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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作文

2020/03/31好文章

我的父亲

文/幸福的足迹

初中时就学过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后来,听过阎维文的《父亲》,再到现在筷子兄弟的《父亲》,慢慢地我长大了,不经意间发现,父亲的头上居然也开始出现了白发,眼角也多出了些许皱纹。因为,父亲是无私的、伟大的。多年以来,我一直想写写自己的父亲,但举笔维艰,酝酿多次,终未如愿,我一直认为没有完全诠释父爱的能力。

父亲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人,他言语不多,但他的行动教我做人要诚实、勤勉,让我懂得只有付出努力才会有所收获,只有诚实信用才能做到坦然面对。

父亲是一个忙碌的人,为了撑起整个儿家,为了使母亲与我能过上好日子,他每天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因为在他眼里,我们就是他所有的希望和温馨的港湾。

人们常说,父亲是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也有人说,父亲是家中的精神支柱,是全家的避风港。在我看来,父亲是冷峻的石头,无论我做的怎样优秀,他的回答只有——沉默。

父亲是一个平庸的人。小时上过几天学,文化不高,我曾见过他床铺下面厚厚的抄着字帖的练习本,虽然笔迹如小学生一样,但字迹公正、页面整洁。后来他就去了陶瓷厂上班。再到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母亲。我的父亲是善良的。一个冬天,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有一乞丐来敲我家的门,父亲开门,见是一个乞丐,乞丐的样子像是冻得受不了了!父亲看后,忙让母亲去屋里拿个馒头,父亲把馒头递给了乞丐,乞丐感激的点点头。父亲给乞丐钱也经常给一元或是五元,他说:乞丐可怜,我们应该施舍一点给他们。母亲说,就因为你爸善良,我那个时候跟了他。

很小的时候,我对父亲的模样很模糊,是个不爱说话,很严肃的人,因为他在陶瓷厂上班,每天早出晚归。生下我的第二年,母亲又生下双胞胎妹妹,家里开支全靠父亲一个人,我对父亲印象最深的,便是他那一双长满老茧的手。

在我成长的道路上,父亲就像一盏灯,当黑暗来临时,当我无助时,当我失败时,他总是给我以温暖的光。

小学时,我很爱玩的,经常攒钱买红白游戏机卡,在我们那片,我是孩子王,小伙伴围成一圈在我家玩游戏,母亲也拿我没有办法。后来要升初中了,父亲回家摸摸电视机后面的散热窗,如果发热就拿着杨柳条狠狠地抽打我,就像在抽打一头不听话的犟牛,直到树条都打折完才罢休。母亲常在旁边护着我,那时我心里非常地恨他,恨他打人太狠且不带任何言语。后来有一次,父亲打完我,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背着书包就跑了出去,全家人都出来找我。我也没有跑远,就是要让他们着急。晚上了,我自己回了家。自那以后,父亲就不再打我了。初二那年,不小心右腿骨折了,在家休息半年,我多上了一个初三,我心里很不服气。父亲可能在上学上不理想,不愿意情景再现,说只要我愿意上,就一直供我。

转眼到了高中,由于教育水平不同,我的名次在班里属于中游。上不去,也下不来,让我很是头疼。高二暑假,我一个人在高三复习班上课。他带了一起开车的伙计在学校南边的一个小菜馆里看看我。他要了一大盘瘦肉还有几个小炒,几瓶啤酒我倒忘了,他给伙计斟满酒后对我说:“你都高中了,学着喝一些吧。”那是我第一次喝酒,一杯啤酒下肚,胸中似一团火一样,耳目发热,有些飘飘然了。他的伙计夸我,说有一个比他还高还有出息的小子,父亲一直乐的合不拢嘴地张罗劝酒。那晚,是我见父亲喝的最开心的也是最高兴的一次。

