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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的散文

2022/12/20经典文章

长江的散文(精选25篇)

身边的风景

文/孙雁群

周末,晴。照例驱车去长江边享受冬日暖阳。

长江边的确是一个发呆的好去处。市声远远,江涛细细,漫步在江堤上,看潮水涨涨落落,看芦苇青了又黄,黄了又青。而总是向东延伸的江堤会提醒你,长江已经越来越远,而几条人工开挖的干河少了往日的忙碌,只剩下三五条搁浅的船只。围出来的江滩上,没有汩汩滔滔的水流,只有一层干厚的黄沙,一踩一个脚印。如果不是偶尔有几丛枯萎的芦苇挺立其间,你会以为这里是一片小小的沙漠。西望鹿苑,唐时也曾紧依长江,那位着名的高僧也曾从那里六次东渡,海外弘法——而现在,长江渐行渐远,除了东渡寺还依稀有一点点关于长江的记忆外,15公里的路程,鹿苑和长江,已经不是近邻而是远亲了。沧海桑田,物非人亦非,眼前这平静的江水,已经不是当年那一片扬帆入海的滔滔水波,如果无数次循环能够让它再次回首,它能不能找到长江的故道,能不能搅动记忆的尘沙?

显然,这些一闪而过的思绪并不需要你细细探究。此时的你,更愿意看到那一排排年轻的水杉——沿四干河西岸的三排水杉林:河岸之上,道路两旁。一路迎面“走”来,他们笔挺的英姿让人想到青春、热爱和朝气蓬勃一类字眼。水杉是一个极具个性的树种,他不肯枝干旁逸,也不愿垂枝千缕,他更不会忸怩作态,“以曲为美”而成就一种病态和妖媚。他生来就是向上的生命,即使树叶凋尽,那些细小的枝条也是极有力地向上伸展,像一个个张开的手指,托举着偶尔飘过的风,时时驻足的云。

驱车前行,两排水杉林在你的头上一路延伸组接成一个锐利的箭头,剪切着你头上瓦蓝瓦蓝的天空。水杉在看着你,水杉在向你述说,水杉在表达一些隐秘的信息。是因为你到过他的故乡?或者,是因为你见过他的祖先?

你确实到过他的故乡利川,你确实见过他的祖先,你还多次在他们的老老祖母——那棵“天下第一杉”树下久久徘徊。这一棵世界上树龄最长(约600余年),胸径最大的水杉古树(树高35米、胸径2.48米、冠幅22米),是植物界的奇迹,也是当今世界上所有水杉的母树。她躯干高大,她身形宏伟,她还柔情千线万缕——她郁郁葱葱的树叶,不是松针的锐利,也不是柏叶的硬实,而是温柔的,细腻的,对称优美的,随着四季变化的,演绎生命的各种色彩:春来嫩绿,夏至青葱,入秋变黄,临冬转红。即使深冬时节,树叶落尽,她简约的枝条伸向天空,就是一支庞大的狼毫,一撇一捺,书写着岁月长长的过往。

1.3亿年前,水杉诞生于北极圈,后来逐渐分布到欧洲、亚洲和北美洲。第四纪时,由于冰川的覆盖,水杉在世界各地陆续绝种。之后,水杉化石身价倍增,不少收藏家都以能够收藏到一枚水杉化石而自豪,甚至将其视为“镇宅之宝”。

如果不是干铎教授良好的职业素养,如果不是中央林业实验所王战先生求真求实的科学精神,或许直到今天,外面的世界依旧只能从文献或者化石的身上揣摩水杉的英姿,当地民众依旧会在这棵似杉非杉、似松非松的参天古树前焚香膜拜。1941年的冬天,战乱频仍,家国飘摇,跋山涉水西去重庆的教授们,竟然在最艰苦的年月里成就一个最伟大的发现:揭开了这棵植物界“活化石”的神秘面纱!之后,“水杉早已灭绝”的定论被推翻,“第四纪冰川”的孑遗树种,利川水杉王和他的子孙们开始走向全世界。

不知道这一排排年轻的水杉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长江之尾,也不知道他们在这异乡的土壤经历过怎样的成长,但我知道,水杉生命是强大的,在接近城区我看到了一些因为避让空中的电线电缆而被截断的水杉,他们没有倒下或死亡,只是躯干变得更加粗壮结实,而细细的枝条依旧向上,书写着生命的顽强。

江风猎猎,芦苇枯折。坐在江堤之上,忽然一点明黄闪入眼帘,走近细看,一朵小花在石缝间笑靥殷殷。是太阳花吗?这个暖冬的笑脸,让我感到了生命的明亮和温馨。

是的,我们身边的所有风景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们不必追究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

长江岸 水乡魂

文/陈美如

孩提时,我住在广州的一个村落里,房前有条清澈的小河。我自认这是最美的景色。

有一天,堂姐拿出一堆照片,震撼了我,我问堂姐:“那是什么河?好壮观!”

“是长江。”我从未见过长江,竟是如此之美!我惊叹了。

从此,长江在我心中扎根,那梦一般的地方啊,我渴望去看看它。

父母工作变动,我来到了长江下游的城市——张家港生活。

周末的一天,我踏上寻找长江之路。我来到张家港香山——位于张家港西陲南沙,北枕长江,风景秀美,古迹众多,素有江南名山之誉。拾阶而上,半个小时后,我终于登上山顶,极目远眺,寻找长江的踪迹。

我终于找到了:在不远处,长江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比起古书上的汹涌,远处的长江平添了几分安宁与沉静,如同光滑的丝绸,静静地流淌着,它像一条沉睡的大蟒,延绵不断,宏伟壮观。

宽广的长江缓缓地流着,流向它的归宿地东海,流向更远的远方,也缓缓流入我的心间。它是一条铁链,拴紧了水乡的过去、今日和未来。时光荏苒,沧海桑田,长江却仿佛从未改变,容颜依旧。翻开历史的照片:从新石器时代祖先活动,到鉴真和尚东渡日本,再到河阳山歌中写意生活,至今天港城经济跻身全国前茅,展望港城更加美好的明天,这一切都离不开这条源远流长的母亲河——长江。它是水乡的灵魂啊!正是有了它,张家港小小水乡的魅力,千年来从未改变。

第二天,我来到长江岸边,欣赏长江日出之美。

阳光照在江面上,沉睡的江面变成了柔美的浅黄色,太阳慢慢地爬,像一位负重的登山者,江面的颜色也渐渐丰富起来,如同一个饱饮了玫瑰酒的少年郎,面色红润,充满力量。

太阳渐渐升高,长江悠悠然变成了一条腾飞的巨龙,披着一身金灿灿的锦衣,踏着清风,载着港城人民走向繁荣。

我热血沸腾,想起缺水的沙漠,寸草不生,人烟罕至。正是这长江水,母亲河,千年来润物细无声的哺育,才养育了张家港一代又一代的水乡人,让我们生活富庶,安居乐业。它是港城的魂魄啊!更是水乡的魂魄啊!

身后,油菜花田里送来阵阵幽香;耳畔,隐约传来少女们的笑声;一群孩子正吟着“半江瑟瑟半江红”的诗句。江面上,启航的轮船、低沉的汽笛,悠悠飘来,水乡的富饶安逸在晨曦中尽收眼底。古老的长江啊,它无私的给予,默默的付出,带给人们无穷的资源和滋润,长江所到之处,必是富饶所到之处吧。

有幸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目睹了长江的吉光片羽,如此美丽,似乎是梦中的味道。跨越千古,只有长江亘古不变。它用有力的浪花雕刻我们的心,早与我们的血液交织在一起,它是水乡之魂吧!

胜日寻芳故道边

文/陈振林

阳光明丽,春风和煦。

正是周末,写完一篇小文章之后,我伸了下懒腰。极少刷微信的我在同学群中发信息:如此良辰,有愿前往长江故道何王庙紫云英外景拍摄基地的朋友立即联系我,有车接送。

有好的诱饵,鱼儿自会上钩。不一会儿,同学群里接二连三发来消息,老班长建说偕夫人前往,同学老五说两口子已近长江故道,同学雄则说一小时之后赶到。

匆匆吃过午饭,我开车接了建他们夫妻二人,向目的地进军。车行驶在长江江堤上,开了车窗,春风拂面,好生惬意。

车程不过半小时。

长江故道,即长江已经改道的旧河道,密集分布地区主要集中在湖北荆江段。监利县境内的何王庙故道,为通江型故道,上游与长江隔断,下游与长江通汇。1968年经人工裁弯取直形成,全长33公里,宽约1公里。监利何王庙故道与热闹的城镇乡村,被蜿蜒曲折的长江干堤相隔,形成了独特的自然环境,孕育出丰富的野生动植物资源。

一下车,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大片花海。一片又一片的紫云英,紫红的是花,青绿的是叶,像眨着无数双晶亮的眼睛迎接我们的到来。走近紫云英,仔细欣赏她的美丽。只见那花苞呈三角形或卵形,花儿白里透出紫红,如伞状撑开。细细纤弱的花瓣衬着绿色细小的圆叶片,一瓣紧挨着一瓣形成一朵小花,一朵连着一朵,一片连着一片。躲开世俗的追捧,以个体的纤弱,汇集成海洋般的色彩。

紫云英,在江南农村也叫红花草,人们只是把它作为稻田的基肥和家畜饲料。它还有另外一些名称如翘摇、米布袋、红花菜、荷花郎、螃蟹花、草头花等。虽然是草,但也有花的宿命,每年都会当春绽放。这块花毯,就是春娘用纤细的手指,用玲珑的心思绣出来的啊!

