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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文章

2022/12/11经典文章

回家的文章(精选24篇)

回家是一种幸福

文/犁耕

家是我们童年长大的地方,它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有了根深蒂固的情结,在那些简单而快乐的日子里,爸爸妈妈们牵着我稚嫩的双手,走在那片淡蓝而美丽的天空下,那种自内而外的感觉是人生最享受的时光。

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前进的道路上尽管磕磕碰碰,尽管付出了青春的代价,但我就是执着的在这种一半风雨一半晴朗的季节里成长了起来。

蓦然回首,我还是无比自豪,无比骄傲,承认自己长大了!

当然,我对幸福的概念也在不断的变化,小时候是一颗糖,读书的时候是一本书,毕业回到了社会,来到这个宽广的世界中,幸福就是家,那个遥远的家,那个简陋但依然温馨的家。

此时此刻,春节来了,城市里那么多奔波忙碌的人们,他们会放下手中的时间,回一趟老家,与久别的亲人团聚!

他们会排除长途的疲惫,他们会克服天气的寒冷,他们会坚持回家的信念,家一直是驻扎在他们心中的高地,家一直是温暖在他们的手心,家一直是任何都不能替代的名词。

与亲人们围坐在一起,听着那些鲜活的往事,吃着那些地道的饭菜,喝着那些浓香的高粱酒,看着那些没有被岁月浸蚀的质朴,真为家高兴!

回家,不是白回,让你再一次振奋,让你再一次学习,让你再一次青春!

回家,车票再贵,也值得,那是对家的表白,对家的忠诚,对家的赞美!

回到家,你不得不由衷的说:“回家是一种幸福!”

儿子和我

文/宋明华

出了公司大门南行数分钟,就到了公交202路起点站。坐公汽,颠簸一个多小时,然后转乘另一个公交,就到了儿子小溜上学的地方。

这个冬天来得有点迫不及待,还没细细品味秋日的慵懒,寒冬已猝不及防地匆匆赶来。在这个冬日的夜晚,寒意在暗淡中张牙舞爪,冰雨在窗外耀武扬威。亲爱的小溜,我的儿子,你的薄薄的被子里面是否留得住温暖?

自九月初送儿子去学校后,至今已近三月,我居然一次也没去学校看他,并不是我不关心他,我只是,想让他尽快学会独立生活。

儿子开学前两天,感冒不合时宜地找上了我。咳嗽,胸闷,以及持续不断的高烧。意识似乎已离我而去,成天晕晕乎乎的。强撑了一天,眼看第二天就要送儿子去学校,自己却有气无力病怏怏的。没办法,只有去村里诊所打了点滴。终于恢复了那么一点点元气。临行前,儿子说,他一个人可以去学校,不用我送。可是,儿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远行,叫我们怎么放心呢。这一次,我从武汉专门请假回孝昌,原本就是为了送儿子去学校的。在车上,儿子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这才发现,儿子的手居然比我的大,厚实有力并且温暖。他准备的很充分,知道我感冒痰多,提前预计了卫生纸和垃圾袋。一路上,儿子始终在忙乎,时不时把手搭在我额头上,看我高烧退了没有。担心水杯的白开水凉了,儿子把水杯揣在怀里保温。不时督促我喝上一口,说白开水是最好的天然感冒药。交完学费,安顿儿子住进宿舍,天色已晚,我得坐公汽赶回公司了。儿子拉着我,一定要我吃了再走。他为我点了一份炒肥肠,我的最爱,他居然铭记在心。

前几天,儿子发QQ我,说他被骗了,觉得自己的真诚却换来他人无耻的欺骗,感到很委屈。他说在光谷广场,有陌生人向他求助,可怜兮兮地说自己钱包丢了,没钱回家。希望好心人能够捐助他三五十块钱,以解燃眉之急。儿子看那人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当即掏出一百块钱给了他。可是,一路上,儿子又遇见了几个同样的求助者。一样的遭遇,一样的言辞。怎么可能同时有这么多人被偷了。儿子终于醒悟,明白自己遇见骗子了。他对我说:你一直教育我,要做个好人,可是,坏人那么多,防不胜防,我该怎么做。我告诉他:世界上,总有些人想不劳而获。你要学会明辨是非,但是,这需要一个过程,这也是成长的代价。

这次寒潮来临伊始,妻子就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催我,让我周末赶紧回家,把冬衣带来。不等我回家拿衣服,却已有意外惊喜,儿子从网上给我买了一套保暖内衣。儿子说,这是他用自己勤工俭学的钱给我买的。衣服是肉色的,很柔和,也合身,穿在身上,仿佛拥有了春天。

这个周末,我决定去看看我的小溜。他是胖了,还是瘦了,我不大清楚。但我知道,儿子在慢慢长大成人。

让爱回家

冬天渐渐的远离了,风渐渐暖起来,阳光也一日比一日灿烂了。

当生命的春天也如往日的风那样,那样早的不知溜到日子那个角落,如漆的黑发也渐渐透出了白色,那曾弯弯的笑也印出了日子的痕迹,美好的日子真的不能再真实的这样永远漂落在那些曾经美丽的时刻。

在这温暖的阳光下,拿出被冬日冰封的心灵,让春日那暖暖的温暖,渐渐融化它,直到它变得温暖。

不知那远去的爱,它在这个美丽的日子里还会按期回来吗?那过去暖流般的日子,还会不会再一次来到身边?

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吗?

在这个明媚的春日的午后,让我们曾离去的爱回家。

亲爱的,我已经重新绽放那灿烂的微笑,正在阳光下注视你,等你的爱回家。

亲爱的,你展开你的双臂了吗?为我微笑了吗?

亲爱的,2011让我们的爱回家,让爱回家,让它永远不再离开。

让我们抗拒那本不属于我们那些也曾迷离美丽的情感,让那些过去的日子永远停顿在那些时刻。不管它如何的让我们有片刻的沉醉。

亲爱的,让爱回家,永远不让它离去,让爱陪我们相伴到老,至到老到那儿也去不了那一天。

当有一天,咱俩都老去的时候,我们就在满天落日的余晖里,静静的互相安静的依偎着,直到生命终结那一刻降临。

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吗?

节的寂寥

文/江边樵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是自己在大连的第八个年头,也是没有回家过年的第五年了。在春节结束以后,突然泛起了这个感慨。

2017年的春节,是在娃的奶奶家过的。吃过早饭就过去,一直在奶奶家玩儿到傍晚。然后回家和姥姥姥爷一起包饺子、吃饺子、看看烟花,然后正常时间睡觉。初一、初二由于天气不佳,在家宅了两天。初三可乐开始闹病,消化不良、积食、发烧,原定去的北海或是大理或是太原,统统泡了汤,一直养病到初六。不甘心的我和夫人,利用初七到初九两天自己请的假,跑了趟丹东,也只是找了家新开的小小的亲子酒店,在里面躲避人生。恍然回首,发现这个春节并没有做什么。

游荡之间又有些孤单,原来春节其实过的不是节,是一种归属感。无论是上海的露西、杰克、汤姆,还是北京的张处、李处、王处,都不过是我们披在身上的夹克。平时披着厚重的夹克,在大城市里小心翼翼的谋生。到了春节,就希望能够有机会脱下这些伪装,在出生的地方,坦然自在的做回自我,哪怕是狗蛋、二丫、狗剩子。

科技的高速发展,在提供便利的同时,困住了人们,手机屏幕成了每个人的孤岛,在这里我们通过无线电波联系,小心翼翼且分门别类的联系,将自己伪装成互联网上一只帅气的狗、聪明的猫、呆萌的熊猫,反正没人知道屏幕对面到底是不是一条狗。然而,孤独终究是孤独,有孤单的孤独,也有喧嚣的孤独。所有孤独,都是因为找不到自洽的位置。但一切道具,都无法消解孤独,只会让孤独的人,更孤独。或许只有家吧,是唯一能够让我们安心的港湾。

我们回家,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放下包袱,轻轻松松的过上那么几日,做回那个贪玩、贪吃的孩子,彻夜的打麻将、玩扑克,而不用对着冰冷的屏幕,不用想着要不要把牌拆开,放炮给谁,不用在打牌间隙还走神思考下一单业务怎么做,全都去他的吧!哪怕明天地球就没有了,也先让我睡饱这一觉、赢了这一盘,来个痛快!

