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社 > 短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蝉鸣的文章

2022/12/07经典文章

蝉鸣的文章(精选8篇)

且闻蝉鸣话童趣

文/疏梅月影

今夏不同往昔,天地乃一砖窑,人皆居炭火之上。我身居斗室更是烦躁。空调凉而不爽,冷饮冰却无润。正觉烦闷无趣,忽从紧闭的窗户外挤进来一声蝉鸣,我疾奔阳台寻觅,但见窗外盆景小圆叶子下停留着一只蝉,这悠悠的一抹绿意,在如火骄阳下送来一丝清凉;柔柔的一声蝉鸣,在都市烦躁中如同一声天籁。这久违的蝉鸣即刻将我带回那:"别院深深夏席清,石榴开遍透帘明,树阴满地日当午, 梦觉流莺时一声。"的清凉故乡,那遥远梦中……

儿时,不惧炎暑,反倒有"人皆苦炎夏,我爱夏日长"之情,整个假期可以尽情玩乐。我们总趁父母午睡鼾声四起时,提鞋溜出,此时村中寂静,公鸡躲在树枝上乘凉,母鸡在树下刨土,将自己半埋入土中土浴;狗儿趴在门过道上打盹,正是"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夹碟飞".我便约了玩伴到田间摘一柄瓜叶举过头顶权当遮阳伞,飞跑到河边嬉戏,男孩子更是脱衣卷裤下河捞鱼。每于此,我总爱坐在岸边青石上看蜻蜓戏水,最美的是那红蜻蜓,它通体透亮银红,在升起薄薄雾霭的水面上优雅地飞翔,仿佛红衣舞女在水波潋滟的舞台上舞动,上下翻飞,时而箭矢一般掠过水面,荡开圈圈涟漪。若不是亲眼所见,你绝想象不出"蜻蜓点水"那瞬间的美丽,美的动人,美的让你眩晕,美的让你不敢眨眼。男孩则脱掉上衣,或者用树枝扑打蜻蜓,那些尾尾相衔的蜻蜓飞得低且慢,儿时不解其意,只觉得好玩,专拣那对对双飞的 扑打。我想,现在都市中的孩子只能在图片上认识蜻蜓了 ,是无法体会其中的乐趣了!

最有趣的还是捕蝉。盛夏,树荫浓密,雨水充沛,便会有声声蝉鸣,此起彼伏,鸣叫不绝,平平平仄仄的绝唱萦绕在山间乡村。红楼梦中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以此赞誉女儿纯洁美好。那蝉本是吟风喝露之物更是人间尤物,"饮露身何洁,吟风韵更长".较之女儿更胜一筹。也许是它那玲珑的身躯和 美妙的歌给了曹雪芹灵感,才塑造了林黛玉芙蓉花样的人物,它吟唱的许是葬花吟?

蝉为躲避螳螂的捕食,藏在叶子后、树干上,振动羽翼平平仄--平平仄弹奏歌赋。我们寻声觅去,凝神屏气,一人蹑手蹑脚爬树。"牧童骑黄牛, 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 忽然闭口立。"描绘得就是这种场景吧。我们常常失手,待到靠近,它却惊觉,"倏"地飞走了,让你无可奈何。必待它正鸣唱的起劲,陶醉其中时悄然靠近,五指并拢手心凹进,"啪"的一声扣住,捉它在手,它便不唱了拼命挣扎,但,哪里挣得脱,用一个粗线系住脖子拴在木棍上把玩。蝉的羽翼轻纱般透亮,眼睛凸出很是好玩。想让它在手中鸣唱,它倔强的闭口不唱,而且不断飞起,却被线拉回来,风筝般被我们控制在手中。我倒怜惜起它来,它用各种伪装躲过了黄雀之害、螳螂劲斧,却落于狡童之手。它虽高傲孤僻却难逃被捕命运。

身居闹市,蜻蜓点水、林中蝉鸣、提笼流萤已相去甚远。每日汽笛、摇滚聒噪,很是怀念那声声蝉鸣,它"含气饮露,黍稷不享"焉能为害?然高楼林立,立交纵横留给蝉有多少天地?捕蝉对于我已是一种奢望,只是在偶尔的蝉鸣声中忆起昔日的童趣,于子孙也不过是童话故事罢了。

风中的蝉鸣

文/佳期如梦0

(一)

七月,是蝉鸣的季节。

城市的上空整天飘浮着蝉鸣,只是这些蝉鸣常常被城市里的各种嘈杂声打断,或,淹没,听起来没有乡村的蝉鸣宁静、纯粹、朴素、连续。偶尔,在小区的枊荫下、公园的树丛边,或城南后山的林坡上,还能重拾那些响亮而空远的蝉鸣。

于我,是喜欢蝉鸣的,总觉得蝉鸣若风,是飘在风中的记忆。每每聆听,心会慢慢地安静下来,心深处会涌起某些复杂而潮湿的情绪,让我情不自禁地沉溺在那些回不去的小时候、回不去的乡村旧时光……