这可爱的紫云英,在长江故道沿线竞相开放,将当地万亩原生态牧场装扮成花海,形成了江汉平原少见的草原大美景观,难怪不少网友赞为“人间仙境”。每年春天,吸引了众多荆州市民郊游踏青。

我们自由地呼吸着这大自然馈赠我们的清新空气,自由地享受着这天然牧场带给我们的愉悦。拍照时,我们轻轻地从紫云英身边经过,生怕踩疼了她的美丽。

紫云英的尽头,是成片成片的绿草。看不到草的边,可叫她草原是没有错的。这里有自由吃草的牛羊,有不时嘶叫的马儿。它们都没有拴缰绳,像自由天堂里的臣民,享受着神赐予的快乐。那一对一对闲步的马儿,它们应该是在谈恋爱吧。

不远处,是一片水域。在这辽阔的江汉平原,有着这样一片长江故道截留而成的水域,无异于上天给予我们的最大恩赐。不是经常见到大海的平原人,觉得她就像是一片海,有些寥廓,更给人以宽广的气魄。

我们在水边洗手,用清澈的水清洗我们布满灰尘的脸。有些风,水面吹起一阵又一阵的波纹,像美女脸上的笑意,仔细听,还能听见她的笑声呢!水很清,似一大块碧绿的宝石,宝石里有着无穷的宝藏。水边十几个垂钓者,或坐或立,静止了一般。也有带着心爱的人来钓鱼的,美人立在身边,也一动不动,生怕惊动了就要上钩的鱼儿。

有一对渔民夫妻在织网。他们手中拿着竹签,迅速地缝补着手中的鱼网。这故道的人们,避开了尘世的喧嚣,生活依然保有一份简单纯朴的质感。夫唱妇随,男耕女织的传统依然在沿袭。一回头,牛儿在,你也在,心里就踏实,生活就有滋味。这是让五柳先生也心生羡慕的生活哩。

我们想要划船。向渔民夫妻租船,夫妻二人笑了笑:“这还能要钱么?随便划就行了啊。”

“得注意安全呀!”女主人又说了一句。

我们笑着上了船,讨论着怎样划船。老班长建的力气大,但他划不快。老五的力度还行,却总觉得左右两支桨不平衡。他们划到了河中心。我说,我来试试。谁想,一上手,我能将船划得飞快。

“哈哈,想不到你是渔民的儿子哩。”他们两人打趣。其实,他们在划船时,我暗地里揣摩着正确的方法呢。再说,我虽不是渔民的孩子,但确实是在东荆河边长大的。

我们划着船,行走在碧玉一样的河水中。河水清澈,河风清新,我们似乎忘却所有的烦恼。

在河中转了一圈,我们依依不舍地上岸。渔民夫妻纯朴地对我们笑道:“你们行哩,这么快就划回来了!”

我们不停地赞叹着河水的清澈。一旁,有名小学生正在兴奋地说:“昨天我也来了,我看到了江豚跳起来的样子。”

我们这才想起,这一片水域,其实是长江江豚自然保护区。2014年12月,省环保厅组织省级自然保护区评审,中科院水生生物研究所已认定监利何王庙长江江豚自然保护区晋升为省级保护区。2015年3月27日,农业部、环保部、中国科学院及湖北、江西、湖南三省,在何王庙共同举行长江江豚大型迁地保护行动,将6头江豚从鄱阳湖运达何王庙水域。何王庙故道以独特的自然条件,为江豚这种古老的珍稀濒危物种建起一个温馨的家。

今天,我们是看不到江豚跳起的样子了。但愿,这里会成为江豚们真正温馨的家园。

返回的路上,我们快乐地说笑着。老五对我戏言:“你说什么长江故道何王庙紫云英外景拍摄基地,我找了好久,也上网查了没查到。这回,又是你帮着取了一个美好的名字吧?”我哈哈大笑。我们享受着属于我们同学之间的情谊。

记得东坡先生曾在《记承天寺夜游》中言:“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如此话语,我心中也套用一番:何园无花?何处无河水?但少闲人如吾三人者耳。

母亲河——汉江

文/黄沐晨

汉江是我们的母亲河。汉江又称汉水,古时曾叫沔水,与长江、黄河、淮河一道并称为“江河淮汉”。汉江全长1500多公里,相当于从襄阳出发到深圳那么远,就长度而言,汉江是长江第一大支流,它发源于陕西宁强县的嶓冢山,之后向东南穿越秦巴山地的陕南汉中、安康等市,进入鄂西北,过十堰流入丹江口水库,出水库后继续向东南流过襄阳、荆门等地,最后在武汉汇入长江。

汉江就像一条美丽的蓝丝带,横卧在襄城、樊城之间,快活地流动着。早晨,江面平静、美丽,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汉江被映得通红。晚上的汉江也美极了,一盏盏彩色的灯光倒映水中,五彩缤纷的,似在画中一般。下起小雨时汉江最美,丝丝细雨打在江面,形成道道波纹,像是给汉江披上了一层乳白色的轻纱,看上去犹如仙境一般。

汉江不光美丽,还是我们襄阳五百多万人口的生命之源,我们要珍惜每一滴水,不让汉江干涸,不要让汉江受到污染。让我们共创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园!

柳上春

文/钟阳

我所就读的城市和家乡同属长江流域,当初之所以选择这所城市的这所大学,不是因为985啥的,只是觉得与别的地方比起来,我与其或多或少有一些牵连。

这样的认为虽然牵强,但不附会。

我的家乡紫阳县位于陕西省南部,地处汉江上游,大巴山北麓,东南与重庆市城口县接壤,西与四川省万源市毗邻,是国家限制开发的秦巴生态功能区和南水北调中线工程重要水源涵养地。去年冬天,中央第六环保督察组来陕,亲眼目睹汉江水质的清澈纯净,其中一人不由自主的掬一捧水到嘴里,上了当地电视台的晚间新闻。

汉江流向长江,但也有相当一部分到了京津冀。在家乡,随处可见"确保一江清水送北京"的巨幅标语。

嘉陵江也进入长江。因为长江,我感到这座城市的亲切。

汉江源于秦岭南麓陕西省宁强县嶓冢山,干流流经陕西、湖北两省,在武汉汇入长江。嘉陵江发源于秦岭北麓陕西省凤县代王山,干流流经陕西省、甘肃省、四川省、重庆市,在重庆市朝天门汇入长江。

汉江有汉江的特质,嘉陵江有嘉陵江的脾性。两条江自秦岭出发,最终殊途同归。这是一条地理上的纽带。

也许因为地质地貌气候环境的近似,除了城市规模和繁华程度,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二者的差异。

元宵节到了,想起开学的日子,心底波澜不惊,没有天南海北作别的那种。

从A到B,从B到A,起点是终点,终点亦起点,亲爱的火车穿越大巴山,一条奔跑的线段。

离家的前一天,我再一次去了汉江边,长廊外侧的垂柳一字长蛇阵似的逶迤蜿蜒,树梢的顶端,挂着尚未褪尽的叶子,干燥,透明,舒展,像极了蜻蜓的翅膀。爸爸说,只有柳芽爆出的时候,上一年的叶子才会落干净,所谓推陈出新。登上与山城一江之隔的文笔山,放眼四顾,背阴的山洼地,残存着一抹积雪,淡蓝色的阳光下,山鸡自在地啄食。风不再刺骨,但依然沁肤,一切迹象表明,冬天正在离去,但真正的春天还远远没有到来。

回到虎溪校区,简单的休整后,我照例来到了缙云湖。

缙湖的黑天鹅白天鹅幸福的游弋,永远一幅不紧不慢的样子,缙湖是它们诗意栖居的天堂。一丝垂柳掠过发梢,举目一看,柳条上布满了米粒大小的翡翠色芽苞,一排排整齐的贝齿,诉说着春天的秘密。风软软的,小小的,“吹面不寒杨柳风”。水草丛中传来鱼的唼喋,锦鲤畏畏葸葸探头探脑。春风和煦,白云叆叇,阳光笼罩的湖面,洒落了怡然的生机和情趣。

湖边的顽石,不规不则,或坐或卧,大者如屋,小者如盖,石脚浸在水里。随便找一处歇息,看不到丝毫纤尘。静静地坐在阳光的怀里,恍然间明白了天鹅不紧不慢的幸福。

二月二到了,传说是龙抬头的日子。缙云湖的垂柳碎叶婆娑,万条垂下绿丝绦。行走在春风里,突然想起了汉江岸的垂柳。爸爸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你走之前看过的那些垂柳呀,全都长出了米粒大小的芽苞,看上去精神的很哩!

七月我为你歌唱

文/桂孝树

走进七月,也就走进了党旗飘扬的节日,回味往昔的岁月,无边的思绪都漫游在时空的隧道,在我们面前呈现的是昨天的烽火与硝烟,是党用镰刀和铁锤铸造了中华民族伟大的灵魂,是先烈们用生命和鲜血染红了党的旗帜,从八一起义的南昌烽火到闪闪红星井冈风云,从二万五千里的长征到延安,从八年抗战直到新中国的诞生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都是党为我们缔造。

抚摸着停泊在南湖上那艘红船,沿着那炮火纷飞的七月,我们仿佛聆听到铁汉铮铮的誓言。那近百年来屈辱的历史让我们感到无比的愤怒,是党用那一声叱咤的惊雷,唤醒了千百年来沉睡的巨龙。94载的风风雨雨成就了新中国的辉煌,长江黄河,组成了一幅五彩的斑斓画面;天安门广场上代表和平的鸽子,用那动听哨音向世界人民传递团结友爱、和平共处的友好信息;几千年来孔孟之道在世界各地流传,无论是唐朝盛世、还是诸侯们狼烟四起,从古到今早已证明,一个统一的国家才是强盛的国家,只有两岸统一我们伟大的祖国才能在世界上发出最强大的声音。

党啊,您就是我们最慈祥的母亲,您用宽广的胸怀温暖了华夏儿女的心田,是您的睿智吹响了改革开放的号角,才有了祖国经济的迅猛发展。才有了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你是茫茫大海中的一盏明亮的航灯,指引着中国这艘永不沉没的航船,驶向理想的乐园。

骑着奔驰的骏马,踏过富饶美丽的边疆,乘坐高大华丽的游轮,涉过激流飞奔的长江,从青藏高原的牦牛、青稞酒到内蒙古大草原上的奶牛、新疆的哈密瓜,从白雪飞舞的北大荒到风光秀丽的南疆,从东方明珠的上海不眠之夜到闽南红土地的金三角地带,一列列前进的列车,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新城,一张张布满笑容的脸上,写满了改革开放以来神州大地巨大的变化。