于是,开始想念家乡的一草一木,想念小时候看起来无边无沿的操场,想念绕着学校半周的小河,想念那些曾经林立的砖瓦房、现在的高楼大厦,想念家乡独特的吃食,哪怕有些上不得台面,更加想念那些亲朋好友。想念那围炉夜话的温馨,也想念那些觥筹交错的热闹,想念你来我往的畅快,想念哪怕对坐无言的融洽。这就是家。

家是赋予你名字的所在,有了家,你才是某某、是某某某,没有家,你便是一叶浮萍,忽如一夜骤雨,就能将你雨打风吹去,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

于是,决定,2018,回家过年。

母亲的厨房

文/鲍海英

这几天,我每次回家路过楼梯拐角时,都闻到从一楼住户厨房里飘出的浓浓香味。

这个一楼住户,她家有一个聪明的女儿,正在省城上大学。在放假前,我很少能看见她家厨房里会有忙碌的身影,更别说会有什么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

那天早上,我去上班,迎面碰见这位一楼的女主人。她正从菜市场回来,手里提着鱼和排骨。我停下脚步,笑着问她:“姑娘回家了,这些天我天天闻见你家厨房里的香味,今天是做鱼汤和红烧排骨吧?”

“是的呢,我家丫头昨天要吃红烧鸡翅,今天专门点了鱼汤和排骨。”说到她姑娘,女主人满脸幸福地答道。

那一刻,我突然被女主人的幸福打动了。为了女儿,这么一大早去菜市场,每天都变着花样下厨给女儿做饭,她不仅没有一点怨言,还满脸洋溢着微笑。我想,姑娘不在家时,夫妻两人绝对不会费如此周折,女主人绝对不会每天如此辛劳,奔忙在菜市场和厨房之间。

我突然我想到了我自己。在我还是学生时,每次放假回家时,家里就像是来了什么重要客人似的那样热闹。母亲早早就会在厨房里忙碌起来。这个时候,父亲也会给母亲打下手,帮忙杀鸡、杀鸭,择菜、洗菜,从菜园子里到灶堂,父亲忙得脚不沾地。常常还没到中午,厨房里就飘满了诱人的香味。

学生时代,那些放假的日子,只要我回家,母亲仿佛要把家里最好的菜肴,全部做成美餐给我吃似的。等我周日下午离家返校,家里的厨房又恢复了平静,香喷喷的味道也随之消失,父亲和母亲又开始了“糊”的生活。

后来我上大学、结婚,到城里工作,也只有在假日,才会有时间回家看看父母。每次回家,母亲总像变戏法似的,从冰箱里取出许多菜,在厨房里忙个不停。

记得有一年秋天,父亲给我打电话,说他在沟塘里捉到了几条大黄蟮,叫我们放假回家一起吃。恰巧,那个周末比较忙,没能抽空回家。好不容易等到下一个假日,当我和老公带着孩子回家时,发现父亲养在桶里的黄蟮死了。

“黄蟮活着时,你和妈在家,为什么不烧着吃?”看见几条大黄蟮就这样死了,非常可惜,我这样责问父亲。

“黄蟮昨天还好好地活着,不曾想,就突然死了,真的没想到。”父亲讪讪地说道。

“你爸怕黄蟮死了,这些天,他天天忙着给黄蟮换水,我说时间长了怕黄蟮死了,你爸总是说,闺女喜欢吃,再等几天闺女就放假回家了,不会死的,不会的。”母亲也叹气。

其实我是知道父母的。他们知道我自小爱吃黄蟮,所以他们抱着幻想,希望黄蟮能够活到我们回家。

父亲本来满有把握,我们放假回家可以吃到红烧黄蟮。哪料,那个假日的中午,在老家的厨房里,却少了一道这样让父亲骄傲的菜。

虽然缺少了一道这样的菜,但是我仍觉得无比的幸福。因为在母亲的厨房里,如果有了好菜,父母总会想方设法留着,等我们假日回家,再用心烹制我们爱吃的菜肴,这时厨房里就会弥漫着平常日子里没有的爱的味道。

踏上梦的起点,寻找回家的温暖

文/冷秋

那年,踏着纷飞的细雨,离开那温暖的巢穴,寻找儿时的梦想,看着妈妈的眼睛湿润了,我的心碎了,多么想擦去你那眼角的泪水,拾起你那颗破碎的泪滴,看着您那单薄的身影,我麻木了。就像儿时的我,依偎在您的怀里入睡,放佛没有发生过,那该有多好啊。

背着行囊踏在红砖磁瓦的路上,我的梦想更加强烈,看着行人汽车如潮水般涌来,我的心迷茫了。我多少次问过自己,我的路在哪里,我的梦归于何处。是否,我的选择是种错误。是否,那些行人,也在寻找梦的起点,我的心冰冻如大海的人流里挣扎。

流浪的行人,多么渴望找到家的感觉,犹如那被遗弃的孩子,在荒野上哭泣,一种酸楚涌在心间,漂流的心如浪尖奔腾的水花,那样虚无。望着蓝天的源泉,我的心扉悄悄的打开了,一切都迎着那个希望,填满我那痛苦的深渊。

风微微的刮着,空气越来越稀薄,时间越来越安静,仿佛人间的希望都落到低处了,还抱着一个幻想不肯回头。

一个人流浪的久了,渐渐的累了,带着疲惫的身躯,走在陌生的城市里,多想找回家的温暖,细细听您唠叨,轻轻抚摸您那消瘦的脸庞,慢慢倾诉那些故事,可远在他乡的我,已经无法回到最初的原点了。就像您说的那样,鸟儿长满尖锐的羽毛了,该让他们在蓝天上飞翔了。

家,多么温暖而又幸福的称号,而我,踏上无底的黑暗前行着,不知哪个方向是我落脚的地点,那慌乱的氛围吞噬着我的思想,折磨我的灵魂,犹如那冬季的百合一样枯萎。

走在黑暗的夜里,看着不在闪烁的星空,我的眼角泛起泪花,一幕幕的情节,浮现在眼前,或许,是我不敢面对现实的种种生活吧!总是寻找安慰自己心中波澜的地方,可是每次躲进夜里,自己就会有太多无助的感伤和惆怅,是那个梦还没破碎吗?还是用自己仅剩的那一点点回忆,在尽力地维持着,不断地用一层层内心的不满缠裹着,却怎么也不愿撕碎,那自以为是的性格呢?

忆起,那年在您的怀里撒娇的景色。

忆起,那年您给我朗诵诗歌的模样。

忆起,那年您送我离家时的情景。

每一段往事在我心头狂草,止不住的回忆在我心中荡漾,幻化成小小点敲打我脆弱的神经,就像那些泪,都是一颗思念的种子。

情浓浓,梦依旧,多少漂泊的足迹被深埋,多少流浪的人被驱逐。记不起,曾经的笑颜有多真。记不得,曾经的梦想有多深。

踮起脚,看着梦想那么遥远,我的心无休止的沉沦着,是梦想太过于天真,还是现实比较残酷,我的心被岁月慢慢的吞噬。

家乡依然,岁月依旧,今日的漂泊重复着昨日的痕迹,在岁月的长河里悠悠沉淀,不管时间怎么转动,地球怎么转换,那种思念与理想无法改变,伴我一步一步前行着,寻找家的感觉。

父亲

文/筱维拉拉

父爱如山,这在我父亲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最明显的特点在于,他从来不表达对子女的爱,我亦然如此。

从记事起,几乎很少与父亲交流,一来,他是个严肃之人,二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找不到和父亲共同的话题,这在高中时期表现得尤为明显。