(二)

小时候,住在乡村,整个夏天,我们一群孩子都泡在浓浓的蝉声里。

七月的乡村,瓜果飘香,水稻青葱,到处生机盎然。红透的蕃茄、修长的豇豆、深紫的茄子、水嫩的黄瓜、甜润的李子等盛夏果实在田间地垄里喧闹着。而我们一群小伙伴,常常偷摘着这些果实到后山的树林里去悄悄地生吃。

后山在院子的后面,算不上是一座真正的山,只是一个小山坳,山坳上长满了各种树。这儿是我们儿时的乐园,整个夏天我们在这儿玩游戏、捉迷藏、捣鸟窝、抓蚂蚱、捉蜻蜓、追蝴蝶,看蚂蚁阵,听虫吟蝉鸣……

其实,小时候那会儿,并不知道整天在树上高歌不歇的“小音乐家”叫蝉,大人告诉我们:这些小家伙叫“知了”。我们一群年龄相当的小伙伴,大约有十多人,每天在林子里玩得不亦乐乎。我们还自创了“知了”游戏,就是一个小伙伴出列,其他小伙伴依次去掖这个小伙伴的笑穴,直到出列的小伙伴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声地喊“知了,知了……”算是投降,然后,一个一个地依次循环。每天,我们玩得开怀大笑,乐此不疲。

乡村的清晨,很安静,晨风轻柔,天空清浅,晨曦从东方缓缓地升起,在露珠上溅出闪亮的花朵儿。渐渐地,鸡叫狗吠、虫吟蛙鸣,小鸟低飞,“知了”开始歌唱,空气里散发着瓜果香气和淡淡的青草味儿。

父辈们很早就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田埂上、地垄里是三三两两移动着的身影。而我们一群小伙伴也邀约去后坡的林子里嬉戏。清晨的林子,很凉爽,露气潮湿,蝉鸣清脆婉转。阿强、阿伟等男孩子们在林子里玩“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游戏,我和兰儿、青儿、朵儿等小女孩有些怕,不敢参与,我们在男孩子的尖叫声、打闹声里捂着嘴笑,满树的露珠儿被风摇落,散在我们凌乱的头发上。

常常,我和兰儿在林子里寻找蝉翼,我们小心地拾捡着,而后回到家里夹在书页里珍藏着。那时,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总觉得那薄薄的蝉翼很美,像童话里小公主的衣裳,载着许多美妙而朦胧的梦和希望。

中午时分,太阳火辣,大人们是不许我们出去的,怕我们热出病来。父母就坐在门坎儿把持着,眼睛半眯着打盹。许是劳作太累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我们就把大人的话放脑门后了,悄悄地从家里溜出,逃之夭夭,又来到后坡的树林。正午的林子,有些热,“知了”在树上嘶叫着,阳光绕过树叶穿透而来,落在我们祼露的肌肤上。

其实,我们中午来林子是有“目的”的,因为,林子的旁边有几棵李子树,七月,李子开始熟透,看着就让我们这群馋猫流口水。我们常常在中午趁大人熟睡时去偷摘果子吃。记得有天中午,阿强刚爬到树上,就听见有人来了。阿强忙着从树上溜下来,不小心,衣服被树丫给绞住了,吊在树枝上,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我们吓得半死。待那人走近,发现是村里的于婆婆。于婆婆不但没有责备我们,还帮阿强从树上“解救”下来。只是,从此我们“收手”了好久都不敢再偷摘果子。

后来知晓,原来这几棵李子树是于婆婆的。偶尔听大人们私语,说于婆婆是寡妇。结婚不久,死了男人,从此,一个人服侍公婆。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公公婆婆已经死了,留下于婆婆一个人过着日子。

去后山的树林,必须要经过于婆婆的院前,于婆婆常常坐在门坎上,望着远方,像是想着心事儿。那时的于婆婆已经有些岁数了,大概六十来岁,头发有些花白,眼睛深凹,脸上的皱纹如网,写满了沧桑。那时,我们一群孩子不懂事,经过院落时,常常喊着顺口溜:“于寡妇,于寡妇,独坐门前看日出……”。于婆婆听着,好像并不气恼,脸上还带着细微的笑意,嘴里念着:“不知死活小免崽子……”。记得有一次,我一个人经过,于婆婆远远地向我招手,“林丫头,过来”,我怯怯地走过去,于婆婆样子很慈祥,牵牵我的衣服角儿,拨弄了几下我的头发,从怀里摸出一颗糖放在我的手心里,然后,把我的小手捏紧,悄声说:“别让其他伙伴儿见着”。我“嗯,嗯”地点头应着,一步一回头地看,于婆婆站在风中向我摆手,刹那间,有种莫名的滋味在心里涌来涌去。从此,我再也不喊那句顺口溜。