多么辽阔美丽的神州大地,多么富饶神奇的祖国山河,像一曲激动人心的赞美歌,似一首含情默默的抒情诗,如同一幅无彩缤纷的绝色画,这就是党为我们缔造的伟大祖国,我们想用全部的身心和热忱为您歌唱,我们愿用勤劳的双手和满腔的热血为您增添一份色彩。

走进七月,我想唱响心底这支歌,献给你我们伟大的党,祝你扬起浩浩风帆,崛起永远的中华魂。

寻梦西湖 凝望长江

文/北镇有木

北城琉璃月,苏堤柳岸,烟雨中是否看清许仙走过的断桥?静水中是否浣过西子的轻纱?她说,冠玉伫立江边,我却早已忘记。

南城柳絮雨,三峡星河,碧茫间是否还留得下谪仙乘过的孤帆?江尽处义山看到沉下的那颗晓星是否还在?他说,伊人在水一方,我竟未去留恋。

她轻掩面纱,仍遮不住肤如凝脂。她双目如墨玉,低眉间,温柔了岁月,蒸发了喧哗。她长发及腰,泻下了几世繁华。就连拂起她面纱的风,都舍不得离开,轻轻陪在她身旁。

他玉冠束发,面如淡玉,儒雅却不文弱,眉宇间甚至还奔放出一江不羁。他腰间佩玉,身姿挺拔,神武却不狂放,眼中甚至淌出一湖柔情。就连闯入他视野的星辰都不曾走过,默默追随在他身后。

她常问湖畔柳树,柔情至深是什么?是林深见鹿?还是海蓝见鲸?柳树摇头。是你,你早已把所有柔情煮成了茶。

他常问江边巨石,远方更远是什么?是西北偏北?还是东南更南?巨石摆手。是你,你早已把不及的远方焚成了香。

她喜吟清词丽句,逸远,不近烟火人家。婉约愁情在微启朱唇时发出柔软的光亮,飘零在未央的长夜中。

他好诵雄词佳句,奔放,直逼火树银花。雄奇瑰丽在微闭黑瞳时散出咄咄的气息,散落在萧瑟的秋风里。

她听闻,远方有男子,影有高山,雄才奔放,不羁旅途中,从未有人作陪。她轻笑,却也好奇,于是记住了有这样一个喜爱远方的男子。

他听闻,远方有女子,目含流水,丽句婉约,冷清闺中,从来独处取乐。他微笑,却也纳闷,于是记住了有这样一个满目柔情的女子。

她想有一个他一样的知己。

他也想有一个她一样的知己。

西湖,宛如蛾眉,相逢在山水间,原本淡然的心,却被吹起层层桃花浪,即便只是偶然,也会爱上一朵牡丹的欢颜,一剪流光的浪漫。

长江,惊才风逸,邂逅于骇浪中,原本寂寥的心,却被漫过阵阵桂花香,即便只是无意,也会聆听一指瑶琴的旋律,一味岁月的沉香。

思想如注,注如月,月如年。

潮涌起伏,伏如海,海如音。

游子曾说西湖,我只是你千万过客之一,而你却带给我千万种留恋。今生,也愿做一个心性淡薄的雅士,锦时清简,情系山水,心若空明。

游子曾说长江,我只是你千万青丝之一,而你却带给我千万种思绪。今世,也愿做一缕荡漾熏风的炊烟,苍老阑干,情牵烟波,梦归清寒。

思,乡愁如注。悔,暗香无路。

西湖说,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长江说,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西湖说,我的泪,打湿了你的衣襟,你的容颜,若诗若水,君为之倾倒。

长江说,你的泪,浸透了我的初心,你的回眸,如梦如幻,卿为之驻留。

西湖说,你是我生命的一抹幽蓝,是忧郁,是凄美,是迷离。

长江说,你是我生命的一叶轻舟,亦飘零,亦相伴,亦执念。

西湖说,你我相隔沧山泱水。

长江说,我守你到白驹停蹄。

沙上春天长江来

文/顾丽虹

你从长江上游逶迤而来,经过岁月累累的沉积,在长江的最后一个拐弯处安然停驻。你知道,这里将带给你繁盛,带给你富饶,带给你梦中的欣欣向荣。于是,你伴着飞扬的芦花,伴着雄壮的涛声,伴着柔软的白月光和低旋的江鸟,默默地等待,等待一个春天的来临。

沙上,这就是你的名字,那么朴实,却让我诗意的心充满无边的联想。我想象着滚滚长江从你的身边一路东去,想象着金色的晚霞里帆影点点,想象着江海汉子挥撤渔网歌儿满船……

“四望无边际,中浮一片沙。人家居钓艇,官赋种芦花。渚绿红蒿短,江青白鸟斜。垂流欲东去,万里寄生涯。”这个阳光灿灿的初夏上午,我们踏着《沙上》的诗句,踏着无边的联想,来到沙上,来到锦丰。

这个季节的锦丰,乡风浓烈。一片片翠绿的麦子,一畦畦饱满的油菜,一垅垅挂满了豆荚的蚕豆和豌豆,风中,满是泥土的芬芳,满是丰收的气息。站在绿意汹涌的田野上,我们的心,宁静而喜悦。是江的怀抱,让这里河流如织?是水的润泽,让这里绿野肥沃?曾经贫瘠的一方沙土,在眼前展现的,却是人们向往的梦幻江南。

带着探究和思索,带着惊喜和迷恋,我们走进了内容丰富的沙上文化展示馆,走进了功能齐全的锦丰科文中心,走进了绿野深处的小小“布鞋村”。静静的脚步里,一个个画面和场景里,为何总叠映着长江浪涛执着的奔腾?为何总伴随着江海汉子的踏浪高歌?那播种信念的星星之火,那打击豪强的冲天呐喊,那秘密集会的慷慨陈辞,那一个个如雷贯耳的烈士英名,那一代代共和国的有为将军,无不将“执着”和“刚强”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是长江的浸润,这是江水的熏陶,这是沙上人不屈不挠的个性,这是沙上人勇往直前的秉赋!我忽然明白,在这一片叫做沙上的土地,为何会崛起名闻遐迩的沙钢集团,因为,这是大江东去的豪情,这是沙上特征的体现,世界五百强,就是沙上人在这一片广袤滩涂书写的当代传奇,千古风流。

长江有着一泻千里的万丈豪情,也有着渔舟唱晚的诗情画意,因而,沙上人情感丰富,浪漫细腻,沙上文教之风盛行,自然,锦丰也是着名的书画之乡。这里,走出了腐蚀科学与电化学专家、中科院院士曹楚南;走出了理化环境科学家、中科院院士章申;走出了红外遥感技术专家、中科院院士薛永琪;走出了集商人、作家、诗人、学者、雕刻艺术家、收藏家、影视编导等称号于一身的传奇人物樊祥和(博夫)……星光璀灿,将沙上照耀,照耀着后来人在知识的殿堂中徜徉,在墨香书香中圆梦。

长江胸怀广阔,沙上也接纳了来自苏北各方的民众,民俗风情丰富多彩,沙上唱春;三兴元宵锣鼓;婚礼上的行嫁妆、趴灰;大年三十的蒸糕蒸馒头……沙上人的生活,永远热热闹闹,永远红红火火!而这红火的生活,是沙上人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辛苦创造的,看呐,他们坐在田园深处的农家小楼里,默默做着一双双劳动的布鞋,自己设计,自己裁剪,自己缝制,穿着这一双双坚实的布鞋,什么样的道路不能走过,什么样的沙地不能变成希望的乐土!

静静地行走,深深地体味,细细地寻找,沙上的春天哪里来?沙上的春天长江来!

江村之变

文/陈鹤鸣

都说“少年多奇想,老人爱怀想”,有许多往事确是难以随着似水流年而被淡忘的。曾记得我小时候,每逢农历大年初一,爷爷总要相约三五知己一起去看“海”。说是这一天看了“海”,眼睛会一年到头清澈明亮。这事是否可信,我不得而知。只是想等我长大了,也一定要去看“海”。

就在我刚要读小学一年级那年夏天,某日早上,开门一瞧,惊呆了!眼前分明出现了一片白茫茫、混沌沌的“大海”。“拍案奔腾万里号,桑田今已变波涛。浮骸漂泊同萍梗,废欲荒凉尽莽蒿。”这就是地方志上记载的1949年7月23日至24日,沙洲沿江遭受的强台风、暴雨及洪水齐袭的特大灾难。洪水似猛兽,致长江大堤溃决300多处,45万亩庄稼被淹,10万余人被困,4万灾民无家可归,有2300多人溺水身亡。嚎哭之声半月不绝。

6年后,学校组织高年级学生春季远足,沿二干河往北,过鸭坞桥,便见到一片浩瀚的水域,老师告诉我们:这便是当地人所说的“海”,真正的名字叫长江。是日,云淡风轻,江面上波光粼粼。我站在江堤上向下望去,小船儿像树叶一般在水上悠然飘荡。遥望对岸,隐约可见天生港发电厂烟囱冒出的袅袅白烟。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柔软似缎的长江水,怎会咆哮发威,吞噬人类的生命财产。在此后数十年里,虽未有特大洪涝之惨,但亦时有决堤倒圩之患。长江洪涝成了江村人的心头之痛,固堤防洪成为江村人的生命之重。这里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家住长江边,扁担不离肩。防洪挑江堤,年年复年年。扁担一离肩,圩岸不保险。米甏底朝天,烟囱不冒烟。”长江不治,民无宁日。

当时光流入20世纪90年代的历史河床,党的改革开放政策,特别是邓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张家港人抓住机遇,乘势而上,提出沿江开发发展战略,决心斥资建设能抵御百年一遇洪灾的一流江堤。挖泥机、推土机、压路机、搅拌机等各种机械,轰隆隆一齐开上江堤,夜以继日地为堤岸加厚添土,以石块水泥凝合浇驳坡面,砌高挡浪护墙,修筑堤顶黑色路面,维修水闸涵洞,种植防风林带……整整花了2年多时间,一条全新的宛如卧龙的长江江堤展现在人们面前。江村从此固若金汤,百姓再无洪涝之虞。