果然我不负所望,考上了一所比较理想的大学。大学期间我们交流的更少了,每次都是打电话给母亲。再到后来,我毕业了,他开始担心起我的工作。经人介绍,终于来到现在单位。现在我又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听说医院有期房,我把消息告诉了父亲。我因为工作忙,那天回家,也没有时间与他在一起聊聊。那天一早就回单位了,很晚才回来,妈说:“你爸去要账去了,一天都没回来,我不会打电话,你问问你爸在哪”。顿时心里泛起一阵心酸,也就从那个时候,母亲学会了按我们姊妹的电话,还有父亲的电话。首付款10万元终于凑齐了,第二天我陪着父亲,拿着用纸包了好几层沉甸甸的现金,存到了银行账户里。回来的路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现在,有时周末回家,他总会停下手中的活,坐下来与我聊聊。有时,我发着牢骚,他就抽着烟,听我谈工作、生活和对象,他总是静静地听着,我就会感到很舒畅很轻松。他平时话很少,喝了些酒后也会与我谈起他那些往年旧事,谈及他现在的愁绪与快慰。父亲给我讲最多的就是为人要本份,不要与人计较,多学多干是最有好处的。我知他最后悔的是没有上过学,最值得骄傲的是比与他同岁的乡亲们要幸福。男人之间有一种奇异的忧伤,我从父亲身上看到了我未来的影子。

我不知道父亲对我的感情,我只知道所有的父亲都是这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他们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这是我们男人共同的悲哀。再说,父亲与儿子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父亲爱的是儿子本人,儿子爱的则是对父亲爱的回忆。

在我的心目中,父亲虽不是什么有名人物,可他却是我心中最伟大的人,我愿一生一世都是您的儿子,我爱我的父亲。如今,我的父亲已经51岁了,他依然很快乐地工作着,因为他有一个期侍,就是儿子结婚、生子。我想,这个期待应该不会太久,愿我的父亲健康快乐。

我的父亲母亲

文/张方明

(一)

直到初中毕业后,我才消释了对父亲的成见。

从小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十足的酒鬼,一个浪荡子。他有手艺,但是他没责任感。

细数少年时代,我通常在父亲醉酒后的叱骂声中度过。父亲嗜酒如命,一饮必醉。当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好酒。我只讨厌他满嘴酒气和我说话,讨厌我已入睡,他非得把我从被窝拉出来,让我坐他身边听他絮絮的醉话。只因为酒,我在幼时恨起父亲了。

父亲十七岁到路固砖瓦厂做机修工,自学电焊,技术娴熟,手艺精巧,大家也都抬举他。那几年,他火了,在厂里慢慢有了点权利,手里也有俩钱儿了。那个我所谓的“家庭鼎盛时期”,我记得再清晰不过了:几乎每天都有鱼肉罐头,父亲几乎顿顿都有酒,我的零食从来没断过。父亲带着我和母亲游历了郑州,也去了少林寺。那时候,在街坊邻居的眼里,父亲是个有本事的人,都高看他。

父亲把堂屋加盖了阁楼,又盖了三间东屋,拉起了院墙,安装上了自己亲手焊制的红漆大门,这个家越发像个家了。然而这种好光景并没有持续下去。

弟弟出生后,他从厂里出来了。母亲只说他有手艺,不愁吃饭。在村西头给他开了间修配的门市部,又想方设法借来一台焊机。他整日在店里,晚上也不回去,喝酒更没人管了。有时候还撂下摊子,门都不锁,找人喝酒。挣的多,挥霍的多。时间久了,父母亲之间的争吵随之而来,摔锅打碗,有时还动手。我亲眼目睹过母亲拿板凳,父亲拿笤帚的恶狠狠的眼神。

说到这里,我只想说,我小时候不快乐,我性格内向的原因是跟家庭环境有关系的,被吓的,心里害怕。

每当父母亲争吵得厉害的时候,我躲在姥姥的屋里一边心惊胆战地听着他们的争吵,一边盼望争吵赶紧停止。

我的父亲,我痛恨的父亲他终究没开多久店,直接关门了。他整日好吃懒做,没个正经工作。都知道他喝酒,央他焊个东西,一顿酒就打发了。他都没想过家里的老小都还指着他。

每季度打下粮食,粜了钱,母亲放起来,但是总被父亲惦记着。我记得有次父亲向母亲要钱买酒,母亲不给,两人争执起来,最后父亲用铁筢子别开了母亲的柜子,拿走了钱扬长而去。一句话没说对,父亲正吃饭时,把家里的炒锅摔在了全家人当面。母亲不给钱就去商店赊账。每年年底,我只盼着有新衣裳穿,可是要债的人接二连三。

