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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且行且珍惜

作者: 开封杨杨2014/08/15亲情文章

每每提及“母亲”这两个字,都觉得如此之重,如山一样。虽然这么些年一直都想写一写母亲,但终怕笨拙的笔会不小心亵渎到这两个字的神圣,况且,母亲及母亲指尖所流淌的不息的爱,是无论如何用这些苍白文字所无法描述其万分之一的。

每天奔波忙碌于钢筋混凝土交织的城市里,这种机械一样的忙碌,很容易让人忽略与淡忘自己身边的许多存在,哪怕对朋友亲人的一个电话,一条信息,一声问候,都会从我们的忙碌中渐行渐远。

忽然觉得有好久没给父母打电话了,便拨通了父亲的号码,只是习惯性地问了父亲在哪儿,父亲言语有些支吾,只是说在县城。那时,已是晚上8点,父亲在县城干嘛呢,父亲只说没事没事。父亲一生从不会说谎,所以,我能听出家里应该有事了,但父亲却始终没说。于是,我又拨通母亲的号码:

妈,家里还好吧。

嗯嗯,挺好的啊,我和你爸都很好,不用担心。

您和爸身体确定都很好?

嗯……是啊,挺好。母亲停顿了一下,迟疑着,回答。

爸怎么这么晚还在县城啊?

他,他有些小事,才去县城的,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有什么事,告诉我啊。

母亲似乎听出了我的焦急,终于告诉了我实情,一个星期前,父亲病了,一直高烧,住到了县医院。

知道你很忙,而我现在身体还算好,还可以照顾你爸,怕影响你工作,所以,就没告诉你,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母亲平静的回答。

这么多年,母亲已经习惯了,把所有担子都扛在自己肩头,尽管她从来没在意,自己已经60多岁的人了,而且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太好。

母亲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农村妇女,母亲小时候,家里很穷,所以,母亲只念了两年小学,便辍学了。母亲不识几个字,只知道从春秋到冬夏,日复一日不停地操劳忙碌。她用她所有的精力把姐姐、哥哥和我带大,怕我们吃不好,穿不暖,却从不曾在意过岁月如何老去了她的容颜,加深了她的皱纹,变白了她的黑发。

至亲不言谢,但我仍要感谢母亲,给了我一个还算正直的品格。

那时,父亲和他们的建筑队常常外出,家里就剩下母亲和我们姐弟三个。我应该只有五六岁吧,那天下着小雨,我和几个小伙伴出去玩儿,我们各自从家里拿一只蛇皮袋子,当作雨衣,披在身上,在村头场地边玩耍。不知谁家摊在场地上的玉米芯,有个小朋友提议,我们把这些玉米芯偷些卖吧,可以换好多玻璃球哩。那时,每袋玉米芯应该可以卖一元左右。于是我们三四个小朋友,手忙脚乱地往各自袋子里装了一袋子,不敢带回家,便在旁边的一堆很高的麦秸堆里挖个洞,把几袋玉米芯埋了进去,想等到第二天天晴朗时拿去卖。没了袋子,自然淋湿了衣服,回家时,已是掌灯时分,母亲看我回去晚,本就有些生气,又见淋湿了全身,便开始吵我,然后,母亲问袋子哪里去了?幼稚的我不知如何说谎,最后,还是一五一十告诉了母亲。母亲很生气,带着我一一到那几个小朋友家里,喊他们出来,一起到那个藏玉米芯的麦秸堆里,把那玉米芯倒回原处。母亲带我出去的时候,没有带伞,回家时,母亲的衣服也都淋湿透了,母亲的头发被雨水冲得乱乱的,贴在脸上。雨水伴着我恐惧的泪水,不停地滴落。那晚,母亲拿出藤条,抽打了我,并且让我不许哭,母亲不会讲很多大道理,只告诉我要做一个不被别人看不起的人。

那晚被藤条抽打的疼痛早已随岁月的流逝而荡然无存,而那晚回家时母亲脸上那被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打湿的乱乱的头发,和抽打我后把我抱进被窝不小心从母亲眼里滴落在我脸上的泪水,却是那么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定格在我生命里。从那一刻开始,我告诉自己,绝不可以再做让人看不起的事,不让那双眼睛再次落泪。

至亲不言谢,但我仍要感谢母亲,教我做一个勤奋的人。

母亲身材瘦小,却从未因此而在劳动上有一丁点儿的懈怠。

小时候,父亲常常外出,我们姐弟三个年龄还小,家里好几亩地都落在母亲一个人肩膀上,虽然我和哥哥每天放学都会去地里给家里养的猪和羊割草,或者折些树叶喂它们,但地里重些的农活儿母亲却从不舍得让我们干。母亲是一个好强之人,不允许地里庄稼不如别人,最难忘的是烈日下,母亲背着大筒的农药,在棉花地里穿梭,那瘦小的身影常常淹没在比她还高的棉田里,记忆中,母亲有好几次都是因为烈日下打农药而中暑,然后打瓶吊针稍微休息又继续把瘦小的身子投入田地里。一直到现在,每次开车回老家,看到棉田,脑海中总会映出那个瘦小却坚强的背影来。