仲夏。乡村的黄昏,静谧而祥和,夕阳的余晖给村庄抹上一层薄薄的金色,淡蓝的炊烟从瓦屋顶上升腾起来,在夕阳里曼舞。倦鸟归林,小鸡小狗也安静地倦缩在墙角。归家的农人,扛着锄头、拉着铁犁、牵着老牛,从曲曲折折的乡村小路向着家的方向移动。

高蝉唱晚,蝉鸣比白日里温婉了许多,像是从风中淌落下来的,天籁一般。暮色四合,月亮升了起来,蛙声在夜色里起伏。

那时的乡村,还没有风扇。吃过晚饭,院子里的各家各户端着竹凳、竹椅,拖着凉席自觉地聚在一起。大人们摇着蒲扇,三个一团、五个一群围在一起。于婆婆、李大婶、张大妈等女人们拉着家常,时而大笑,时而咬着耳朵说悄悄话;何大叔、杨大爷等男人们抽着焊烟,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而我们这群小伙伴,有的还在相互追逐,有的围着大人听故事,有的躺在院前的草垛上听曲曲的声音,有的抬头数着天上的星星……

(三)

七月,又是仲夏。

窗外,又是黄昏。只是城市的黄昏,没有乡村恬静。到处是奔跑的车辆,如织的人流,街灯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夜生活也开始繁华,喧嚣。

而我,还是喜欢独坐黄昏,喜欢在城市的某个安静的角落,安静地想那些斑了的旧时光……

记忆里,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回乡村了,听回过老家的母亲说,曾经热闹的院落没有几户人家了,有些冷寂,于婆婆的房子早已破落了,门前长满了蒿草;于婆婆、李大婶、杨大爷等好些邻居已经归天了,他们的坟就在后山的那片林子里;儿时的伙伴也各奔东西了,不知身在何方?

我凝视着家乡的方向,心竟莫名地有些伤感,有些疼痛。不知道小时候那片林子里的“知了”、蚂蚱、蜻蜓、蝴蝶是不是还在,抑或,也已经荒芜了……

城市的夜空,风中依旧飘浮着蝉鸣,只是城市的蝉鸣不是乡村的蝉鸣,今日的蝉鸣也不是昨日的蝉鸣,而我,也不是小时候的我了……

暮色里的蝉声

文/冯琳

当我不经意间开始关注起那蝉鸣的时候,我不禁暗想,到小城居住已经五六年了,在这不短的时光里,我为何从未如此长久地将这蝉声放在心上?

自仲夏以来,每到傍晚时分,屋后的林中便会准时传来一阵蝉鸣。听那声音,似乎只有一只蝉在独自鸣唱。它仿佛一位歌者,先“吉”地叫上低低的短短的一声,犹如试嗓、定调。然后戛然停息,稍过数秒,开始第二次试音,“吉—吉”的调子,呈波状响起,时间依然很短,但唱法已有了微微的变化。经过这两次调试,蝉的演奏才正式开始了,“吉—吉月—吉月—嗡”地鸣唱起来。那鸣声由低到高,再从高到低,音长也时长时短,却一切都显得恰到好处。没有其他的混音,清亮且干脆,还带着一点颤音的韵味,这不由让我想起小时候吹过的竹哨。那哨音,也是清脆而悠远的。我突然觉得,暮色衬托下的蝉声,是那般动听,如一霎清清凉凉的雨,带来一抹夏日的凉爽。一曲蝉鸣,大约二三十秒左右。它并不是无休止地一次次鸣唱,有时,由始至终你只能听到它的一次鸣唱。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三四次而已。

印象里,蝉大都在烈日当空的午后鸣叫。它们贴着被浓密树叶阴翳着的枝干,旁若无人地鸣唱。那声音含着一丝钢性,穿过炽热的空气,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野外的山林,是蝉声最盛的地方。那蝉声,此起彼伏,很有一种辽阔的气势,如在风中相互碰撞的水波,闪动着高高低低的浪花。气温愈高,蝉声越紧,难免让热浪中的行人多了些许的烦躁。蝉鸣的时段并不固定,也有在半夜鸣叫的。

歇于我屋后的那只蝉,它不在午后鸣叫,也不在半夜鸣叫。它,只在暮色初降时,才开始自己的歌唱。或许,它是蝉中的另类,不随大众而歌,也不在皓月当顶时长嘶,它选择了用鸣声开启徐徐降下的夜幕。

对于蝉,我没有太多的了解。所谓的认识,不过是可以粗略说出它的一些外形特征罢了。小时候,出于顽皮,曾有过几次捕蝉的经历。蝉是很警觉的昆虫,极轻微的声响也能引起它的快速反应。许多时候,还没等你接近,它便从原先的停歇处振翅飞走了。在我看来,能捕到一只蝉,全是一种侥幸。捕到的蝉,被我们用细小的线拴住身体,于是它可以有一定的飞行空间,但却始终无法脱身而去。这样的蝉,它是不会鸣叫的,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因受到束缚而死去。有时,为了迫使它发声,我们将它放到地上,用手指抵压它的背部,在这样的重压下,它也只是发出低低的“唧唧”声,——那不是歌唱,而是一种无奈的哀鸣!面对这样处境的蝉,我们竟然也还可以快乐地笑着!