高中,我到县城上学,一学期回家一次,每次回家的头几天,母亲就会把我当客人似的,父亲则不然,待我若以前,似乎从未别离一般。似乎一学期的生疏之余,我竟找不到话题和父亲攀谈,甚至回家都不曾叫他,我以为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直到我听到他和邻居说,我回家竟然不曾叫他一声,我才幡然醒悟,原来父亲一直在默默关注我,也渴望我们向他表达感情。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父亲不是一个冷漠之人。

工作之后,回家的时间愈发少了,几乎是一年回家一次。今年回家,我发现父亲变了,变得没年轻时那么严肃了,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都柔和了许多。

母亲因为生病,脾气大了许多,父亲则一改往日与她争论的脾气,默默忍受了许多,即便母亲赌气扔掉所有药物,也不见得父亲生气,只是默默捡回药物,并劝母亲吃下。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看到的景象,父亲总是与母亲斗嘴,之前甚至觉得父亲应该让着母亲,毕竟母亲是女人,而今竟觉得母亲有些过分,故时常劝导。

不仅是对母亲,父亲对我也不同往日,要离家的前一日,父亲让我带些腊肉,我推脱均无果,他执意让我带猪脚。担心我不会处理,他便洗净、砍成一小坨一小坨用袋子给我装好。

他在处理猪脚的过程中,无意间的一些话特别触动我。因为猪脚上有一些毛发,处理之前需将毛用火烧干净。他独自在厨房烧了一会儿之后,便跑到外面来仔细检查,并说,糟了,这里烧得有些过了,我得仔细检查检查,不然有一点毛,她都不会吃的。

听了之后,我有点想哭,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后,父亲又仔细清洗。

那天,天空下着小雨,父亲一个人在雨里洗,我没有打扰他,我不知道说什么。

父亲变了,或许是老了吧, 我想我也应该变了,应该多向他们表达我心中的感受。

母亲不约而来

文/史连永

周日,我和爱人、儿子在家,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她在李大夫诊所拿点药。我很是惊诧,母亲在三十里开外的乡下独居,之前没有打招呼,便只身来到我们小区旁的诊所。

母亲有腿疾,行走不便,一般出远门,都要人陪同。母亲是“候鸟”,冬日在城里和我们一起居住,春天回到乡下独居。母亲居住的老宅,与哥哥的宅子几乎相邻。母亲说,自己住自由,起居吃食随便。有哥哥的照顾,我也放心,只是不定期地回家探望母亲。

这次母亲独自突然来临,让我既惊又喜。母亲出入都是车接车送,她的腿不可能走远距离的路。我问道,我哥呢,怎么没送你来呢,怎么没给我们打电话接你去?古稀之年的母亲笑着说,你哥忙生意,我这几天胃不舒服,去医院看病,自己走走停停到马路,本计划打出租车去医院,正巧驶来一辆拉客的私家车,问老太太去市里吗?母亲就晕晕乎乎地上了车,来我们小区,顺路一趟车,正好。母亲没去成医院,到来了市里。

接到母亲的电话,我和儿子立刻下楼,跑去诊所,迎接母亲。见到母亲,母亲正和医生兴致勃勃拉家常,毫无病态。我连连说,你来也不打个电话,让我开车接你去,或者需要拿药,我给你送去。母亲应声道,你们忙,我自己能动,就自己来。

我和儿子搀着步履蹒跚的母亲上楼回家。母亲见到我们滔滔不绝地讲她来市里的经过,问儿子考试怎么样,近期老家发生的一切。

母亲吃过午饭,服下了药,午休醒来,我问母亲,吃药后,胃舒服些吗?母亲说,好多了。一会儿,你开车送我回家,母亲吩咐道。当天,母亲返回老家。

回城的路上,我反复思索,七十多岁的母亲,真是奇怪,不按常规出牌,母亲的确有胃病,但是这次来城里,真的是看胃病吗?我恍然大悟,母亲探望我们才是真的。我算了算,距离上次回家探望母亲,已经一个月有余,远远超出半月探望母亲一次的时间。我们才是治疗母亲胃病的良药。

回家吃饭

文/李金枝

中午,我们一家三口来到某西餐厅就餐。还不到12点,平时门可罗雀的这家西餐厅已经座无虚席,我们只好排队等座位。

这时,一群人搀扶着一位白发老人走了进来,显然是儿女们带着母亲来过母亲节的。儿女们有的搀扶着老人,有的到处找座位,他们在一楼找了一圈,没有座位,又到二楼找,还是没有,老人显然已站累了。最终,他们搀扶着老母亲去了地下室,那里应该有座位。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背着他的老母亲进了西餐厅。老人满脸皱纹,头发全白了。这一幕让我怦然心动,我为那个男子不能马上给老人找到座位而担忧。他看了看人满为患的餐厅,请服务员帮忙找座位,服务员表示无能为力。

“咱回家吃饭吧,妈不欠这一口吃的。你平时多回来看妈一眼,或者多给妈打个电话,比吃什么都香!”老人说。

后来,服务员终于在二楼给他们找到了座位,那个中年男子把老人背上了二楼……

夜深了,我的脑海里仍在回放着这两个情景,那位老母亲的话更让我难忘。是啊,常回家吃饭,平时多回家看看老妈,多给老妈打电话,比让老人在母亲节这天吃什么都强!

孝敬母亲,不能只在母亲节这一天,让老人到饭店里大吃一顿,也不足以化解母亲对儿女的思念。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拿起电话,想和母亲说说话,却突然意识到夜已经深了,明天一定给母亲打电话。

星期天,我就回去看望母亲。

奶奶

文/夏妖娆

我的奶奶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中等个头,挽着髻,一身青布衣总是洗得干干净净。奶奶特别疼爱我们,虽然她已离开好多年,可我总是难忘和她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我是在奶奶的怀抱里长大。每回放学,一到家就能看见奶奶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会说,“肚子肯定饿了吧,快去洗手来吃饭”,或者说,“多吃点,要多吃青菜”。我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从小到大我最喜欢奶奶做的菜。

我爷爷是个商人,长年在外奔波,为一家人的生计操劳。他病逝后,生活的重担就全压在了奶奶的肩上。奶奶含辛茹苦将五个子女抚养成人,并培养出了三个大学生。她对读书这件事绝对支持。

我在离家不远的马墅小学就读,那时农村都是些弯弯曲曲的泥巴小路,一到雨雪天就格外湿滑。每到这样的天气,奶奶就让我中午放学别回家,她来送饭给我吃。记得有一年,雪下得特别大,路特别滑,那天中午好几个同学都吃过了,奶奶依然没有来,在我快绝望时,奶奶终于来了。晚上到家妈妈告诉我,奶奶当天发高烧,本来家里人不让她送饭,可她坚持亲自给我送,由于发烧浑身无力,并不遥远的路她却走了将近40分钟。因为她怕我饿肚子影响学习效果。那天,奶奶因为怕饭菜凉了,便将盛饭菜的大茶缸放在棉袄里,这么一折腾,回家后她烧得更厉害了,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周。

奶奶会在太阳好的日子,坐在凳子上纳鞋底,做儿童穿的老虎鞋,做我们兄弟姐妹一年四季的鞋子,每一双单鞋鞋底边都是针线扣的花,棉靴子都有绣花。鞋垫则是奶奶自己画好了图案用花线绣的花。那时我们兄弟姐妹的鞋子总会引起同学的羡慕。

随着我读高中、上班,见到奶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回见到奶奶,她总会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我也都尽可能地和她说详细点。上班后,我看望奶奶时都会给她一些零花钱,可她一分都舍不得花,积攒着到春节时给重孙们包压岁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在异国他乡的迪拜经商后,回家陪伴奶奶的时间更少了。每次我回去,她都会拽着我的手不愿意放开,让我陪着她聊天。我便乖乖地坐在她旁边,像小时候一样听她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后来,奶奶离开了。我很后悔,后悔对奶奶许下过的很多承诺未能实现:明明说好了要带她去迪拜看一看一望无垠的大沙漠,去北京登长城,去四川赏美景看大熊猫……现在,我对家人的承诺总是会抓紧时间实现,我想,这是奶奶对我最后的教导。