有一个邻居想和父亲一起做合金生意,母亲帮他筹钱,给他投资,结果生意也没见成效,钱挥霍一空,最后还欠人家同伴一笔钱。小时候晚上在家正间桌写作业,隔三差五总有人来要账。父亲被逼得还不了,人家把我们家的折叠椅、沙发用卡车拉走抵债了,后来要账的人干脆把我家的街门摘走了一扇,是想故意败我们家兴,想出父亲的丑。我的父亲却并未受到任何刺激,依然我行我素,后来还有人拉走过我家的粮食抵债。眼见到了交学费的时候,母亲让我抻着麻袋,一簸箕一簸箕从粮食圈里往外倒腾粮食,准备去变卖后给我交学费。时隔二十多年,我依稀记得当时母亲的眼神,那是无奈,是愤恨,当然还会有其他的。

母亲说弟弟高烧不退,送到胡桥医院,身上没带半分钱。我能联想到一个母亲看着怀里烧得不成样的嗷嗷待哺的孩子,身旁这个唯一值得依赖的男人又是这般模样,她得忍受多大煎熬。

后来母亲似乎对父亲失去了信心,不再争吵。只把当时的媒人叫来,把族里的长辈叫来,商量离婚。那时候父母亲动辄就是说离婚,我在一旁听着,心都碎了。离婚了我怎么办?弟弟怎么办?

后来,我和父亲的隔阂愈来愈深了。深到什么程度?路上父子俩碰面,谁也不看谁。父亲知我恨他,但他不言语,只在醉酒后方抱怨我对他的冷漠,我听到后也不做声,但内心的痛无法言喻。

只因有了恨,恨父亲的不争气,我才很少唤“爸”,只在要钱的时候才叫他爸。只因有了恨,我对他的叛逆越发地严重。清晰地记得,有次给父亲犟嘴,父亲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之后,我没掉泪,我咬紧嘴唇,心里的恨更深了。

只说恨父亲,难道他就没一点好的?

任何一个父亲,舐犊情深都会有的。他爱我,小时候为了我喜欢吃的豆腐脑,他用二八大梁车带着我穿梭在辉县县城。他为了给我看病,走开封、上北京,好几次父子二人的远足,让我难以忘怀。只是年幼的我,执拗地认为父亲不是个好父亲,他再做得多也无济。在我的脑海深处,我始终抹不去对父亲的恨。

记得去鹤壁上学报到的那天,父亲一早给我收拾东西。当我们背着行囊走出家门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长途车上,父亲沉默寡言,到了学校,领着我缴费办手续,等到把宿舍的床铺好,带我到餐厅打饭吃饭。午时已过,父亲说:我走了,不然到家都天黑了。我说你赶紧走吧。我在寝室二楼的窗下目送着父亲由宿舍楼前走出校门。看着远去的父亲,这个让我恨了十多年的人,我第一次内心由衷地觉得舍不得他……

或许是我外地求学,弟弟也在长大,他真正意识到压力了。他开始正经找厂矿上班了,也有了固定的收入。电视机买到家了,电话也装了,慢慢地这个家有了起色。等我毕业后,我想着我不能依靠父母,所以自己东奔西走找到了工作。慢慢地,父母亲的争吵少了。父亲母亲又商量翻盖房子的事。06年,全家齐心协力,房子焕然一新。此时的父亲,像一头老牛,宁愿拉断牛皮套绳,也要为孩子们拼,为孩子们干。我对父亲愈来愈有好感了。

说实在的父亲脾气没那么坏,平时不善交流,但是喝过酒之后话多。现在,他每次喝过酒和我说话,我都没敷衍他。因为我知道他说的话都是心里话。我不想去敷衍一个爱我、担心我、挂念我的老人。

(二)

我的母亲啊,典型的女汉子。她温柔过吗?温柔的少。我理想中的母亲是知冷知暖的,对孩子关怀备至的。或许是父亲当年不争气的缘故,母亲也是被逼得刚性十足。她能干,能操持家。尽管当时父亲不争气,但我很少见母亲流过泪。她总是把所有的苦痛隐忍在心底。父亲晚上喝酒,母亲背着铁锨,穿着胶鞋,披着大衣,拿着手电,在寒风中浇地。庄稼深的时候,她总让我陪她去地里拔草,她说你干活不干,都行。做个伴。

不听话的时候,母亲打的最多。有次,记不得因为什么事,母亲追着我打,院子里的地潮湿有青苔,母亲一个趔趄倒了,出于本能我回过头去搀母亲,结果没逃过这顿打。怕母亲。一次中午吃咸大米,正吃着碗从手中掉了,摔了碗。自己委屈又怕母亲责备,哭了起来。母亲也没骂我,又拿了新碗让我盛饭。