多年后,无意中看到一些关于蝉的资料,心里有了不小的震动。原来,一只蝉,从幼虫到羽化为蝉,竟需要7至15年,甚至20年的时间。而这经过漫长时光成就的生命,却顶多只有短短14天的歌唱时间!原来,每一声蝉鸣,都是千日积淀的生命价值的展示!我不禁深深地感慨起这种生命的曲折、坚强与壮烈来,同时也为当年伤害蝉的行为而愧疚了。

尽管,我并不完全喜爱蝉声,尤其是午后燥热的蝉声。但我仍可以有选择地欣赏那暮色里清脆、悠扬的蝉鸣。因为这不屈于死寂环境的勇士,它在此时能为我送来一份清凉与宁静。

在喧嚣的小城,要想听到蝉鸣,不是一件易事。我能享受到侧耳静听的礼遇,怎能不珍惜呢?

每日暮色里在我屋后鸣唱的蝉,也许并不是同一只,但它们却延续着同样的乐音。日子渐久,这声音下意识地成了我的一种期待。当夏日远去,这伴我的蝉鸣也将渐渐消失。那时,我该是何等的怅然,又何等地怀念这用生命唱出的旋律……

蝉鸣,夏来,蔷薇花开

文/晓融雪儿

夏热,正以一种酣畅淋漓的姿态迎面而来。

蝉还是不费余力的唱着。仿佛是想用它的声音提醒我们,它在用它的方式爱这个夏天。

其实,任谁的心里都知道它是夏的一道风景,没有它的声音,夏便不成夏了,没有它的声音,夏那该着多无趣啊。所以,就让我们用心地听吧。听着,听着你就会感觉是在听一首经典的老歌。老歌总是会如花香般默默的熏染着心海,让内心的浮躁慢慢的淡定而悠然起来。

如上个夏,这个夏天就这样在蝉的吟唱声里轻轻地走着,走进那片浓烈,走进那片灿烂。

七月,是花与绿的交织。只是浅夏里那让人薄醉的绿仿佛在一夜间就清远了,让人都还没有察觉到,就这样在一场又一场夏花的盛开里远了。

初春,我写绿有些妖了。妖的无论你走到哪它都能牵制你的视线。那尽入眼帘的绿,蓬然的就会生出一种迷离的气息潋滟了你整个情怀。夏绿,已褪去了初春那抹风情,给人一种清宁的感觉。在这个消耗的季节,我喜欢这种感觉。然而,我更喜欢阳光透过一树树的绿而倾泻下来的光影,喜欢那迂回的光影让心晃漾出一种薄醉与迷离的意境,这种意境仿佛是在心的时空里穿越,梦幻而美好。

还好,这个夏天我一成不变的在安然中度着。夏日里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清闲的我在雨落的日子听雨,花开的日子赏花。日子,就在一落,一开间轻轻的翻过了多彩的扉页。

当然,闲来无事时最喜欢的还是在我的那一方小小的空间,写字,养花,展现着我的小欢小爱,小情小调。以及享受着与它们一起斯磨的那份安好。

不知为何,在这个夏里,心似被风吹过,轻盈的没有一丝欲念。许是在过去的一年里经历一些事而让心静了下来。静下来的心就像夏夜里的那一弯安静的月,淡然,清幽。而曾经那些浓浓的心迹,如含香飘飞在风里的花儿,渐渐地远了,远了,只将一缕余香留在了心里……

小城,因连着下了几场雨,阳光便没那么的亮烈了。推开窗,有风拂来,轻轻地闭上眼,竟还有着一种轻柔的感觉,这种感觉恍惚的自己变成了一朵在风中舞蹈的花儿,而我竟是那么惬意的在花的世界里悠然而开,飘然而落。

想来,我有多么的喜欢花,以至于梦里梦外都有着花的影子。是的,我喜欢花。春天里我说我喜欢春天里的花,夏日里我还说我也喜欢夏日里的花。其实,什么季节的花不重要,重要的只要它是花,是花就会收了我的心。

都说女子如花,花似女子。如若做花,那么我就开成一朵蔷薇。蔷薇,这两个字写起来就让人心生摇曳,读起来就更让人内心缠绵。在我,想开的蔷薇不是开在阳台上的花盆里,不是开在院子里花池里的那种,我要开在那种能恍惚出光阴气息的栅栏边,或低矮的围墙旁。在我的心里,那种姿态且素又媚,就像一个旧时的女子,让你只一眼便一定魅惑了你的心。