沈千雪

文/千阳

沈千雪是沈家山的堂姐,生得小巧玲珑,只是清秀的脸庞总是没有血色,十五岁的时候,医生说她贫血,她不以为意,觉得一白遮百丑,为了漂亮,她情愿一直贫血。

学龄前的沈千雪叫“沈大妹”,小学一年级报名时,语文老师说:“这个名字太随便了,我给她起一个吧,她生在腊月,皮肤又白,我这几天正在看《神雕侠侣》,开头的那首词不错:‘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就叫千雪吧。”沈千雪的父亲并不识字,母亲精神有点问题,根本不知道诗词歌赋,只是觉得老师是有水平的人,他说好那就一定好,于是就去派出所改了名字。

那时候,鱼木溪的教学水平非常差,没有人能考上高中或者中专,孩子们初中毕业后只能回家务农。沈千雪很不甘心,她说她想当幼师。初中毕业后,沈千雪在鱼木溪幼儿园帮忙,不收任何报酬,一年多后,老师感激她,免费教她弹钢琴,她学得特别快,坐在钢琴前非常优雅。后来,老师看着很欣慰,鼓励她去青岩区话剧团,并托自己的亲戚帮忙。沈千雪并没能留在话剧团,但她结识了未来的夫婿。

那是个秋天,沈千雪穿着自己织的白毛衣,从话剧团回出租屋,迎面走来一个高个子男人,问她火车站怎么走。沈千雪对青岩区还不熟,说了半天也没能让对方明白,后来,她决定自己带他去,他们穿过两条街,走过两个十字路口,然后上了3路公交车,这一路足够他们互相介绍,谈论人生。

送走陌生男人,沈千雪原路返回,再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想一周以后,她收到了他的来信,他希望她能去他的城市,和他一起生活。

沈千雪辞别父母,带着一个户口本和行李箱就上了去怀化的火车。

几个月后,沈千雪回家举办婚礼,苍白的面容竟然带着些红润,她的丈夫很高大,走在前面的时候,根本看不到后面还跟着沈千雪。

沈千雪成为鱼木溪第一个远嫁的姑娘,村里人开始担忧,要是被欺负了,都没人为她撑腰。沈千雪却说:“我个小,打不赢,不会跟他争吵的。”

沈千雪婚后继续练习钢琴,还当上了幼师,比以前更加自信。她一年回两次鱼木溪,一次是春节,由丈夫陪着,一次是暑假,丈夫要上班,她独自一人。独自回娘家的时候,她提不动那些丰富的礼物,村里人看见了都会主动帮忙。

沈千雪无疑是女孩子们的榜样,她们觉得自己将来也要努力追求想要的生活,嫁想嫁的人。

没过几年,沈千雪的弟弟沈家庆参军去了,母亲病情加重,成了真正的精神病人,经常半夜三更跑出去,第二天再被好心人送回来。沈千雪只好藏了她的身份证,把母亲带在身边,但她母亲并不能体谅女儿的一番苦心,她总是想要跑回家,每次都因为没钱没证件才没走成。终于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心底特别善良的工作人员,她跟他说:“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女儿不给我钱,还打我骂我,我要回家。”就这样,她一分钱没花,证件也没查就坐上了回青岩市的火车。

等沈千雪哭着跟回来时,她正在自己的菜园里跟白菜说话。

覃谦逸说:“疯子和艺术家只有一步之遥,幸好千雪姐姐只是继承了***妈身上的艺术天分。”

后来,一茬一茬的孩子长大,沈千雪再不是村里嫁得最远的姑娘,也不是最努力的姑娘,但她依然是她们的榜样。

我情何以堪

文/彼岸

大清早的,起床,没吃早饭就出去买菜、回来理菜、切菜、洗碗、洗锅、炒菜、烧汤、等你们回家吃饭。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看着没什么,其实真的很累,尤其是前晚上还半夜12点了才睡,12点还是早的。第二天还那么早的起来,做这些看是容易,其实不容易的事。我容易吗我?

第一天,大爸、哥哥在家。我弄饭,忙了一上午,中午回家吃饭,你还给我脸色看,说这说那。我能说什么,只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晓不晓得我委屈到的?为了弄青椒炒肉,我手又被辣椒水熬痛了。

第二天,很早就起床了,或许是近来习惯了那样的起床时间,洗漱了就出门买菜,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家,以前就没那么提过,还没人帮你提哈,前提是手指甲还是痛起的,都沁了血。我能说神马?回到家就继续,理菜、淘菜、弄饭那些。忙碌了一上午,等着你们回家吃饭。要知道我自己还是饿着的,就那么等着你们回家。你倒好,回来了,看了那一桌的菜,我承认我是弄不好,是才在学的阶段,你能对我有要求吗你。我告诉你,你完全不能对我有任何要求!我愿意弄才弄,不弄你又能把我郎额,打我迈,还是啥子嘛?

你挑这挑那,还有你那啥子表情嘛,试问你在别人家有那样过吗?不就是没给你弄南瓜个嘛,我说了的,我弄不来。我能郎额办?脸赏转老的。呵,爱吃不吃撒,不吃拉倒。

对于有你这样的爸爸,我能说什么,我爱我家人,家人里有你,我能怎么办,爸爸是我可以选择的迈,要是可以,我绝对不得要你那样的爸爸(绝对不是气话),没文化、不讲理、说不赢就暴脾气、你脾气爆我脾气就不爆迈?还对自己的女儿特么的小气、要人就要,不要就什么都不是。你拿我当什么啊?

吃饭的时候我多想就放下碗不吃的,不想看见你那表情,不想听到你那些话,尽管妈妈和哥哥在旁边给我开脱,我还是特么的委屈啊我。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个难吃的藕我TM的就买成4元钱一斤了,郎额嘛,妈妈给你说一块,是不想你在说我了,你懂吗你,要是你有妈妈那一半的好,该多好啊。

写下这个,眼泪不知道掉下来多少次,看见键盘上的水印,我才知道我哭了……

多久没哭了啊。就这一次,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我就不是一个特勇敢的孩子,不是一个特理性的孩子,我就爱哭,就爱掉泪,可那又怎样?

大山里面的年味

文/andrewtwist

激动,真是灰常激动,从去年年底停更开始,到现在才摸到电脑。这段时间消失主要是回家过年,大山里面就是好,电脑当然是用不了了,用手机打电话还要故意提高一倍分贝,不然听不见,直接培养了在KTV鬼哭狼嚎的实力,扬起头来,就是高音。大山里面不缺的是空气,这是比较拉仇恨的一点,最近朋友圈对着雾霾撕逼的惨烈程度,简直要让人窒息了,我吸惯了大山里面的有氧空气,对雾霾过敏。

开篇就是拉家常。过年回家,简直是像过年一样的感觉。回家只要从事以下业务,喝酒,睡觉,排便,回归人类最初的基本机能,不仅是回家,还是回老家。回家的时候,一路的激动,正在措辞怎么回答你为什么还没女朋友你什么时候毕业你毕业做什么工作你怎么这么瘦你怎么……既然一年都没见了,想念是必然的,这份为你好的激情,全一股脑的添加在上述的问句中,如果再惨烈一点,是问你,一年挣多少钱期末考试怎么样?本来还在思考着2014年过的怎么样,原来回家就有了答案,亲戚朋友为了你好就毫不费力的给你答案了,辛辛苦苦在外面一年混成这付diao样回来了,过来,朕赐给你好。细雨润无声,功到自然成。

小时候看动物世界简直是遗憾,狮子和老虎打得那么凶残,怎么就没提到春节回家也可以血肉模糊呢?这真是一个毁人不倦的动作片。

其次就是喝酒,酒量是呈现一个男人雄性的第二性征。人类发展到今天总算是进步了一点点,除了生殖功能还开发了酒神基因,很明显,触发这种基因表达的是人多,一定要人多,要么是熟悉的陌生人之间。我一直觉得很多人沟通的时候是障碍性的,但是酒精的刺激下,社交能力从正态分布的曲线的一头马上窜上了峰值。哲学中酒神精神有种说法是为了更加接近崇高的神,感知神的存在,是对神的崇拜,从而感悟到神的降临。但是春节期间,在我们大山里面,为了跑步进入现代社会,酒的作用毕现。觥筹交错,酒意正酣之时,颤巍巍的也要存下彼此的手机号码,顺便打听一下隔壁村的腊梅还有小双有没有婚期。此外,还要憧憬一下美好的未来,等回到现实的时候,也不服输,现在只是十全九美,独缺美人,贩卖希望的大师也要走下台来,看看人家的技术,择日拜师为要!