小时候手脚一到冬天就冻。那年下大雪,我的脚冻得走不成路,母亲一边给我穿棉鞋一边说:现在是个这样,大了咋弄?母亲背着我从家走到学校。一路上,我趴在母亲娇小的背上,满脸是泪。恨自己不争气。颠簸在她的背上,我第一次觉得我对不起母亲。雪地上两行深深浅浅的脚窝在我身后排开。母亲背了我一路,我哭了一路。

家里穷得叮当响,柴米油盐父亲也不管。母亲和我步行到辉县南关十字卖鸡蛋。不知多少天,攒够一篮子鸡蛋,才去变卖。别看母亲那么干练,她怎好意思在人群中叫卖?蹲在街角,一直等到中午饭后还不见人买,又掂回家去。记得半道走到四路口路旁一家药店,央求人家买了鸡蛋。

每年过年,没见母亲买过新衣服。带着我步行到新辉市场,转来转去,哪一件都贵。记得有一年,母亲和四姨带我和四姨家的妹妹去买过年衣裳。转悠到晌午,我和妹妹饿得不得了。路过一个卖包子得摊子,我和妹妹走不动了,四姨给妹妹买了一个包子,可母亲纠结起来了,到底给我买还是不买。我一声不吭地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母亲,她最后还是狠狠心给我买了一个。

母亲在院子里的椿树下给我纳过千层底,做过布鞋,给我织过毛衣,打过手套。

记得小学时清明学校组织去烈士陵园扫墓,然后游百泉湖,之后到职工俱乐部看红色影片爱国教育。我看其他同学包里都装的满满的零食,父母还给孩子五块钱零钱,可以买冰块儿或者棉花糖什么的。母亲说她小时候去陵园扫墓,姥姥只给她烙两张黄菜馍。后来,母亲给我煮了五个鸡蛋,给了我五毛钱。知道家里穷,我也不和旁人攀比。记得扫墓之后,半路上一个女生问我:张方明你书包里只有鸡蛋啊?我这里苹果多,给你一个吧。我用一个鸡蛋换了她一个苹果。还有一年扫墓,母亲给我一元钱,回到家手里那一元钱被攥成一团,完好无损地又拿回来了,什么也没买。

每年暑假,母亲扔给我一个篮子,去地里拾麦穗吧,拾得多了,回来给你换西瓜,换甜瓜。天刚亮,姥姥就叫起我,说趁天凉快,赶紧挎篮子走吧,一直从村里丁场地,拾到二道槽、三道槽,拾到烈日当空,满满一篮子,然后奔回家。姥姥用棒槌帮我捶捶,然后下午再去。换了西瓜、甜瓜,吃得时候,心里比什么都美。

2013年夏天,我和弟弟分了家。分家那天,母亲掉泪了。我长这么大,亲眼见母亲掉过三次泪。第一次是说和父亲离婚,恨父亲不争气的时候;第二次是姥姥咽气的时候。我姥姥瘫痪在床两年零八个月,后期老年痴呆不认人,都是我妈伺候着。第三次,就是我弟兄俩分家的时候。我说妈你哭啥?总得分啊,我爸兄弟五个,照样不得分开,迟早有那么一天,你也别难受,分开了还是一家。我妈说:你们一分开,你搬出去,到你租的房子里另支锅,你啥都没有,啥都得从头来,缺这少那的。另外那房子破得不成样,还漏雨,人家在里面刚为老人办过丧事。你让我跟你爸心里咋好受?我说我不嫌弃它破它漏,你不用操心我。我都三十的人了,我自己有老婆孩子,我自己能料理好。母亲说着只掉泪。

去年放假腊月里,我换了三百块钱新的零钱,又添了二百,给了母亲五百块钱。母亲撵着我出了大门,硬塞我兜里,说你刚把房子弄起来,借了那么多钱,你省个钱还账吧。我说妈我再困难也不能短你的钱。这钱我该给。你辛辛苦苦给我看了一年孩子,接接送送的,给我做饭,我啥也没给你买过。我妈说:我不要。媳妇知道了又该生气。我说你儿媳妇知道,我不背着她。你放心吧。我当这个家儿。我对待她的爹娘跟自己爹娘一样的。

(三)