是呢,不管你是铿锵之意的男子,还是柔情万千的女子,入心的东西不仅会打动你还会让你心生出一份软意来。

此刻在我的小城,蔷薇已看不到一朵半朵。而我偏要漫过盛夏的风,在心灵的深处漫开一场盛开的花事。

在温柔的梦幻中,蔷薇在我的心里开啊开啊!一朵,二朵,三朵……越开越缠绵,越开越艳丽,难管难收的,就像是在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是的是的,蔷薇是很容易就让人联想起爱情来,这样的爱情只有蔷薇可给。不是吗?劳伦斯在疯狂的爱情中不也写了一首爱情诗——《所有的蔷薇》。想来,她有多美,多写意,才能让劳伦斯写下这首诗。请记得,不是一朵,是所有,是《所有的蔷薇》。

我一直相信,花是有爱情的,她缠了谁的心,谁缠了她的心都是命里注定的,任谁逃也逃不了。只是,深爱都来不及的爱情,又有谁会想逃离呢?想是不会有的吧!

此时,我心生潮汐,仿佛这场爱情是为我而来。我要多浓烈就多浓烈,我要多浪漫就多浪漫。爱情就这样攻略了我心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角落。呀!这样的感觉真的好。如若你爱过,便会懂得。其实,爱情不爱到这般又怎么能算是爱情?

爱情,多么幸福而美好的事啊!我希望我的爱情来自蔷薇而不是玫瑰。在我,爱情的花朵唯有蔷薇才开得更为饱满,丰盈。只是,这场爱情蔷薇知道么?

其实很多人是分不清蔷薇和玫瑰来的,原本她们就是一对姐妹花,几乎同样的花色,同样的大小,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她们。而我不知为何只一眼便知道。

玫瑰虽代表着爱情,而我却不倾心于她。在我的印象里,玫瑰受到的恩宠太多太多。以至于她内里内外都肆无忌惮的泛着一股张扬和跋扈的气息,这样的气息不是我这个常人能沾染得上。是的,我可以拥有一千朵蔷薇的爱意,我也受不起一朵玫瑰的馨香。就如有的人说的,玫瑰那里面有着倾城的涟漪,是爱也爱的痴狂,分也分的决绝。

蔷薇不会,她懂得爱情,懂得爱情会葱茏了一个季节,也会凋零了一场繁华。所以她没有玫瑰那份贪恋,她不受世间太多的爱。是的,她懂得,她真的懂得,爱情里谁与谁都是有定数的,贪恋的太多必会为其所伤。如是,她只认定只一眼便懂得的爱情,这样的爱情温情,浓郁,绵长,是经得起光阴的。

光阴,在流水般的时光里让我温柔地沉沦在它的怀里。虽然有凉,有暖,那有什么关系呢?就如,花开。也许,我走遍一生都无法参与到一场盛开里。可我,我已用心努力去抵达了,即便抵达不了,我还可以用文字的方式去触摸,给自己一份安好!其实,有的心境或意境是自己给予自己的,你认为有,它便有,你认为它不存在,即使在眼前,也只视不见的。

在最近的文字里我频繁的用到光阴这个词。每每写了,读了,心都会滋生出一蓬缠缠的情意。这个词我用在哪里感觉都很贴近自己的心意。它比时光,岁月更让人懂得,懂得它内里的那些细碎,庸常以及小欢小爱。在我的心里,这个词还有着一种想象的意境,仿佛看到在一棵有着年代的老槐树下坐着一对相依相偎满头白发的老人。他们这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我要的,我要的光阴啊!

七月,如此清淡,而我却如受蛊惑的沉湎于一场心灵的姹紫嫣红的花开里。有人说我是个极爱梦幻的女孩子。梦幻,在我的脑海里自有它的曼妙和意境,在我的心里更是可以拟云成画,拈花成诗,这样的梦幻于我来说是快乐的,是幸福的…

也有人说恋上文字爱上花的女子有着太多的缱绻情长。是的,如我,在自己的世界里淡着,暖着,懂得遇见,懂得感恩。真的,如果可以,我永远都做这样的女子。在文字的妍开里婉约着细腻的心事,在花开的馨香里细数着幸福的时光。

在雪小禅的博客里看到这样一段话,“女人的一生,大概就是一朵花的过程。人生四季,绽放的只那一季”。看了这句话,心忽的就生出一份软意来。这段话多贴切,多意境。是啊!女人不就是一朵花开的过程么!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静的开,幸福的开,唯美的开……做为女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浪漫,更诗意?

日子,水一样淌过,不经意间已近秋了。暮夏的夜很美,一缕清辉款款而泻,有一种温润浪漫的气息。在这样让人沉迷的夜色里,心柔柔的,淡淡的,仿佛是一首安静的诗,悠然而淡远。此时,于我想做的只是,凝望,不语,坐在这片安静的时光里,守一场心灵的花开,唯美而浪漫的做着如花的梦境连同生命中的风风雨雨,走在四季,走在时光的最深处……

这个夏天,就这样在轻隽的时光里走过。

下个夏天,我等你。

等蝉鸣,等蔷薇花开!