喝酒我是喜欢的,因为酒意之下,交流起来更是顺水行舟,家人之间也无逼酒,以和谐的谈话为主。抛开酒不说,就看这谈话,长者传授经验,小辈低声附和,简直都要感动湿掉了。依稀记得那是去年年底的一个夜晚,酒意正酣,谈话也很稳健,但是,坐在我旁边的哥哥变节了,话锋一转,哪个村那个翠花是不是你相好?本来酒意之下更加健谈,手里拿着酒,放不下端不起,正欲脑筋急转弯四连拨千斤让开这个话题时,说时迟那时快,一桌的亲戚和堂哥堂弟如炬的目光齐刷刷的汇聚于一身,我。我一直以为我哥以后要带领我拯救世界,他却在这时叛变,这就是情亲啊,好感动!然后,后文不详……

今天是新年第一篇,今年的规划里面轻松很多,会花很多时间继续更新文章,希望好朋友继续关注,如果真的要果断取消关注,谢谢你看到最后,记得我们曾经爱过。小红领巾就是我,我就是冬瓜,今天正式回归。

找妈妈,缠妈妈

文/尚崇霞

回乡下看母亲,和母亲说起现在的是小孩子真是不好带,一会儿不见她就大叫大喊:妈妈、妈妈。就连上个卫生间她也要跟着,尤其是每天送她去幼儿园的时候,就像是生死离别,不给眼泪闹出来,那就不可能把她送进去……

母亲笑了,她说,我看呀,我这外孙女还真不错,挺乖的,比你们几个小时候都要好很多,你还记得你自己小时候吗?母亲瞟了我一眼,说,爹娘就是天呀,妈一会儿不在家,你们就会急疯的,尤其是你爸常年不在家里,我们家就像一个单亲家庭一样,你们呀,整天地粘着我,尤其是你,哪怕我就在你身旁,我站着,你就会抱着我的腿,我坐着你就骑在我的腿上。母亲说着满脸露出慈祥的笑脸,似乎她已经被我缠惯了,不缠她还不幸福呢。

记得我上学以后,人还没进家里,就大喊起来,妈妈、妈妈,如果是母亲没有回声,就跑着推开每个房门,看看母亲在屋里忙啥呢?母亲一旦不在家中,就惶惶然,一路魂不守舍地去地里田头找她。远远看见母亲正在地里忙着,就叫魂似的叫“妈,妈——”她听见了,远远地答应着,然后收工回家。

曾记得,过年的时候去走亲戚,我家中兄弟姐妹多,当时各个家庭都很困难,走亲戚不能全家都去,否则人家做的饭菜不知道够不够,走亲戚都是母亲和大姐为代表。那一年,我一定要和母亲去,母亲和大姐早就有预料,早早的吃过饭趁我还在被窝里,就偷偷地走了。当我起床以后,发现她们已经走了,我就哭着一路的追去。离姥姥家有十多里路,我一路的狅追也没有追上,结果,我一个人独自跑到了姥姥家。姥姥看见我哭成了泪人,心疼地把我搂进了怀里,责骂着母亲不让我跟着,姥姥说,这路上南来北往的,那么多人,要是走丢了,你后悔死也没有用呀!也许,母亲后怕了,从此以后,在走亲戚的时候,母亲都带着我一起去了。那一年,我七岁。

十六岁的时候,上了高中。上高中是在县城上的,从这一年开始,我的人生是一个重大的转折,我和母亲分离了。上高一的时候,感冒发烧了,被老师送进了医院,昏睡中,我梦见了母亲来到身边拥抱着我。那一夜,我思念母亲泪湿枕巾。

因为住校,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一次,才能见到母亲一面。我从星期一开始就盼望着星期六,星期六无论是多晚下课,无论县城到家的路有多长,我都会飞奔回家,想看见母亲,嗅到母亲的气息,听到母亲的夸奖或者训斥。

从高中到大学是一个逐渐成长的过程,我知道从此之后不能再缠着母亲了,尤其是在城市安家以后,就很少与母亲见面了,整日的繁忙,一年中也见不到母亲几次面,即便是单位里放了假,我也是蜻蜓点水一般的与母亲短暂的相处就分别了。有时想想心中很不是滋味。与母亲住的最长一段时间,也只是心灵受伤的时候,向单位里请了假,回到了乡下住了一星期,在母亲那儿求得心灵的安慰和倾诉一下人生路上的坎坷和艰辛……

岁月如梭,转眼母亲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虽然自己的儿女成群,可真正留在身边的没有呀,孤独的母亲总是倚在大门口,远远地盯着过往人群,她不是在看热闹,是在期盼自己的儿女是否回家与她团聚,俗话说,老变小,她已经像我们小时候那样,需要儿女们的陪伴和关怀,她也许会像当年我们那样:孩子,你在哪里的寻找我们。回家陪母亲几天,做几次饭菜,给母亲洗洗脚,然后再次缠上她,和她一起走亲访友!

搭向天国的葡萄藤

文/CoBin

儿时的记忆,那一个长长小巷,老房子,葡萄藤,以及夏天斑驳的影子。

每到葡萄成熟的时候,我和妹妹就会仰着头,看着那一串串的葡萄发呆,而这时候,奶奶就会来摘下几串,这些葡萄虽比不上那些市场里卖的葡萄,却也甜。

我不知道这葡萄藤是什么时候种下的,也如同我不知道爷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当我在床上接到爸爸的电话的时候,爸爸颤抖的声音证实了我心中那一份不好的预感,因为我记得,前几星期回家的时候,爷爷还能说话,也能吃饭,一切都似乎慢慢的好了起来,而如今,我再次回家看到的,却仅仅只是一张黑白的照片,我知道,爷爷睡了,永远的睡了。

严肃,一直是爷爷留给我的印象,当我和妹妹调皮的时候,会敲我们的头,而我们也会笑着逃开。那时侯的爷爷身体似乎很硬朗,就像普通的老年人一样。只是,老天却并不让日子平淡的度过,爷爷换上了尿毒症,而以爷爷的体质,已不适合于换肾,只能依靠血透维持生命。

而后,爷爷的身体渐渐不如从前,那一股严肃的气息也日渐淡去,经常能看到爷爷在院子门口和其他的老人家下象棋,爷爷的象棋技术非常了得,奶奶说还拿过很多奖,也许,在爷爷心里,象棋也是他的骄傲吧!

那个时候,是我高中时期最关键的时候,我每每放学回来,都能看见爷爷坐在院子门口,我一直以为爷爷是因为出来活动而坐在门口,一直也没太在意,和爷爷打完招呼就回家去了,后来,我开始参加学校的晚自习,下午放学不会回家了,有一次去奶奶家的时候,听到爷爷问起,为什么现在下午我都不回家,爸爸才告诉爷爷,我要参加晚自习。也一直到那个时候,我在知道,爷爷之所以坐在大门口,并不是因为打发时光,而是在等我回家。爷爷每天都要看见我回来了,才会回去吃晚饭,而我却一直没有注意到,在那些下午的日落中,一个老人家等待着孙子放学归来,再看见他回家以后,会起身收好凳子,笑笑的回家。

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高考结束后,爷爷已经不能自己走路了,每天都躺在床上,透析的时候会坐轮椅,意识偶尔也会模糊,认不出人,爷爷的心性仿佛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白天会沉沉的睡着,而一到晚上就会开始闹腾,需要人哄。我和妹妹告诉爷爷我们将要去上大学的时候,我看到爷爷脸上的笑容,知道他也高兴。那个时候,我们以为一切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就好。

大学后,家里的事情渐渐知道的少了,偶尔的电话中能够了解到一些,而后,我接到的爸爸的电话,爸爸告诉我爷爷似乎快不行了,已经无法透析了,叫我赶快回家。我回家以后,又一次来到了爷爷的老房子里,床上躺着睡着的爷爷,爸爸说情况好转了,直到那时,我一直悬着的心在放了下来。之后的三天,爷爷的身体的确是渐渐地好了一点,于是我返回了学校。

两星期后,当我再次来到老房子,爷爷已经不在了,当爸爸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瞬间大脑里一切的思维都停止了转动,我只能茫然的看着充满水汽的窗户上那一片白色的雪花,我只有唯一的想法:我要回去!