江村面貌变了!人们安居乐业,生活一日日、一年年变得殷实富庶。再也看不到五六十年前的芦笆土坯草房、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砖瓦平房,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一栋栋高楼大厦、花园别墅。我的家乡,早已成为一座现代化的钢城,它的年产量相当于我国1958年提出的1070万吨钢的三倍以上,跻身世界500强。在钢城的西部,是一座滨江新城、国际商港。堤外黄金水道,贾船云集,吊车成林,装卸正忙,是长江沿线第一大港;堤内厂房鳞次,储罐集群,堆积如“魔方”似的集装箱,正待运往四面八方。国内唯一的内河港型保税区成了海内外投资者的乐园、财富高地。在钢城东边,是市内的绿色菜园、金色粮仓。堤外蒹葭苍苍,江水茫茫,鱼塘湿地,群鸭牧场;堤内遍地白色大棚,菜花金黄,稻浪千重,瓜果飘香。常阴沙品牌的农产品早已声名远扬。是的,从文明村庄“长江名花”,到城乡一体“中国第一钢村”,绵延百十里江村,处处呈现出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看江村多妩媚,人间正道是沧桑。65年来的江村巨变,它温暖了我见证沧桑的双眼,也温暖了藏在港城几代人心中的梦想。

梦中水世界

文/蔡睿

双山岛是长江中的一座小岛。在前往双山岛游玩的船上,我躺在船舱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从梦中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是一个水的世界。温暖的水环抱着我,深吸一口气,无色透明的水从我的嘴巴里吸进,又从鼻子里涌出,我尝到了淡淡的甜味。我欣喜地发现,在水中自己就如同鱼儿一样能够自由地呼吸、惬意地畅游,周围是同样嬉戏的人群。远处,照样是花红柳绿,植物们没有因为生存在水世界而枯萎,好似水就和地球世界的氧气一样。在这个纯净的水世界里,我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与新认识的伙伴们玩耍嬉戏,与带鳍的小动物们和谐相处,一切是多么惬意自然……

一阵汽笛的鸣叫声突地钻入了我的耳朵,我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原来,刚刚是做了一场梦!

我快步走到船舷上,不甘心地想找回梦中水世界。可是,一股子水腥气扑鼻而来,哪有梦中的甜美?我看到了什么呢?江水浑浊不堪,江面不时漂浮着垃圾。来来往往的船只在水面驶过,浪花里不时地翻滚着油渍。看着这一切,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爸爸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他对我说起了一句顺口溜:上世纪50年代淘米洗菜,60年代洗衣灌溉,70年代水质变坏,80年代鱼虾绝代,90年代人畜受害。原来长江从前真的是人们的天堂水世界。大人们在长江中游泳,孩子们在江边嬉戏,水草随水波飘荡。可是有一天,那船尾的螺旋桨打破了这和谐的美,人一天天的多了,船也一天天的多了。工业废水、生活污水排进了长江,鱼儿们一条条死在螺旋桨无情的击打下。

面对着污浊不堪的江水,面对着比黄河还黄的长江,我为我们赖以生存的母亲河深深地痛惜。如果人类再不珍惜水资源,那么世界上的最后一滴水将是人类的眼泪。只有从自己做起,从小事做起,保护好环境并珍惜每一滴水,生命之源才会继续流淌下去。

诗意双山

文/郭霁颉

双山,我已牵挂了很久。

因为,这是国家级旅游度假区,是张家港唯一的“处女岛”。这里没有一家工业企业,这里有着保存最完好的生态环境,这里是梦中的绿色家园。

这个初秋,我冒着细雨,踏浪而来。

双山,以雨为帘,却掩不住,她的独特风姿。茫茫雨雾中,双山就如同一个刚刚从秧田中赤脚归来的水乡村姑,素面朝天,朴实自然,又充满着一种灵气和大气。这种灵气和大气,是千古不息的浩浩长江赋予的,有了长江的润泽,双山便有了水的灵动,水的丰厚,水的乐趣。绿岛水韵,这是双山美的精髓。

绵延20公里的江堤,是双山厚实的胸膛,执着守护着这个小岛的恬静和安宁。而上沙咀旁的望江亭,便是双山灵动的眼,在这里,登高望远,看大江东去,渔舟唱晚,听波涛拍岸,巨轮笛鸣,感受到的是时代的律动和蓬勃的生机。从高高的江堤俯视,在空阔的滩涂上,茂盛的芦苇和清亮的水潭,就象一圈圈项链,戴在了双山清秀的脖子上,给双山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想像着深秋时节,风和日丽,在蓝天碧空下,那纷纷扬扬的芦花,与浪花共舞。这一片乐土,又该如何地风光无限?“芦苇晚风起,秋江鳞甲生。残霞忽变色,游雁有馀声……”彼时彼刻,夕阳西下,那晚霞红似火,芦花白如霜的景色,定会让游人如痴如醉。

长堤内,是一块块称为“圩”的绿色大地,如一方方巨大的绿毯,随意铺展在亮晶晶的水域中间。茂盛的树林与大片的庄稼一起,连绵成一个翠绿的整体。星星点点的农庄,以最朴实的原木结构,吸引了四方游客。而在被誉为“浮在长江中的高尔夫球场”绿色的草坪上,老外们竟然不顾细雨纷飞,挥杆依旧。这里的空气,清冽得仿佛加入了薄菏,深深地吸一口,那种清凉便能沁人肺腑。这里的河塘,清澈得让人惊叹,岸边竟然挤满了密密麻麻的螺蛳——年少的时候,常常在下河淘米、游泳的间隙,在水栈边的石缝里掏摸三两下,不一会儿便能满载而归。一直以为在加速发展的工业经济中无法找回的时光,竟然在这里重现。仿佛突然穿越了30年的时光隧道。

因为下雨,无法细细观赏双山岛原生态的田园风光,好客的主人,便捧出了一桌子美食,让我们慢慢品味。鸡蛋、鸭蛋、长江杂鱼……还有名扬港城的蟛蜞豆腐——在慢慢上升的雾气中,青青的韭菜和白中带紫的“豆腐花”飘荡在汤面上,翠叶伴紫花,真有诗般的意境呢,轻轻地舀上一勺,那“豆腐花”松软香醇,汤汁更是鲜美异常。看到这盆“蟛蜞豆腐”,一下子又让我想起了芦苇丛中捉蟛蜞的野趣,这种趣味,能把人带到童年,让清澈纯洁的心灵如鸟儿般飞翔。

只有80年历史的双山岛是年轻的,然而,那曾经的老圩墩见证了江潮汹涌、水患频频的沉重岁月。如今,年轻的双山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旧貌换了新颜。环岛堤坝的修筑、客运钢质码头的建造、渡口门楼的矗立、双山岛旅游度假区的完善……这座江边小岛,真正呈现出了“红楼竹影天鹅飞”的诗情画意。

大江东流去

文/高桂荇

倚立巍峨巅峰,脚踏万里长江,火球般的一轮太阳从长江分娩后喷薄而出,红彤彤的半边水天,一时间满目碎金耀亮。抬望眼,罡风浩荡,惊涛拍岸,我张开双臂揽天呐喊,恣情拥抱这缤纷绚丽的千百霞光。

啊,日出东方。

江山多娇,风景帧帧;豪杰闪烁,长歌啸啸。大风起兮云飞扬,刘邦威加海内回故乡。霸王别姬,乌江奔越,千古绝唱凄美缠绵。曹操横槊赋诗,“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人生得意,李太白千金散尽“将进酒”。乱石穿空,千雪卷画,苏东坡赤足纵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潇潇雨歇凭栏处,岳飞一阙《满江红》,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毛泽东雄韬伟略,一唱雄鸡天下白。改革开放,风帆浩浩,邓小平演绎春天的故事震天动地。正本清源,中国梦想,神州大地满眼春……泱泱中华,苍生社稷,穿越疾风密云,洗礼霜重雪轧,而今是政通人和,国泰民安,春和景明,气象万千。

此刻艳阳高照。

滚滚长江从雪山走来,向东海奔去。时光正午,花红柳绿,同志诸君相酌于山顶,酒酣耳热之际胸胆开张,意气飞扬。站在猎猎风中,仰望苍天四方云动,俯瞰江水茫无际涯。古今之事,只付笑谈,暖春寒秋不问风月何在,风华正茂岂能儿女情长?心志也胸臆也时而如潮落息隐,时而更如树高直指。遥看孤帆远影碧空尽,蓦然回首,恰见春风又绿江南岸。此天之恩,不可相负。从不喜欢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向往风为衣裳、水为佩环,憧憬鲜花着锦、茂树披绣,追求生命旺拔、气焰万丈。青山依旧,心梦犹在,自当人生豪迈。追忆先辈践义而成仁,于今自当掬一把清风酿泉,承继其志,奋然前行。

已是暮色苍茫。

人世间百媚千红转眼即逝,此时西边烟霞漫天、斜阳正浓。纵视天地苍茫,盈虚有度,沉浮无恒,回头望却是玉田荒老,心事迟暮。露重飞难进,几度沉沦,反复劝慰要抚平几十年刻骨心痛,终不能自已。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于是时常仰面大笑出门去。曾有云天豪情,归来却行囊空荡。独自沉醉,放纵乡野,但仍紧握手中那一抹阳光。就在彷徨四顾的时候,就在苍白喘息的时候,寻常巷陌里一枝摇翠出墙来,霎时让人感到这世界美得率真,春去春又回。都说闻桃李香、摇船而送渡,都说吞落叶苦、逢旱而浇霖。夜深人静的时候,映着烟头的红火光不断地反思,也许不是遇人不淑,而是没有抱一身兰心蕙质。时景纷飞,世事沧桑,人们渐次明晓政客之眼只域于一人一事,诗人之目才通古今之变。水清冽,火炽烈,伏枥之骥当拥稚子之眼如水,当怀赤子之心如火。哦,断红一任风吹起,这个时代,一句真话比整个世界还重,一个梦想让整个生命轰然作响。审视人生,虽不能一翔冲天,但还要燃烛迈步。因为时光凉微,因为春华剪断,人生苦短,转身之后就是永别。