初秋听蝉

文/悠然闲云

我喜欢这秋季,毫不掩饰地喜欢!

即使还有些酷暑的余热,但回到久别的山村,还是特别喜欢那种初秋的味道,喜欢那种万物争鸣的氛围。白天蝉叫,晚上蛙鸣,总会给人瓜果飘香、生命存在的成熟感。这种独特的享受,只属于秋天。

初秋里大自然的声响颇为丰富,各种鸟叫、虫鸣、野兽吼。野兽的叫声难得听到,还有些吓人。鸟的叫声算是最美了,可惜遇上它也不容易,时间和地点都不容易凑巧,只有蝉的叫声,房前屋后,路上、山岗都能听到。算是最大众化的山村奏鸣曲。

映象中,蝉鸣就意味天气晴好,而且环境干净,并且一定有绿荫,阴雨天和污浊之地是不会有蝉鸣的,这也让我格外喜欢它。

蝉的叫声初听起来似乎大同小异,细听一下,其实也各种各样,其高低不同,频率各异,强弱有别,每一种叫声都充满意境,用心体会,你会感知生命的噪动和对生灵的怜惜,一种说不出的“禅意”。

“叽-------”“叽-------”这种蝉叫声没有旋律变化,一鸣到底,直到声嘶力竭。一般在艳阳高照的正午时光,烈日当头树荫里,声音的响度似乎和阳光的热度一致,太阳越晒声音就越响,并且都是一群的蝉在叫,叫声连成一片,此起彼伏,十分壮观。走在荫郁的山间的土路上或坐在阴凉的树荫下休息,听着这群蝉的奋力鸣叫,你会忍不住往上看看,树叶间透着班驳的日光,似乎满树摇曳的叶子都化成了蝉,再化成满树怒放的花。这时你会忘记热,虽然手上还不由自主地扇着东西(斗笠或草帽)。这种蝉鸣在都市里是难以听到的,车水马龙的喧嚣声,人声鼎沸的吵杂早把蝉吓飞到九霄云外。只有在那远离都市的山村,才能享受到悠扬的蝉鸣。

“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叽-叽-叽-……”---这是傍晚从窗外附近茂密的山林中传来的蝉鸣,音色清脆,旋律舒缓。“叽“、”哩“二音从”缓慢“到”渐慢”再到快,从“很强”到“渐强”再到“渐弱”,最后一声很轻的“叽----”收尾,一轮接着一轮,有时是一处山林一只叫完轮到另一片山林的另一只,如此此消彼涨,实实在在的“立体声”享受。这是大自然告诉农人们结束一天的劳顿,开始休息的时刻。在晚饭后霞光的余辉里,让人感到格外放松和惬意。这时候有些人已经吃完晚饭,走出屋外一边乘凉一边享受这大自然的催眠曲了。这种蝉一般个头较大,只在深山里才有……

“咕哩叽……咕哩叽……咕哩叽……咕哩叽……咕哩叽……叽------”这种蝉鸣常出现在幽静的山涧里,音律抑杨顿挫,好似呼朋唤友,又似窃窃私语,只是声音响了些,先是“咕哩叽”很久,最后以一声长长的“叽-----”收尾,听着似感觉到它们在诉说什么。可是你绝对猜不透。

初秋深山的小村里是享受蝉鸣最理想的地方。混着泥土和瓜果、庄稼的清香,在落日的余晖里,静静坐在一个面朝群山的土房石墩上,一阵阵悦耳的清音从山谷飘来的,随着太阳落山,天色渐暗,便渐渐有些蛙鸣声一同协奏,那种感觉无以名状……

蝉鸣的声音还有很多,笨拙的文字总是显得笨拙而苍白无力,最好还是置身于山村,找个地方静静地品味吧……

抵达树梢的歌者

文/许亮生

仲夏,那些此起彼伏的知了声又将再度响起,一如往年的热烈、多情,蝉的歌喉越响,夏天因此而愈加生动、热闹。

殊不知,蝉声的背后是历尽长途跋涉的艰辛,蝉的前半生,要经历漫长的地下生活和树下生活呢。

据科普资料显示,蝉的幼虫先是在土里吸食树根精华,要经历一到两年的缓慢生长,才会以一个黄褐色的虫体拱出地面,去寻找它喜欢的某一颗大树,再一点一点地往上爬。从树脑到树冠的这段行程中,蝉要战胜可能遭遇的风吹雨淋,不掉地,才能继续前行。此时的蝉,还没有翅膀,只拥有一对镰刀状的前足。当它爬到树干的某处裂缝处,会巧妙地将前足嵌入缝内用力拱动,背部的小缝就会慢慢地被撑开,然后爆裂出一对新生的翅膀。此时它还不能飞,要将体内的“血液”注入翅膀,使两片斗篷状的前翅和一对扇形的后翅都一一舒展开来。当阳光洒在树上,蝉翼闪烁着晶莹的光彩,“出污泥而不染”的蝉,它的羽翼也已变干、变硬,它就像一架崭新的微型飞机,随时可以从此树飞向彼树。

