作,父亲没有再叮嘱我好好吃饭,注意身体,而是让我要好好教书,不要误人子弟!

工作四年后,我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走出大山,应聘到镇上我当初念书的小学,终于可以在周末回去看看父亲了。父亲已经渐渐老去,可还是不肯放下他始终耕种的那片土地,那犁、那锄,那菜园里总是依着时令长着该长的菜,结着该结的果,我随时回家,随时都能吃上,随时走,走时都能带走,只要我喜欢,只要我孩子喜欢,只要我老公喜欢,我父亲就喜欢。

又七年,我再次参加应聘——到县城小学,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小窝,明天即将去新单位上班。今天早上天刚亮,我就准备出发去赶开往县城的班车,临走前,父亲摸了摸胸前的衣兜,掏出一卷钱来,说:“你去城里钱够不够花?带些!”父亲!我的眼泪已经不能控制!您已经七十多岁了,每次我想给你钱,无论怎么劝,你都不接,如今,我孩子都9岁了,您还要给我钱,我会要您的钱吗?“爸,你别担心,我有。”赶紧走,再不走,就把父亲惹伤感了,因为这一次的出门意味着离父亲越来越远!父亲已垂垂老矣,奈何女儿还要远去!我好不孝!

钱,乃俗物,散发着铜臭味。钱不是万能的。古人云:有钱能使鬼推磨;今人云,有钱能使磨推鬼。

但是在老实巴交的父亲眼里,出门在外要想不挨饿不挨冻,身上总得带点钱。那一刻,你还觉得钱很俗吗?

父亲,请你放心!我会踏踏实实工作,本本分分做人,一如您的教导!是您,给了我生命;是您,把我送进了学校,读书识字学文化知礼仪懂廉耻……父亲,是您的牵挂,化作那一道道弯弯曲曲的山路,陪我走过一程又一程!父亲,是您的牵挂,伴着那一条条叮叮咚咚的小溪,陪我度过一年又一年!

如今,您的牵挂,是那街边高高的电线杆上的路灯;您的牵挂,是那摇摇曳曳闪闪烁烁的霓虹;您的牵挂,是天上一直看着我的最亮的星星!

起风了,秋的味道越来越浓。此刻,下雨了,落在玻璃上、阳台上、车棚上、地面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溅起朵朵雨花,思念也化作烟雾越升越高……不知今夜父亲可曾入睡?您也在听雨吗?不知您的衣被是否已显得单薄?您可知道女儿也牵挂您老?

怀念我的父亲

文/刘妍妍

一晃,父亲离开三年多了,可我还是一直不敢轻易触碰回忆,不敢独处,不敢停留,我怕一不小心,眼泪成河,心痛不止。

父亲刘金玉出生在1952年,自幼家境贫寒,16岁便参加了工作,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晋升,从车间组长、班长到车间主任,直到生产厂长。我一直以父亲为骄傲,他是那么正直,那么努力。我的印象中,父亲晚上12点之前很少回家,很多时候就待在工厂里忙碌着,似乎永远都有忙不完的工作。童年记忆大多模糊,但我的脑海里却清晰地记得同一个画面——一觉醒来,客厅还亮着灯,妈妈独自一个人坐着等父亲回来,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时钟在滴答。

记不得具体是哪一年了,父亲患上了糖尿病,但他并没有太当回事。恰逢厂里效益下滑,为了能让厂子有起色、工人能按时拿到工资,父亲更加努力工作,几乎到了没日没夜的地步,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一位病人。可即使父亲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仍然没有挽回厂子大势已去的局面。万般无奈之下,父亲决定把厂里的废铁卖掉,解决一部分工人的工资。就在父亲亲自动手清理废铁时,一个不小心,废铁落到脚面上,造成脚部粉碎性骨折。后来因为身体原因父亲不得不辞职时,好多工人都不同意,很多人甚至商量着要以罢工的形式来挽留父亲。那次是我亲眼所见,爸爸特意把一部分工人召集在一起,面色凝重,耐心开导。

关于父亲,还有一件事让我毕生难忘。大学开学前一天的晚上,父亲把我叫到身旁,语重心长地说:“在外面好好学习。该花的钱一定要花,不该花的不能浪费。每周五向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凡事对得起自己一天的三顿饭。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的事情不做。”总共五句话,有嘱托,有关心,有告诫,有希望。其实,父亲在平日里忙得根本顾不上跟我聊天说话,但可以看得出来,这五句话是他深思熟虑过的,饱含了对我深深的爱。这五句话,在我之后的人生道路上,每每响彻耳边,鞭策我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不虚度光阴的人,一个无愧于心的人。对我而言,父亲就是一座大山,不近却可以仰望,不高却可以依靠。