哦,月起江心。

大江流日夜,中天悬明月。星影摇摇欲醉,璀璨如烟花一瞬。月色,每天都是新的。阅尽酸甜苦辣,幡然悔悟。其实,心若安栖,也就一掌胸怀而已。这么多年,始终如一地热爱脚下这片多情的土地,情知所起,一往而深。更何况涛卷云飞,一念相思,数不尽冬去春来;山青水秀,一朝邂逅,忘不了左思右恋。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坚贞把握,心若惜,情亦再,两处相思,熬尽五百年孤独,缘分就永远停在初见。曾在山林之中把酒比肩,也在云水之间挽腰而歌,月下弄琴,雨中扶花,灯下一卷留香,醉翁之意本来就不在山水之间。我深知,中华之崛起,起在匹夫;民族之复兴,兴在当今。试看薪火绵延,风流中国,谈笑间天下小康。啊,大江东去,滔滔红尘谁不想化茧成蝶?纵然没有太阳的辉煌和壮丽,也当有月光的清澈和宁静。我愿生如春之花,摇曳开一地艳红;亡如冬之树,矗立洒一片金黄。

江鲜野菜桃花饭

文/刘振

阳春三月,春意荡漾。每当此时,江鲜鱼跃。风和日丽的日子,总是令人不禁想起“倚棹汀州沙日晚,江鲜野菜桃花饭”的生活意境,唐人李群玉在其诗《沅江渔者》中描述的品尝江鲜美食的美好生活,不就是现在热议的“幸福”吗?

“长江三鲜”早有耳闻,但三鲜是哪三鲜,总不能详尽而知,后来因在江南生活,方知刀鱼、鲥鱼、河豚是为“长江三鲜”。因刀鱼应市最早,故列三鲜之首,但此鱼体内细刺极多,因而鱼骨软硬在清明前后的变化,大大影响其口味。一位酷爱吃刀鱼的食客描述:“清明节前的江刀,肉质细嫩爽滑,鲜美不可方物,鱼刺入口即化。那感觉让人只想闭目细品,如痴如醉。”

这几年,清明前的江刀成为长三角城市中最时尚的礼品之一,但最能体现其价值的,还是那盘“清蒸刀鱼”。刀鱼是洄游鱼中最早到达长江的时鲜鱼。一般生活在江海交界处,春季即繁殖期洄流至长江生产。当刀鱼洄流时,身上的盐分已基本淡化,同时在淡水里吸收了大量养分令身体长肥,口味极佳。江鲜最重“本味”,所以刀鱼最佳的做法就是清蒸,看似简单却又朴实无华,妙处在于,入盘并不去鳞,高温之下,鱼身细鳞化为滴滴油珠,鲜美无比。一盘刀鱼上桌,只有在吃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幸福。

虽然古人口福不浅,但今人寻尝江鲜也不是难事。每年桃花初开,位于长江下游、近邻入海口的张家港市永联小镇都要举办为期一个月的“江鲜美食节”活动,最让人羡慕的就是在永联小镇的江鲜美食街,只要20元就可品尝到鲜美河豚。昔日名贵的江鲜,难道现在已“飞入了寻常百姓家”?!

话说铜元局

文/张华

我有多家亲亲戚戚居于在水一方的南岸,所以,自醒世记事起,便晓得南岸有一个铜元局。

当然,我晓得铜元局的时候,铜元局早已没有制作铜元而是已然在生产枪弹了。

铜元局由来已久。

铜元局制作铜元,是远在上个世纪初叶的事。其时,为化解“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交通老大难,四川总督锡良与四川乡绅商定,尽快创办川汉铁路公司,且于光绪28年(1902年)启禀光绪而获得光绪的恩准。为有力助推川汉铁路的建设,总督锡良再度启禀光绪:“该公司请在重庆府域铸铜元,拨其余利,充作公司股东”,于光绪31年,(1905年)再获光绪恩准。仿效李鸿章、张之洞创办江南造船局的故事,自此,铜元局应运而生。也自此,重庆第一家现代企业也应运而生。

好事多磨的是,在晚清时代,川汉铁路仅仅只是一张设计图;在民国时代,也依旧仅仅是一张设计图。这张设计图束之高阁了整整50年之后,直至公元1952年,真正当家作主的中国人,在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亲切关怀且鼎力支持下,才一举建成了川汉铁路蜀中段的成渝铁路,以后又相继建成了川汉铁路鄂中段的襄渝铁路、渝利铁路,谋划于20世纪初叶的川汉铁路才终于全线贯通。当然,那是后话。

铜元局作为重庆第一家现代企业,也是重庆第一家引进外来设备的企业。创业伊始,铜元局便委托上海怡和洋行洽购德国与英国的机器设备,按德制、英制设备各建厂房对峙,所以然,在铜元局,有德厂、英厂的美名长留。

铜元局正式开始生产,已是民国二年即1913年。开初,品种单一,仅仅生产五十文铜元一种,以后,才有十文、二十文、一百文、二百文等系列铜元品种相继出品,均为民国版面。多种铜元于重庆市面迅速流通,商贾市民,人人称便。

只是,当我晓得铜元局在生产枪弹的时候,铜元局其实早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生产枪弹了。

那是1937年的七月七日,万恶倭寇的枪声炮声血淋淋地撕裂了包括重庆铜元局在内的中国大地的自由与安宁,幸福与和谐。弃产铜元,转产枪弹,铜元局别无选择。

我们都是神枪手,

每分每秒都要射出愤怒的子弹。

我们都是神枪手,

每一颗子弹都要消灭一个仇敌。

其时,铜元局已经易名为军政部兵工署的第二十兵工厂,且先后并入了内迁来渝的南京金陵兵工厂、陕西兵工厂等数家工厂的枪弹制造的全部员工和设备。为了适应不断扩大的生产规模的需要,第二十兵工厂先后六次征地120余万平方米,形成了广东山至滴水崖的疏散区与铜元局老厂区两大板块,新建各种厂房500余间共8.5万平方米,员工骤然增至5000余名,第二十兵工厂也因之跻身于抗战中国最大枪弹生产厂之林而让万千日寇闻风丧胆。

这正如铜元局茶园新厂区大门一铡的石壁铭刻的《长江赋》所述:“‘七七’事变,倭寇入侵。国难当头,更名为廿工厂。集神州精英,并入内迁数厂。制造军火歼敌顽,抗强暴;数千员工同仇敌忾,御夷蛮。血与火中经受考验。八年抗战,胜利丰碑,铭刻员工卓越贡献。”

一百一十年的铜元局,创造了何止一个两个“重庆第一。”

上个世纪初叶,重庆市民夜间照明,多用桐油灯或者菜油灯,就连时尚而繁华的商业街道,也是以汽灯充作路灯。铜元局工人住宅,率先使用电灯照明。入夜,但见铜元局家属区灯火齐明,恍若天上的街市,正如沫若诗云:“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上世纪二十年代,重庆众多厂家,一旦进入夜班,工人要么使用油灯借光,要么点燃牛蜡照明,不仅严重损害职工的视力,而且大大增添了火灾的隐患。1924年,铜元局各个车间率先启用电灯照明。每日入夜,但见厂区天高地阔,恍若白昼,好个铜元局,也成了不夜之厂,不夜之城。

1949年,铜元局喜获新生,更名为长江电工厂。

在重庆林林总总的企业中,长江电工厂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生产,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的热潮,为人民共和国的国防建设,为旨在保家卫国的抗美援朝战争,作出了极为卓越的贡献。

在重庆因疗治战争的创伤而举步危艰的众多企业中,长江电工厂率先克服重重困难,很快建成了富强村(现为图强村),建设村(现铜建村)一大片高质量的住宅,使广大职工得以安居乐业。

1981年,在重庆城民还在家家燃用蜂窝煤、烟熏火燎无休止之际,长江电工厂的职工烧饭炒菜已然用上了无烟无灰也无味的天燃气,免除了肩挑背磨的挑煤之累,清除了刺鼻呛喉的烟熏之苦,过上了环保煮饭快乐炒菜的好日子,这,也应该是“重庆第一”。

在此之前好多年,当重庆其他厂家的职工上班还在大碗大碗牛饮老萌茶的时候,长江电工厂的职工已在大口大口地畅饮盐汽水了。着名女作家赵瑜曾撰文津津有味地回忆,她从会喝盐汽水开始,喝盐汽水就从来没有掏钱买过,炎热三伏,作为家属,她天天喝的都是长江电工厂的劳保盐汽水。

创造了无数个“重庆第一”的重庆铜元局,在时代进程的每一个重要节点,都从未缺席,始终在岗;在民族进步的每一个关键时刻,都召之即来,来之必胜。他们时时保卫着和平,为了民族独立;他们刻刻发展着生产,为了人民福祉。

从重庆铜元局到重庆长江电工厂再到而今的重庆长江电工工业有限公司,百年铜元局,如今已然天翻地覆换新颜。

好在长江人历来注重维护和平,好在长江人历来注重发展建设。和平与发展,这不仅是长江人的梦想,也是全中国人民的梦想,更是全世界人民的梦想。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乎世界潮流的长江人,其火红的未来,自然是不可限量。

家的思念

文/咖啡壶

家,一个多么沉重的话题,沉重的我都不愿去思考,不愿去想起,我常常选择逃避与躲藏,但却终究重重的压在我的心底,无法割舍,也无法抛弃。

我不喜这份沉重,但又深深的爱着,常常在不经意间就从我口中溜出,随之而来的便是思念与忧伤,萦绕于心,久久难以放下。

昨夜与两位在家的好友聊天,我丝毫没有掩藏心中的嫉妒,一人打趣我说“天天都和家人在一起真好。”另一人则是劝慰我“男儿应勇敢闯天下。”又聊了许久,心中的想念方才少有减退,带着思念沉沉的睡去。梦中我回到了家,听到了妈妈的唠叨,吃到了爸爸煮的鱼,见到了家中养了10年最后不幸死于车祸的黑狗……一觉醒来,心中沉甸甸的。所幸还不至于那么悲伤,眼角还不曾见得泪痕。

忽然想起刚进大学,与一众同学共游橘子洲时,大健问我:“这湘江,真是流进长江的么?”