有句话叫“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我也是一个父亲。养女儿这么多年,我真知道了做父母的不易。我愿闺女大了,也能记起我们的好。她出生后没几个月,睡颠倒了时差。我每晚上抱着她在屋里来回走动,一直到凌晨两点她才准时入睡。虽然这么多年,我照顾闺女的少,我愧疚,我也欠她的,但是,我只指望她将来能够记起她母亲的不易。

今年三十三岁了,时间真快。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在无声无息中逼来。也就是最近这两年,我分外觉得父母老得真快,是真的老了。母亲分外健忘,神情多少有点痴痴的样子,做什么活计也不那么利落了。

我只想着,一个人能力有大小,孝顺不孝顺,最起码得让父母心里边顺畅,不能给老人脸色,不能给他们添堵,在你能力范围内,能多孝顺点就多孝顺点。我不能说自己是个孝子,但是我只是时常觉得,我走到现在,如果再不对父母好点,我真的没良心了。所幸妻子知书达理,贤惠,岳父母待我也很亲。我时常说给妻子,老人们都是一样的,都不容易。谁也别嫌弃谁的老人。

做父母,是门大学问。这父母,读起来像一本厚厚的书。静下心回忆起我的父亲母亲,心里除了感恩还是感恩。幼时遭的罪,母亲当年给我说过怕我长大了恨她。我谁也不恨,谁也不怪。心里有阳光,什么时候我都是快乐的。早年间的苦痛,早年间的隐忍,都过去了。何必再提?多向前看,多往远处望,正能量地走下去,没错!

看着这篇日志文首的那张泛黄的照片,父母的脸庞不再年轻,他们为子女操劳地日益老迈。我不再像三十年前一样让母亲抱着。我必须告诉自己:我是父母的依靠了——

我的父亲

文/韩美华

父亲是个矿工,小时候家里穷,当村里人还在守着土地过日子时,父亲就外出打工了。我难以想象,一个矮小的十八岁的少年,为了生活,下去矿井,下到黑暗无边际的矿井里讨生活。为着这个,我内心对父亲始终是崇拜的。

听母亲说,她与父亲相亲时,中间人说父亲是挖煤的,生活在乡里旮旯的母亲,都不知道什么是挖煤,只知道是在外面打工,也嫌弃父亲身材太矮小,就不同意了。后来却是父亲的追求打动了母亲,再加上外公对父亲的青睐有加,他们才结合在一起。

父亲话不多,虽然对弟弟很严格,但是于我,既不呵斥,更不打骂。曾经我以为父亲不喜欢我,后来才发现,那就是父亲爱我的方式。他希望我独立,凡事自己判断,自己做决定,因为自己的决定,有任何后果也要自己承担。

小学六年级在矿区的子弟学校读书,虽然井口不让人靠近,但是小孩子玩耍偶尔过去了,也没人赶走。有一次就遇到工人下班,那场景震撼了我,至今不能忘怀。一个个都是黑黑的,初了头顶的矿灯还亮着,除了他们对小孩子亲切的笑而露出的牙齿,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地方不是被黑色覆盖。那是另一个世界,黑色的世界。只有冲过了澡,换上了干净衣裳,他们才又成为了世界的一部分。

父亲很爱干净,却做着最脏最累的活,父亲对此说,这是命。我不能反驳他,因为没有理由,这就是命运,他无法逃脱。矿工,脏累倒是其次,危险才是关键。听父亲说,以前发生过矿难,死了人,说得很平静,母亲却红了眼。母亲很多次劝父亲换个工作,父亲都说:习惯了,而且我们是国企,安全有保证。可是,母亲每天还是提心吊胆,难为了她为父亲担忧了几十年了。

我考上了大学,弟弟今年也读了专科,在老爸看来,他是满足的。他在无边的黑暗里,为我们姐弟带来了光明。就算不是富裕家庭,却是温饱不愁。这是生活给我的,贫穷和苦难,我一一接受。记得大一的时候,去过父亲所在的矿区,单身宿舍,父亲收拾得很干净,提前做好了饭菜,一大锅排骨汤。其实,我知道,他平时只吃一个或两个菜。

