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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苦笑

作者: 梁上草2016/01/07心情随笔

最近多次觉得有点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但总是苦于没有时间和心情,总是没有心情坐下来好好和自己聊聊。我这是咋了?一声苦笑。

为Z君代课加上G君故去,我耽误了恰好一个月没有去汉州。这次去了效果却奇好,不知道啥原因,也不想去想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自己该做点这个事,驾驶毕竟是生活的基本技能,这个传统在孔子那个时代就有了,当时叫“御”。但今人写这个字的时候是这个“驭”。孔子之后,人们是否一如既往,注重驾车的本事?如果要学这个,是不是有辱斯文?如果真的有辱斯文,孔子为什么要将之列为“六艺”之一?并且孔子还亲自给学生驾车,学生坐在夫子车子上当起了老太爷,是不是有点不像样子?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论语?微子》)可见孔子是不以给学生当驾驶员为耻的。然而现在的大人物却非得配专职司机,才见得出地位之显赫,级别之崇高。有专职司机,和自己骑自行车上下班,是天壤之别,判若云泥。然而我现在去做的事情就是这种,学着自己开车,不要麻烦别人。我如果能开上车,和一直以来的骑自行车,应该没有什么两样。

与这件事异曲同工的是,我还要去考计算机。几年前考过一次,只考了两科,并且一科是55分,还不及格。这天要找资料,翻出那个成绩单,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再自信点,努一把力,把三科一起考过了。看着那份记录了自己当初沮丧和落寞心情的成绩单,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要这么卑微和下贱。这种不自信,不自由的感觉主要是来自于对未来的不确定。现在稍微好一点是:我告诫自己,你没有时间生闷气。把这句话说出来,就感觉很好,很提气。所以我觉得自己有信心考过,只有考过了,我才有资格去申请评职称。否则,你没有理由和资格抱怨为啥不评我。

虽然如此,但这段时间以来我却总被一个奇怪的念头缠绕着,动弹不得,近乎于窒息:那就是死。我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死就仿佛是眼前的事,自己停住了呼吸,躺在那里,任由别人在心里念叨自己,看自己赤身露体,看自己任人摆布,看自己穿上寿衣,看自己灰飞烟灭。我更多地想,我故后,没有人愿意为我跑前跑后,张罗事体。顾还有我,我还有谁?“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我是不是想太多了,太悲观了。但我止于这一点,没有其余。所以我对自己还是比较相信的。

金阳市作家协会说我可以和他们有点关系。这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喜讯。但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这种判断多半却来自于阅读杨椽的文字和刘震云的小说。杨椽的名字是因为他和汉州中学堂有校友这一层关系,刘震云是早就听到名字,但没有兴味去读他的书。这次终于买了一册他十年前的旧作,但仍然能读出新味。我觉得二者的东西,让我对作协这个大名有顶礼的膜拜欲望,却更应该敬而远之。特别是刘震云君,和贾平凹的小情绪决然不同,他在冷静的叙述中,腾挪结构的本事,时时出乎阅读的意料,让你感到智慧的冲决。所以我觉得自己真正去主动去读刘震云的小说太晚了,就像现在的时刻,22:16,有点晚了,就像我现在这个年纪,才去汉州学怎样“御”车,有点晚了。好在先贤有语安慰我“朝闻道夕死可矣”。既然这样说,那就好吧。好就好了。

同时还给了我新意的一个人是南轩郡的一位高老师,他将一支粉笔夹在二指之间,递到唇上,仿佛那粉笔就是香烟,只是不能吞吐罢了。我觉得教书先生,这粉笔代替香烟的喻象,是不是有点冷漠的夸张?这位高老师,写的那些关于花的诗,显然比他写的指斥时弊的文章更有味道,有文学的味道,自己的味道,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觉得有新意,对他肃然起敬。

昨天下午,我坐在那里,给自己玩了一张自拍。手机里,我明显有了衰老的迹象,并且不仅仅是衰老,还有失意也写在脸上,布满了时光的沧桑。我觉得自己这样折腾,付出的代价是太大了。因为我更想向远在南方世界之窗的尊师那样,有一份淡定的养尊处优的生活,脸上有一点滋润,眉间少一丝皱纹,眼光里不要有这么多伤心。想到这里,我又是一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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