可是父亲,你可知道,你离开后我曾一度是多么伤心绝望,一蹶不振,我没日没夜地思念你,我无法相信你就这么离开了我,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如何继续,我再也没有“爸爸”可以喊了……悲伤是一颗种子,会藏在心底,一有时机就会化成眼泪跑出来……都说不去想就不会痛,可谁能控制那种失去至亲的巨大悲伤?三年过去了,父亲,女儿一想到你,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

父亲,你在天堂还好吗?

父亲的习惯

文/wonderwingliu

父亲是文革后的大学生,虽然只是电大毕业,但对于他们这种被红色潮流推攘着上山下乡没有正经读过几天书的一代人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可能就是这少有的读书人气质,让他在我儿时记忆里总是和周遭的人不一样。

父亲是极爱干净的人。小时候我家住在一个筒子楼里,一层楼公用一个卫生间和一个自来水间,每户人家住一个房间,有点像大学宿舍。房子是单位分配的,自然一层楼里住的都是同一单位的人, 平时开门关门都打招呼,十分熟络。我们这些半大小孩到了放学时间就满楼道穿,最爱玩的就是躲迷藏,因为我们可以随便穿进任何一户人家躲起来,也绝不会被邻居阿姨赶走,因为她们的娃可能此时正躲在楼道里不知那家的门背后。也就是这种游戏让我发现整整一层楼 10多户人家中我家的地板是最干净的。那个时代还没有什么木地板,大理石地板之说,所有的房子统一的水泥地。 水泥地有个特点无论怎么打扫总是有种灰蒙蒙不干净的感觉。记忆中父亲特别喜欢扫地拖地, 长年累月之下我家的水泥地面居然被磨出了镜面效果,能照出人影来,这是楼里绝无仅有的。而且我家每个周末是扫除日,父亲总教我用抹布把每件家具擦了又擦连板凳腿都不放过。那时楼里的叔叔阿姨都说这是读书人的习惯,夸我母亲找了个好老公。可母亲总是不以为然,因为这个筒子楼的房子是母亲单位分配的, 父亲虽然工龄长可在单位一直分不到房子,这让母亲总是抱怨。

父亲还是筒子楼里厨神级人物。那时各家是没有厨房的,做饭就在楼道里,张家吃啥。李家喝啥,楼道里做个深呼吸就能知道。父亲很会做小菜,他一掌勺,楼道里各家的阿姨都会围到我家灶台旁边看看父亲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他老说做饭是个简单愉快的事,因为这可以让你清空大脑全身心的投入。可我就是笨,在家的日子从来就学不会,连菜都摘不好。

我在离开家之前一直是父亲的失败品, 以他的说法我是好吃懒作光贪耍之徒, 满身的缺点简直出去就是给他老人家丢人。那时的我最讨厌的事就是收拾房间还有就是洗碗。在我决定离开家出去独立的时候父亲断言我不出半年自己就乖乖回家了,而且一定是蓬头垢面的。

可我这一离开已快二十年了,我没有如父亲预言的那样蓬头垢面的回去。离开家后我变的越来越像父亲。和别人合租房子我无法忍受室友的不整洁,我希望每样东西放在该在的地方,我也不能习惯房间里面堆放太多无用的东西,于是我开始不停的扔,在我的概念里只要长时间不用的一定属于垃圾得扔掉或卖掉。 窗明几净是一种生活态度。这习惯似乎没有刻意培养自然存在于我的体内。到了该迸发的时便不知不觉从指尖流淌出来了。记得父亲第一来上海看我走进我的家时吃惊不小, 懒丫头不见了。

至于我的烹饪技巧,我实在无法让厨神级的父亲满意,刀工火候样样不行。不过我在心烦意躁之时都会选择自己下厨,买一堆菜把自己关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摘菜,洗菜,炒菜。然后一家人慢慢品尝。在这个过程里所有与手上活无关的事我都不会想,只关注正在做的事。这样让我放松。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父亲的习惯早已在我出生时随血液流入我体内,慢慢的生根发芽。

慢慢的父亲的习惯变成了我的习惯。

更多好文章

猜你喜欢

更多好文章

好文章

更多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