这一问让我好一愣神:“对啊,我家旁边的河也是流进长江的呢!”

话语之间,竟颇似有些自豪。然而这自豪究竟从何而来,我也有些不明了,难道就仅因为这样的一条长江么?

“可惜了,为什么不是流向黄河的呢?”

我也只能一笑至之了,也许是在逃避些什么,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叫人好难忍受。

有河流相通的遥远是一种忧伤,由山峦阻隔的遥远则是一种绝望了。我却有些庆幸了,庆幸我所需面对的仅仅只是一种忧伤,而不至于绝望。

而今想起我与这位河南同学的那番对话,我心中竟也升起了一种淡淡的恨意,为什么长江没有流经长沙呢?

荒谬而又可笑,却让我不忍驱赶,这就是忧伤么?

日日思君不见君,或许,相比这位河南的同学,我已幸运太多了。

烟花三月下扬州

文/陈小龙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朱帘总不如”……仅仅是这些诗词,我就被扬州这个城市深深吸引了。

扬州古称广陵、南临长江,北望淮水,中有京杭大运河纵贯南北,处于长江与大运河交会点上,西通长安,南达苏杭,是我国南方的重要交通枢纽。江浙一带的盐、铁、米、茶及手工艺品都在这里转运;外国来的商船取南路入长江,都经这里去长安。唐代的扬州商贾如云,有“江淮之间,广陵大镇,富于天下”之誉,是仅次于都城长安的繁华名城。诗人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就是当时的写照。繁荣发达的经济犹如旺盛的地气,便利交通带来的文化信息犹如和煦春风,催发了、滋润着扬州的文化艺术之林:

于是,在这钟灵毓秀之地,就有了自汉晋以来在经、史、文、医、农、兵、法、天、算等领域人才辈出、群星争辉的景象;

于是,在佳山秀水之间,就有了对中国国画艺术产生巨大影响的“扬州八怪”这个杰出群体的存在;

于是,在古城扬州,就有了群贤毕至、大家往复、巨匠留连的一段段佳话。都曾在扬州留下深深的足迹,留下了浩如烟海的扬州诗文,走过盛唐的“春江花月夜”,走过北宋的“天凉好个秋”,走进南宋的“烽火扬州路”。李白、白居易、杜牧、欧阳修、辛弃疾、汤显祖、郑板桥、曹雪芹、蒲松龄等文学巨匠。曾有人统计过,迄近代之前,咏诵扬州的诗文不下六千余件。这种因一个城市而产生如此众多文学作品的现象,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绝对是罕见的。

镜花水月的扬州宛如一杯幽幽的梅子酒,闭上眼,也能看到一朵琼花的妩媚。走在那一块块光滑的青石板上,轻抚饱含沧桑的灰白高墙,在狭长幽深的小巷中探寻历史的痕迹,暂时逃离了现实的喧嚣,一点点将自己融入到唯美的古典里。穿梭在精巧典雅的园林之中,轻踩着复道回廊,怪石假山,抚摸着镂空雕窗,绿瓦灰墙,欣赏着亭台阁榭,雕梁画栋,聆听着风声呢喃,雨打芭蕉,感受着文墨书香,诗情画意。静静地走在石子路上,看着天边的夕阳散发着最后光芒,金色的光晕笼罩着园子,美的那样不可方物,似是一副古画,如梦似幻,让人久久地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古老的扬州隐藏了太多的故事,恍惚间,仿佛看到崔颢愁于烟波江上,杜牧醉倒于秦淮酒家,苏东坡把酒静观山间流岚,还有二十四桥上吹箫的玉人,仿佛一砖一瓦间都隐藏着牵动心弦的故事?

我的长江我的梦

文/鲍友明

说起长江,我就特别激动,特别自豪。我是大别山人,自小就没有见过长江。可是,13岁那年,因家里困难,我辍学应招到鄂城造船厂当了一名电焊工人。从此,我天天在长江边上班,在长江里游泳,喝着长江水长大。18岁那年,我被组织选调到江对面的黄冈军分区后勤部军械所当了一名军工。仍然在长江边上班,在长江里游泳,喝着长江水成长。不同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我对长江的感情与日俱增,越来越深厚。其间,我还两次参加了黄鄂两地联合组织的横渡长江活动。36岁那年,因父母年事已高,我怀揣报答父母和建设家乡的美好愿望,依依惜别曾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回到大别山老家。长江,成了我心中永远放不下的情结。

前些天,应友人邀约,我再次来到黄鄂两地,来到日思夜想的长江边。只见江堤已重新加宽加高,并用花岗岩石砌坡和护岸,大理石平台一直延伸到长江的尽头。由于长江两岸注重环保,浑浊的江水已渐变清澈,江边已整治一新,成了旅游景点。如今,岸边绿树成荫,花草飘香,虫鸣鸟欢,游人如织;江中渔帆点点,波浪滚滚,冬泳爱好者挥臂斩浪,垂钓者排坐江边。望着眼前的景象,我对友人说,谢谢你们把长江建设得这么美丽富饶。友人说,这里也有你们前辈的青春和汗水。我开心地笑了,那笑声发自心底、发自肺腑。

信步来到观音阁公园,我更为眼前的景致所陶醉。望着屹立于江水中的观音阁,我的思绪不觉回到40多年前。当年,这里是一个轮渡码头,每逢过年过节,或家中有大事,我都要在这里花上一毛五分钱,坐轮船到对岸的黄州长途汽车站搭车回山区老家。尔后,又坐船从黄州到这里,再沿着江边杂草丛生的小道,回到厂里。记得文革期间的一年,因武斗,轮渡停航,我们只好花高价坐渔民的小渔船过江。过江时,江面上时不时传来枪声,有一发子弹还从我们坐的渔船上方飞过。那枪声,那子弹的嗖嗖声,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心惊胆颤。如今好了!这里到处洋溢着欢歌笑语,到处飘香溢彩,到处一片祥和幸福的景象。

我真想永远停留在这里,永远与长江为伴,与江水相依。然而,我又得走了,又得离开这个刚刚见到又不得不分手的地方,回到大别山我的家中,回到那个让我牵挂的小城。

别了,长江!别了,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从故乡的河流出发

文/聂时珍

或许是我出生的地方离长江不远,或许是家乡那条叫蕲河的小河流,或许是村庄的梦想里溢满了小河的浪花,长江的波浪,大海的澎湃,一种解不开的河流情结根植于心底,多年来,影响着自己的生活,激励着自己的人生。

掀开河流的书页是在高中时代。那时热爱诗歌写作的我,写下了一首《长江从我心中流过》,这首诗经过陕西省丹凤县的白书哲老师修改推荐后,在他所在的学校《鲲鹏》校刊上发表(那时是铅字油印的)。也因于此,长江这条伟大的母亲河从此与我结下了无比深厚的渊源。从学校步入社会二十多年来,我手中的笔一直没有停止对河流的吟颂和歌唱,这种歌唱有时是一种无意的,但是发自内心的。在我的诗文描写中,吟韵河流的诗文为数不少,尽管我写不出文学大家苏夫子“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豪迈气慨,但我依然喜欢并执着地用文学表达对一条河流的满怀敬畏和怀念。诸如《中国河流》、《面对一条河流》、《世上没有相同的一条河流》、《长江北岸茅山港》(散文),在这些诗句文字间,组成河流最重要的元素——水,承载着我的情感,思念,记忆和历史变迁。

河流给我儿时的记忆是深刻的。最初的记忆是故乡的那条叫蕲河的小河流。那条小河从蕲北山区一路弯弯曲曲地奔袭,抵达长江。这条小河留给童年有喜悦,也有悲伤的回忆。

蕲河的水枯季节,河面不宽,河道不深,每年春汛涨水时节,蕲河这条看似平静的小河一反常态,河流变得宽阔,水流湍急,给行人过渡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在上个世忆七十年代,到易河村的小渡口乘木船,竹排是我们往返县城的主要方式和途径。在汛期过渡,因木船超载,加上水流湍急,时有乘客翻落入河的现象发生。这条故乡的小河也夺去了不少人的性命。

走得比蕲河更远,内涵更宽广,包容,豁达的便是世界上也是中国的第一大河流——长江,这条河承载着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风雨和时代变迁,见证明了新中国国富民强,日益强大地伫立于世界东方,让我们心中感到无比自豪。同时,也让历代文人墨客留下不少名篇佳句。在“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意境里,我的乡愁与崔浩一样与生俱来;在“滚滚长江东逝水”里,我仿佛回到了那个“烽火连三月”三国时代,在“孤帆远影碧空尽,不尽长江天际流”思念与离别的另一番滋味上心头。离我家只有十几公里的一座长江北岸小港——茅山港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繁荣,到九十年代走向萧条,到新世纪日渐落寞,那些流逝的年月,让人充满了无限怀念。

一溪故乡的水从蕲河出发,拥抱长江,奔向大海,抵达“奔流到海不回头”的梦想。远离故乡有多年的我,面对浩瀚的大海,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浩瀚的海洋中有哪些水饱蘸着故乡泥土的味道和鸟鸣的清音?