一直忍受的病痛折磨的爷爷走了,那个会敲我头的爷爷走了,那个会训导我不能骄傲的爷爷走了,那个会在院子门口等我回家的爷爷走了,那个不会表露爱的爷爷走了,带着我们所有人的记忆走了。

老房子门前的葡萄藤,早已枯萎,你是变成搭向天国的阶梯了吧,送爷爷去了那个没有病痛的地方,也许,爷爷解脱了吧,一个老人家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为了看到一家人,一直苦苦支撑,我想爷爷也许没有遗憾了吧。

我会时常想起那青青的葡萄藤,和那个站在葡萄藤下严肃的老人。

爷爷,一路走好。

从风雨中走来

文/寒秋独语

走在晚间下班的路上,起初天空的云朵并不稠密,只是稍远一些的地方阴沉着,手包里有备用的雨伞,也就不去担心会不会下雨,让快步走的想法依旧。

说来这天气也挺有意思,走着走着就千变万化,一阵风不经意从远处吹来,蛮冲的感觉,几乎由不得自己仔细来看,那些风沙夹带着雨滴迎面而至,很是紧张了一下子。

潜意识的取出雨伞想要打开,殊不知竟然忽略了风的力量,很快没了形状,只得赶快钻进一辆公交车里,阵雨就这样劈里啪啦的落在了车窗外。

走路回家的意图就这样被无端的惊扰而阻止,那雨还真是不小,路面上不大的工夫就水流成河,乘车的人自然要拥挤起来,连空调车都不得不冒出热汗。

静下心来想要擦拭一下脸上的汗,其实已经不完全是汗,风沙里的泥点雨点搅和在一起,注定充满了尴尬神情,顾不了那么多,只能以擦汗为主。

不免浮躁在公交车里,自我感觉都多了狼狈的样子,又不敢专注的窥视别人,盼望着司机能开的快点,早下车脱险,或者雨能早点停息,就近下车继续享受独来独往。

好在车速比步行还是要快,也仿佛与这场阵雨约好了似的,下车以后天上的雨就只剩下了那么几丝几缕,连雨伞都无需打开,站在自家院子里仰望天空,云开日出。

不管是云霞还是说成晚霞,都与先前的那阵雨难以联系,宛如这雨是被公交车拉回了家,只有地上的水显示出曾经来过,而且还是很大很大的那种阵雨。

我不敢说自己是从风雨中走来,只愿意说是被风雨挤进了公交车,顺势放弃了平日里喜欢的快步走,颇有感触,无论风雨如何,回家的路就是那么一段距离。

舍,得

下午,老李打电话来,说:你这个月就得辞职啊,很快要放假了,到时孩子需要人带。

我说:到时看啊,我现在在外面,回去了再说。

孩和孩爸回家三年了,其实,这个话题也已经唱了一年多了,只是,自已一拖再拖,说是为了养老保险还差那么几年就到期了,心里却明白,这不是关键所在,但自已也道不明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只是不想回家,不愿回家。

许是在外面漂的太久的缘故吧,对这个第二故乡的感情超出了A城。

坐在电脑前,沉默了好几分钟,才敲出了上面这行字,暂且,就将它当做一条充分的理由给自已吧!

突然想起朋友曾对我说的一句话,他说:有舍就有得,我们要学会舍得!当时听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他是在替老李游说,没太在意。现在想起不无道理,人生,确实有无数的东西需要我们去舍,也许,在舍的同时,我们又将会得到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就,先学着去‘舍’吧!

决定七月中回家!

只是,在学“舍”之前,老好说,她想等老坏!

就是这种感觉

文/王俊愉

在学校的时候很少回家,回家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归于平淡。哪怕是一本稍微煽情一点的小说,我的心里就是波涛汹涌的。

不同的是,偶尔翻开老旧相片,有一种生吃油柑的感觉。

当我在讲起以前看过的哪个什么书籍的时候,就像嚼泡泡糖一样。

人生百味,殊不知平淡就是美味啊~~

很多人都在向往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该是多么美妙啊,色彩缤纷。确确实实,我在农村的时候就是两种颜色,不是黑就是白,晚上十点基本上整个村庄都是沉睡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那个平凡的世界,在那样的时代背景,孙少安一家忙着经营砖厂,孙少平人家一高中毕业生在挖煤矿,兰香在读书,兰花就务农。王满银老有想法了,就只在是在外面单枪匹马轰轰烈烈闯江湖呢!!!这个迷途的羔羊是怎么撞回家的?就在那一个晚上,他拿起了镜子,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双水村那个翩翩少年了。时间啊时间,有时候就是那样,别人治不住的东西,它轻松拿下。

回家能干什么呢?选择回家,自然是来学会平淡是怎么品尝的。

只是可惜,今非昔比。我们说人人都是要开眼看世界,在小范围里从事生产活动也许别人就说你是井底之蛙,思想老古董了不是,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啊等等!特别是当今的年轻人。我们说这是一个物质的时代,很多人都是在追求利益最大化,就像买股票,开股东大会一样啊,有的人说的话是一字千金,有的人说出话就是忽略会比较直接啦。即使是这样的情况,我依然觉得人活着,就是精神方面的事情。精神崩溃,那什么都不用说了。

读书,工作,家庭。

其实废话了一大堆,我也只是想说,常回家看看。

很多人为了名与利追逐了一辈子,很多人为了情与爱交织了一辈子,有些人为了怨与恨纠结了一辈子……

当我们在另一个地方分享我们的喜悦时

当我们过惯了外面的生活时

当我们这里又那里,匆匆忙忙时

总有一盏灯在晚上十点之后还没有熄灭!总有一扇大门在早上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着,只有一种味道,是尘土飞扬的味道……

常回家看看,就是这种感觉。

年是浓酒,年是团圆

文/阿晔

年是什么?我也不好准确回答。但是,心里对年还是那么强烈的期盼。年使人归心似箭,使人有机会回去享受亲情,享受团圆和美好。

临近年关,我还在山西一煤矿带队服务。山西的四九天气,呵气成冰,冷得人坐立不安。在野外和井下作业,环境可想而知。而往年这个时候,在家已经开始做过年的准备了。新年的气氛已经开始日渐浓厚了。一家人为年而忙碌,为年而精心准备。游子开始归乡,父母开始村口期盼。年是回家的车票,每一个人都在激动中盼望踏上回家的旅程。

年是什么?

年是终点也是起点。一年的生计随着年的到来,开始画上句号。得与失,成与败,都留给了昨天,写进了历史。一年之计在于春。红红的对联,美好的祝福,在新年为自己加油、给力,在新的一年里争取有更大的收成,取得更好的成绩。

年带在人的脸上。家在外地的矿工开始念叨回家。但是,又在抓紧年前几天多挣几个钱。年前几天,包工队不好雇人,矿工们按现金结算,一天180元。他们想着多挣几块钱回家过一个好年。在数九天气,我们一起组装机器,谈论最多的还是过年。井下煤巷里,他们头顶晃动的矿灯如星星一样,为社会开掘乌金提供能源,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们就是井下黑色天幕上耀眼的星辰!

年是什么?