只有雄蝉的胸部护甲下才有一对薄膜,并能振动发声,以此吸引雌蝉来交尾。雌蝉却是一只天生的“哑巴”和虔诚的听者,专找叫得最响的雄蝉。相亲的日子是短暂的,产过卵,完成了繁衍大事之后,雄蝉叫声寥落,雌蝉也精疲力竭,都到了生命结束的时候。

蝉卵孵化后,幼虫会从树枝上掉地,钻入地底,挖掘地下甬道,以吸食树根的汁液精华为生,大约需要经历一两年甚至更久的地下生活,才能冒出地面,重复爬树和蜕变飞翔的历程。因此说,能展翅飞上树梢的蝉,都是历尽艰辛、抵达目的地的蝉,而蝉鸣就是庆贺胜利的欢歌。

蝉鸣声声,将阵阵清凉从树梢抛洒。只是觉得:如今的蝉鸣,似乎已没了昔日的气势。记得儿时的蝉鸣是一波未平一波紧跟着又起,能够造势。树林是蝉的舞台,也许是滥砍滥伐,造成了树林减少,若树林再少下去,蝉可能就想隐身谢幕了。站在树梢的歌者,其实年年都在用歌声给人类的环保打分,蝉声越响,赞美给分越高,蝉声寥落低沉,无异于在蔑视人类。如果这个夏天没有蝉鸣,夏天将陷入沉寂,人们一定会若有所失的,难道不是吗?

秋韵蝉鸣,绵月而息

文/晓梦芳菲

天涯明月夜,多少相思入画中,捧起曾经的水墨丹青,静静的感念,风雨飘摇的青苔新街,你若安好,我亦晴天。

--题记

曾经的潇潇雨滴,飞花瓣瓣,已是落花成琢,冷风吻干了心思绻缱的诗意三千,地老天荒的歌打湿了时光的眼眸,纷飞今日秋雨般的思绪,乱红秋千,飘过荡荡空落的柔情深种,瘦了一地相思,深深浅浅的足迹,搁浅在我们说好一生一世的日子,摇曳在那个骤雨的秋,片片落红成阙。

今夜,打开记忆的画轴,找寻曾近的期许,找寻秋色里轻飘而来的低吟浅唱,风起时,拾满芬芳的记忆,放在安眠的枕边,温情一帘幽梦,而此时,那画轴的清纯被童话里的巫婆偷走般,心痛焦急,乱了字迹行间,剪剪清愁,篱落月色,心弦清音,随风而落。

你说:有一种相识,在路上,有一种相知,早已封存在心里,只是路过的时候打开了那扇窗,彼此都看到了那些风景,便迎来了春暖花开。晨曦微熹中,我看到了那一缕阳光,流转的岁月,翻阅所有的尘世浮华,静候,一朵花开得旖旎,清香随风,色彩如蝶,不诉凄沥,不倚栏杆。情愫平和的曲调静守一世的安雅。

天涯明月夜,多少相思入画中,捧起曾经的水墨丹青,静静的感念,风雨飘摇的青苔新街,你若安好,我亦晴天,记忆深处,笛音婉转着落花的雨滴,哪一曲是曾经的花开茶靡,余音绕梁,入梦,却截不断思念如昔,这素洁的思绪,飘摇如浮萍,细致不了泅渡的诗意,岁月以雨的姿态滑落,可曾听见青苔的低吟浅念,今夕何夕!

幽幽的叹息,又一季花开花落,又一季秋风凉薄,闭目凝思,秋雨滴滴,蝉鸣嘶嘶,唤醒着灵犀,海洋之滨,曾低眉遥想的牵念,不约而来,脉脉相思隔着千山万水的路程,隔不住时间,打开彼此的文字,才知,君思吾亦思,点滴念想,早已如月季花般侵染了四季的芬芳,包容了晨光晚露,那一刻,谁能痛心如我,终究,这些炫美了此岸彼岸的杨柳依依,播种成独特的风景,深情地植入大地的心脏,今日,隐遁落叶纷纷的静美!

秋风乍起时,一丝凉意萦绕心间,几多秋月,几多落叶桑榆,绻缱思绪的纷杂,品读人生百味,远黛碧绿在九月的门楣滑落,随风、随水、随心,随性,恋念却如秋风,青青子吟,悠悠我心般浓烈了枫叶的颜色,唤醒雨巷深处忧郁的眸光,在没有对白的剧目里回落了烟雨蒙蒙处的一袭花香,这一刻,穿过时空逸出的纤心若水,抽芽出怎样如莲的花来,并且孑然笃行,赴一场千年的约定。

时光清浅处,聆听一袭风吟,微弱的话语,是寂寥过后的沧桑,漫过每个流泪的日子,顷刻回眸了昨日往昔,终究,那些点滴以梅雪相迎的俏丽和冰洁落幕,虽凉薄亦温馨,岁月的兰州,搁浅在即将冻结的水面,在静夜里,煮一杯香茗,研一砚墨香,听一曲温婉的清音,舞长袖挥洒,亦知道无论是转山转世的诗意,还是刹那芳华的期盼,都是你莹润眸光里的一道风景,是一眸相遇的相知相惜,就用一点浅墨描绘曾经的懵懂,驶进流年江河,寻燕儿南归路程,回归那座心城,守得白月光的宁静。可否?