家住团风

文/王丽

家住团风,于我,是一种幸福的事情。

若值晴日,到傍晚时分,放下一切琐事俗务,从我所居住的广场路出发,一路向西步行,穿过热闹的集市,琳琅满目的商品橱窗,约十分钟就能走到临江大道。拾级而上,便是沿江大堤。三三两两的船只停泊在江面上,静静地迎接来往的行人过客。江对面的罗霍洲隐隐绰绰,堤下成片绿色的意杨林,被落日的余晖镶上了绚丽的金边。江滩一群白鹭悠闲地扑腾着翅膀,间或有只白鹭一个俯冲地落在江面上捕食鱼虾,然后迅疾飞上天空,用它美丽的翅膀优雅地飞翔离去。江水,倒映着天空幽幽的蓝和多变的云彩,江面荡漾着夕阳金色的波纹,把意杨林的倒影剪切成一幅自然天成的大地油画。如此美景尽收眼底,在这个浮躁喧嚣的尘世里,心情会豁然开朗起来。

沿着江堤向西行走约十来分钟,就可看到正在兴建中的罗霍洲大桥。建好的辅桥已通达江心的罗霍洲。尽管大桥还只初具雏型,但它磅礴的气势已尽显无余。据工作人员介绍,辅桥全长约5公里,主桥建成后将是双向四车道模式,估计明年年底完工。若赶上蒙蒙细雨的日子,行走江堤,朦胧的江面水气升腾,看成片的意杨林笼罩在雾气里,只有树尖的形状隐约突立于轻纱之上,那种若隐若现的仙子出浴般的静美,让人惊艳。和那些正在大桥工地上热火朝天建桥的工人相比,正好刚柔并济,成为绝美的景观。

曾约三五好友,几度乘船过渡到对面的罗霍洲上,看一望无垠的青青麦浪,呼吸一腔清新的空气。那里远离城市白色垃圾的污染,我们可以放心地扯野泥蒿、野芹菜回家做菜剁肉馅包饺子,晚上再坐在灯下写几首小诗犒赏心情……生活是很具骨感,有时会让人身心俱疲,但终究有一个江心绿洲的处所,可以让人放松心灵,疗养精神,然后再回归于现实,从容前行。

罗霍洲四面环水,位于团风县城区对面的长江江心,滩头总面积2.8万亩,是长江中游最大的江心洲,地处长江“黄金水道”武汉至黄石、上海吴淞口至重庆的中心位置,其长江岸线长达5.3公里,最宽江面3000米,是极好的深水良港,不仅可停靠5000吨级船舶作业,而且还适宜于万吨级船队编队作业,是四季通航的长江主航道江段。团风钢结构产业初具规模,年运量逾400万吨;县内矿产资源丰富,黄砂、铁砂、石材储量大;团风港区毗邻武汉大都市,货物中转潜力惊人,年货物吞吐量将超过千万吨,在这里铺桥建港对于团风人民来说意义重大深远,这无疑也是大自然赐给团风人民的一块瑰宝。

对于自己的家乡,不仅仅只是一种习惯,还有一种至深至诚地热爱。就像一个孩子热爱自己的母亲一样,爱她的一切美好,也包容她的一切不足。

生在团风,长在团风,团风的一切都是我所熟悉的。从儿时路边摊的狗脚(团风的一种干货零食),到农田里泥下的荸荠,还有母亲汤罐里的莲藕汤,还有成年后习惯自已制作的鱼丸,鱼面……对这些百吃不厌的土生土长的特产,都有极其深厚的情感。

可以想见,今后几年里,因为罗霍洲大桥的建成,团风的经济会大变样,而且过江去罗霍洲看田园风景,放松心情,会更快捷方便。它将成为我们这些热爱自然的人的最佳去处。我相信我们的团风——这个临江小城会在保有原本美好的风貌之上更美更发达。

心为伊开为伊锁

文/漠语

天悠悠而后逝,地幽幽而后茫!

比地去留难心随,人情有时不随己!

看闲逸白云知大地之辽阔,踏苍茫大地知天空之高远,

唯人间只真情难品!

再不知心之迷茫,再不懂情之所向,唯爱之所寐!

假以时日爱成空,我心难安终身溃!

念今心痴只为她,时空两载又何畏!

不望长江尽头有佳人,只求时光尽逝不空流!

你我心愿结彼翼,道尽来生今世情!

心为伊开为伊锁,锁去千百轮回启!

锦丰 摇曳在文化中的诱惑

文/颜士州

没到锦丰之前,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假象中的风情画卷,那只是朦胧而又遥远的美好版图。初夏的清晨,当我随市作协一行站在锦丰繁华的街道上,忽然感到它是一个灵动的,具有诱惑的江南水乡的美丽缩影。

行走在锦丰的老街上,感觉街道不宽,路面的五彩青石板相砌,蜿蜒起伏,纵横交错。小镇依偎着长江,水流成网,水随街走,忽隐忽现,从长江流出的水系把小镇网织在水的世界里。

我们一路西行,一座高大的建筑吸引着我的眼球,我们来到了“沙上文化展示馆”。馆内通过文字、图片等高科技平面光控技术,分别向游人展示着不同的主题。“地域形成区”追溯了张家港的沙上历史,成陆时间近800年,较早地形成沙洲,于是天造地设地成就了这方土地的名字——“沙上”。“建制沿革区”细致诠释区域党建工作的丰富多彩。“风俗风情区”展示沙上民间文化中的三兴锣鼓、唱春、行嫁妆等民俗,让游人耳目一新,彰显出沙上文化的神韵和民间风俗特色。“经济崛起区”详尽介绍了不甘平庸的江海汉子游历这片土地,将贫瘠的沙地耕耘成一片发展的热土,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洪流中,跟着时代的节拍,在希望的田野上铺展开现代工业的瑰丽画卷。“斗争史实区”讲述了沙上的历史是一部战天斗地的英雄史。“名人传略区”介绍着近代沙上的杰出代表,在各自的科学技术领域创造出了不朽的业绩。

离开展示馆,我们来到了长江边的一家水族馆,这是一家沿江修建的小阁楼。进入店内透过镜面发现冰柜里的长江水产品应有尽有。有身长而侧扁,色泽银白的刀鱼;有形秀而扁,似鲂而长的鲥鱼;也有锐尾膨腹,体似园筒、状如蝌蚪的河豚。店主人告诉我们锦丰镇地处长江口道,邻近海口,水道较为狭窄,鱼饵丰富,长江里的鱼喜欢在此产卵,尤以“长江三鲜”最为频繁。古往今来,沙上的长江三鲜一直以肉质鲜嫩,味道唯美令人津津乐道。

晌午时分,我们来到了科文中心。这是一幢别墅式上下两层的文化大厅,在这里锦丰人紧紧依托沙上人文资源的优势,取得了全民参与以及文化成果艺术性展现的良好局面。它内设舞蹈房、羽毛球场、阅览室、书画室、书画展览室,让村民不出家门口享受丰富多彩的文化“大餐”,村民们在这里唱着悠扬的老歌,跳着欢快的舞蹈。科文中心为全镇居民提供了休闲、文化、健身于一体的活动场所,丰富了村民的业余文化生活。

随着清澈的歌声响起,一首首具有民族风情的歌倾情流出,弥漫在大厅的空间。听着这悠扬的乐曲,有一种久违的清新、干净和真实,不由得让人为之振奋,奔放的热情随着空间转换着,心情不禁随境驿动,悄悄流入我的心田。

长江 流在我心上

文/谢群山

这天,我终于可以和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长江呆上大半天,心中不禁充满喜悦。

我老家在大山深处,离长江300多华里。直到我考上大专,首次出远门求学,才见到心仪已久的长江。她是祖国的象征,是中华儿女的心结;因此,我怎么也看不够她,看她浩浩荡荡的水流,看她的朵朵白色浪花,看她上空飞翔的只只白鸽。当时,我乘班车而来,又连车一同搭上一艘渡船,横穿长江,大约历时20分钟,就驶上对岸,与她匆匆而别。

随后两三年,每次回家过寒暑假,我都会见到长江,每次见到她都会精神一振,怎么也看不够她。我回家乡县城工作后,有时去宜昌市城区出差,每次乘车过长江渡口时,也是如此。

有段时间——大约历时两年吧,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长江,竟因思念她而晚上梦见她了,并做诗《梦长江》:我是一只洁白的鸽子/飞入你慈爱的目光中/听着你澎湃的呼吸/我激动不已/我的每一根羽毛/都为你而闪光//我愿是你的一朵浪花/紧紧追随你奔腾的步伐/我俯冲下来了/猛地一个寒噤/醒来才知我非鸽子/而是一个思念母亲的孩子

等我终于又见到长江时,就像一个长久想念母亲的游子,终于回到故乡,投入温暖的母亲的怀抱,激动不已。后来,交通条件越来越好,我乘车去宜昌不必过渡了,可先沿长江岸驱车一会儿,再乘车过西陵长江大桥,又沿江驱驰,能较长时间地与她“结伴而行”,但我依然每次都看不够她。

不久,长江让我更激动的时刻到来——三峡工程开始兴建。我以为,三峡大坝合龙后,随着长江上游水位的涨高,50年后她将不再浑浊;没想到,才过去五六年——工程竣工不久,有一天,我再次见到她时,突然发现,她已变成浅绿色,洁波淼淼,那么浩荡,却又那么明丽地流过我惊喜莫名的心田,更让我一时看不够了!

2012年盛夏到来时,我步行到宜昌城区的长江边,在凉爽的江风吹拂中,将双脚泡进她浅绿的江水——濯足,细细品味她带来的那股爽劲,缓缓流过我心窝……

从那以后至今,我常有机会在长江边往来。就在2015年6月12日至15日,我乘车从雄伟的葛洲坝上来回数次,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渡轮上,注目到她不再浑浊的身影……

6月15日,我还专门在夷陵长江大桥步行了好大一会儿,在强劲的江风中,从这头走到那头,仔细看长江从右边的天际流向左边的天际……

仅仅过去6天——21日一早,我即跟随旅游团,从奉节县城高高的寨子,在清晨薄雾的挟裹中,拾级而下,来到长江码头,站等好几艘游轮上的中外游客鱼贯下船;竟站了整整一个钟头,来自世界各地的各色观光客才陆续上岸。我不禁为长江巨大的魅力感到深深的骄傲和自豪!