年是愿望和期盼。有许多的人是不能回家过年的。因为工作需要,他们要坚守岗位。年就藏在了心里。在他们的床头准备已经好了醇酽的酒。酒既可以温暖身体,又联系着家和亲情。他们没有任何怨言,为自己的手机充足了话费。到时候,电话和短信就能架起一道跨越时空的长桥,输送一份亲情,感受团圆和温暖。

年是什么?年是召唤年是凝聚。父亲千里迢迢从河南赶回来,点起了家中老屋的炊烟。他一个人在家尽管清冷,尽管我们有工作只能过节回家呆几天,但是老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那怕在家吃糠咽菜,一家人在一起,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年!一年就有一个好心情,就少一分遗憾和失落。

年是什么?年是浓酒,年是团圆。在亲情中感受温暖,缝补伤痕,弥合伤痛,诉说心曲,积攒能量。在家过年,与亲情吃一顿团圆的饺子,为父母敬上一杯酒,人生在浓浓的年味中升华、永恒。

老屋

文/龙登煌

父母年岁已高,又不肯来我工作的地方居住,好在高速路修到家门口了,要是想回家,开车就能走。

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小溪边上那栋木屋日渐倾斜,如耄耋老者,只是不清楚哪阵风能让它不再飘摇,安心躺下。

在我还读小学时,这栋木屋是方圆几个寨子最大最好的。是一栋三间两偏厦的大房子,房子二楼四周有走廊,廊柱、厢板、雕窗花格,全用老桐油漆得乌黑。

老屋是一户殷实人家给他后人留下的,想不到世事变迁,儿孙自有儿孙福,只几十年光景,便人去楼空,里外枯草满地。老屋当年风光何在?

每每回家见到老房子日渐腐烂,都不能想象出建造它的老主人看到后会有怎样的想法。

小时候,我是经常光顾这老屋的,那时被队里收来当办公楼和打米房,还有一个赤脚医生住二楼。他的小主人搭了一间小屋在老屋的右侧,在每天收工回家后,打扫小屋门前卫生时,把老屋四周也打扫了。

我们在老屋二楼跑跳时,住在小屋的主人看到后,就会打开一条小小的门缝,传来一声叹息“作孽啊?楼板哪经得这样折腾?”他最大的权利,也只能这样缩着头,偷偷缩在门缝里面,发出几声轻叹。有时被我们发现了,如同做贼般。急急把整个身子缩回小屋中去。只有我们的笑声远了,听不到跑跳声后,他才从小屋里出来,去查看哪块楼板松动了,那块窗花脱落了,弯着腰,慢慢地打整。

我上初中后,一股风飘进这小山村,那股风,撩拨起小屋里那小主人死了几十年的心潭,被撩发的心潭在酝酿了不少日子后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主人打得一手好家具,他相信这手艺能掏城里人的钱包。他成了四邻八寨第一个吃蟹的人。

他是一个人走出去的,他也许早都谋划好了,他早厌倦这种生活。他在小屋的日子,就是在出工回来后常常看着老屋发呆,没人和他说话。我能听到他说的两次话,一次就是我等欲把那房子“掀翻”时,他发出来的叹息声; 还有一次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在离老屋不远的田坎上喊他去拿一支大大的注射器,他把注射器接到手上时,赤脚医生说,可别弄坏了,更不要拿它去搞破坏,他只是唯唯诺诺应到“我小心放着,决不会去搞破坏的。”老屋的二楼有个房间,是那赤脚医生办公室。

他出去了,不守那小屋,也不看那老屋了。每当有人经过那老屋旁边时,才会发出声叹息“唉!这样好的房子,没人住了,多可惜。”

最漂亮的房子成了第一个没人居住的地方。

他的离开,让老屋四周长满了杂草,也长出比我手臂粗得多的五倍子树。

我也是每年都要回几次家的,每次回家到村子里去转,那些曾经熟悉的房子,台阶上的青苔多了,厚了,那条串通各家的小道,长满了野草。生锈的大锁随意吊在门环上。

现在,村里的房子大都这样锁着,村里的青壮年,都出门打工或者做生意了,偶尔看到有几户人家门还开着,进进出出的都是老人,这些老人带着还不能上幼儿园的孙子,只要是读书的,都离开了村子了。

老屋门前那条小溪,浇灌着溪两旁三个村子百十亩田,在为了温饱的年代,都会看到忙碌播种的人,为了抢水打田,那没有隔代亲的各寨子人,曾大打出手,形同陌路。

如今那养活了几十辈人的那片田。只看到由枯黄变绿的野草和五倍子树了,就连烂了的禾蔸也找不到。老房子早就没有了当年那威武的模样,说不定哪天一阵大风刮来,他还能给人留下怎样的记忆?

现父母住的老房子,是爷爷年轻时建造的,房子也老了,父母年过八旬,依然健在,我邀他们来和我同住时,只看到那他们在不停地摇头,说这里才是家。父母仍在坚守着爷爷留下来的那三间大瓦房,他们的存在,给大山村里留下一份生机。

总有一天,大风会刮过那老屋,老屋还能支撑多久?山村还能支撑多久?我害怕哪天,大风会把老屋吹倒,那一天,我还能找到回家的路么。

心,就这样战栗着。

回家

文/孔雪梅

回家的路是最亲的路。

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将至,思乡的情愁早已飞回我的故乡,那个故乡才是我今生今世最为牵挂的地方。那里有生我养我的人,那里有我的兄弟姐妹,那里有关心帮扶过我的人,那里有我谈天说地的“死党”,那里有我熟悉的大街小巷……离开了,才晓得我对故乡的思念与牵挂有多深,有多重。

了解我的人,都说我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个重情重义的后面我想说隐藏的却是我的多愁善感。我会因为一件事而高兴地仰天长笑,也会因为一个人的胡思乱想而伤心抽泣。从我的角度讲,我认为天生重情重义的人,很看重亲情。生活让我明白,人活着,亲情是最为重要的一种情感方式,而家人,更是维系亲情最为重要的纽带。从小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人,养成了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也练就了他们的担当意识,更懂得用自己的努力去奋斗,去为家人遮风挡雨,去用自己的肩膀扛起家人丰衣足食的重任。这样的人,很爱护家人,很珍惜和家人之间的感情。可以说,重情重义的人,就是靠着他们对家人的担任,靠着对家人的亲情,成为了家人和朋友心中最信赖和最有安全感的人。在别人眼中我是这样的人,我很荣幸,相信我的身边也都会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这样的人,值得我们交往,值得我们靠近,更值得我们学习。

工作二十多年,领导给与我的评价非常真诚:你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乐于学习、勇于进取的人,任何工作交到你的手上作为领导我非常放心,甚至可以高枕无忧。重情重义的人,对事业对单位都很忠诚。当然,这种忠诚,往往也会看不惯一些自私自利的人,只是心胸很宽阔,不会斤斤计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种重情重义的人,在他们的身边,聚集着不少志同道合的充满正能量的朋友。可以说,重情重义的人,对人真心,对单位忠诚,对事业乐于奉献。

回家无需任何诱惑,但却是谁也挡不住要回的。每当此时,我也很矛盾,既然如此顾家,为何要在外奔波呢?那个家和这个家都是家,只是牵挂有区别而已。只能说,人生有很多的无奈吧!

出门在外的人,记得常回家!

