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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好梦

作者: 今生有约2015/01/20情感美文

小时候,可真爱做梦。

看到河口里的帆船,便梦想长大要做一名水手;望见星空中飘然而逝的飞机,便梦想去当一名空军驾驶员。

记得那时我还在读小学,用一把漂亮的多功能不锈钢刀,换取了邻村小童一本旧书,那是一册小说,苏联的,有后皮无前页,那本书对我印痕最深的是一位女拖拉机手,轰轰隆隆,昼夜耕作在无垠的黑土地上,英姿勃发,我钦羡极了。那本书的最后结尾的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还曾作过我一篇短文的结尾,是这样写的:“新的一天,在这伟大的日子里又开始了。”

及至后来,公社拖拉机站的轧链拖拉机,春冬两闲开到我们村子来耕地,深更半夜里,那拖拉机拖着庞大的三齿犁铧,在南北大洼里彻夜轰鸣,往来复去,灯光如炬,嘎嘎啦啦震天响的机器声,在很远的家中土炕上的我清晰可闻。白天里,我们小孩子就追逐着大喊:“拖拉机,来开荒,锅饼馍馍,鸡蛋汤……”黑夜间,我躺在床上,就禁不住去想那本旧书上的女拖拉机手,伴随着远方传来的耕作之声,想象着那无际沉睡的土地被一遍一遍翻动起来的泥土芳香,然后又被耘整得平平整整细细,此刻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拖拉机的影子,梦境中自己真的就变成了那位拖拉机驾驶员了:目光炯炯凝视前方,脚踏离合器,左手掌握前进方向拉杆,右手交替推拉换档……不觉中因喜极过度而大声欢叫,却时常误被母亲摇醒……

长大了点,我仍然爱做梦,只是梦境的形式、内容有所区别罢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做过“美女”梦。在乡下看电影,黑咕隆咚的,是那种乡野里的“露天电影”,两棵树叉之间扯了块大白布,远墙拐角处嗡嗡着一台发电机,放映员喝够了酒,枣红着个脸挂上片子,一束亮光晃晃地照过白布之后,喂、喂、喂三声,告诫大家注意各家安全、通报片子名称后,电影就开演了——给我们带来多少美好感动!

有一次看的是《龙江颂》,里面有个女人叫江水英,那个好呀,立时被己相中,虽害臊不能对外言说,私下里一个人却那样的想她,竟使我心猿意马了那么多年。还有一次是看《沙家浜》,阿庆嫂既机智又漂亮,又是个寡妇,我那个羡慕呀!恰好我家村后有一堂嫂,方头白脸,个子、模样、穿戴、走路与阿庆嫂一般无二,于是对阿庆嫂的爱恋便有了实质对象,我常常躲在暗处窥视堂嫂的一举一动,有时候实在隐忍不住了,堂嫂在前面走,我便在后边尾随,她走我行,她驻我停,就那样一整天一整天的干耗下去,弄得堂嫂哈哈大笑,夸口说将来一定找一个如她一模一样的女人给我做媳妇,我方罢休。

后来上了大学,又参加了工作,我爱做梦的习惯却一直未休。我做过当官梦,发财梦,也曾“一梦为红颜”。自然了,美梦亦真亦幻。人到中年以后,我竟忽地爱上文学,彻夜与文字共舞,亦读亦写,乐不知疲,做起了文学“荒唐”之梦。其实,向往并崇尚那方方正正的中国字,热爱着那些文字里面的形形色色悲喜故事,是我自幼扎下的根基,只不过人到中年之后才付诸笔端实践罢了。事实上,每一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美梦的,尽管“梦境”不同。有梦的人生光彩,有梦的人生有趣而富有,有梦的人生多情也可爱。有梦的人生有百好而无一害?!

衷心祝愿天下每一个人都有诸多玫瑰梦幻,祝福有梦人好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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