终于,我走上“长江三峡8号”豪华游船。一会儿,游轮开动,越来越快地劈波斩浪。猛烈的江风吹走我周身的燥热。天阴,天空不见炽热的太阳,近空也没有雨;岸上是闷热的夏季,船上却是不冷不热的春或秋,气候宜人。看来,天公也懂我急切来长时间、近距离地接触长江的心意。

我早就想来亲眼看看长江三峡的模样,多亲近亲近长江——我还从来没有专门坐船游长江哩。这时,长江就在我脚下,滚滚东流,波涛阵阵,呼吸澎湃,永无止息。霎时,一种类似于躺在母怀的巨大幸福感,一种源于幸福油然而生的晕眩将我紧紧包围……

然而,待我稍稍清醒,立即发现这上游的江水不是我原先所想象的那样——也如中游一样呈淡绿色,而是如我第一次见她时的那种泥黄色。我想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其支流、干流沿岸矿藏开采太狠、木林砍伐太过、冒烟工厂开办太多的缘故。

因此,我坚信,随着我国越来越重视环保,大约50年后,长江沿岸的生态将恢复到古时候,她将重新变清。到那时,她一体上下,都会明丽养眼——

届时,人们都会像我一样,总看不够她!

感慨连石滩

文/商子雍

四川合江是长江上游最早置县的三个县之一,从西汉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至今,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我想。这应该和人类“逐水而居”的生活有关。要知道,合江,可是长江、赤水河、习水河的交会之处啊,水资源的丰富,可想而知。

不过,水能养人,亦能害人。在合江县的白米乡,就有一个曾让人闻之色变的险滩,名曰连石滩。在并不十分宽阔的江面上,十二个石滩一字排开,成为航运的严峻阻障。也因此,旧时的合江,曾存在过叫作“滩师”的行当,从业者以高超的技艺、过人的胆量,专门帮人驾船过滩。当然,这是一种以命相搏、换取养家糊口钱财的高危职业。

7月中旬,我来到合江县、来到连石滩。放眼望去,曾经让人望而生畏的那十二个石滩,已经荡然无存了,夏日的阳光下,江水虽则滔滔不绝,却显得舒缓而宁静。原来,新中国成立后,为保障长江这条黄金水道的畅通,曾于1960年和1978年两次炸滩,把这里的6200立方米石头清除殆尽。从此,连石滩就空留其名,无险可言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早已名实不副的连石滩,却令我徘徊良久,感慨万千。这是因为,诗圣杜甫,曾在这里留下过足迹,曾把自己在这里的经历,写进了诗篇。

诗云:“忆过泸戎摘荔枝,青枫掩映石逶迤。京中旧见无颜色,红颗酸甜只自知。”

这首名曰《解闷十二首·之十》的七言绝句,写于安史之乱以后,诗人永泰元年(公元765年)4月离开成都,经嘉州(乐山)沿江东下到夔州(奉节)的途中。在后世的选家及学者心目中,这七言四句好像算不上老杜的代表作,故各种选本及研究文章大多将其忽略。但对考察四川荔枝的前世今生而言,上述28个字,却包含着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第一,杜甫当年曾在泸戎(即泸州、宜宾)一带摘过荔枝。第二,在摘荔枝以前,杜甫就在京城长安见过来自泸戎的荔枝。想那杜甫,在京城谋事之时,只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连他这样级别的人,都可以接触到泸戎荔枝,可见其时送进长安的这种佳果,数量不会太少。

历史上,对唐天宝年间杨贵妃吃的荔枝,究竟是来自岭南、抑或蜀地,一直有不同认知。老杜的这首诗,无疑是给天宝贡品荔枝乃蜀地所产之说,提供了有力的佐证。

至于老杜采摘荔枝的具体地点,也就是诗中描绘的“青枫掩映石逶迤”之处,究竟是在哪里?合江县的文史专家何开明先生,多年来反复在历代典籍中寻觅、几次沿长江泸戎江段踏勘,认定除过合江县白米乡的连石滩外,再发现不了另一个荔枝树成林成片、石滩连绵不断,以致形成“青枫掩映石逶迤”这般地貌地形的地方(在这里,青枫其实是指荔枝林)。看来,当年杜甫采摘泸戎荔枝之处,非连石滩莫属。也因此,旧时连石滩,才又被称作荔枝滩。

感谢何开明先生,此次全程陪伴我合江访古。在连石滩,我们在江边漫步良久,说天宝旧事、谈荔枝古今。是啊,多少古人、古事都已经走进历史,成为或近或远的既往,让人慨叹;而唯有身旁的长江,却依旧川流不息、滚滚东去,呈现出令人振奋的勃勃生机!

于是,忍不住要长吟苏东坡的名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长江第一湾

文/李晓娴

石鼓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那里有许多名胜古迹,有铁索桥、红军长征纪念碑,有用石头做成的鼓——石鼓。“石鼓”这一地名也因此而来。这里还有美丽的长江第一湾。

万里长江从北向南奔腾而下,到了石鼓,突然来了个100多度的急转弯,转向东北,这就形成了罕见的大湾——长江第一湾。

春天,长江第一湾的水很清,清得能看见江底的沙石。

到了雨季,洪水奔涌而来,江水显得很浑浊。这时,几乎没有人到江中玩耍或捕鱼。

到了旱季,水流量减少了,天气干燥,江中就会呈现出一个个大沙滩,沙滩上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有山形的、有爱心形的、有拖鞋形的、还有正方形的。这些石头也有很多颜色:有黑色、淡绿色、淡红色、灰色,真是神态各异,色彩缤纷。有时,只要阳光一照到沙子上,那沙子就像一些破碎的宝石似的闪闪发亮,好看极了!

这就是美丽的长江第一湾,这就是我家乡的长江第一湾。

打量长江

文/石子

长江颂

唐古拉山千年的雪峰,阳光普照,冰消雪融。那晶莹的一滴,滴落在冰川的罅隙里,便孕育了你旺盛的生命。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一个彩霞映山的晨曦中,一个纤尘不染的婴儿,一个晶莹剔透的生命,呱呱坠地。

还在那厚厚的冰层之下,你就开始了对茫茫东海的憧憬;还在那温馨的母腹之中,你便做起了蔚蓝色的大海之梦。

你一出世,便显示了非凡的灵性。

你的哭声,清脆无比,在山林间回响;你的笑声,惊心动魄,在沟谷里轰鸣。

刚刚蹒跚学步,你就急着在千沟万壑中寻找走出悬崖峭壁的蹊径。

你去山谷采摘野花,你去松林聆听鸟鸣。

漫漫旅途中,你且歌且吟。

你跨下虎跳峡,虎步虎虎生风;你跃上玉龙雪山,挽起茫茫烟云。

金沙江飞溅的浪花,让你茁壮成长;雅砻江排天的巨浪,让你气宇轩昂。

岷江、嘉陵江、乌江滚滚的激流,成就你的大智大勇,成就你的龙腾虎跃。

你飞流直下,一泻千里,直抵夔门。

伴随着川江之上雄浑的号子,你一路高歌,歌声划破长空。

三峡七百里中,两岸的猿声,啼不驻你匆匆的脚步。崆岭鬼门关,你没有丝毫畏惧。

你抛却巫山神女的儿女情长,毅然决然继续远行。

就这样,你一鼓作气,走出了雪山,穿越了高原,闯过了丘陵。

你徜徉在荆江蜿蜒起伏的九曲路上,欣赏着蓝天的飞鹰,沐浴着徐徐的清风。

洞庭湖畔,白鸥点点,你袒露出胸襟的博大。

南京桥下,千帆竞发,倾注你万丈豪情。

黄浦江口,你送走了千千万万五洲四海的好友宾朋。

崇明岛畔,你欢呼着,跳跃着,完成了你奔向东海壮阔的旅程。

你敞开胸怀,把自己的一腔热血,倾入大海。

长江呵,你的灵魂,可是那大海之上的浪花朵朵?

巨龙呵,你的秉性,可是那不屈不挠的波涛汹涌!

你从唐古拉山的故乡走来,历尽了千辛万苦,义无反顾,走过万里迢迢的行程。

你的最大心愿,是滋润古老的华夏那一片片丰饶的土地。

你的最大志向,是以不屈的信念,完成你伟大的憧憬,为大海增添一份蔚蓝。

站在长江大桥之上

任思绪悬挂在长江之上,踏着坚实的步子,迎着浩浩的江风,望着林立的楼群,听着山城的喧嚣,我的血液汹涌澎湃,我的灵魂颤抖不已,我渐渐与大桥融为一体。我不愿是一只飞鸟,与大桥擦身而过,不留下一丝痕迹;我不愿是一阵涛声,只在大桥下喃喃低语。我愿是大桥的一段栏杆,我愿是大桥的一个桥墩,我愿生长成山城的一条脉管,抑或一根神经,将南北两岸连接成血肉之躯。

伫立在大桥之上,让感情的潮水卷起浪花,洗涤我的肺腑;让长江之水举成长鞭,抽打我怠倦的心;让圣洁的感觉如我血脉的轰鸣,由低沉逐渐高昂。让我与大桥头的春夏秋冬的雕塑一起,站成永恒。

长江边的鹅卵石

我从哪里来,被滚滚长江带到西彭郊外这回水沱里?

我又将去哪里?清癯的江水打着漩涡从身边姗姗而过,不作答。

我躺在柔软的沙滩上,与冬眠的螃蟹为伍,做跌宕扑腾的梦。

我与众多的伙伴一道,用相互的体温抵挡冬天的寒气。

我那些在江水里摸爬滚打的伙伴哪里去了?是去了更远的三峡,还是去了归宿之地大海?抑或迷恋虎跳峡浪涛,滞留在那里?

我是谁?我的衣衫哪里去了?我的清亮方正的容颜哪里去了?我被谁打磨成了现在的模样?谁把我粗粝的皮肤修理得油光水滑,让我成了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生?

谁能认出我?如果元鼍把我驮回故乡,生我养我的父母也会把我当成客人了。

我迷失了家乡,迷失了亲人,迷失了天真的童年。

我的故乡在哪里?那朵等我的映山红是否还盛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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