父爱沉重,我无以为报。只愿他平平安安,身体健康。时光对我也快些走,让我有能力对他尽一份孝心。

我的父亲

文/fRELNS

我和父亲并不像。

所以有一段时间怀疑过自己是否亲生。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我认同自己遗传了他的脾气。和大多数的一样,我和父亲并不多言,有时候也是见外的寒暄,但我们都会用眼睛的余光留意着对方的表情,以适当为下一个语境作反应。印象中他身体硬朗,肩膀有一股烟丝的辛辣味道,小时候常常玩骑马打仗,他紧紧托扶着我去触碰头顶上的东西,我咯咯地笑,看着一旁等待的哥哥。那时候没有玩具,我们在父亲的身上找到另一个游乐场。其实所有小孩眼中的父亲都是高伟且奥特曼般被尊崇。

父亲有着自己的原则且固执,所以他身上几乎都是同样的装束,衬衫西裤皮鞋,洗得有些发白,而且颜色差不多,皮鞋从来只是干布简单擦一下而不上鞋油,却仍是光亮。出门前他都会在镜子前把头发梳理整齐,衬衫一点一点对称地塞进西裤里面,然后用剪刀修剪一下鼻孔上异军突起的鼻毛。他长得很像奶奶,瘦削的脸有着很深的纹。他的真正烟龄已无从追溯,右手粗糙的手掌上连接着一根根被染黄的手指,我讨厌烟草的味道,却又有时候不抗拒那味道带来孩时如初的安全感。

父亲7岁的时候,爷爷在田埂中饿倒去世,那时是“三年困难时期”。那个年代,对我来说十分遥远怪诞。仅从父亲偶尔的谈资中,知道那个年代的一些事和物,还有激情。我重复聆听那仿如隔世的事,心中总有不屑和过时感,以致后来每当父亲戏子上身说想当年时,我总是生厌借故遁走。如今他说过什么,我也大概忘了差不多,只记得他提起过的那首《闪闪红星》。奶奶后来改嫁,后来我父亲认识了我母亲。我只能从奶奶口中知道,父亲从小就很独立懂事,分担了家里很大部分农务。为了锻炼我们,父亲总是在暑假把我们三兄妹安放在奶奶那里帮忙插秧和晒谷子,他强调我们是农民的孩子。夏天的阳光白且浓烈,晒谷场是个嬉戏的好地方,我肆意奔跑,在谷堆里泥鳅般翻滚,然后感受风谷机吹来温热的风。然而任何任性总是需要代价的,晚上的我被芒尖扎得通体瘙痒无法入睡。但我仍然乐此不彼。

记忆里家里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中间横着两条管,以今天标准判断是给姚明骑那种,大且笨重,父亲常用它从镇上载我回农村看望奶奶。那天我坐在后座上,眯着眼睛看指缝间的阳光,暖风从父亲身旁掠过,夹杂着红土的味道,村道两旁树上深绿的叶子层叠出影子,不稀落却斑驳,我听到枝叶摩擦的声音,沙沙沙,幻想着自己在一个蓝精灵的国度,安好的场景。再后来我睡着了,脚丫安然伸进了自行车后轮被严重夹伤,父亲慌忙把我送去镇上医院,可惜之后那段的记忆我遗失了。母亲每每提起都责怪父亲没多加注意,父亲也十分内疚,而我看着脚上那道伤疤一脸茫然。

大概我小学一年级,有一次我把口香糖黏在一个女生头发丝上,她剪不断理还乱浑欲不胜簪,老师把事情投诉给父亲,父亲回家后叫我罚立在方砖内,我暗爽以为到此为止,可是原来父亲只是写序,转头拿出正文鸡毛掸过来抽我一顿腓肠肌。我没哭,他也没问我什么原因。我想告诉他因为我看见她往燕子的水壶里吐口水。燕子是坐在班里最后一排,一个有唐氏综合症的女生。

初中时候我家从小镇搬到小城,因为方言上的差异,我那时候并不与人多语,寄情书籍。除了一些人之初、知音外,我也看一些顾城、王小波之流。这是凤姐不能比拟的。那时我年少轻狂,也曾以为自己通博古今,相貌掷果盈车,可惜现实却是虚白无力。父亲仍然坚守着属于他那个年代特有的迂腐和古板,我们平时交流也是相见如宾,浅尝辄止。他从来都是想问我什么,然后我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们都在叛逆的年龄叛逆。父亲赋含党章教条式的絮聒,套用他的人生标准去衡量别人,我内心是厌倦和反感。也因此我们会为一件事情相持和争论,这让他很生气,而我也从来没有退让的意思,即使我们互相歇斯底里的咆哮。我一直忽略了,我们在这点是如此相似。