母亲的目光

文/第五建平

每次离开老家最怕的是母亲送我时的目光,她嘴上虽说,早点走路上慢点,可我读得懂她目光中纠结与依依不舍。

这次回家感觉母亲明显苍老了许多,除了头发基本全白脸上增添了更多的皱纹。刚说过的话过不了多大会儿便又反复重提,而且之前电话里也提及过。上次回家我惯例提前在电话里问母亲需要什么,以往她总说自己还没有到要别人照顾的地步,什么也不需要,而这次她让我帮她在城里的大药店买瓶眼药水,说近段时间眼睛摩得慌,且疼痛难忍。她在乡下药店买了药,用过后效果不佳,疑是质量问题。

母亲一生酷爱刺绣、剪纸及手工艺,虽没进过几天学堂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可绣出的作品敢与大师媲美,不管是构图还是花鸟鱼虫、色彩搭配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佛可闻见花的芳香、听到鸟的鸣唱、看到鱼的游动、虫的爬行。母亲剪出的剪纸不论是人物还是动植物、景观,都是那么的逼真、生动,从里到外都透着灵气与聪颖。

打我记事时起就知道胡同里的邻里经常来央求母亲为其绣花、剪纸、蒸花馍。每年除了春节、元宵、端午、重阳等传统节日她忙个没完外,胡同里的婚丧嫁娶肯定少不了母亲的杰作。在我家乡,除了春节家家户户贴窗花增添喜庆和展示女主人的手艺外,元宵、重阳节,舅家或娘家都有给外甥及新出阁的女儿送花馍;端午送裹肚(肚兜)的传统,且相互攀比花馍的色泽、面质、款式、逼真度;裹肚的绣工、图案的创意、寄托着吉祥的寓意等等。每到节前母亲的档期都会排得满满当当,一连好几天被邻里甚至附近村子的人请去绣花或蒸花馍,有的甚至是几年前就约定了的。母亲的付出从不收取分毫报酬,纯属邻里间的友情帮助,因而母亲的威望和人气不仅在胡同里,乃至十里八村都很高。尽管随着科技的发展,乡下人思想的进步,观念的改变,加之经济的腾跃,刺绣这一传统手工艺早被机械替代,乡下人走亲访友不在看重原本的礼仪与物品,为了省事多为花钱买现成的机制品,所以上门央求母亲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母亲的名气与人脉还在,隔三岔五还会有人来请为其刺绣画样稿、婚嫁剪纸、女儿出嫁第一年蒸花馍外,胡同里的学生需要完成老师布置的手工作业也常来求母亲帮忙。按说母亲年事已高加之刺绣与剪纸的市场大不如前,她也该丢弃针线放下剪刀安享晚年快乐才对,可母亲不愿荒废自己的手艺,仍坚持刺绣与剪纸。近年来她绣的鞋垫分享遍亲戚邻里不说,连我的朋友也没少沾光,且大多舍不得用当成工艺品收藏了起来。更夸张的是一位电视台做编导的朋友,还专门为母亲送她的鞋垫定做了一个金丝楠盒装起来陈设在书柜里。

刺绣与剪纸凭的就是眼力,母亲说她眼睛摩擦和疼痛我以为是平日里做针线活太多劳累过度所致,二话没说去药店买了消炎和抗疲劳的眼药水带了回去。返城几天后我在电话里问效果,母亲说效果不大,并说她戴了多年的眼镜突然不起作用了,是不是度数过小的原因?此言让我心里一紧,赶紧联系医院让弟弟带去检查,结果查出是常见的白内障前兆,算不得什么。不过目前医学上没有什么好的医治办法,只有等待合适时手术治疗。母亲对此并不了解,她总担心时间久会失明,因为一个比她年龄小几岁的邻家阿姨几年前眼睛也有同样症状,结果到省城医院手术后彻底失明了。尽管我天天在电话里告诉母亲任何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也安慰我说没事,不必替她操心,可我感觉得到她内心的忧虑与不安。这次回家看到她的精气神大不如从前,两眼虽说看不出有明显变化,但目光远不如先前的锐利。

每次回家,我就像客人样,母亲除了做我儿时喜欢吃的美食外,就是坐在堂屋一起聊天。我本想帮着干点家务,反而成了一个人干三个人侍候,还坐下来陪母亲聊天。当母亲把说过的话重复了好几遍时,我的心里突然觉得陪她太少亏欠她太多。高中时我在十里外的镇上读书,每周三、六回家两次,每次接近村口都会看到母亲在家门外翘望村外,如果我比平时回去晚点,她定会急得抓狂,甚至跑去比我早回的同学家里去问缘由。工作后,如果母亲知道我的探亲日,她定会屈指数日子翘盼,假期结束返城时,母亲定会一直送我去五里外的公路上等车。客车开出几公里了,我还能看到她模糊的人影站在原地。

这次返城,母亲和以往一样看着我上车,点火、系安全带,然后扶在车门上还是那句“路上慢点,到了打电话。”我嘴上应许着劝她回家去,可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样的不是滋味。车子开动后,母亲一直跟在车后走,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那开心、平淡、包容、坚忍、善良、温暖、亲切;期待、不舍、疑虑、复杂得让人心碎的目光时,我真心感到天下父母一生为儿女付出太多了,儿女又为他们做过什么呢?真到他们动不了时,角色能互换吗?我禁不住泪如泉涌……

回家的感觉真好

突如其来的意外,迫使我们阔别了我们温暖的家。你不得不遵照医嘱强行卧下,舍下了你那快要赶中考的学生。这是你的惋惜和遗憾。

而我,我关心的只是你的健康,我没有你那么崇高。我在惊吓之余,怀着一颗一定要让你完全康复的坚定的心,悉心做起了你的贴心陪护,除了不得已兼职上班之外,所有时间全力以赴,这十几天来,我回家只是匆匆为你做饭送饭。虽然,那狭小坚硬的陪护椅床比起家里宽敞舒适的席梦思大床来是多么的难受,你心疼我,要我回家休息,可我怎能舍得离开你,让你孤单躺在病床上,我只要能够看着你一天天地好起来,每天看着你,守护着你,感触着你,我就够了,我就不感觉到累了。十一天了,你终于好了许多,今天我把你接回家里了。家已经很乱了,很脏了,没有女人在家打理的家,是多么的不堪入目啊。我把你安顿好了,把家好好打理了一下。一切料理妥当,我终于可以打开我的博客,好好听一听我喜欢听的歌曲了。

你虽然还需要静养一月余才能下床,但在家里,一切都方便多了,回家的感觉真好。我可以把你的手提电脑打开,放在宽敞的大床上,你可以侧着身,看着你喜欢看的电视,也可以来点击我的博客,看我为你写的文章,听我为你点的歌曲了。

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我们又可以手牵手出去行走了,哪怕只是搀扶着你,那感觉也会是很好的。

我等你,等你完全康复。你可要听我的话,好好静养。我相信你一定会康复如初,我们还有几十年要相随的。我的世界,要有你的健康相随,才是天堂。

千万记住一句话,没有健康,万事皆空!经过这一次,我想你终于会明白,我为什么总是念叨着这句话了。

人生无物可比夫妻情,唯有夫妻才是双方唯一应该悉心关照的人,谁都会有病倒的时候,我的将来还要仰仗你的。希望你早日康复,以后好好改变不良的生活习惯。生活习惯决定健康。

我等你,等你完全康复。

父亲回家来

文/王安芬

我的母亲在我9岁的时候,被可怕的肺痨病夺去了生命,那年是1950年,母亲只有36岁。她抛下了我们姊妹三个,妹妹6岁,弟弟3岁,一夜之间,我们就成了没娘的孩儿。

当时的父亲,在离家5公里的贾村堡当小学教员,一个星期回来一次。

我的童年记忆里,没有父母膝下的撒娇和玩耍,少有孩子般的欢快与无忧,因了长女的身份,帮助奶奶下地干活,养鸡喂猪,照料我弟妹的生活起居,父亲也会制作许多识字卡片,让我教弟弟妹妹认字、背诗,那些百家姓、顺口溜都是我教弟妹学会的,奶奶逢人便夸我是个小大人,我12岁就能担水,磨面,拉牲口,借米借面,买东西,俨然像个大人。生活的磨砺和家庭的变故似乎让我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过早地担负起那个年龄本不该担负的责任。

父亲周六回来,便是我们姐弟最开心的时刻,父亲总是会带回来桃子、杏儿、西瓜、玉米、巴饼、豆腐干等农家自制的东西给我们吃,每月发了工资,他还会买水果糖、冰糖蛋蛋给我们放到枕头下。吃罢晚饭,他往炕头一坐,开始教我们打字,猜谜语,我们围绕着他身边,字头接字尾,全家人都参与,父亲起了一句:“天上无云不下雨,”我接:“雨过成河浇大地”。奶奶起句说:“地上无媒不成亲”,刚上一年级的妹妹接:“请你奶奶去烧香”,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奶奶也笑得肚子疼,快岔气了。这时,弟弟急得喊叫:“该我说了”,我说:“香吧,”他说:“想吃红薯、山药蛋”……这样的笑声回荡在我家的小院里,也温暖地深埋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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