为了增加些收入给我们交学费,母亲还在春夏季种些菜,到集市上卖。那一次,我用自行车载着母亲去集市上卖白萝卜,自行车货架的一侧是一大篓白萝卜,另一侧坐着母亲,我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自行车,不敢有一丁点儿大意,因为我载着的,一侧是我这两周上学的生活费,另一侧,是给我整个世界的整个未来的母亲。那天天气很热,白萝卜很不好卖,一直到过了中午,还没有卖多少,母亲不停地擦着汗,并一再嘱咐我到有树荫的地方呆会儿,并且从那少得可怜的卖萝卜的钱里拿出5分给我买了根冰棍儿,我让母亲吃,她说自己胃不好,吃凉的会疼。到最后,终于卖完了萝卜,母亲把卖得的7元多钱全部交到我手里:下午你要返校了,馍票带好,这些钱到学校买些菜和汤,别总吃带过去的豆瓣酱。我在母亲的坚持下才接过那些累积母亲汗水和希望的钱,但那7元多钱,我那个学期都没有动过一分,只是把它存放在我心灵最柔软的地方,当然,这些,我永远都不会告诉母亲的。那一年,我11岁,在另外一个镇上的寄宿学校读初中。

至亲不言谢,但我仍要感谢母亲,教我做一个拥有爱心的人。

母亲虽然文化很低,不识几个字,但她却一直用她的淳朴和善良,影响着我,做一个有爱心的人,从点滴开始。

那时,我们家不算富裕,但比起一些更贫困的邻居,还算过得去,父亲又经常带领村里的十几个人,外出搞些小的建筑,除了供我们姐弟三人读书,日子还算可以,邻里邻居,谁家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帮助,母亲总是会或多或少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母亲常说,在人家困难时,帮人家一把,总比人家富贵时,祝贺人家要好很多,母亲不会说很深的道理,我想,用书面上的语言解读母亲的话,应该就是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要好很多。直到现在我都一直这样自勉自励,若做不了一个很有风度的人,就做一个有温度的人吧。我想,这些应该都来自于母亲的影响。

母亲那种善良,那种质朴,那种对儿女及周边人的爱,从未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那次,好像是中秋节,开车回了老家一趟,母亲很开心,做了我小时候最爱吃的火烧,团圆饼,当然少不了蒸菜,母亲一直记得,那是我最爱吃的菜,然后母亲又拿出半袋玉米面和高粱面,让我第二天走时带回开封,父亲说,那是母亲骑着三轮车到几公里外的镇上去磨的,听至此,心中便被一种温暖充满着,眼眶便也热热的了。

第二天,要离开老家时,母亲把车后备箱里塞的满满的,花生,玉米,柿子,还有南瓜等等,母亲说,这些都是家里种的,吃着放心。离开家的时候,母亲笑着挥手,那是一种多么熟悉的姿势,以前念书时,每次离家,母亲都是这样微笑着,挥手,母亲不会说再见,不会说拜拜,只把她深深的爱,凝聚于那滞留于空中的手心。虽然,我清楚知道,随着我身影的消失,母亲也会用枯瘦的手,擦拭一直坚忍着的泪水,就像我此刻用纸巾擦拭着温暖的泪水一样。那次出了村子,才想起那半袋玉米和高粱面忘记放车里了,我能清楚地想像到母亲看到那些面粉没有被我带走的遗憾,于是又驱车返回。果真,远远地,看到那永远定格在心灵的身影,母亲站在院门前,一直向着我们离去的方向,看着,望着,她的面前,是那半袋玉米高粱面。于是,鼻子酸酸的,泪水,便潸然而下。

中间,接母亲来市里住了几年,那时,母亲总能用她固有的善良和宽容与小区里的阿姨们交往,她们都相处的很好,没事的时候,她们会一起买菜,一起聊天。这让我们这些住在对面都很少来往的年轻人觉得有些汗颜。或许是从小受母亲熏陶,再加上常年在外面求学,直到现在,我都养成自己洗自己衣服的习惯,而和母亲一起住的那些日子,母亲总是在我没来及洗的时候,默默却又迅速地为我洗了,就像小时候母亲为我做的所有一样。我不想她太累,她却说,习惯了。是的,爱与奉献,母亲早已习惯了。

去年,爷爷身体不太好了,不能自己做饭吃了,母亲便又回到乡下,照顾爷爷,因为母亲身体也不是太好,我怕她太累,说有叔叔他们家人在,再说,爸爸也常常在老家,母亲可以不必一直在老家的,母亲说,只是担心爷爷吃住不好,爷爷已经80几岁了,需要好好照顾,呆在老家也顺便可以给父亲做个饭什么的。我便不再勉强母亲。这就是母亲,一直用她的善良,做力所能及的爱和奉献。

其实,一直想为母亲做些什么,不敢说是为了回报,因为无论做什么,都远远无法与母亲给予我的相比,或许只是想为母亲做力所能及的事来舒展一下母亲额头的皱纹,或许只是想暂缓一下母亲日渐变白的黑发,也或许只是想让平衡一下自己因为忙碌而忽略母亲一天天变老的愧疚。也曾在母亲节在空间发些祝福之类的说说,但这些真的太过于苍白,因为母亲从来不可能会看到这些。也曾在哪天天气突变给母亲打个电话,但每次都是变成母亲反过来一遍遍叮嘱我多加衣服。每次给母亲买件衣服,母亲总会嫌太贵而责备我不知道节俭,然后,又会在哪天邻居阿姨串门时欣喜地拿出来让她们看,这是儿子买给她的。这就是母亲,一个如此容易满足的母亲,哪怕一丁点儿的回报,都会欣喜得落泪。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时光一天天过去,尽管不愿承认,但我深深懂得,母亲正在一天天变老,岁月正无情地吞噬着母亲的容颜,健康,精力。我们弱小的生命根本无法阻止岁月的变迁,更无法阻止衰老和疾病一天天逼近我们最爱的母亲,既然弱小的我们无法拉伸母亲生命线的长度,那么,就让我们用我们的反哺用我们的陪伴加宽母亲生命线的宽度吧,请从此刻开始,从现在起,带着感恩,带着那厚厚的母爱,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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