与父亲的缓和,是直到我搬了出去,虽然距离不远。那时候工作很忙,经常加班,我与父亲的关系替而代之是另一种微妙的关怀。母亲常常给电话我,问我一些工作和生活的琐事,父亲总会在挂机前抢过母亲手中的手机,用着一惯的语调问我一些问题,我机械式回答。我曾经以为,这是青春给予我们的权利,可以去任意践踏那理所当然的关爱。

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个医生,像周树人的初衷,我只想救治那些罹患伤痛的病人。

阳台边上有棵三角梅,是我从小镇带来小城的,我和父亲说这是故乡的土和植株。如今早已枯萎只余残枝,父亲仍然每天浇着水,我重复多次告诉他别再徒劳,他总是应声答应,然后依然。父亲现在每每看到楼下相拥的行人中,有年轻的父母拉着儿女的手时,他的眼神总会在他们的身上停留,然后慢慢的微笑。有时候他会突然给电话我,说晚上梦见我,骑着自行车载我去看望奶奶。时间,如果可以定格一瞬间,如果可以不长大,我多想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座上,在那个阳光斑驳的下午,一直嬉笑下去。

父亲病了以后,他从来没说过疼痛,似乎在我们面前,他永远是大人的角色。父亲走动没有以前灵活,我上前扶他也被慢慢推开。他总是坚持自己走上楼梯,手扶着掉灰的砖墙,先右脚踏一步,左脚大腿再缓慢抬起放在第二级,如此重复,那双曾经光亮的皮鞋早被磨去了皮。回到家门时,他喘着气,汗水也沾湿了背,半身是灰。父亲已不常下楼,偶尔也是买烟,我告诫他不要再如此妄执,有次和他为戒烟与否再度相持,我很多天没回家。那天我在自己家阳台晾衣服,看到他在我楼下来回踱步,仍然是拖着那半边似乎不属于他自己的身体,缓慢拖沓地走,时而抬头看我住的楼层,浑浊的眼里充满一种期待和关切。我蹲下在角落里,泪眼婆娑。

我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父亲听到了声音,看见我回来,他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很开心地问我放学啦。此刻的他,像个孩子。

厅里的电视在播放着猫和老鼠,父亲扶坐在椅上,左手自然下垂在一边,喃喃继续说着我听不清的语句。我看到他穿了一双崭新的布鞋,类似回力的白色帆布鞋,鞋带错落在一旁。我内心一阵触动。

我上前帮他整理好衣服和领口,系上鞋带。坐在他身边,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紧紧触拥。

这是我的父亲,5年前,他得了出血性脑中风。

怀念我的父亲

文/刘妍妍

一晃,父亲离开三年多了,可我还是一直不敢轻易触碰回忆,不敢独处,不敢停留,我怕一不小心,眼泪成河,心痛不止。

父亲刘金玉出生在1952年,自幼家境贫寒,16岁便参加了工作,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晋升,从车间组长、班长到车间主任,直到生产厂长。我一直以父亲为骄傲,他是那么正直,那么努力。我的印象中,父亲晚上12点之前很少回家,很多时候就待在工厂里忙碌着,似乎永远都有忙不完的工作。童年记忆大多模糊,但我的脑海里却清晰地记得同一个画面——一觉醒来,客厅还亮着灯,妈妈独自一个人坐着等父亲回来,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时钟在滴答。

记不得具体是哪一年了,父亲患上了糖尿病,但他并没有太当回事。恰逢厂里效益下滑,为了能让厂子有起色、工人能按时拿到工资,父亲更加努力工作,几乎到了没日没夜的地步,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一位病人。可即使父亲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仍然没有挽回厂子大势已去的局面。万般无奈之下,父亲决定把厂里的废铁卖掉,解决一部分工人的工资。就在父亲亲自动手清理废铁时,一个不小心,废铁落到脚面上,造成脚部粉碎性骨折。后来因为身体原因父亲不得不辞职时,好多工人都不同意,很多人甚至商量着要以罢工的形式来挽留父亲。那次是我亲眼所见,爸爸特意把一部分工人召集在一起,面色凝重,耐心开导。