用一片枫叶的色彩,唤醒季节的深沉,时光的竹竿,已然划过岁月的河流,那些印记,用灵犀整理成婉转的曲调,亦或,用格律的诗歌吟诵,感念世间所有的纷杂,再净化摈弃,穿织成记忆的锦衣,陪伴着岁月年华。

醉卧花香的古亭萧瑟,氤氲的湖光山色尘封了水雾,冷风拥着云的多姿,只是轻轻的遮住了凝眸的方向,已是泪染千行,不奢望回眸的温暖,不寻求海枯石烂,时光走了,谁能寻得回来,可知,只为这一次相识,曾站成一个世纪的守候。

秋,听风吟,浅唱祈愿,秋韵蝉鸣,绵月而息,一签求得,寂静欢喜。

蝉鸣盛夏

文/魏青锋

儿子的家庭作业,是背诵清代诗人袁枚的古诗《所见》,这首诗我小时候也学过,印象挺深刻。“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看着儿子表情丰富地背诵古诗,我的思绪瞬间回到童年时光,回到那烈日炎炎蝉鸣声声的夏天。

儿时夏天,最盼望的就是暑假了。可每日清晨都会被蝉鸣声吵醒,父母嘀咕着 “今天是个好天气”,便早早下地去了。我懒洋洋地爬起来写作业,一道道数学题想得脑袋疼。前院泡桐树上的蝉仿佛在齐声喊着“笨死了,笨死了”,我猛然来了气,出门捡了土疙瘩,使劲掷向荫翳的树冠,土疙瘩穿越枝叶发出“簌簌”的声响,蝉声立即停歇了,可待我返身刚在书桌前坐定,“知了,知了”的鸣叫声又开始了,似乎比刚才还要响亮。

正呆着,堂哥扒开门缝喊我,我才想起我们约好要去捡蝉壳。蝉的幼虫从地下钻出后,就慢慢爬到树干上,潮湿的夜里,进行最后一次蜕壳,蜕壳后的蝉就飞走了,树干上空留一只金色的蝉壳。蝉壳是一味中药,那时候街上有人收购,每只一分钱,我和堂哥就提着袋子,顺着一长溜的柿子树,一棵一棵找,或者下到深沟里,在一片杂树林里寻找,最多时一天可捡几十个。蝉壳薄又脆,要小心翼翼放置。有一次,装蝉壳的袋子不小心挤压了,人家不要,央求了半天,最终一分钱四个才勉强收下。

有时候,我们也捉了蝉来玩,提前备好长竹竿,顶端用柳条弯成一个圈,找网兜套在圆圈上,捕蝉的工具就做好了。循着蝉声,蹑手蹑脚地靠近树,看准树干或者高树枝上的黑点,把有网兜的那一端悄无声息地移到蝉的下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罩住。蝉是夏天的歌手,不分昼夜地长歌短奏,可一旦被我们抓住后,歌声就变成了凄厉的惨叫,仿佛在不断求饶。捕捉到的蝉就成了我们的玩具,我们会用绳子拴住蝉腿,看着蝉扑楞着翅膀在空中挣扎地飞来飞去,有时候大意,绳子没牵紧,它就拖着绳子飞得无影无踪了。

长大后,对蝉我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蝉的幼虫生活在土壤里,靠吸植物根部的汁液供给营养,经过数年甚至上十年的漫长等待,才从泥土中钻出,初时幼虫还没有翅膀,艰难爬上草丛或树梢,脱掉蝉衣后,才变成了有翅膀的蝉。我们平时听到的蝉鸣,就是雄蝉在求偶或者交配时发出的声音,盛夏过后,完成产卵任务的蝉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其实,我一直觉得蝉的一生是值得颂扬的。沉寂地下数载,卧薪尝胆,只为奋力跃出地面,爬上枝头在阳光下展示自己的歌喉,哪怕这个过程极其短暂,也要尽情高歌,努力飞翔,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大自然。在蝉的生命里阳光何其短暂,但是它却没有丝毫懈怠,没有片刻停留。或许经历过漫漫长夜的黑暗,它们更懂得这一丝一缕的阳光是多么来之不易!

远处树林里一阵阵蝉鸣袭来,时而高亢激越,时而浅吟低唱,时而飘忽灵动,时而喧闹噪动。我站在楼顶的露台上,听着忽远忽近的蝉鸣,迎接又一年盛夏的到来。

猜你喜欢

经典文章