关于父亲,还有一件事让我毕生难忘。大学开学前一天的晚上,父亲把我叫到身旁,语重心长地说:“在外面好好学习。该花的钱一定要花,不该花的不能浪费。每周五向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凡事对得起自己一天的三顿饭。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的事情不做。”总共五句话,有嘱托,有关心,有告诫,有希望。其实,父亲在平日里忙得根本顾不上跟我聊天说话,但可以看得出来,这五句话是他深思熟虑过的,饱含了对我深深的爱。这五句话,在我之后的人生道路上,每每响彻耳边,鞭策我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不虚度光阴的人,一个无愧于心的人。对我而言,父亲就是一座大山,不近却可以仰望,不高却可以依靠。

可是父亲,你可知道,你离开后我曾一度是多么伤心绝望,一蹶不振,我没日没夜地思念你,我无法相信你就这么离开了我,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如何继续,我再也没有“爸爸”可以喊了……悲伤是一颗种子,会藏在心底,一有时机就会化成眼泪跑出来……都说不去想就不会痛,可谁能控制那种失去至亲的巨大悲伤?三年过去了,父亲,女儿一想到你,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

父亲,你在天堂还好吗?

我的父亲

文/ly不变的军魂

白天送走了我的父亲,又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发呆,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牵挂的情绪再次强烈的爬上心头。于是拿起笔想写我的父亲。想想一年没见到父亲,才和父亲相聚几个小时,时间实在太短暂了,不争气的泪水竟夺眶而出。

父亲在南方打工一年了,大年初十才回到老家,今天特意来临沂看我们一家和弟弟一家。应该是太想见到孙子,儿子和儿媳妇了。

今天见到父亲,没想到父亲依然动作矫健,走路快如风,只是头发白了许多,看到父亲健康的身体,对我来说真是幸事。到我们家后,按照老家的风俗,没过十五还算年,我和儿子又给父亲磕了头,父亲很是激动,直摸我儿子的头,嘴里还念叨:“俺孙子长高了俺孙子长高了。”老婆大人由于身体不大方便,也没有给父亲磕头,老婆大人又是烧水又是泡茶,我和父亲便聊聊各自的情况,重点父亲介绍了他工作和平时生活的情况。感慨一年在外的辛苦程度,虽然很辛苦,父亲内心也高兴的,特别是看到我们一家现状,又即将增加人口,弟弟又买了新房子,父亲感觉浑身都是劲,虽然辛苦点,但内心感觉非常幸福。真的没有办法,为了生活又不得不这样,毕竟身体还能干,光在家里闲着肯定不行,父亲的话深深打动了我。父亲打算再干一两年就不打算出去了,现在的身体状况还可以。

父亲又聊到了,今年在外挣了4万元,这个数字对于一个没有技术的老头来说,已经很不少了。父亲对这个数字很是满意,当然我的我意思是少挣点没关系,不能把身体累垮了,父亲也表示同意。父亲和我娘商量好了,留下一万供给我娘在老家人情世事和平时花销,三万元我们弟兄俩一家一万五。说着父亲就把钱掏出来了,五千是奖励孙子的,用来好好上学,一万是奖励儿媳的,即将增加人口,功不可没,老婆大人笑着收下了。我在一旁说:“你挣点钱存上就是了,目前没有什么事情,不需要钱。”父亲说:“我挣钱就是你们的,不给你们给谁?,包括老家的房子,你们弟兄俩一人一位。如果我和你娘有什么大病一类的,你和你弟弟也需要平摊。”父亲的话很坚决也很认真,我了解父亲,只要说出来也就是这样做的。

吃饭了,父亲特高兴,我也很高兴,父亲平时不大喝酒的,今天也喝了三瓶啤酒。渐渐的活多了起来,竟然对我提出三个要求,第一,要好好努力干工作,不能怕付出,只要付出才有回报。第二,好好教育孩子,夯实小学基础,希望将来有所建树,千万不能放松对孩子的教育。第三,好好照顾这个家,特别要对王程妈好点,毕竟对王家付出了很多。唉!儿子在一旁似懂非懂的听着,一直给父亲倒酒,老婆大人眼中闪现泪花,我的内心也是沉沉的。虽然听到父亲的话,心里酸酸的,但这顿饭吃得很是开心,真实的情感也交流了,鼓励的话也是太多。

其实父亲对我影响很大,父亲不善言谈,为人特别实在,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在我小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很理解父亲,给人帮忙总是专拣重活累活,当时总感觉父亲是个傻子,少干点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唉!当是还是我太幼稚了,现在才真正的理解父亲,父亲就是一个务实的人。和父亲之间有太多太多的故事里。总之我爱我的父亲,父亲是我的榜样,也是我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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